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抓蟲)

讓那男人與太陽齊并肩後,彌生并沒有停止動作。

“感謝你逼着我出了一趟國,現在來清算一下咱們的賬吧。”手拎着像是棒球棍一樣的阿蒙權杖,彌生一步步向着折騰出這些事的女人走去。

“你不能,你不能!低等的人類!”

“低等?”彌生看着此刻連躲避都做不到的女人,她擡起了手中的權杖,“在我眼裏,人的出生沒有誰比誰高,也沒有誰比誰底,大家都是由母親在痛苦中生下來,起跑點不同,那也是前人種下的財富,你只是生在了更好的時代罷了!”

權杖如同球杆,重擊向了女人。

看着那女人在痛苦與不甘中消失,彌生将權杖扔在了一邊。在不停的被折騰下,她的身體終于承受不住壓力,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彌生!”

一時間兵荒馬亂,彌生只記得,在完全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是連本體都丢掉,努力向這邊撲過來的山姥切。

暈眩後,世間的萬物仿佛都消失了般,好安靜。

彌生在混沌中漂浮着,精神上的疲憊讓她連動一下的想法都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亮起了一個光點,曾經指引她的人們一個個出現在身旁。

帶着兜帽的男人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額頭,用哄人的溫柔語氣說道:“好姑娘,你做的很好,利用前人攢下的能量守護我們的住所,你做到了我們都未能成功做到的事。感謝你的付出,願你一生順遂。”他說完離開,緊接着又上來一個人與她說話。

美麗的女子微微一笑,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願光明永伴你前行,願黑暗庇護你左右。”

“願汝安然,長明燈永燃。”

他們為她送上了祝福,好像是在道別一樣。

艾吉奧也上前來,拉着她的手,用額頭碰觸她的手背,輕聲道:“吾願繁星,實難一一複述。”她的另一只手也被之前附身她的白幽靈拉住,“只有獻上謝伊,方能表達感激。”

明明是外文,卻偏偏在其中有一個謝意的發音。彌生知道那不可能是中文“謝意”的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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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的幽靈微笑着說:“謝伊·帕特裏克·科馬克,将與您同在。”

白幽靈的身形模糊了,就好像是濃烈的霧氣,失去了本來的身形,然後附着于她的身上。

她聽見了熟悉的母語,“謝伊将跟随你,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保護你。”那位明顯是中國人的刺客,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輕聲道:“願君此後樂無憂,體康無疾。”

刺客們送上祝福後,慢慢後退消失在了混沌中,再次回歸黑暗,彌生好像聽見了心髒咕咚咕咚強而有力的跳動聲。

小腹被一股溫暖的暖意包裹着,像是有另一個生命正依附着她生存着。用他的小手碰觸她伏在小腹上的手,像是在惡作劇一樣,輕松的騷動着她的手心。軟綿綿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小心翼翼起來。

耳邊似乎傳來了,他高興的呼聲,“媽媽!”

有誰從背後擁住她,修長的手指從她身旁穿過,輕輕拂過突然出現在她懷中男孩的臉龐,溫柔的男人在她發上印上一吻,保護似的環抱着她們母子。

……這,這是?

意識到那是什麽時,夢醒了。

彌生猛地睜開眼,望着木質的天花板呆呆的發愣。

剛才的是什麽?

本以為可以安穩了,但似乎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又是在預知着即将要發生什麽的夢嗎?彌生覺得這又與以往的預見不太像。以前她做這種夢總有意識,但是這一次,與其說是在預見即将發生的事,不如說是她到達了想要結婚生子的年齡,而做出的某種妄想。

頭有種睡多了的疼,身體脫力般的使不上力氣。

“唔——有……人嗎?”近乎于掙紮似的發出求救聲,終于聽見了屋外的回聲,“哦,看來是醒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從外面進來,緊随他身後的,是她的付喪神們,男子進來的第一件是,就是用他手中測溫機器試她的體溫,機器掃到她時發出滴滴的響聲,他道:“很好,燒已經退了,一會吃過飯後,半個小時吃藥,晚一點我會再來給你量體溫,下午最容易反複,要注意。”

“謝謝了。”衆付喪神們感激到,由石切丸和三日月做代表,将醫生送到了門外。

幾乎被駕到門口的醫生不滿道:“喂!我還沒跟小姐說完話,你們怎麽……”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倆位付喪神扔出去了。

彌生一臉懵逼,平日裏本丸脾氣最好的倆人怎麽這麽對待醫生?

莺丸解釋道:“呵呵,阿魯吉昏迷期間,可是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這裏的老爺子保他醫術很好,他以為能摸到阿魯吉嗎!”膝丸說着,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可攥着本體的手已經青筋暴起。

“真可惜,下次遇見就砍了他的手吧。”青江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呃……”自家的刀,今天看起來真的脾氣不怎麽好,“看來是發生了不少事。”

“因為太多了,等你休息好了再解釋給你聽。”山姥切一錘定音,不給其他人反駁機會,交代道:“再睡一會吧,一會吃飯會叫你起床的。”

“但是,我睡不着……”

“閉眼,睡覺。”

今天的山姥切意外的很霸道,彌生乖乖的聽話,在青江和膝丸他們的陪同下閉上了眼。本以為不會睡着,但沒想到,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山姥切打開房門出去,看着守在外面的人,“白澤大人回來了啊,不進去嗎?”

“我就算了。”白澤擺了擺手,“好不容易從這邊的地獄界回來,我還想要稍微休息一下。”

“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了?”

白澤搖搖頭,“不,我連埃及那邊都去看了,阿努比斯對那些人毫無印象,他手下圈養的奇美拉也不少,具體的情況,我大概得回去找其他神仙問問才行。二爺應該會知道吧……”他說到最後嘟囔道,越過山姥切進了隔壁付喪神們休息的房間。

那天那個攻擊他們的女人和男人都消失不見了。

那個女人他們親眼看到是被彌生消滅的,而那個男人……最後飛進了燃燒的樹林,事後火滅了他們去尋找,未能找到他的屍首。哪怕他看起來不似常人,可能會跟那個女人一樣消散掉,但也應該留下一點兒痕跡才對。

但是那被大火席卷的大地上,連龍造成的痕跡都留下了,偏偏那個男人什麽都沒留下。

奇怪……總覺得記憶中有什麽事被遺忘了。

他記得自己曾經用刀斬過一只奇美拉,但是具體原因卻完全不記得了,似乎是因為奇美拉正壓着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來着?完全不記得了……不單單是樣子變得模糊,連記憶都出了奇怪的問題,他記得奇美拉的爪下似乎是有人,又像是沒人……

這次事情發展的太快,有太多疑點。

山姥切甚至都不記得他們為什麽從佛羅倫薩改道來西西裏島。還有在阿魯吉碰觸到碎片時,他恍惚做了一個難以提及的羞恥夢境。

一種不安感籠罩在山姥切心頭,他總覺得這事還不算完……

在彌生留在西西裏島修養的這段時間,将權杖交給她的老爺子提供了所有的住宿和餐費,只不過……

陪伴着老爺子在餐廳進餐,除了付喪神外,那幾位少年以及那位帶兜帽的人都離開了,偌大的餐廳裏,除了老爺子的手下在一旁外,只有他們幾個人在,彌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為什麽,我總覺得少了幾個人。”

“阿綱他們的話,已經回日本了,這裏才顯得有些空曠了吧。”留守老爺子很無奈,“下次見面,大概要等到他們放長假才行了。”

“假期早點到來就好了。”彌生安撫着笑笑,只有她知道,并不是那樣的。

她醒來時,那些少年和那位帶帽子的男人還沒走,那時她就有一種,這裏有些空曠的感覺,應該再多出來幾個人才對……

“岸……岸波白野?”腦中突然冒出這麽個名字,彌生連忙問道:“那個,老爺子認識一個叫岸波白野的,女孩子嗎?”

“你的朋友?”老爺子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不,不應該啊……

聽見老人的回答,彌生以為自己把夢境與現實搞混了,可她去問過付喪神們,沒人記得有岸波白野這個人。

“為什麽?”越是這樣,她反而覺得自己遺忘掉了什麽。

夜間。

彌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岸波白野的消失纏繞在她心間,連馬上要恢複好的身體,也沒能緩解這種煩惱。

“說起來……”現在是月底了。

每個女人成熟後,免不了每個月有那麽幾天會煩躁心煩,以及個體值不同,會引起了腹疼等問題。

彌生算了算日期,她大概也到了這種時候,所以才會對岸波白野這個人的消失這麽介意。如果是平日裏,她大概會順從周圍人,覺得這只是個夢境吧。

一邊這樣想着,她從包裏取了必備用品,進入洗手間做了一番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在fgo裏,每完成一次挽救人理,禦主的蹤跡都會被消除掉。所以這裏的岸波白野的存在也被消失掉了,只有彌生因為神跡的關系,暫時記着她。而之前她記着藤丸立香,是因為他們都不屬于尼爾世界,所以就算做出改變了,彌生也不會被消除記憶,因為她根本不是尼爾原住民。

馬上就到你們期待已久的孕育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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