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吻·淵美男

慕九淵其實長得很好看,屬于标準的美男子,濃眉鳳眼,皮膚白皙,個頭又高。

身上散發的氣質和白家的儒雅之風不同,卻也有那麽些素雅淡泊的姿态。

雖然看起來多少有些精瘦的單薄,但就每次托住子曰的那臂膀散發出的力量來說,此人一定習武,且絕對是個好手。

子曰總覺得,他眼眸裏的深邃,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欲望。

“這一路走來,你倒是瞧出了什麽沒有?”慕九淵感受到子曰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自己,便刻意放慢了腳步,與子曰并肩而行,身體微傾,低聲問道。

子曰的眼神左右飄忽了一下,故作鎮定的回道:“我就是在想,你不是就要成親了嗎?怎麽還不回北翟?”

慕九淵眉毛一挑,帶着笑意說道:“我的妻不在北翟,自然還不着急回去。”

“你的妻?”子曰聽到他的話,竟最注意的是這幾個字。

白老頭說,他在意的也是慕九淵信函中那一個‘妻’字。

總是不經意的就聯想到婚約之事,這種感覺有點糟糕。

“對,我還未過門的妻子。”慕九淵說。

子曰收回思緒,問了:“她不是北翟人?”

慕九淵點頭說:“她是南月人。”

這下,倒讓白子曰有些驚訝了:“所以前幾天一直沒在客棧裏見到,敢情是去密會佳人咯?”

慕九淵笑而不答。

南月民風如此,出嫁前的女子總是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能與未來夫君相見,以示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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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從未見過的人也就罷了,可若是□□而在一起的人,許久不見恐怕甚是煎熬吧。

焉離突然也放慢了腳步,漸漸湊到子曰身旁,看到她和慕九淵聊的十分融洽,心中有種異樣的情緒在翻動。

“焉離,別把大哥一個人丢在前面,趕緊追上去!”子曰推着焉離往前走,阿英也緊跟着,兩人一路嬉鬧着前行,沒再顧及後面的慕九淵。

溪谷深處向上而行,是游人彙聚之地,這裏地處高崖,瀑布從面前的山上飛流直下,水勢湍急,拍打在長滿青苔的碎石上。

行人沿着旁邊的石階緩緩前行,感受着大自然帶來的清爽舒适。

慕九淵一直走在最後面,環顧風景的同時,視線也沒太離開白子曰。

說不上來的緣由,總覺得和這丫頭在一起,就一定會有不少突發狀況,所以本能的把一部分精力集中到她身上,以防萬一。

白子曰和焉離玩鬧着,連帶阿英和子懷也被迫加入混局。

真是從未見過哪家的閨秀能像白子曰似的,毫不顧忌他人的眼光,只顧自己樂得逍遙自在。

和男子之間也不忌諱什麽授受不親之說,多的是坦蕩灑脫。

青石階的對岸,突然傳來呼救聲,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婦人正趴在岸邊拼命去抓掉進水裏的孩童。

水流湍急,孩童身體又輕,承受不住沖擊,婦人顯得很是吃力,加上水下石頭上的青苔濕滑,孩童本能的踩了一腳下去,結果一頭栽到水下,嗆了水。

邊上的游人雖然也多少面露焦慮之色,但真正打算上前去幫忙的卻未見。

心頭一陣涼意沁入。

“小姐!”阿英一聲呼喚,子懷和焉離才意識到子曰不知何時已經跳下水潭。

水位不算太深,剛沒過子曰的腰線,她小心翼翼的踩着已經滿是青苔的水下石階,盡量快一些的走向對岸。

只是過程艱辛,大概也就她自個兒能體會,三兩步就不自覺的左搖右擺幾下,精神稍有不集中,似乎就也會被水流沖走似得危險。

許是看到子曰這般女子都奮勇當先的去幫忙,對岸終于有人出手借力給那婦人,試圖拖住水中的孩童。

焉離作勢要下水去幫忙,被子懷一把拉住:“太子身份尊貴,不可冒險而為。”

兩人言語之間,慕九淵已經不顧青竹子的阻攔跳下水中,朝子曰所在的位置慢慢靠近。

努力了許久,子曰終于拉住那孩童的胳膊,再向前一步,推着他的腿往婦人跟前送了送。

這下,孩子總算得救,順利回到岸上。

婦人抱住孩子,有種失而複得的激動,眼淚嘩啦啦的直流,帶着哭腔對子曰感謝萬分:“謝謝姑娘相助,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白子曰一路過來緊繃的思緒終于得以釋懷,揮着手的同時還想上前去安慰驚吓的母子倆。

結果腳下一滑,青苔過底,水流迎面而來,整個人失衡的撲倒在水潭之中,不及反應,身體就已經承受不住沖擊,眼看就要順流而去了。

“救”字還未出口,口鼻就進了水,嗆的大腦一片空白。

對岸的阿英受子懷命令,拉着焉離不讓他下水,而子懷和青竹子已經跳了下去。

隔着一層水蒙蒙的視線,子曰看到慕九淵的臉。

他的手正伸向自己,嘴裏好像說着什麽話,只是子曰已經聽不清了。

岸邊又迎來一陣驚呼。

白子曰和慕九淵一起被水流沖走,朝下游而去。

水速太快,以至于子懷和青竹子根本來不及相救,就眼睜睜看着兩人越漂越遠。

二人拼命爬回岸邊,焉離已經從石階上順流狂奔而去。

……

“白子曰!醒醒!醒醒!”

隐約中,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白子曰有點飄飄然的不知身在何處。

怎麽感覺還有人在拍自己的臉。

額…有點火辣辣的疼。

該死,誰這麽下狠手!

眼睛拼命的想要睜開,卻怎麽也睜不開。

眼皮不給面子,不給開窗!

氣死了,到底是誰在打本姑娘花容月貌的臉?!

等等!

怎麽感覺還有人在按本姑娘的胸口?!

等等!

鼻子也被捏住了?!

不是!唔…

嘴巴怎麽冰冰涼的?!

誰!把!他!的!嘴!唇!貼到了本姑娘的唇上?!

本姑娘再不發怒,是不是要當本姑娘是死人啊?!

胸中一口惡氣逼得白子曰猛然睜開眼睛,并且伴随着一陣猛咳,吐了好幾口水。

與眼皮的鬥争終于結束,世界再次光明。

失焦的近距離觀望,白子曰差點成了對眼,額頭猛地使勁兒撞向對方。

‘啊’!對方吃痛,向後倒去坐在了地上。

距離拉開,總算看清了。

“木九!你!你!你!”

結巴曰上線,氣氛有點微妙,有點尴尬。

兩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狼狽,濕漉漉的頭發,水珠從臉上滑落,滴在濕沓沓的衣服上,再看看鞋子,随便晃一晃都覺得裏面裝滿了水。

“你是不是傻?!”慕九淵突然呵斥道。

帶着數落?怒氣?還有…心疼?着急?

子曰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進水多了,産生了某種幻覺。

忍不住甩了甩耳朵,希望可以把水甩出去。

慕九淵分分鐘逼近,捏住子曰的下巴說道:“收起你自以為是的善良,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

子曰被捏的吃痛,使勁兒打開他的手,很是不爽的回嘴道:“我又沒讓你多管閑事!”

“你!”

“我!我什麽我!”

夕陽落日下,兩個落湯雞,背對而立,雙手環于胸前,默契般的‘哼’了一聲。

僵持了半響的冷戰,最後以子曰連續的幾聲噴嚏宣告結束。

“你是不是冷?”

“廢話!”

白子曰一個大大的白眼翻上天,結果還沒來得及落地,整個身體就被某人拉了出去,直接撞到了懷裏。

“這樣應該會好點。”慕九淵的聲音傳來。

子曰一把推開慕九淵:“兩個都有婚約在身的人,還是離遠點比較好才對!”

慕九淵聽到這話,明明想笑,卻還是忍住了,轉身沉默了幾秒後說道:“那我去找點柴火,想辦法生個火吧,總這樣濕着,都要着涼的。”

子曰點頭同意,只是慕九淵剛離開幾步,她才發現這四周荒蕪,除了水流就是沙地和樹木,一個人待在原地着實有些害怕。

“木九!我跟你一起去!”

……

有了火光,溫暖襲來,衣服也慢慢開始變幹,只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安靜的可怕。

“不知道哥哥和焉離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我們…我們該不會要在這兒過夜吧。”子曰不安的情緒已經散發出來。

“青竹子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別擔心。”慕九淵說的很篤定。

子曰看他這麽有信心的樣子,心裏多少也定了定。

‘咕嚕嚕’子曰的肚子不争氣的叫出了聲。

子曰不好意思的捂着臉,栽倒膝蓋上,半響沒說話。

“說說話吧,注意力轉移,或許就沒那麽餓了。”慕九淵突然說道。

“好啊!”子曰回。

可是說點什麽好呢?

最終還是慕九淵先開了口:“如今天下五國割據,你可曾想過多年後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白子曰沒想到他會問這麽嚴肅的問題,有些茫然。

“怎麽感覺像是夫子的學堂問答?我可以選擇不答嗎?”子曰回道。

“不可以!”慕九淵又是命令的語氣。

“好吧好吧,看在你今天救了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上一答吧,嗯…天下不論如何紛争,終歸還是要一統的。”

“一統?”慕九淵探究的目光傳來,深邃的眸子散着光芒:“那如果有一天,天下一統,你希望是南月還是別國?”

“當然是南月!我可是南月人!這點國之義氣還是要有的。”子曰不假思索的答道。

“可你是要嫁給北翟九王爺的,出嫁從夫,你日後便就是北翟人了。”慕九淵提醒道。

子曰立刻反駁:“我爹娘是南月人,我生在南月,就一輩子都是南月人,無關乎嫁于誰。”

随後又補了句:“北翟那麽多皇子,光是內鬥就很可怕了,慕九淵又體弱多病,能不能堅持到天下一統都說不定,所以,我還是相信南月,相信太子殿下。”

子曰說的認真,并未察覺身旁人灼熱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白子曰:慕九淵,你趁我溺水昏迷,偷親我到底是鬧哪樣?

慕九淵:做善事,救人而已,不要想太多。

白子曰:你你你...還我初吻!

慕九淵:有本事你自己想辦法讓我還啊!

白子曰(傲嬌奸笑臉):這有什麽難的,你靠近點!

慕九淵很是配合的靠近...

白子曰兩只手藏于身後:你把眼睛閉上!

慕九淵:為什麽?

白子曰:讓你閉就閉!

慕九淵瞅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白子曰壞笑着,雙手捧着一物緩緩靠近慕九淵的臉。

‘呱呱’

什麽聲音?!慕九淵猛然睜開眼睛。

失焦的距離下,一直青蛙正茫然的與他對望,眼神有點飄忽。

慕九淵本能的後退,但還是沒能躲過白子曰的眼疾手快。

哇哦,九淵美男子和青蛙王子親密一吻。

某蘇飄來畫外音:白白(白子曰)的惡趣味也是夠了,你這裏(指着心髒)難道不會痛嗎?

你就沒想過将來還要跟那個和青蛙王子吻過的嘴巴親密接觸嗎?

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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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天使們,請留下你們的身影,就醬紫,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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