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你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而生氣?”
“難道我應該高興?”西弗勒斯松開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改作業。
愛麗絲走到他身邊,站在他的背後從後面抱住他,吻了吻他的側臉:“起碼今天你扣了格蘭芬多十五分,這足夠讓麥格教授頭疼的了。至于盧平的問題,我也小小的幫你出了一口惡氣。”
西弗勒斯伸手将人從背後拉進懷裏,此時在他的心裏根本沒在意盧平的問題。反正已經作對了這麽多年,他早就習慣了。現在他所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低下頭,他貼着她的耳畔低聲呢喃,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廓浮動,帶着暧昧的顏色:“你為什麽總是那麽在意波特?你是故意接近他的,我知道。”
愛麗絲被西弗勒斯的話吹的有點癢,她轉過頭咬了咬他的下巴:“我确實是有已接近他,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什麽壞事。起碼除了你之外,我不想對這個學校裏任何人做壞事。”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直起了身子:“包括馬爾福?”
“我只是看不慣他的态度,所以教訓一下他,以免哪一天他會踢到鐵板上而不自知。”愛麗絲伸手将他臉拉下,濕熱的吻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一只手伸手解開他高束的領子。
“我以為他今天已經踢到鐵板了。”西弗勒斯垂眼看着愛麗絲的側臉,感受着她一點一點的在噬咬着他的喉嚨,濕漉漉的舌尖在他的喉結上打着轉,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
“但願他知道今天提到的是鐵板,而不是棉花。”愛麗絲轉身,讓自己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撩開他黑色的襯衣:“有人在我面前誇你比以前好看了,西弗。我都不知道我改為自己的眼光感到欣喜,而是為有人注意到你感到擔憂。”
西弗勒斯伸手捧住正趴在自己胸口的頭,輕微的刺痛讓他眯起了眼:“或許你應該帶着這兩種情緒,而不是辨別這兩種情緒。”
自從那天從對角巷回來之後,他們再也沒親熱過了。
西弗勒斯想起那天她為自己做的一切,整個人開始細微的有些顫抖,他的內心渴望着更多的需要。他的手拉開她的披風,将她的襯衣解開。入目的,是她細致的肌膚。
那時候他們太過忘情,他在那裏任她予取予求。這一次,他希望這不是他單方面的享受,他也希望她在他控制之下忘卻所有的煩惱和憂慮,随他一起沉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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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他們能夠私下見面的機會并不多,除了西弗勒斯故意讓她禁閉之外,他們所能接觸到的更多時間是在課堂之上。所以這一刻,愛麗絲很珍惜兩人相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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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同樣不想破壞這份難得甜蜜,他摟着愛麗絲沉默的閉着眼睛。
直到過了許久,西弗勒斯為她穿上衣服,然後陪着她一起回到了格蘭芬多樓。
在分別之際,愛麗絲隔着衣袖偷偷扯了扯西弗勒斯的衣角,小聲說:“下次你別扣分了,還是讓我多關幾次禁閉吧。”
西弗勒斯瞪了一眼愛麗絲,轉身離開了。
愛麗絲竊笑着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這時候大家顯然已經休息了。
她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寝室,躺在床上,腦子裏回想得是西弗勒斯失控的樣子:不得不承認,那樣子的他真的很迷人。
☆、比多獸
之後的幾天裏,愛麗絲再也沒有和西弗勒斯有私下接觸的機會。原本約好了說等到學期開始的時候訓練大腦封閉術,結果為了不讓人注意他們決定還是放在假期會更合适。畢竟對與愛麗絲這種魔藥天分極高的學生,西弗勒斯和愛麗絲都找不出補課的理由。
赫敏依舊是神出鬼沒的存在,愛麗絲察覺到赫敏的精神狀态有些糟糕。所以經常性的會在兩個人接觸的時候,通過指尖送給她一些魔力,讓她能夠稍微精神一點。
等到了十月的時候,魁地奇的比賽開始了。
哈利每天精神奕奕的參加訓練,空餘時間剩下來最多的就是愛麗絲和羅恩了。
愛麗絲花了大量的時間在圖書館,她對這個世界的魔法還是很感興趣。羅恩花了大量的時間在斑斑身上,并且他還要時時刻刻防備着克魯克山的襲擊。
在這期間,愛麗絲獨自一人來到有求必應室開始訓練守護神咒。
她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到什麽快樂的記憶,唯一讓她感到愉悅的只有和西弗勒斯之間的肌膚之親。因為西弗勒斯不會說情話,也不會制造什麽浪漫,兩個人最好的氛圍就是在那個時候了。愛麗絲憂傷的蹲在地上:難道真的讓她在呼神護衛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那種香豔的畫面嗎?
最後,愛麗絲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回想那些或好或壞的回憶。她覺得自己只有信念才能召喚出守護神了,就像哈利後期一樣,靠的不僅僅是愉悅的心情了。畢竟打仗的時候每人個人都不可能開心起來,但還是要召喚守護神,那麽只有強烈的信念才能做到這一點了。
愛麗絲拔出魔杖,說:“呼神護衛。”
結果往往總是可以那麽出乎她的預料,在沒有任何的培訓之下,在沒有任何的技能輔導之下,她居然念一念咒語就成功的讓她的魔杖突然冒出一陣白光,很快她就看見了一只銀白色比多獸出現在她的面前。
愛麗絲:……什麽鬼!
為什麽會是比多獸!
愛麗絲想破腦袋都不明白自己的守護神居然會是比多獸,那個魔法大陸上的邪惡妖獸。
難道是她殺的比多獸太多了?這是對她的一種報複?
不能夠吧!
愛麗絲看着圍着自己轉悠的銀白色的比多獸,深深地嘆了口氣:算了!好歹比多獸攻擊力強。在這麽多的守護神中,估計比多獸的實力也可以排在前面了。尤其是它的塊頭還這麽大,足足有兩個人這麽高,看着也是很有安全感的。
不過讓愛麗絲覺得吃驚的是,自己第一次呼守護神就成功了。她以為就算是用信念的力量,她也不可能這麽快就達到這種效果吧。
收回了守護神,愛麗絲離開有求必應室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也發現了愛麗絲出現的地方,眨了眨眼麽說什麽:“最近和西弗勒斯相處的還好嗎?很多人都說他改變的很大。”
“我們相處的很好。”愛麗絲笑着說,繼而又說道:“校長,我正好有事想要找你。您現在方便談話嗎?”
鄧布利多點頭,跟着愛麗絲有回到了有求必應室。
愛麗絲直接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遞給了鄧布利多:“我相信您對這個一定不陌生。”
鄧布利多仔細的看着戒指,又看了一眼愛麗絲:“是的,這是伏地魔的東西。”
“還記得那天我和您在辦公室的談話嗎?第一次的時候。”愛麗絲說:“那個時候我讓您了解靈魂和哈利,我不知道您現在了解到什麽程度了。”
鄧布利多透過鏡片,省視着愛麗絲:“我了解到了很久以前都沒有發現的細節。”
“那麽這個戒指和之前的筆記本、冠冕一樣。”愛麗絲說道:“這枚戒指上面被下了詛咒,但是我已經封住了詛咒的力量。我想格蘭芬多的寶劍可以徹底銷毀它,所以我覺得把它交給您是最合适的。”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問:“我可以問一下愛麗絲小姐,這枚戒指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愛麗絲笑了笑,說:“我去了一趟岡特老宅,然後我感應到它的存在。其實我去那裏只是想要調查一下湯姆?裏德爾的背景,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
顯然愛麗絲的話并不能夠讓鄧布利多全信,但是他卻相信這枚戒指是他從資料當中記載的魂器之一。至于詛咒,他同樣也相信愛麗絲不會騙他。
“愛麗絲小姐似乎總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鄧布利多說。
“我沒有這種能力,否則我就不會被海格帶回來了。其實一直以來,我都特別的不喜歡麻煩。”愛麗絲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更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否則我又怎麽會攤上這麽多的事呢。”
“或許是這樣。”鄧布利多也笑了起來:“不過如果你不來霍格沃茲,我相信西弗勒斯和我都會非常失望的。對了,你的大腦封閉術學的怎麽樣了?”
“掌握的差不多了。”愛麗絲說:“不過西弗和我都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我們最近沒有在練習大腦封閉術,想等到假期的時候再繼續訓練。”
鄧布利多笑着說:“再過一些日子很多人就要去霍格莫德,我覺得你們可以在這個時候多練習幾次。你知道你的身份和哈利一樣敏感,但是哈利有着所有人的保護,但是你沒有。”
“我知道教授。”愛麗絲知道這個老人是在關心自己:“我差不多已經掌握了訣竅,只不過還沒像西弗那樣厲害。一般的攝魂取念對我來講作用不會很大。”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鄧布利多并沒有過多的去詢問關于魂器的事情,以及愛麗絲為什麽會對伏地魔的魂器如此的清楚的問題。他像是非常信任她,又像是一點也不信任她。愛麗絲對于鄧布利多的态度無法揣摩,卻也不願去多想,因為不論是鄧布利多還是愛麗絲,他們都知道,在面對伏地魔的問題上他們的觀點都是一致的。這憑這一點,也就足夠了。過多的知曉對方的一切,也未必是好事。
在和鄧布利多聊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鄧布利多忙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毀掉戒指,而愛麗絲則回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
當她回去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很開心的在談論什麽,哈利則是掃興的坐在一邊無精打采。
愛麗絲穿過人群看見了那張貼在休息室內的霍格莫德行程表,她很快就明白了哈利為什麽會不高興,和所有人呈現極大的反差。
☆、渾水
萬聖節前夕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去了霍格莫德,整個格蘭芬多除了哈利沒去之外只有愛麗絲了。
愛麗絲以去圖書館為借口和哈利分開了,她獨自一人來到地窖門口,念了口令走了進去。
這時,西弗勒斯正在制作狼□□劑。
她很清楚這是為誰準備的,就算沒有看過原著,當時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的談話她也全部都聽在耳朵裏了。
西弗勒斯制藥的時候總是很認真,連愛麗絲進來的時候都沒有打一聲招呼,甚至連頭都沒擡。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藥劑上,認真的樣子讓愛麗絲有些着迷。
這也是愛麗絲第一次看見西弗勒斯制作魔藥的時候,很多時候她會看見他看書的樣子。
等到他從坩埚中到處冒着熱氣的綠色藥汁時,愛麗絲笑着說:“我敢保證,盧平教授肯定很慶幸和你在一起工作。起碼他不用忍受變成狼人的痛苦。”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譏诮的說:“鄧布利多遲早要為他愚蠢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嘗試信任盧平,雖然之前你和他是有一些糾葛,但是從一名學生的角度來說,盧平是一名不錯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如果沒有看過原著,或許愛麗絲會和西弗勒斯有一樣的擔憂,畢竟狼人這種動物危險程度還是非常高的。可是作為看過原著的原著黨而言,愛麗絲很清楚之後發生的事情,因為盧平一直有西弗勒斯的照顧所以一個學年以來都是平安度過的。只是這一點,愛麗絲無法直截了當的告訴他。
“哦,不錯的老師。希望在他變成狼人失去理智的時候你也能這麽說,愛麗絲。”西弗勒斯顯然對愛麗絲所說的話不屑一顧,他甚至一點也不喜歡她給盧平說話,這只會讓他對盧平更加讨厭:“等到錯誤鑄成了,你們就會明白你們的想法有多麽的天真可笑。”
愛麗絲失笑,走過去摟住他的腰,在他的唇角吻了吻,認真的說:“失去理智傷害別人我相信那也不是他所希望的,西弗。我知道你是一個謹慎的人,不喜歡任何有風險的事,雖然你本身經常在危險中徘徊。我想大概就是你經常游走在險境之中,所以比很多人做事都要保守。不過西弗,我覺得你該相信盧平。當然,那種信任應該是在他清醒的時候,排除他變成狼人的情況下。”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說:“他和布萊克是密友,一直都是。而鄧布利多卻把他安排在波特身邊,現在布萊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盧平卻來這裏教書了,真是湊巧。”
“可是他也是詹姆?波特的密友不是嗎?”愛麗絲說:“如果他真的想對哈利有所企圖,那麽他在學校中會有無數個機會。而且如果他真的圖謀不過,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再這麽敏感的時候來霍格沃茲。或許在之前幾年,他都有很好的機會能回來教書,在這裏等哈利自投羅網這樣他的嫌疑會小很多。”
西弗勒斯沉默的看了一眼愛麗絲,過了許久,他才說:“你一直在為盧平說話。”
“因為我不希望你和哈利的矛盾越來越大,盡管我不喜歡他的父親,甚至不喜歡他的母親,因為你曾經為了他的母親而放棄一切。”愛麗絲認真的說:“可就算這樣,我也不希望你和哈利之間的矛盾越拉越大。因為他的父母是他的父母,而他是他。所以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夠和哈利相處的愉快,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麽間諜了,你沒必要裝作為哈利的憎惡。而盧平——是的,盧平,他一直都對哈利非常的照顧。”
西弗勒斯的臉色仍舊不好,他伸手推開愛麗絲,拿着那杯綠色的藥劑:“為了波特!又是那個波特!好吧,愛麗絲,雖然我承認我不喜歡盧平,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曾經差點死在他的手上,但是我不喜歡他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狼人!”
說着,西弗勒斯甩袖離開了地窖。
愛麗絲看着決然離去的背影,頭疼的捂住腦子:她該怎麽告訴他其實哈利不過是她勸說他的一個借口,因為在不久的幾個月之後他會因為對盧平的偏見而追蹤着他找到布萊克的影子,然後被攪進一灘糟糕的事情當中。更重要的是西弗當時只聽見了一半的對話,成功的讓攝魂怪抓住了布萊克。她不希望他摻和到那件事裏面,她不想再激化哈利和他之間的矛盾,哈利他們一口一個“油膩膩”、“黑漆漆”、“老蝙蝠”已經讓她受夠了!而且她也不希望盧平離開霍格沃茲,他是一個合格的和魔法防禦課老師。盡管因為西弗勒斯當年的事情她對盧平也不是特別喜歡,但是如果他一走,那麽下學期來教他們的就是小巴蒂?克勞奇。下個學年中,小巴蒂?克勞奇會用複方湯劑變化成曾經的傲羅穆迪前來擔任霍格沃茲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而哈利在假穆迪那裏學不到什麽太多的有用知識。雖然愛麗絲希望小巴蒂?克勞奇能來霍格沃茲,這樣劇情不會偏得太遠,但是她不希望小巴蒂?克勞奇代替盧平的位置。黑魔法防禦課在今後的戰鬥中尤為重要!
可是這一切她都不能說,因為她不希望西弗勒斯知道他也許、大概、可能是一個書裏的人物。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愛麗絲坐在他的位置上。她看着前面的書桌,上面擺放着一堆的作業。
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麽說,她都是要讓小矮星?彼得離開的。否則,伏地魔的主魂不複活她就沒有辦法引出背後的操控者。如果她阻止不了西弗勒斯攪進這趟渾水,那麽她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證他的安全。不管別人怎麽變,不管劇情怎麽變,她絕對不允許西弗勒斯發生一點狀況,更加不可能走上原著的後塵。
☆、萬聖節
站在櫃子前研究着那些被西弗勒斯放在瓶瓶罐罐裏的各色标本,當她看見其中的一只瓶子裏塞着一只巨大的蜥蜴時,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喉嚨。幾乎是下意識的,愛麗絲往後蹦了一步,離得那個罐子遠遠地。
以前她來這裏還從來沒研究過那些罐子裏的标本,大部分時間她都是看着那些堆在一起的書架,和那張辦公桌後面的黑色人影的。現在難得她對這些瓶瓶罐罐感到一陣好奇,結果就看見了從第一世的時候她就非常嫌棄、非常惡心的一種東西。
愛麗絲控制着自己的視線不要往那條巨大的蜥蜴所在地集中,努力去忽視,可是她在地窖等了西弗勒斯一個多小時,他始終沒有回來。她知道,他是不想見到她。大概是之前的話惹怒了他,愛麗絲無法忍受自己那雙眼睛一直時不時的要去掃一眼那罐子裏的蜥蜴,最後她決定還是先離開了地窖回到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羅恩與赫敏回來的時候給她和哈利帶了很多的吃的,愛麗絲覺得和這些孩子在一起日子其實過得很輕松。沒有像魔法大陸一樣,她不是揣摩柏格的心思,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征戰的旅途之上,真的可以拿來放松休息的時間也都被她拿來修煉了。這裏的日子除了上上課之外,就是逗逗這些小孩子、騷擾騷擾她的魔藥課教授,每天的日子都能過的惬意而悠然自得。
第二天的萬聖節愛麗絲放縱自己不像以前那樣保持着禮儀,而是像所有人那樣不管形象的狼吞虎咽。萬聖節作為巫師的盛宴,所有人過的都非常的愉悅。她也沒去管坐在教師席上的西弗勒斯,既然他不想見她,她也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再捋一捋思路。
正一邊吃着食物,愛麗絲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哈利,忽然想起來今天不僅僅是萬聖節,更是莉莉?伊萬斯的忌日。
猛然間,她扭頭看向教師席上的西弗勒斯,此時他的座位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放下手裏的雞腿,愛麗絲覺得自己的食欲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看着滿桌子的佳肴,她一點也吃不下去:盡管他們現在□□,但是西弗勒斯的心裏始終還有那個死去的莉莉,誠如她現在的心裏仍然會有柏格的影子。
愛麗絲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樣的滋味,就覺得剛剛吞下去的雞腿肉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非常難過。
她一邊難受于西弗勒斯依舊會在這一天緬懷莉莉,一邊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埋怨西弗勒斯。畢竟有時候不經意間她也會想起柏格,盡管那種感情因為西弗勒斯的介入而變淡了很多,但終歸心裏還是有一份記挂在這裏。
矛盾的心緒讓她食欲全無,她甚至覺得有點委屈。想起昨天下午的時候西弗勒斯把她一個人扔在地窖裏,她就更加覺得心情低落到難以附加的地步。
可是她又不願意再去地窖,那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加沒有地位、沒有尊嚴。
“愛麗絲,你怎麽不吃了?”羅恩奇怪地看了一眼剛開還胃口大開的愛麗絲一下子變得興趣缺缺,味同嚼蠟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考試考了零分一樣。
哈利和赫敏也擡頭看向她,哈利問:“怎麽了?愛麗絲。”
“我牙疼。”愛麗絲伸手捂住自己半邊臉,随便找了一個借口,站了起來:“你們吃吧,我吃不下了。”
說完這一句,愛麗絲就離開了。
看着愛麗絲匆匆離去的背影,赫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敢保證愛麗絲絕對不是牙疼,她前面吃東西的速度簡直比羅恩還快。”
羅恩瞪了一眼赫敏,不開心的嘟囔:“或許愛麗絲是噎住了。”
“或許。”哈利看着愛麗絲的背影消失在禮堂的門口,拿起一大杯南瓜汁喝了一口:“也許一會兒我們應該讓她去龐弗雷夫人那裏。”
“得了,你知道愛麗絲雖不喜歡去醫療翼。”羅恩咬了一口牛排,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她一直都不喜歡喝那些奇奇怪怪的藥劑。”
愛麗絲離開了禮堂,獨自一人走在霍格沃茲空無一人的長廊上。所有的喧嚣仿佛都被她扔在了身後,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快樂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白色的月光穿過長廊的窗戶灑落了下來,在牆面上留下一圈影子。愛麗絲昂起頭看向窗外,想起了在魔法大陸的時候自己也是經常會一個人漫步在密林之中。踩着夜色,踩着月光,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長,寧靜又孤寂,就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那個時候,她是多麽想柏格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陪她走上一小段路。
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她已經完全聽不見禮堂的聲音了。她想起了西弗勒斯,想起了那個高大又消瘦的黑袍男人。她想,在莉莉?伊萬斯死去的經年中,他是不是也經常和她一樣獨自一人穿梭在夜色之中品味孤獨和寂寥。
她想起了原著中西弗勒斯那張時而蒼白,時而蠟黃的臉,想起他那油膩膩的黑色及肩長發籠罩着他陰郁的面龐,想起他常年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終年與孤獨寂寞為伍,想起了他最後的結局,想起他最後痛苦的死在了納吉尼的口中,想起他臨死之前對哈利說的話。
原文中,他一直都是愛着莉莉?伊萬斯的。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一陣巨大的悲恸和不安湮沒了。
她痛苦和悲傷于西弗勒斯的遭遇,不安忐忑于他對她的感情是否能夠掩蓋住莉莉?伊萬斯帶給他的傷痛。
想起今天晚上他只是簡單的露了一面就離開了,愛麗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狂奔了起來——她想要見他!
立即,馬上。
她想要确定,确定他是否如愛莉莉那樣深愛着自己。
還是說,她始終無法泯滅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這一刻,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全都被她抛之腦後了。
這些東西和西弗勒斯比起來,早就已經不是她所在意的了。
這一刻,愛麗絲忽然間發現,原來西弗勒斯對她如此重要。
為了他,她已經願意開始底下高昂的頭,只為證明他全部的感情。
霍格沃茲的走廊上,只有她一個人奔跑的聲音。清脆的,在這昏暗的走廊中回響。
愛麗絲一口氣跑到地窖的門口,她劇烈的喘息着報出口令。但是出乎預料的是地窖的門根本紋絲不動,絲毫沒有開門的跡象。
這一刻,愛麗絲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摁進了冷水裏,又冷又疼。
她努力維持着不要讓自己的情緒崩潰起來,她深了一口氣,不停的暗示自己:西弗勒斯或許沒有在地窖,而并不是不想見她。并不是因為今天,是莉莉?伊萬斯的忌日。不是。或許他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或許他在巡夜,或許他在霍格沃茲的別的地方。
往後退了一步,愛麗絲苦澀的勾起了唇角,轉身離開了。
西弗勒斯站在地窖門口,聽着愛麗絲急促的呼吸聲和嘶啞的話語,他始終沒有讓石門打開。從她的說話聲中和急切的樣子,他知道愛麗絲的情緒有了巨大的波動,他甚至很清楚她為什麽會如此匆忙的想要來見他。
只是這一切,還沒到時候。
他還不能給她一個進門的機會,起碼他還不能确定自己在她的心中存在的份量到底如何的時候,他還不能輕易的讓步。因為想要困住她,并且讓她自己想出辦法,不是這一天兩天的情緒激化可以辦得到的。
地窖中的燭火明明滅滅,在西弗勒斯的臉上留下一片陰影。
☆、西爾維娅家族
在回去的路上,愛麗絲不停地找別的什麽事情來引開自己對于西弗勒斯的注意力。她甚至背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背誦起了乘法口訣表,又從乘法口訣表背到了化學元素周期表,最後從化學元素周期表一直背到了唐詩宋詞。當她背完了《大腦封閉術概要》的第一章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在寝室的床下還有一直被她鎖在箱子裏的西爾維娅家族的本子,她一直都沒有時間研究。
現在不管是什麽事情,只要是和西弗勒斯沒有關系的,愛麗絲覺得自己都會花上百分之一百的精力去研究、去完成。只要能夠讓她不去想西弗勒斯,她覺得就算是和伏地魔大戰一百回合也是極其痛快的。
她快步朝着格蘭芬多樓走去,正好這時所有的人都吃完了晚餐。她随人流他們回到格蘭芬多樓,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哈利和羅恩他們,這時大家就看見了胖夫人的畫像被毀了。
很快鄧布利多就帶着所有的教師們都趕了過來,西弗勒斯跟在鄧布利多的身後出現在愛麗絲的面前。
愛麗絲扭過頭,假裝沒有看見他,她不停地找話題和哈利聊天試圖再次忽略那個讓自己心煩意亂的男人。
她留意到西弗勒斯有一瞬間眼神停留在她身上,但很快就移走了。
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了禮堂,有人懷疑布萊克潛入了霍格沃茲。一時之間整個學校人心惶惶,只有愛麗絲一個人淡定的想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哈利成為了所有人重點保護的對象,不管他走到那裏邊上都會有人陪伴。
愛麗絲将一切都看在眼裏,但什麽都沒說。她将更多的精力花在了從金庫拿來的那幾本書冊上。面對那些古老的卷冊,看上上面古老的文字,她一邊查閱字典,一邊閱讀,居然也只用了兩天的時間看完了所有的文獻。
看完所有資料的那一刻,她驚訝的發現西爾維娅家族有着将近千年的歷史,他們坐擁着別人無法想象的財富。古靈閣的金庫只是他們財富的一部分,他們更多地将寶藏藏在一座島嶼上。而通往這處島嶼的唯一方法,就是西爾維娅老宅密室裏傳送陣。
資料越往後翻,她越是震驚。她終于知道為什麽古靈閣的妖精們會對她這麽尊敬和熟悉了,原因只有一個——西爾維娅家族是古靈閣的董事之一,并且還捏着較大的份額。
只是西爾維娅家族行事非常地低調,他們從來不出席任何的董事會,如果有什麽需要,他們都是讓貓頭鷹代為傳達的。
擁有着龐大的財富,也有着別人無法想象的危機。
西爾維娅家族一直以來人丁單薄,尤其是到了近幾年,家族的人員急劇銳減。到了愛麗絲這一代,她的父母只有這麽一個孩子。最後這具身體的父母都死在了食死徒的手中,而且還是被無辜連帶的那種。
在最後的一本冊子上,愛麗絲找到了西爾維娅老宅的地圖。然後她發現這個看似簡單的老宅其實到處充滿了密室和陷阱,只是這些陷阱并不會對宅子的主人打開。一旦她離開了老宅,那麽這些陷阱就會自動開放。
這一下,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愛麗絲?西爾維娅可以來上學,完全不擔心家裏被盜的問題——因為這間老宅簡直就可以讓人有來無回。她也可以理解為什麽愛麗絲?西爾維娅的箱子裏除了金加隆之外根本沒有太多的東西,因為她已經富有到走到哪裏都可以買買買的地步了。只要帶上錢,哪裏都有吃喝穿啊。
正當她準備去圖書館查閱關于西爾維娅家族的秘密時,操場那邊傳來了消息:哈利從飛天掃帚上掉了下來,因為攝魂怪的原因。
她改轉了自己的腳步,立即去了醫療翼。
此時,哈利的情況非常的糟糕。
鄧布利多因此大發雷霆,愛麗絲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差點沒有去把魔法部給掀了。
赫敏和羅恩一直陪在哈利的身邊,愛麗絲也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陪在他的邊上。直到他的狀态好了一點,愛麗絲這才松了口氣。
光輪2000被打人柳毀了,這讓哈利很難過。
愛麗絲在羅恩和赫敏離開之後,告訴他,他們還是有可能贏得魁地奇比賽的。大前提是要他能夠克服攝魂怪,并且她還遞給了他一本書《守護神:攝魂怪永遠的敵人》。
“希望對你會有幫助,哈利。”愛麗絲拍了拍哈利的肩,安慰道:“不過這些都只是理論的,我覺得你可以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教你。比如說,盧平教授。”
“謝謝你,愛麗絲。”哈利嘆了口氣,神情仍然有些沮喪:“所有人都以為我怕攝魂怪,我覺得我沒有這麽軟弱。雖然害怕,但我不覺得我會昏過去。”
“那只能說明你的經歷比別人更痛苦,攝魂怪是一種黑暗生物,它們喜歡生活痛苦的人。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它們比起喜歡別人,更喜歡你。”愛麗絲說:“這些書上都有寫,你在醫療翼空餘的時候可以多看看。只有那些對攝魂怪不了解的,對你不了解的人,才會覺得你是在害怕攝魂怪。”
“好的,我會的。”哈利點頭,忽然又說:“愛麗絲,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你這麽強大?”
愛麗絲挑了挑眉,有些詫異:“我很強大嗎?”
“感覺。”哈利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繞了繞頭,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