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依賴你
董柏寒回去的路上有些着急,他怕餓着邬小曉。急急忙忙開鎖進了屋,客廳裏開着燈沒有人。
“小曉?”他輕聲喚她,沒人應。董柏寒一陣心慌,猛地推開她卧室門,見她坐在書桌前,因功課做得太專心,沒有聽到他喊她。開門聲驚動了邬小曉,她回頭:“你回來了。”
“嗯,一會再寫,先過來吃飯。”董柏寒揚揚手裏的袋子。邬小曉轉過身:“我吃過了。”想了想又說:“你吃了嗎,要是沒吃,我陪你。”
“吃的什麽?不告訴你會帶飯過來的。”董柏寒朝她走近。
“拿微波爐做了個雞蛋羹,熱了口米飯。”最近學習任務重,邬小曉也是能省事就省事了。
走到她身邊的董柏寒拉了她起來:“再陪我吃點吧。”
“嗯。”她乖順地應着,站起來随他到客廳。
他買了鍋貼加兩個熱菜,快餐盒鋪開在茶幾上,邬小曉見其中一個菜是醬爆桃仁雞丁,開口道:“不是不吃雞肉嗎,下回別買了,我什麽都吃的,沒你挑食。”
董柏寒笑:“你不是愛吃嗎,有臉說我挑食,是誰不吃香菜的。”
“那不一樣,香菜一點都不大衆,很多人都不吃的,不吃雞肉的人可是少見得很。”邬小曉說這話時表情靈動,是董柏寒熟悉的調皮樣子。他馬上接話:““吃素的人有的是,怎麽就不大衆了。”
兩個人就誰更挑食逗嘴了好一會兒,董柏寒那清冷的性子,難得他一直配合着邬小曉。好不容易,見她恢複了些以前的活潑,董柏寒想多留住這一刻一些。
兩人都吃過一輪了,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大部分時間都在閑聊。邬小曉不像董柏寒,她天天玩命學,都怕不能跟他考到一起去。所以,她主動終止了晚餐時間,想着回屋還有功課等着她。
起身把剩下的飯菜拿到廚房裏,邬小曉一樣樣的分類收着,猝不及防地被董柏寒從後面摟住了腰。她手上亂了,卻沒掙開他,任由他這樣摟着。
她悉悉索索地做事,頭發蹭着他的脖子,下巴,癢癢地。董柏寒低頭,把臉埋了上去,味道很好聞,早前他就發現了,她的味道,他聞不膩。
邬小曉被他進一步的親密舉止,弄得扭了扭身子,卻聽身後人悶哼了一聲,随即放開了她,扭身出了廚房。她回頭看到董柏寒去了衛生間,愣了愣,接着忙完手裏的活。
董柏寒過了好久才出來,邬小曉正好有問題要問他,聽到衛生間的開門聲,她叫他:“你現在有空嗎?幫我看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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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來。”董柏寒回自己屋換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出現在邬小曉面前。衛生間裏經歷的粘膩,濕熱,早已不複存在。
邬小曉像小狗一樣吸了吸鼻子,這是她選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剛剛是去洗了個澡?
邬小曉最後還是決定跟董柏寒考一樣的專業,雖然考藝術生的把握更大些,可她了解到佟大藝術專業的學生是在分院上課的,跟董柏寒要考的專業不在一起,兩個校區之間有兩站地的路程呢。
她這段日子習慣于依賴董柏寒,想到上大學後,不能天天見到他,心裏就慌。以前她不是這樣的,那時跟現在一樣地喜歡他,雖也想考在一起,卻也沒想着天天粘着。
邬小曉知道,自己是越來越沒有安全感,想要恢複以前那樣的強大內心,不那麽容易了。況且現在,董柏寒樂于撐着她,做她的梁,她也就甘于現狀了。
邬小曉在董柏寒專給她編織的溫柔鄉裏,沉淪着,這裏收留着偶爾逃避現實的她,讓她暫時忘記現實的一切煩惱。
這天夜裏打了雷,董柏寒第一時間醒過來,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拉開門出去與同樣拉開門出來的邬小曉撞在了一起。随着一聲驚雷,她鑽進他的懷裏,他本能抱住了她。
慌亂中,邬小曉也顧不得董柏寒的衣衫不整了,他下身穿着長睡褲,上半身裸着。直到雷聲遠去邬小曉才驚覺,自己的臉與董柏寒的胸肌毫無阻擋地親密接觸着。她的臉一下子蒸騰開來,微熱了他的胸口。
沒讓她繼續不自在,董柏寒把她打橫抱起來,送她回房裏。屋裏沒有點燈,只有時不時的閃電透過窗簾充當照明。
董柏寒把她放到床上,自己斜坐在床下,握着她的手哄道:“睡吧,我就在這,別怕。”邬小曉哪裏還睡得着,怎舍得他坐在床下,這才三月,他連個上衣都沒穿,凍到怎麽辦。
可她舍不得放他走啊,她起小就怕打雷,以前遇到這種天氣,梅芸會來陪她睡,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無一例外。
她在黑夜裏尋着他的臉:“你上來吧,這有位置,櫃子裏有被。”董柏寒僵了僵,深吸口氣,這才站起來去拿被,然後躺在了她旁邊。
今天可真是折磨人啊,與邬小曉住在一起的日子裏,董柏寒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有多差。這頭一次的同床共枕,天知道他是怎麽度過的。
她的小手握在手,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最要命的是床上、枕頭上,都是她的味道,他無處可躲。
董柏寒除了忍什麽都不能做,他跟梅芸是做過保證的,況且從他本心也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邬小曉這方面被保護得有點過度,她什麽都不懂,他怕吓到她。還是慢慢等她成長,他原先的打處就是最早也要到大學裏再考慮此事。
深深吸氣,閉眼,董柏寒半睡半醒地熬過了這一夜。被握着手的邬小曉睡得倒是挺好,早上睜開眼,映入眼裏的就是董柏寒的睡容,依然帥氣好看。
她看着看着,伸出手來在他臉上這撫一下那摸一把,正摸得滿心歡喜,董柏寒睜了眼,那眼裏一點剛醒的惺忪都沒有,黑沉着眯了下。
邬小曉被他的眼神吓到,以為惹到了董柏寒的起床氣,剛想收回手,卻慢了一步,被董柏寒一把抓住,拉到了自己嘴邊。
他吻她的掌心、手指,一開始是輕輕地,慢慢地一下重似一下,到後來直接上了牙齒,他咬了她。邬小曉呼痛,那一聲呻,。咽,差點讓少年破了功。
董柏寒眼裏墨色一片,心裏罵了句髒話,起身去了衛生間。這日子太折磨人了。
董柏寒在衛生間時,邬小曉換好了衣服,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出來。她怕時間來不及,先去廚房把昨天剩的鍋貼重新煎了煎。直到早餐都做好了擺上桌,董柏寒才出來。
“不是說過,我在的時候讓我來弄,廚房油煙對肺不好。”董柏寒說着遞給她筷子。
邬小曉:“我先去洗漱,你先吃。”
她進到衛生間,裏面霧氣很大,他一大早又洗澡了,莫不是有潔癖,這才剛三月,天氣并不熱,至于早晚都洗嗎?
邬小曉邊刷牙邊汗顏,董柏寒比她這個女生都更愛幹淨。她是不是從明天起也在早上加洗回澡。
收拾完自己的邬小曉回到桌前,見董柏寒根本沒動筷,卻加了碟醋在跟前。見她坐下,夾了個鍋貼在醋碟裏蘸了下,然後放到她碗中。
邬小曉也沒在意,夾起來就吃,邊吃邊問他:“天氣預報說今天還有雨嗎?要不要帶傘,家裏有嗎?”
兩人說話間,董柏寒不停把蘸好醋的鍋貼放到邬小曉碗中,他放一個她吃一個,邬小曉的注意力全然沒在此,只想着昨夜那麽大的雨,外面會不會積水。
不知不覺間,邬小曉吃了好幾個,她撂下筷子,董柏寒柔聲問:“不吃了?飽了?”見她點頭,董柏寒的投喂這才結束,吃了剩下的鍋貼。邬小曉在一旁撫着肚子,覺得今天早上吃得有點多。
董柏寒與梅芸自上次談話後,兩人沒再就此起争執,各自安靜着。四月裏是陳一雲的生日,她提前兩天提醒了董柏寒。董柏寒并沒有忘,禮物和蛋糕早就準備好了。
就在陳一雲生日當天,董柏寒在校外與邬小曉分開後,錢煜跟在了邬小曉身後。與此同時,文市機場裏,邬小曉舅舅登上了飛來亞市的飛機,他必須要趕在明天天亮前見到邬小曉,有件事,需要提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