第14章
第十四章
等了幾個小時也沒等到對方的回複,夏時花知道他應該是不想搭理自己了。
但沒有關系,“你什麽時候去俱樂部,你可以帶我去嗎?想讓你教教我。”
“守木哥也會。”言下之意時讓夏守木教她。
“可是哥哥很忙诶,這幾天我都沒時間跟他一起吃飯。”
“可以請教練。”
他是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夏時花收起手機,起身去冰箱倒了一杯冰牛奶。
冰涼的牛奶灌入喉嚨,全身變得清涼起來。
硬求他肯定不行,于是她選擇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我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歡,你先教我幾次,讓我試一下。”
發完後,她又補充了句,“而且我身上沒錢了,爸媽給我的零花錢我還準備請哥哥姐姐吃飯呢。”
或許是不堪其擾,又或許是其他原因,對面的人總算是答應了。
他們約好第二天上午一起去tn擊劍俱樂部。
俱樂部的位置并不偏僻,是在商場裏面,人不多,但一個樓層都被俱樂部包下。
夏時花跟在羅殊禮後面,俱樂部的人有幾個已經換好衣服,看到羅殊禮上前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羅殊禮臉上挂着淺淺得笑容,回應着,随後走到更衣室,一路上,夏時花收到了不少的目光。
不過想想也沒什麽奇怪的,羅殊禮這性格應該很少帶人過來,其他人好奇也正常。
思緒亂飛之際,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幸好夏時花及時剎住了腳步,不然鼻子可能要撞壞了。
兩人相距一拳的距離,夏時花隐約聞到男人身上的茶香。
也不知噴香水的,還是喝茶的,總之聞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男人面色清冷,垂下眼眸,微微側過頭。
“你就在外面等着。”
“啊,我不用進去嗎?”
羅殊禮往旁邊的牌子指了指,上面寫着男生更衣室幾個大字。
夏時花尴尬地笑着,往後退了一步,“那我在外面等你。”
剛才只顧着想其他事,根本沒注意到他去哪,不帶腦子跟着。
羅殊禮換完衣服,又帶着夏時花去往她的更衣室,又告訴擊劍俱樂部簡單的格局布置。
夏時花換好衣服,來到按照羅殊禮說的地方去找他。
這時他已經跟別人練起來,她沒急着上去,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看一邊等着。
護面被她放到一邊,雙手托腮,觀察羅殊禮。
羅殊禮身形優越,一雙長腿步伐輕快,身手矯健。
她不懂擊劍,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有兩下子吧。
等到他們小半場結束,夏時花才起身過去。
男人拽下護面具,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因為運動的關系,白皙的面龐有一些紅潤。
這是夏時花第一次看到他不一樣的面色。
“這是誰啊,你女朋友?”對面的男生走過來,看着夏時花,輕輕撞了一下羅殊禮的手臂。
羅殊禮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情緒沒什麽起伏,“別亂說,她是過來學擊劍。”
“哦”男生故意拉長音,一手抱着護面,一手拿着劍,目光一到夏時花身上“你好,我叫李葉,他們都叫我耶耶。”
“你好,夏時花。”
從小到大,除了身邊的人,大部分人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她,所以她不習慣讓一個剛見面的人喊自己的小名,于是也就沒說了。
對方倒也沒在乎這些,而是又開始好奇他們之間的事兒。
故意試探着問,“擊劍俱樂部很多,為什麽選我們?”
夏時花嘴角笑意加深了幾分,小心翼翼地看着羅殊禮。
目光短暫停了三秒很快收回來,故作羞澀的微微低下頭,小聲說道,“他可以教我。”
李葉看到她那眼神,哪裏還不懂。
他并不覺得奇怪,羅殊禮這長相跟氣質一直以來都有很多女生暗戀他。
“那你好好把握,畢竟我們殊禮向來不近女色,更別說教人學擊劍了。”他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也不等羅殊禮開口直接溜走。
人一離開,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的事情。
羅殊禮一句廢話也沒有,教她擊劍最簡單的基本動作。
“你學這個多久了?”
“劍要這樣握着,握着握好了”羅殊禮只當沒聽見。
夏時花過來當然不是為了學擊劍,期間試圖與他多聊聊其他事情,都被男人給無視了。
他高半個頭,與她同歲,但不知為何站在她身邊,夏時花有種莫名的壓迫感,連呼吸都變得認真起來。
不管他說什麽閑話,只要與擊劍無關,男人都不做回應,只管糾正她的動作。
學了半個小時,羅殊禮也沒有讓她去休息的意思,正在她猶豫要不要開口時,走過來一個人。
夏時花知道他,過年的時候一起去看過煙花。
“是你啊。”白盡聲瞪大眼睛,看到夏時花連忙湊過去,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怎麽了?”夏時花指着自己奇怪的問道。
“耶耶說殊禮帶女孩子教她擊劍,竟然是你啊。”
“很奇怪?”
“當然了。”白盡生忽然加大音量,眼神不斷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羅殊禮被他眼神的弄得不耐煩,直接轉身離開。
白盡生哪裏會讓他走啊,連忙勾着他的肩膀,雖然很快被對方推開。
“你是不喜歡她啊。”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人都聽到了,引來不少人的主意。
羅殊禮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別胡說八道。”
要是別人聽到這句話,差不多歇下八卦的心思,但是白盡生跟他認識好些年,這點膽量還是有的。
他繼續貼臉開大,“怎麽就胡說八道了,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教人的,怎麽就教她了?”
羅殊禮看着他,正色道:“她母親對我父親有救命之恩,而且我只是教她幾天,不是一直。”
“是啊,你別誤會,我們沒有什麽的。”夏時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旁邊。
本來還以為其中有貓膩的白盡生,此刻有些不确定了。
“真的嘛?”
羅殊禮沒想搭理他,夏時花則饒有興致地問,“他以前真的沒有教人學劍嗎?我是第一個?”
說這話時,她眸光亮亮的,因為剛才運動的緣故,整張臉紅撲撲的,她的皮膚十分細膩,基本是看不到任何毛孔。
白盡生有一瞬間愣住了,她真的很漂亮!
哪怕是早就意識到她漂亮,當她與尋常不一樣時,還是一樣會驚訝到。
“是,是啊。”
“那我還真是榮幸。”夏時花說着,眼睛卻是一直在看羅殊禮。
白盡生清醒很多,也察覺出異樣。
他們之間可不是真的那麽清白,至少,夏時花不是。
“你過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呢?”羅殊禮站到夏時花前面,擋住她的視線,看向白盡生。
明明只是普通的事情,為何從她嘴裏說出來意思就變味了。
白盡生從旁邊的飲料機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灌了幾下,不服地反駁道:“這怎麽算是無聊的事情呢?難得你鐵樹開花,我還不得過來瞧一下熱鬧,況且又不是我一個人,耶耶他們也都好奇的很。”
“白”
“沒有,他只是幫個忙,哪有什麽鐵樹開花,而且我哥哥太忙了,沒時間教我,所以我就拜托他教我擊劍。”
夏時花這話聽着像是要拉開兩人距離,但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白盡生雖然後面也覺得羅殊禮對夏時花有意思可能性很小。
但一想到羅殊禮願意教夏時花,總感覺事情并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
要知道,學擊劍可不是像普普通打球,懂一點規則,多練練學,當作興趣是沒有問題的,這一行,哪怕是興趣入門,都是有門檻的,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而羅殊禮竟然沒有拒絕,願意花時間去教她,簡直是匪夷所思,很難不讓人聯想其他原因。
羅殊禮突然有些後悔答應夏時花的要求,剛才一個個的就跟看猴一樣看他們。
白盡生知道他的脾氣,見好就收,不再纏着他。
可他就是為八卦來的,怎麽可能真不聊呢,他換個地方,跟俱樂部其他人又談起來。
可是,說得再說外人也不知道羅殊禮的事情,于是過了一會兒,看到羅殊禮在休息時,沒忍住坐到旁邊。
這一次,他低調了許多。
“你對她真沒意思嗎?”
“不是所有來往都必須是男女之情。”
白盡生對他的回答一點都不意外。
“行吧,不過她對你有意思,你應該知道吧?”
“不要亂想,她沒那想法。”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嗎,就夏時花人前人後兩副面孔,他可從來不會相信她面上表現出來的樣子。
白盡生卻不這樣認為,當時提到羅殊禮,她那副羞澀的樣子,甚至都不敢跟對方直視,怎麽可能對他沒有意思。
“我知道你是個老鐵樹,但是你情感能不能敏銳一點?人家姑娘心眼裏全都是你,剛才你教她,她有幾句聽進去了,全都是劍縫插針想跟你閑聊。
我說你要真不喜歡人家可得找個機會拒絕了,別在人家感情深了,你再對人家說不行。”
“我心裏有數。”
“那就好,不過我再說一句,她真的挺好的,如果對她有點感覺不如把握住。”
羅殊禮是一點都沒在意他的話,如果是其他女生,他早就會明示暗示,告訴對方他沒有意思,但夏時花他猜不到,到底對他有沒有想法。
--
“我生日,你是不是沒送我禮物?”
香樟樹籠罩着地地面一大片陰影,穿着淺藍色連衣裙的少女跟白衣少年站在一起,在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