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有在這裏開口。
愛麗絲走了一圈金庫,發現金庫最裏面的角落居然放着幾本書冊。這幾本書冊顯然非常的老舊,但是保存的卻非常的好。
她不方便直接在這裏打開,所以将這幾本書冊一并帶走。
拉環耐心的等在門口,直到愛麗絲取完了東西這才帶他們離開。
從古靈閣出來,愛麗絲就着這具身體的秘密更加好奇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拿的那幾本老舊的書冊上沒準會解開她的一些困惑,但是關于這個想法她并沒有告訴西弗勒斯。
他們一路上買了不少東西,最後還在麗痕書店買了下學期要用的書。愛麗絲拉着西弗勒斯的手到一家專賣衣服的店裏給西弗勒斯訂購了幾套衣服,自己也選了幾套。這具身體大概是被她最近調養的太好的緣故,愛麗絲覺得自己長高了很多。
“你喜歡我穿什麽顏色的巫師袍?”愛麗絲饒有興味的扭頭問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作為霍格沃茲的學生,對于校服的顏色沒有太多的選擇。”
愛麗絲撇了撇嘴,悻悻的對女店員說:“就給我定制兩套普通的校服吧。”
雖然愛麗絲自己的衣服是沒得挑的,但是她卻很熱衷于給西弗勒斯定制不同樣子的巫師袍。但是千篇一律的,那都是壓抑又陰森的黑色。愛麗絲親自為他挑選了黑袍上的銀扣子,镂空的流雲紋非常的精美。
在款式的定制上,愛麗絲要求裁縫加大了西弗勒斯衣擺的設定,這樣會更加顯得他行走如風、宛若行雲的潇灑。西弗勒斯對此不置一詞,顯然把自己對于着裝的決定權完完全全的交給愛麗絲去決定了。
“或許應該用立領。”愛麗絲對着店員說,随後她又偷笑着扭過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耳邊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嗓音對他說:“這樣會讓你看上去很禁欲,非常的适合你,适合你的黑色。”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在店員拿着衣料轉身的瞬間,他低頭咬了咬她的唇瓣:“如果你為我挑選衣服只是為了調戲你的教授,我将在下個學年的時候扣除格蘭芬多相應的學分。我可不想我在上面上課的時候,你還能在下面想入非非。”
“你不管怎麽穿,我都會控制不住的想入非非。”愛麗絲笑眯了眼,眼底浮現着暧昧的流光如同雲霞。
西弗勒斯呼吸一滞,強硬的讓自己挪開了眼,否則他怕自己會因此控制不住立即将人帶回蜘蛛尾巷的房子裏摁在那張大床上。
定制完了衣服,他們就離開了這家店。當他們路過寵物店的時候,愛麗絲還挑了一只白色的貓頭鷹:“你覺得它叫什麽名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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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斜了一眼站在鳥籠裏的貓頭鷹,說:“或許你可以叫它Light。”
愛麗絲挑了挑眉:“光明?”
西弗勒斯不說話。
“可是我覺得Light這個名字也許不大适合我的貓頭鷹,畢竟我和它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愛麗絲笑着說:“不過既然你要求,我當然樂意接受。”
☆、破釜酒吧
兩個人沿着對角巷逛了一圈,愛麗絲終于想起來自己曾經說要去破釜酒吧看望哈利。但是她知道哈利不一定希望見到西弗勒斯,所以她讓西弗勒斯去魔藥店采購他的必備物品,而自己則是去了破釜酒吧。
愛麗絲一進門,就看見了破釜酒吧的老板湯姆,一個駝背又精瘦猥瑣的男人。
他殷勤的招呼着愛麗絲,問她需要些什麽。
愛麗絲站在櫃臺前,環顧了一圈周圍來來往往的巫師們,發現這裏真的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全部都有:“我想找哈利,我是他的同學愛麗絲?西爾維娅。我聽說他住在這裏,所以過來看看他。”
湯姆略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笑着說:“當然,我當然非常樂意帶您去見波特先生,西爾維娅小姐。哈利?波特先生現在正在屋子裏,您來的實在是太湊巧了。平時他都會出去逛街,但是今天他選擇留在房間裏,真的是非常的湊巧。他現在在二樓,我帶您上去吧。您是第一個來這裏探望他的同學,我相信波特先生一定會非常高興見到您的。”
愛麗絲跟着湯姆沿着狹小的樓梯往上走,他們走過二樓較長的一段走廊。走廊的兩側是關閉的房門,房門的上面有着數字标號。愛麗絲跟着湯姆在二樓轉了兩個彎之後,終于來到了哈利所住的房門前。
湯姆敲了敲門:“波特先生,您的同學西爾維娅小姐來看望您了。”
很快,愛麗絲就聽見屋子裏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似得。湯姆尴尬的聳了聳肩,覺得他們現在的出現會不會有些不合時宜。
門被打開的很快,愛麗絲看着哈利一臉驚喜的看着自己,并且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愛麗絲,沒想到你能來看我,我以為你要到開學的前一天才能來。”
愛麗絲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和他一起走進房間:“哈利,現在離開學只有四天的時間了,我是過來買書的。當然,很重要的一點我是來看望你的。”
湯姆很識相的給兩人關上門,然後離開了。
哈利開心的和愛麗絲分享着自己這兩天在對角巷的所見所聞,最後說:“我以為我把我姑媽吹成氣球魔法部一定不會放過我,我甚至都已經做好被開除的打算,但是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魔法部部長居然親口告訴我‘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沒有人會把因為把自己的姑媽吹成氣球而關到阿茲卡班。’。可是他們明明在去年的時候還警告過我,如果我再用魔法一定會被開除的,結果他們今年又這麽說。愛麗絲你知道嗎,我簡直就不敢相信!”
愛麗絲很能理解哈利此刻的莫名其妙,但是她并不打算提前劇透,因為她不打算影響太多歷史的軌跡,否則有些事情就會往她都無法預計的軌道航行。如果那樣的話,她想要抓住伏地魔的主魂就太難了。至于查處背後的主使是不是克萊門特,那就更加的困難了。
“或許他們只是威吓你,你知道你可是他們的希望,當年擊敗了伏地魔的大難不死的男孩,他們怎麽可能剝奪你去就讀霍格沃茲的機會。就算魔法部真的那麽希望,但是你也要相信鄧布利多教授,他絕對不希望你有任何的狀況發生。”愛麗絲說道,話鋒一轉,她伸手拿過哈利放在桌子上的羊皮紙:“哦,這是你的家庭作業?寫的……挺認真的。”
哈利看着愛麗絲手中的那卷羊皮紙,那是魔藥教授斯內普布置的論文,他寫了很久才勉強寫了一點,天知道他有多讨厭魔藥課。
“斯內普的作業實在是太多了,為了寫這篇論文我不得不翻破了書本。”哈利痛苦地抓了抓頭:“如果赫敏在身邊就好了,沒準我就不會這麽頭痛。”
愛麗絲莞爾輕笑,說:“其實我覺得關于斑地芒的藥性研究這篇論文并沒有你想的這麽難,或許你可以放開書本,在《基礎魔藥藥性研究》查看一下沒準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哈利看着愛麗絲,眨了眨眼:“你似乎對魔藥課很清楚,羅恩說你制作魔藥非常的熟練,就連赫敏都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誇你魔藥上面的天分。”
“也有很多人在我面前誇你魁地奇上面的天分,哈利。”愛麗絲笑着說,将羊皮紙放回桌子上,看着那只羽毛筆:“我還是寫不慣羽毛筆,你借給我的鋼筆我很喜歡,改天我要讓你幫我多買一些。”
“整個學校只有你一個人用鋼筆,愛麗絲。”哈利說。
“所以我想我的鋼筆如果丢了,一定很好找。因為沒人用,不是麽。”愛麗絲狡黠的笑了起來:“我可不止一次聽羅恩抱怨他找不到他的羽毛筆了。”
哈利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愛麗絲,一起吃晚飯嗎?”
愛麗絲看着窗外的天色,想着西弗勒斯應該已經在等她了,所以只能抱歉的搖了搖頭:“我還要回去整理一些東西,你知道我們快開學了對嗎?”
“好吧。”哈利有些沮喪,但很快又恢複了精神:“到時候我還在這裏等你,到時候羅恩和赫敏也會過來,我們一起去學校。”
愛麗絲想起自己曾經說過要和西弗勒斯起回霍格沃茲,也不知道他是坐火車回去還是用飛路粉。她沒有回話,只是笑着和哈利告別。
哈利有些不舍朋友的離開,一路送愛麗絲來到破釜酒吧的門口,并且在分別之前又抱了抱她。
愛麗絲知道對于哈利這種獨孤的孩子來說,朋友的陪伴是非常的重要的,他比普通的孩子更要注重友誼:“好吧哈利,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哈利松開手,目送着愛麗絲的離開。
就算是夜幕臨近,對角巷依舊熱鬧非凡。許多魔法的火光點亮了街道兩旁鱗次栉比的商店,喧嚣的聲音充斥在她的耳邊。
擡眼,她看見西弗勒斯冷着臉站在衣服店的門口,顯然已經等了她很久。
☆、沉淪
“讓你等很久了?”愛麗絲伸手挽住西弗勒斯的手臂,帶着笑意看着眼前這個面色不愉的男人:“你怎麽不找一家店坐一會兒,你冷着一張臉站在這裏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敢進來買衣服了。”
西弗勒斯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微笑:“我站在這裏想,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波特抱着你我該用什麽方式讓你和波特兩個長長教訓會更加合适。當然,我不覺得像你厚重的頭蓋骨下面會把我現在的警告給記住。”
愛麗絲啞然失笑,忽然覺得西弗勒斯越來越小心眼了:“好吧!如果你想要生氣,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回家。你這樣子真的很想讓我吻你,可我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西弗。”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帶着愛麗絲走進一條冷僻的巷子用幻影移形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屋子。
雙腳落地的瞬間愛麗絲迫不及待的雙手纏住他的脖子,就像她說的一樣,她想吻他。
那張刻薄又毒舌的嘴,口是心非的樣子讓她心底有些發癢。
西弗勒斯伸手摟住愛麗絲的腰,很快就搶回了主動權,身子一斜将她壓在沙發上。
他的呼吸很重,吹在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感覺。大腦缺氧使得愛麗絲很快就有些迷糊,她只是遵循本能的将自己朝他靠近。
西弗勒斯的手在愛麗絲的背後游移,他感覺到愛麗絲正在解開他的衣扣。
“不。”西弗勒斯伸手握住了愛麗絲的手,掩飾眼底的火焰,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你還太小,愛麗絲。起碼這具身體現在還不行。”
愛麗絲自然知道西弗勒斯正在顧忌什麽,每次等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喊停。明明他很難受,卻還是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我知道,西弗。”愛麗絲溫柔的誘哄,将西弗勒斯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搖了搖:“可是憋得太久對身體不好,讓我幫你。”
“愛麗絲……”西弗勒斯低聲呢喃,眼神有了片刻的迷離,但是很快他又清醒了過來。他離開愛麗絲,坐了起來:“不,我自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說着,他就想要離開。
愛麗絲伸手拉住他的衣袍,從身後抱着他:“別拒絕我。”
背後的溫暖讓人留念,西弗勒斯聽着她清淺又柔和的聲音,最後不受控制的沉默了。
愛麗絲知道他這算是默許,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金屬落地的聲音讓西弗勒斯抖了一下,他想推開那雙手,但是他發現這雙手就像是帶着魔力一般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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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守護神
次日醒來的時候,西弗勒斯覺得心情很好。他聞到了從客廳裏傳來的香味,擡手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魔法痕跡,頓時在半空中出現了一串銀亮的綠色數字,時間顯示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不管是什麽時候,他都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是今天他卻難得睡得這麽晚。
愛麗絲似乎察覺到西弗勒斯已經醒了,所以在客廳裏喊了一句讓他吃飯的話。
西弗勒斯起床梳洗完畢,坐在餐桌前看着愛麗絲端着早飯坐在了自己對面:“昨天你和波特在破釜酒吧裏聊了什麽?”
愛麗絲喝了一口牛奶,看着他:“你沒聽見嗎?我還以為你看見他和我擁抱一定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屑做這種事情。
愛麗絲說:“教他怎麽完成你布置的家庭作業,他快被你折騰的瘋了。我估計你的那篇論文很多霍格沃茲的學生都要抓狂,畢竟斑地芒書本上提到的不多。”
“那也只能證明他們自己學識淺薄。”西弗勒斯嘲弄的說:“然後波特聽了你的建議寫出好的論文了?”
“大概吧。”愛麗絲皺了皺眉:“我沒來得及陪他寫完作業就出來了,畢竟我知道你還在等我,不是麽。”
西弗勒斯不說話。
愛麗絲笑了笑:“你準備怎麽回霍格沃茲?要不要一起坐火車?”
西弗勒斯冷淡地說:“屋子裏的壁爐和霍格沃茲地窖裏的壁爐是聯通的,我沒必要去坐火車,愛麗絲。我知道你想和波特他們一起回去,去吧,我不會攔着你的。”
愛麗絲嘴角一抽,怎麽也不相信西弗勒斯能有這麽好說話的時候,她總覺得他的語調帶着一種隐性的威脅在裏面,并且她還敏銳的聽了出來。所以很快,愛麗絲就從善如流的說:“我既然答應過要和你一起回去,我怎麽可能食言。”
說着,愛麗絲就想起來這次在去霍格沃茲的旅途上,哈利會遇見盧平,同時也會遭遇攝魂怪的襲擊。她确實不适合出現在火車上,否則萬一因為她的出現而影響了攝魂怪對哈利的攻擊,那麽哈利就不會在後期拼命地想學守護神咒了。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所有所思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想波特的事情,不滿的敲了敲盤子:“我以為我們早上還是換一種食物比較好,否則我怕你每頓早飯的心思都不會在餐桌上,然後看着你把你的牛奶喂進你的鼻子裏。”
愛麗絲像是沒有聽見西弗勒斯在說什麽,突然放下杯子,對着西弗勒斯說:“你覺得我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學會守護神咒?”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繼續漫不經心的吃着早飯:“為什麽想學這個?”
“大概因為攝魂怪的原因。”愛麗絲聳了聳肩:“我想魔法部為了抓住布萊克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比如讓攝魂怪駐守霍格沃茲的大門口。”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顯然這樣的事實已經發生了發生,在前不久他去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就從那張蒼老又嚴肅的臉上看出了倪端,并且還知道這樣的消息。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說:“我看過有關于守護神咒的書,上面說每個巫師的守護神是根據巫師的內心而産生的。西弗,我很想知道你的守護神是什麽?”
西弗勒斯猛地站了起來,他冷着臉說:“與其花時間在這些上面,大腦封閉術才是你最應該掌握的東西。”
愛麗絲自然知道西弗勒斯的守護神是什麽,也知道他是為什麽而産生的。她冷笑着起身,沉默的收拾掉碗筷,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西弗勒斯看着,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感覺得到,愛麗絲一定是到他的守護神是什麽。而且,他很清楚她因此而生氣。可是,他說不出來解釋或者挽留的話來。
因為這種咒語是不需要像大腦封閉術那樣兩個人對練的,所以愛麗絲手裏拿着魔杖極力去想那些令她感到快樂的事。結果她發現,自己想了一圈,讓她感到快樂的事情似乎少之又少。
不論第一世,還是在魔法大陸的時候,她的生活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左右着。
第一世的時候她每天忙碌于公司的事務之中,長時間的出差讓她的身體狀況很差。那個時候從小看着她長大的保姆每天換着花樣的給她熬制各種調理養生的湯藥,這才讓她有一點恢複。那一世的時候,她的母親在她讀高中的時候就死了,因為癌症。後來他的父親娶了繼母,沒過幾年,她父親也死了。那時候,她還在國外留學。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坐了飛機回到了故土,可惜也沒見到父親最後一面。
從那之後,她就放棄了學業,放棄了她對于古代埃及文獻研究的成果回到了淩氏公司,接管了整個集團公司。一夜之間,她蛻變成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那個人。
雙親的離去,公司的重擔一下子落到了她的肩上,她除了咬牙忍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她每天瘋狂的學習那些管理的、經商的相關知識,包括她以前很少涉獵的機件構造她也開始逐步學習掌握。
等到她二十八歲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青澀可言。言行舉止之間,盡是上位者的冷硬。
所以快樂這個詞語,或許在她高中以前是有的,但是幾百年的時光早就把那些記憶消磨的一幹二淨了,她唯一能記得的就是母親親手給她織了一件毛衣,在她初中的時候。
愛麗絲坐在那裏,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什麽讓她覺得完全開心的記憶。最後還是打算将這件事情先放放,正如西弗勒斯所說的,大腦封閉術才是她現在緊快要學的一樣。
所以在西弗勒斯休整了一段時間以後,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
這一次,愛麗絲表現的挺好,西弗勒斯進入她的記憶沒多久,就被她趕了出來。
只是西弗勒斯似乎并不滿意:“如果你要潛伏在一個人的身邊,你就不能阻擋他對你攝魂取念知道嗎?所以你應該用別的無關緊要的記憶來阻止我,而不是想盡辦法趕我出來。如果黑魔王感覺到他的手下如此反抗他,那麽他一定會死得很快。”
愛麗絲點了點頭,繼續練習:努力找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片段嗎?
☆、迷霧
陽光透過樹梢落在了她的身上,愛麗絲坐在樹梢上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手指粗細的木棍,像是在削什麽。
精靈少女戴西好奇的蹲在她的身邊,問:“愛麗絲,你在幹嘛?”
這時候的愛麗絲像是才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她擡頭看着身邊的精靈,說:“柏格快生日了,我想送一件禮物給他。”
“一根棍子?”戴西詫異地看着愛麗絲手裏的木棍。
愛麗絲搖了搖頭:“我才剛開始做,放心吧,我才不會送一根棍子給別人呢。”
戴西很好奇愛麗絲到底要幹什麽,所以一直待在她的身邊沒走,直到愛麗絲做完了手頭的活,她才看見她的手裏的木棍多了幾個孔,中間也被她給镂空了。
“這是什麽?”戴西歪了歪頭,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
“我先不告訴你這樣東西的名字,不過——”愛麗絲神秘的眨了眨眼,她從口袋裏翻出一層透明的薄膜貼在其中的一個小孔上,說:“我可以給你先提前感受了一下,但是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如果你答應,你就會是第一個看到我勞動成果的精靈。”
對此,戴西當然非常樂意替她保守秘密:“放心吧,我誰都不說,包括王。”
愛麗絲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她将小木棍湊到嘴前吹了起來。頓時,悅耳清脆的聲音在密林中回響。
戴西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好聽的曲子,驚訝的膛目結舌:“愛麗絲,這是什麽東西!”
她停下吹奏,陽光穿過斑駁的樹梢落在她的發上,使得銀白色的長發泛出珍珠色的光澤。
愛麗絲笑着眯起了眼:“笛子。我知道柏格喜歡音樂,我想用這個送給他,他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戴西伸手摸了摸愛麗絲的頭,佩服的說:“真有你的,愛麗絲。”
這是一段無關緊要的畫面,大部分時間愛麗絲都在制作那管笛子。西弗勒斯并沒有從那段記憶中獲取太多的資訊,緊接着記憶的畫面開始扭曲,西弗勒斯又進入到另一個片段。
這時,他看見已經長大了的愛麗絲,有着十八歲左右的模樣。她穿着一身蔚藍色的衣裙,躺在草地上,正在曬太陽。
她的邊上,有一道銀白色的身影,金色的長發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明亮的光暈。他的眼睛是極黑的,帶着無情和冷漠看着躺在陽光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看着那雙眼睛的時候隐隐的有一種極為熟稔的感覺,像是在什麽地方有見到過一樣。可是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裏看見過。
愛麗絲躺在草地上像是睡着了,那道人影解開了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沉默的坐在她的身邊,一直到夕陽西下。
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這是用一些不痛不癢的記憶來阻擋他的腳步,她學習的速度很快,輕易的就能夠掌握很多的技巧。這一點讓他很滿意,卻也讓他不滿意。因為愛麗絲學習的越快,他能從她的記憶中得到的關于她的線索就越少。
他繼續往前走,沿着她記憶的長河不停地穿梭在每一個畫面之中。每一段畫面基本上都是她沉默的陪在他的身邊,或者是他沉默的站在那裏,她站在他的身後。西弗勒斯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相處并沒有過多的交流,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的做着各自的事情。愛麗絲絕對不會像對待他一樣動不動的就出手調戲那個冷冰冰的精靈,更不會說出一些厚顏無恥的情話來撩撥對方。他們就仿佛是習慣對了對方的陪伴,又像是根本沒有在意對方是否陪在自己身邊,默契又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生冷,讓西弗勒斯感覺愛麗絲根本不像是在追求他,反而像是習慣了他。
可是如果說愛麗絲一直都沒有在追求那個精靈,但是每當什麽節日的時候她都會精心的為她準備各種禮物。她會變着法的讓這個面無表情的精靈開心起來,但是那個精靈仿佛天生就沒有喜怒哀樂一般,不管愛麗絲做什麽他的眼神都是那麽的平靜、冷漠,充斥着化不開的寒冰和堅硬。
到底愛麗絲是否有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愛着那個精靈嗎?
西弗勒斯疑惑着,覺得對于她和他之間的感情有些看不明白。
不過盡管如此,西弗勒斯仍舊覺得心裏極其的不舒服:那樣漫長的歲月中,兩個人朝夕相處、日日相對,愛麗絲和精靈之間的交流雖然不多,但是他不難看出愛麗絲所有的心神和心思都在那個精靈的身上。
這一點,讓他異常的嫉妒。
隐忍着吞下口中的酸澀,西弗勒斯努力将自己的情緒放空,迅速的游走在愛麗絲的每一段記憶當中。直到他感覺自己突然撞進了一層迷霧之中,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見眼前的記憶畫面。
這是怎麽一回事?
愛麗絲的記憶當中居然有一大段的空白!
是有誰篡改了她的記憶?
或者是,誰對她的記憶做了什麽手腳!
顯然這一點,愛麗絲本人并不清楚,否則以愛麗絲的性格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她其實很排斥有人能夠輕易的了解她,如非必要,愛麗絲根本不可能給他機會進入她的記憶深處。
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來愛麗絲對自己印象都沒有,但是他走過了愛麗絲這麽多的記憶片段他發現愛麗絲記憶驚人。只要發生在她生命中的那些事情,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一件小事,她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她的每一個記憶片段幾乎都很清晰,鮮少有模糊的地方。可是她唯獨忘記了幾十年前他們兩個的糾葛!他有一種隐隐的預感,他總覺得這層迷霧之後有他一直以來想要追尋的答案。仿佛只要他穿過這層迷霧,他就能夠明白為什麽愛麗絲多年前會不告而別,為什麽會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想到這一點,西弗勒斯握緊了衣袖中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他努力地想要穿越這層迷霧但是他發現越往裏面走,阻隔就越大。直到最後,他居然被彈出了迷霧。
☆、不想承認的事實
“你在做什麽?”愛麗絲伸手捂住腦子,顯然西弗勒斯被迫離開記憶的反彈讓她也不好受,腦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讓她忍不住落下了一層冷汗。
西弗勒斯立即從懷中拿出一瓶魔藥喂愛麗絲喝下,直到她氣息平穩之後,才說:“你的記憶中有一大團迷霧,是不是有人對你的記憶做了修改?”
愛麗絲顯然被西弗勒斯的話給驚住了:“怎麽可能!”
西弗勒斯認真的說:“我想穿過那團迷霧,但是被彈了出來。”
愛麗絲沉默着說不出來話:她做事情一向小心,除了西弗勒斯之外她能夠信任的只有柏格。她相信西弗勒斯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和她開玩笑的,西弗勒斯也不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對她的記憶做手腳。那麽唯一剩下來的一個可能性……
這一點她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雖然說面對西弗勒斯這段時間的反常,和那種對她莫名其妙的感情有一瞬間她是懷疑過自己也許丢失了一段記憶。可是,一旦有這樣的想法出現,很快就被她連根拔起扔到腦後。因為于她而言,有這個能力或者說有這個機會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改變她記憶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她是絕對無法相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或者說她無法接受自己這樣的推斷,她寧願相信柏格是不愛她的沒錯,但也絕對不會随意篡改她的記憶!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逐漸蒼白的面容,他知道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論斷,只是這個論斷她是沒辦法接受的。
“有辦法可以撥開這層迷霧嗎?”過了許久,愛麗絲才出聲問道。
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身上居然也會有一種名為恐懼的情感。不管在什麽時候,哪怕是面對人人都害怕的黑魔王,哪怕是在蛇妖的嘴下,他都沒見她有這般的害怕過。
“我會想辦法的。”西弗勒斯說,他伸手握住了愛麗絲的手,察覺到那雙手冰涼如水,他的心一下子沉了幾分。
愛麗絲點了點頭,沒有和西弗勒斯繼續大腦封閉術的練習。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西弗勒斯發現愛麗絲的情緒一直都很低沉,也不再和他繼續練習大腦封閉術了。燒飯的時候她經常會走神,導致這兩天的夥食尤為惡劣。
但是對此,西弗勒斯什麽都沒說。
他沉默地看着她坐在沙發上看書,那頁書開在那裏過了一整天都不會動一章。她的眼神空洞又迷惘,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什麽都沒有去想的呆滞。
西弗勒斯可以了解到那種被最信任的人背後捅刀子是什麽樣的滋味,愛麗絲能夠平靜的坐在這裏已經是最好的了。像很多的巫師,在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那一刻,往往都是癫狂到失去理智。
他很清楚那個叫做柏格的精靈對于愛麗絲意味着什麽,他更清楚此刻愛麗絲內心的複雜與痛苦。
西弗勒斯這幾天都沒有回到他的地窖,他反而不再讓愛麗絲做家務。他開始親手為她下廚,幫她洗衣,甚至每晚在她驚醒過來的時候給她溫暖的懷抱。
這兩天愛麗絲不僅精神狀态不大好,她在晚上睡夢中的時候似乎經常性的會做噩夢。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似乎就會被驚醒一兩次。
每一次的夢魇幾乎都是同一個場景——她站在神殿的窗口背對着柏格正在研究她的卡牌,柏格走到她的身後像往常那樣給她端了一杯水。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拿那杯水,結果腦後就傳來一陣劇痛。驚訝又震驚的她難以置信的看着柏格那雙冰冷又無情的黑色眼睛,昏迷之前,她問:“為什麽?”
夢裏面,精靈始終沒有回答她的話。
然後每一次夢魇到這裏,她都會滿頭冷汗的驚坐起來,慌亂的安慰着自己:這只不過是夢,只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西弗勒斯每次都會被愛麗絲驚醒,他每次看見她驚坐在那裏樣子都會心疼的将她摟進懷裏,無聲的親吻着她的額頭,給她安撫。
愛麗絲當然很清楚自己這兩天的失态,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會去想以前發生的事情。那些出生入死的畫面,那些卑微的祈求與刻意的讨好,那種挖空心思只為他多看一眼的沖動,在這一刻就像是巨大的諷刺在嘲笑她的無知。
有時候她的思緒格外的清醒,她看着西弗勒斯為她忙進忙出,她看着他陪在自己身邊,她也能夠感受得到沒玩她從柏格的眼神之中驚醒過來時的溫暖。
“西弗勒斯……”愛麗絲伸手輕撫着他的面容,借着夜色,她發現他又憔悴了,這讓她感到心疼。
西弗勒斯睜開眼,看見愛麗絲正看着他,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