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白關押天牢待審訊豈料天牢被炸
仲月白失九尾形同廢人,被關大牢,由于涉及謀反,衆人将之移交大理寺擇日審訊。
“相思草,相思豆名字都挺美啊,怎麽如此可怕?”楚離陌不能理解。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養母告訴我一些傳說,其中就有關于相思草的。”姬瑤雪微笑着接過話茬。
“快講快講!”紫羅頭一個催促她。
“是啊?是什麽樣的故事呀?”楚離陌問。
這倒像他們還在青葛部落的時候了,姬瑤雪暗想。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給楚離陌和無情講故事的,姬瑤雪看了看無情,只見他正注視着她,眼底含笑。她清了清嗓子,便将這故事娓娓道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戰亂時期,但凡是年輕男子都被充了壯丁,參軍出征。主人公就是這樣入了軍隊,去了遙遠的邊疆。他的妻子朝夕倚于高山上大樹下祈望、盼望着相公能早日平安歸來,奈何女子總是失望而歸,她因思念邊塞的愛人而哭。當淚水流幹後,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滴。血滴化為紅豆,紅豆落在土地上,生根發芽長成大樹,然後又結滿了一樹紅豆。日複一日,春去秋來,這棵大樹的果實因姑娘的日益加深的思念,成了心的模樣,因此便被世人稱為相思豆。
而在那刀劍不長眼的沙場上,出征的男子因挂念妻子而奮勇殺敵,希望能早日結束戰事歸家,可誰曾料想,浴血奮戰的他卻不幸戰死沙場,熾熱的鮮血一點一點地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奇怪的事發生了,原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竟長出了一棵棵淡紅色的小草。之後,又随着時間的不斷流逝,原先的淺紅色漸漸演變成鮮血的豔紅。人們都認為,這是男子對發妻之思念所致,就将此草命為相思草,恰好也與相思豆兩相呼應。
“我和姐姐在百花谷學醫時,從藥書上了解到此二者毒性相克。若是中了相思草或相思豆之毒,只要以另一物以毒攻毒即可化險為夷。我想,這兩則傳說,并不是空穴來風。”姬瑤雪好不感嘆。
此時,神侯府門前處傳來了一陣騷動,原來是出門已久的諸葛大人、姬瑤花還有江遠等人回來了。
“姐姐!”看到姬瑤花,姬瑤雪很高興地迎上前去。
姬瑤花看到妹妹平安無事,原本還載有憂愁嗯美眸流露出喜悅,“你沒事吧?還沒回到京城的時候,我們就聽說,你和無情已不在人世了,吓得我魂不附體。又趕了幾天的路,到了鄰近縣城,結果又聽到了好幾種說法,有說你們兩個吉人天相、死而複生的,也有說你們是裝死查案的。”姬瑤花關切地拉着姬瑤雪,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想确認自家妹妹還好好的。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過你放心,我和無情什麽事都沒有。那一場喪事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辦的,真正下葬的是追命從亂葬崗找來的兩具無名屍身。”姬瑤雪解釋了事情的大概。
“看來我們不在這兒的一段時間,神侯府以及這京城,發生了不少事啊。”姬瑤花沉默了一陣。其實他們到京城附近時,就已能聽到不少傳言,只不過衆說紛纭、不能盡信,所以他們決定回來聽他們親口說,而這樣得到的第一手消息也是最真實的。
“看來,天牢被人炸毀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府裏。”諸葛小花神色凝重地走進議事廳。
“世叔!”“諸葛大人!”
“仲月白才關進去幾日,天牢就被炸?莫非他的背後,其實還有人?”追命沉不住氣地哇哇大叫,這樁案子豈不是更棘手了?如果幕後主使就是沖着殺人滅口去的,那麽仲月白絕無生還可能。從仲月白口中獲取消息的唯一一條破案道路,也就自然而然的斷了。
“仲禦醫?他怎麽會進天牢?”諸葛正我有些不解,這仲月白前不久才被聖上親賜了禦醫的名號,于情于理,他都不應該進天牢啊。于是,冷血和楚離陌就将仲月白一案經過告知了錯過這些事的諸葛正我、姬瑤花還有江遠。
火油一事有端倪四大名捕前往平州
另一邊,在從諸葛正我口中得知刑部大牢出事後,無情、鐵手、追命便火速前往天牢進行調查。
“炸毀天牢所用的火油,和仲月白那日運來神侯府的火油,同屬官制。”無情仔細觀察了周遭的殘餘油跡,得出結論,“原以為仲月白受審之後,官家火油的獲取途徑一事就能夠水落石出,誰知…可惡!”說着,無情一拳敲向堅硬石壁,發洩着內心的不滿與憤恨。
“既然官家火油都是出自東方家,我們不妨就去平州查個清楚?”鐵手覺得很有必要去平州的東方家一趟。
“我這就回去禀報世叔。”追命話語未竟,人便已消失。
“鐵手,我們走一趟京城各大酒樓,我擔心在這京城內尚存有大量火油,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難怪除了斷壁殘垣之外,這兒還隐隐有着酒氣。”鐵手恍然大悟。
為了銷毀隐匿京城的火油,無情和鐵手二人弄到很晚才回府。
無情想着天色已晚,姬瑤雪此時應該已睡下了,便直接走回了他所居住的楓林閣的東側。走進他的院落,眼前的一幕,讓他忍俊不禁,他弓身抱起地上的一團,步履輕松地往客房的位置走去。
沒過多久,那團“不明物體”動了動,像是醒了,“我有話要說…”
見她睡眼惺忪,無情壓低了聲音,“有什麽話,明日再與我說,現在安心睡吧。”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再拉過一旁的被子幫她蓋上,那團…哦不!是那個嬌俏可人的姑娘,已經睡得十分安穩。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進室內,甫蘇醒的姬瑤雪有心中不解,她何時有了和衣而眠的習慣的?直到前一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我昨夜…原本是坐在無情房前等他回來的,怎麽…隐隐約約地有聽到無情讓我安心睡的話…”莫非,昨晚是他把她抱回房間的?姬瑤雪捧着緋紅的雙頰,開始傻笑。
“發生了什麽好事情,讓你一大清早的就這麽開心啊?”春萍端着清水進來,“你怎麽睡覺還穿着外裳?莫非——”怪腔怪調的語氣讓人想入非非。
“沒什麽…我去找無情!”随便梳洗一番,姬瑤雪就一溜煙兒地跑開了。
“瑤雪!我還沒說你早飯在無情房裏呢!罷了,你直接去找他也是一樣。”春萍端着水盆走了。無情真是神機妙算啊,她在心中慨嘆着。
“無情——啊!”由于房門沒關,姬瑤雪直接就沖進了無情房裏。
無情正在着裝,像是早就知道她會在此刻前來,他還是從容自若的模樣,“坐下吃飯。”圓木桌上,布着兩副碗筷,顯然另一副就是為她準備的。
“哦。”姬瑤雪乖乖地坐下,他在心底暗罵自個兒沉不住氣,無情衣衫整齊,她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沒一會兒,無情便洗漱好了,也到桌邊坐下。發現姬瑤雪仍未動筷,無情幾不可察地皺了眉,“不合胃口?”
“不是,我有話…”“吃了飯再說。”
姬瑤雪一臉狐疑地看着無情,他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好讓她不能開口吧!她深吸一口氣,“不行,我唔…”無情眼疾手快地塞了個肉包子到姬瑤雪嘴裏,“嗚嗚嗚——”
“放心,我會讓你說的,只是我不要你餓着肚子和我說話。”無情也知道,這姑娘肯定又想歪了。
待侍女收走碗盤,無情悠悠開口,“昨日我們讓追命先回來,将勘查到的情況禀告給世叔,所以你們也該知道了。”
“我也要去!”姬瑤雪急忙開口。無情抿了口剛沏的清茶,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一定又要說什麽此行危險重重,可是見不到你,我會擔心的,你就讓我去嘛!”姬瑤雪使出撒嬌的絕活。無情剛要開口,卻被她急急地阻斷,“不許不答應!”。
爽朗的笑聲逸出喉間,無情笑着說:“我沒有要不答應啊。”
“真的?!”姬瑤雪喜形于色,可想起無情方才神色,忍不住嘟着嘴埋怨,“那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嚴肅?還害得我誤會。”
“我是想起了上次你為了去朝歌山時說的話,你說若是我們都走了,在府裏你一個人都不認識,反而會憂郁成疾。”這幾日下來,無情發現根本不是如此,姬瑤雪回來時,神侯府上下都開心極,除了新來的,只怕所有人她都認識。
“我那時只想着讓你帶我去嘛…”姬瑤雪心虛了,所以有些支支吾吾的,她也覺得對春萍姐她們不起,她們明明都待她很好,可她卻如此說。
無情想起自己被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慕雪公主的口才竟如此之好。”
“你還說,你始終都沒有答應,我也只好先斬後奏了,要是我沒去,那豈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就算是平平安安留在這兒,那又有什麽意義?”再回想起那日的情景,無情被安世耿重傷的樣子,姬瑤雪仍覺得膽戰心驚,若是她再遲了一步…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看着眼前的他,她不禁紅了眼眶。
“別想了,我們決定明日啓程。我們今天就出去好好逛逛吧。想來,我第一次帶你出去時,你差點被人拐賣,第二次又被兩個姑娘給打擾、後來還被人引去了封存鬼蜮奇書的山洞。還真可謂是多災多難。”無情打斷她的思緒,牽着她的手出門了。
酒樓門口,“你先去,我要招待一下老朋友。”姬瑤雪笑得春花燦爛,無情知道她能獨自處理,便放心地進酒樓預定酒菜去了。
“這位姑娘是剛來到京城?”哎喲!這哥倆不就是上次企圖誘拐她、結果被無情打跑的那二位嘛,這回又不長記性!天堂有路他們不走,地獄無門卻偏偏闖進來,那就別怪她了。
也難怪!京城人士大多只知道姬瑤雪的名號,但見過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她和無情兩次出門,一次是異族的打扮,一次又是男子裝扮,再之前她與姬瑤花在明月樓獻舞時,又施了脂粉,樣貌與平日也是大不相同。也難怪這兩個笨蛋會不長記性。
“是啊,我初來乍到的,很多事還都不知道呢,對這路也不熟悉。我千裏迢迢地來到京城,就是想要見識這裏的風土人情,不知道和江南有什麽不一樣?”
“這樣啊,原來姑娘是江南來的啊。我才想起來,前面剛好有幾個西域人在表演雜技,我們帶你去看吧。這可是在江南看不到的呢。”較高的男子說道。
騙人也換個借口吧,怎麽還和上次一模一樣?姬瑤雪偷偷翻了個白眼,還是佯作感興趣的模樣,“好呀好呀,那就謝謝你們了。可是,我朋友他…”
“你朋友?這樣吧,剛好我在這兒有幾個相熟的人,我會讓他們告訴你朋友的。”
身材較為短小的男人假惺惺的和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開始帶路,姬瑤雪随着二人在一條有點偏僻的巷子裏七拐八拐的。她不禁想到,上一次也是如此,她也真是蠢诶,這二人擺明是往偏僻的地方走,她竟然也沒發覺?再說了,雜技表演哪裏會選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呢?不過也幸虧經歷過這種事,她才得以在江南救下那些女子。“怎麽走了這麽久也沒看到?還要走多遠啊?我累了,有些不想去了。”她一臉疑惑地埋怨着,裝作腿腳累了的模樣,畢竟她現在看起來是一個弱女子,若是走了那麽久的路還不覺得累,也是會讓人起疑的。另外,她借口累了拖延時間,也是想讓無情快點找來。
那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撒出了一陣白色的粉末——迷香。見她中招後軟綿綿地倒下,便手腳麻利地拿來麻袋套住,随後就将她扛去了旁邊小巷的一間簡陋屋子,他們都沒注意到,有一個身影也随他們一塊兒進了屋去。
“這次可發了,有了這等貨色,怕是幹完這票,我們兄弟倆就可以收山了!”
“哥,我看這丫頭漂亮得過分,實在是有些心癢癢,要不我們先…”正在努力地假裝“昏迷”的姬瑤雪敏銳地感受到一股讓人厭惡的視線正不住地打量着自己。
“你想都別想,我們把她賣個好價錢。到時候,青樓裏的所有漂亮雛兒,任你挑選,不是更好嗎?不行,我看你也是忍不住,不如這樣,你現在就去把那鸨媽媽叫來,免得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個人還挺會些成語,倒也是不是一無是處,姬瑤雪暗想,她估摸着那迷香的效力“應該”差不多過去了,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原來那較矮的男子就是哥哥,見她幽幽醒來,男子出言警告,“認命吧。別想着要逃跑了,我這麽說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再受什麽苦。”
姬瑤雪環視一下四周,發現被綁來的姑娘數目不少,“沒想到,你們竟然綁了這麽多人,京城好歹也是天子腳下,你們還有沒有把王法放在眼裏?”
“王法?王法哪有錢財重要?”那人不屑地嗤笑一聲,“放心,買你們的人很快就會來了,你們很快就會去個好去處。”
其他的女子原本還是默不吭聲,聽到這話就開始大聲哭喊,原來不少姑娘已經是聲嘶力竭,“不要!不要把我們賣去青樓,求大爺大發善心,放了我們吧。”
“放了你們,好讓你們去報官,我豈會蠢到做這種蝕本的買賣?”他輕蔑地掃了一眼在場一衆女子的樸素打扮,就算是放了她們,依照她們的貧苦出身,想必也沒有什麽可以回報他的。目光到了姬瑤雪時,頓了一頓,從她的衣着,他猜想她是大戶人家出身,可是這般姿色,送去青樓他們可就賺翻了啊,絕對有必要铤而走險!
姬瑤雪心想,捉賊見贓,就幹脆等買家來了再一塊兒收拾,也算人贓并獲。“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報官,我可以把身上的錢都給你,如果不夠,我還可以讓家裏人再送來的!”姬瑤雪一臉驚慌,似是害怕接下來的命運。
“都別說了,我不會放你們走的。”那男子閉上眼睛,對凄厲的哭喊聲、哀求聲充耳不聞,對他而言,這滿屋子的姑娘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許是兄弟倆合作的青樓并不遙遠,沒一會兒,較高的那個男子就領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來了小屋。
“哎喲,你們撿到寶啦!”那女子看着姬瑤雪,眼睛都發亮了,“這下子還怕我暢春院沒生意?你們開價吧!”鸨媽媽很是滿意姬瑤雪的模樣,伸出手摸了摸她白嫩光滑的臉頰,瞧瞧這臉蛋,還有這玲珑有致的身段,哪怕就是放在那兒,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她們暢春院也一定能夠客似雲來啊,要打倒那生意最好的清風閣,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啊。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家裏人此時一定在到處找我了,我們家雖然不是什麽大戶,可也算是家境殷實,若你們放了我,我的家人一定會以重金來酬謝這裏的各位的。”姬瑤雪泫然欲泣,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媽媽幹過的逼良為娼的事兒還少嘛?你要是乖一點,我自然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等你做了我暢春院的頭牌,這日子也不會比你這千金小姐的生活過得差啊。”中年女子冷笑着說道。
“執迷不悟!見你們用了迷香,我還以為是你們長進了,可沒想到,你們的頭腦還是一樣的蠢笨。”姬瑤雪甩了甩被綁得有些酸澀的雙手。
“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才叫迷香!”衣袖翻飛間,三人直挺挺倒下,發出了好大的聲響。可奇妙的是,這三個人并沒失去意識,而只是四肢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說!誰是主謀?”
他們再沒眼力見兒,這下則知道是惹了不好惹的狠角色,便開始互相推脫起責任來,讓房裏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
“罷了罷了。你!去自首!就說這裏誘拐良家婦女,更企圖逼良為娼。”姬瑤雪指着那個先前話說得最多的人。然後指尖輕輕一點,便喂了他迷香的解藥。
“忘了說,剛剛我下的不只有迷香,你要想跑,我也不攔,只是久了就會腸穿肚爛,到時候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就說現在,你們有沒有覺得肚子有點兒癢癢的?”姬瑤雪涼涼地開口。
“你快去呀!”地上的兩個人焦急地催促着正在恢複氣力的較矮男子,比起被抓進大牢,當然還是保命更要緊啊!
“該出來了吧,無情公子。”待矮男去找人投案,姬瑤雪有些沒好氣地說。
“處理得挺好的,頗有瑤花的風範。”無情從房檐上輕巧地躍下地面,開始幫她給姑娘們一一松綁。
“你們快走吧,日後長點兒心眼,可別再被這種壞蛋給騙了。”姬瑤雪勸誡道。
感激萬分的女子們向姬瑤雪道謝後,便各自離去,沒多久,木屋裏就只剩下了無情、姬瑤雪和兩個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
矮男的辦事效率挺高的,很快就找了捕快前來,“姐姐?你怎麽來了?我只叫他去向官府自首,沒想到他竟自首到你的麒麟司去了。”姬瑤雪見到姬瑤花時,有些詫異。
矮男還有地上的兩人頓時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惹上了仙鶴司的統領——姬瑤花的妹妹,他們看向那個卓然不凡的年輕男子,那他不就是四大名捕的無情統領了嗎?知道惹了不能惹的角色,他們開始連連叩首求饒,“求女俠饒命啊!”
“放心,饒不饒你們的命,還得由大明律令說了算,本姑娘可沒興趣對你們動用什麽私刑。”姬瑤雪輕哼一聲,真是便宜他們幾個了。
“我還想,怎會有人自己跑來自首,原來是你們倆做的好事。”姬瑤花心中的疑惑終于得以解釋。
“跟我可沒關系,這都是瑤雪的主意,我什麽忙都沒幫上。”無情輕笑。
“哦?”姬瑤花輕啓紅唇。
“我初來京城時,這兩人就對落單的我起過歹心,幸好後來無情及時出現,打跑了他們,不然的話,姐姐就只能在花街柳巷見到我了。只是沒想到,我只不過換了一身裝扮,他們竟又起了壞心,而且很顯然,他們害的姑娘為數不少!”姬瑤雪小時候是被人抱走,賣去青葛部落的,所以她對那些落難姑娘的遭遇是感同身受,不自覺就義憤填膺起來。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更何況他們已被你繩之于法,你就別生氣了。”無情輕聲勸慰姬瑤雪寬心,氣壞了身子他可是會心疼的。
“瑤花,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和瑤雪先走一步。”沒等姬瑤花答應,無情就自顧自地帶着姬瑤雪去望江樓吃飯去了。
“把他們帶回去,交由猛虎司審訊!”姬瑤花笑了笑,繼而轉身,向手下的女捕快如此吩咐道,敢對她妹妹下手,她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他們幾個的。
“都要離開京城了,還給我留案子。好吧,至少有事可做了。”這幾日,皇上龍體欠安,反正江遠這新上任的大禦醫是片刻也離不開那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