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這才能夠肆無忌憚的穿過操場來到這裏。
她從雪地中拔出自己的一條腿,發現越往裏面走積雪越厚,為了不讓自己陷在裏面,愛麗絲随手一揮整個人都浮了起來。她利用元素的力量控制着身邊的風,雖然會很冷,但是禦風要比在雪中跋涉來得快很多。
在禁林的深處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愛麗絲躲過了人馬和蜘蛛還有各色各樣叫不出名字的神奇動物,最終在一處湖邊發現了獨角獸的蹤跡。
獨角獸全體通白,站在雪地裏幾乎很難分辨。
愛麗絲悄悄潛伏在獨角獸身後的樹後,手指微微一勾,頓時,獨角獸周圍的灌木突然竄出了數十條藤蔓牢牢地将正在喝水的獨角獸捆在地上。
獨角獸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之間收到這樣的攻擊,它哀鳴着想要掙脫藤蔓的束縛。但是這些藤蔓捆的非常緊,不管它怎麽掙紮都沒辦法掙脫。
愛麗絲緩步走到了獨角獸的身邊,蹲下了身子。
獨角獸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愛麗絲,寧靜的樣子仿佛只是對于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感到好奇,而不是感到害怕和緊張。
愛麗絲伸手摸了摸獨角獸,微微笑了笑:“取你一點血。”
獨角獸打了一個響鼻,甩了甩頭,銀白色的毛在空中劃出靓麗的弧度。
愛麗絲從懷中拿出空瓶子和匕首,在獨角獸的大腿上割了一刀,然後迅速的取走了一小瓶血液。
看着瓶子裏銀白色的血液,愛麗絲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好,随即伸手覆在獨角獸被割開的傷口處。
一道金色的光在中心浮現,獨角獸的傷口迅速愈合。等到獨角獸的傷口完全愈合了,愛麗絲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起身,愛麗絲打了一記響指,所有的藤蔓全都退回了灌木叢。
獨角獸從地上爬了起來,它用自己湖藍色的眼睛凝視着愛麗絲輕笑的面龐,突然用它的鼻子頂了頂愛麗絲的面頰。
溫熱的鼻尖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圈濕漉漉的痕跡,愛麗絲伸手摸了摸獨角獸的頭:“雖然手段有些強硬,但還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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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獸深深的看了一眼愛麗絲,轉身朝着禁林的深處跑去。
愛麗絲看着獨角獸離去的方向,随手一揮再次禦風,離開了禁林。
這次愛麗絲直接回到了貓頭鷹棚,她讓Light帶着獨角獸的血交給西弗勒斯,作為他的生日禮物。
獨角獸的血是非常稀有的東西,聖潔又神秘。不僅可以恢複體力,而且可以延續生命。不過當一個人為了茍活下去而喝下獨角獸的血,那麽他的靈魂就會變成一條半死不活,受到詛咒的生命。可盡管如此,想要獲得獨角獸的血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并且在巫師界裏還是有很多的巫師為了可以活下去而使用這種東西,其中就包括伏地魔。
看着Light消失在風雪之中,愛麗絲一點也不擔心西弗勒斯會如何去使用這瓶東西。
作為巫師界的魔藥大師,她相信西弗勒斯一定會有辦法将這瓶珍貴的血液得到很好的利用的。
輕笑了一聲,愛麗絲随即又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盡管她現在做什麽,其實無非就是想要再度彌補兩個人之間的裂痕。可不管怎麽說,這瓶血也是也是她冒着這麽大的風雪,又耗費了這麽多的力氣從禁林的深處帶回來的。而她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西弗勒斯可以看在這瓶來之不易的血液份上,對她稍微的緩和一點。起碼不需要她擔心,他有可能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來一個“一忘皆空”。
有時候,愛麗絲真的覺得自己對于西弗勒斯,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辦法了。
除了不停的後退,不停地降低自己的底線,她已然束手無策了。
而此時的西弗勒斯在收到Light帶來的生日禮物時,他就知道這是愛麗絲對他之前所做的事情的一個彌補,否則她也不會花這麽大的精力去那這樣東西。
他很清楚,獨角獸的力量可是足夠和大象天龍搏鬥的,而且獨角獸的行動速度又非常的快,想要再冬季的禁林中找到它們的蹤跡并不簡單。
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西弗勒斯斜了一眼停在窗口等回信貓頭鷹,并沒有打算給愛麗絲寫上任何一封回信。
握着手中的瓶子,看着那銀白色的液體在裏面晃動,西弗勒斯低聲呢喃:“很快了,愛麗絲。”
☆、脫離掌控的事件
在那次生日之後,愛麗絲等了一天的回信始終沒有得到西弗勒斯的只言片語。不過好在,Light也沒有把自己送去的禮物帶回來。很顯然,西弗勒斯就算是沒有原諒她,但也并不會真的把兩個人的關系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到這一點,艾莉絲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學校組織第三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愛麗絲和哈利一起去了那裏。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魔法小鎮,裏面的東西都很新奇。愛麗絲買了一堆的糖果,最近她瘋狂的迷戀上甜滋滋的味道。大概只有這種蜜糖的甜才能化解掉她心中的痛,這一刻,她有些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麽這麽喜歡甜食了。
他們在尖叫屋棚的時候遇上了馬爾福、高爾和克拉布,一切都按照劇情的走向。馬爾福更給力的扮演者挑事者的角色,開始欺負羅恩和赫敏。結果哈利躲在一旁看着,氣得不行。愛麗絲想要拉住哈利讓他不要沖動。但是他早就控制不住給了馬爾福一把稀泥,然後被驚吓中的高爾踩住了隐形鬥篷從而露出了哈利整個頭。愛麗絲受到牽連,結果露出了一只手。
看見那三個小鬼尖叫驚恐的樣子,其實愛麗絲自己也笑到了內傷。
不過她很快就和哈利從密道趕回了格蘭芬多,因為不論是哈利還是愛麗絲都知道,馬爾福一定會剛回學校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果然如他們所料,一從密道裏出來他們就遇見了西弗勒斯。好在他們将鬥篷和買的東西都藏在了密道裏,西弗勒斯沒有證據指明他們離開過霍格沃茲。
西弗勒斯看着站在哈利身邊的愛麗絲,努力控制住想要掐死她和哈利的沖動,冷聲說:“和我來。”
說着,他就轉身離開了。
愛麗絲看着哈利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把手給伸出來:他前面往馬爾福身上丢泥巴的手還沒有清理過呢!
哈利很快就明白愛麗絲的意思,看着西弗勒斯還沒有回頭,立即把手伸了出去。
愛麗絲魔杖一點,哈利的手立刻就幹淨了。
“你們在做什麽!”西弗勒斯轉過身,就看見愛麗絲正握着哈利的手,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波特,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格蘭芬多扣10分。”
愛麗絲表示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哈利卻青了臉:他覺得斯內普總是無緣無故的扣分!尤其喜歡扣他的分!
“如果你們再不跟上來,我就再給格蘭芬多扣10分。”西弗勒斯陰沉的說。
哈利不敢猶豫,立即放開愛麗絲的手追了上去。
愛麗絲嘆了口氣,也跟着去了。
西弗勒斯走路的速度很快,在下一個轉彎的時候,愛麗絲一把拉住哈利的手,說了兩個字:“地圖。”
哈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把地圖給我。”愛麗絲壓低了聲音說。
哈利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将地圖塞給她。結果他們誰都不曾想,西弗勒斯居然又從轉彎的地方退了回來,這一次他看見哈利的手放在愛麗絲的後腰上。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愛麗絲絕對不會去問哈利拿地圖。
她看見西弗勒斯的臉幾乎青成了一片,他的眼底怒火早就掩飾不住。他緩步走了過來,來到她的面前,一雙黑色的眼緊緊地凝視着愛麗絲。
“你先回去,波特。”西弗勒斯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莫名的讓人覺得極度的危險。
哈利雖然不知道西弗勒斯要對愛麗絲做什麽,但是他可以感覺到這種氛圍下的毛骨悚然。他懷疑,如果自己把愛麗絲扔在這裏,她也許會屍骨無存的!
“教……教授,我覺得還是——”
“波特,我叫你先回去!”西弗勒斯怒吼道,他的樣子像是要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一口。
可越是這樣的西弗勒斯,哈利越是不敢走:他真的怕愛麗絲會有危險!
看着西弗勒斯惱怒的樣子,愛麗絲明白有些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或許借着這個機會,他們可以把之前的一些問題統統都給解決了。而哈利站在這裏,不論是她還是西弗勒斯,都無法說出自己心裏想說的話。
她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說:“你先回去吧!我相信斯內普教授不會對我做什麽的,畢竟我們是霍格沃茲的學生。”
哈利看見愛麗絲堅持,最後只能點了點頭:“好吧。”
在哈利一離開的瞬間,西弗勒斯就轉身走了。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再度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深深的覺得自己流年不利。
當愛麗絲一腳踏進地窖的時候,一個束縛咒就把她捆了起來。愛麗絲沒有掙紮,只是沉靜的看着眼前森冷的男人。
他的魔杖就抵在她的下巴下面,這樣的場景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之間了。
“好,很好。愛麗絲,恭喜你已經成功的讓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西弗勒斯低垂着眼睛看着她,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淡,黑色的眼眸中讓人讀不出任何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沉而微啞,帶着危險的味道低聲訴說:“現在趁我還願意給你解釋的機會之前,你可以告訴我你和波特的身體為什麽會出現在霍格莫德?你和他,你們兩個做了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秘密。在我沒用吐真劑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一切,愛麗絲!”
“我們什麽都沒做。”愛麗絲冷靜地說道:“我們剛從圖書館回來,哈利說他——”
“夠了!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家夥!”西弗勒斯狠狠的咒罵了起來,他的面容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黑色的眼眸蘊藏的情緒就像是平靜的湖水被人扔下了一大塊的石頭波瀾乍起:“二十多年前你就喜歡騙我,然後騙完我之後就消失不見。你毀了我一生,愛麗絲!現在,你又準備為這個波特的小鬼再來騙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的關系已經好到了一張床上。”
“西弗勒斯,你瘋了。”愛麗絲微微皺了皺眉,她有些驚訝于西弗勒斯居然會對她有這樣的懷疑:“我不明白你話裏的意思。”
“不明白?哦,是的,是的。你不明白,那是因為——”西弗勒斯冷冷的看着她,然後又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已經忘了,忘了你二十多年前你做了什麽!”
二十年?
又是一個二十年!
為什麽西弗勒斯似乎總是有什麽東西隐瞞着他?
不由得,愛麗絲想起了那段記憶中的空白。
這一刻,她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隐隐的覺得有一些事情已經完全的脫離了她的掌控,朝着不可預計的方法發展。
☆、曾經的回憶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迷惘又疑惑的樣子,他壓抑了許久以來的怒火頃刻間全都爆發了出來:他不想再瞞着她!他不想看着愛麗絲每次那種無辜的樣子,尤其是把他推入到谷底之後!他恨透了她的波瀾不驚,就是那副樣子,讓他從小都很癡迷。就是因為她的出現,他對對別的女人痛苦了十多年,糾纏了十多年,悔恨了十多年!
他每天都這麽痛苦,為什麽她還能這麽快樂!
尤其是和波特!
詹姆?波特已經搶走了莉莉?伊萬斯,難道他還要讓他的兒子繼續搶走她嗎?這一次搶走的,可不僅僅是一句寄宿的身體那麽簡單,或許帶走的就是這麽靈魂!
他攥了了這麽久!
等了這麽久!
恨了這麽久!
同時,也愛了這麽久!
他怎麽能夠讓第二個波特把她從他身邊帶走!
他要讓她知道,他要讓她後悔,他要讓她為了自己曾經的錯誤而哭泣。他要她對他祈求原諒,知道就是她讓他陷入這潭泥藻當中萬劫不複的!
是時候了!
是時候把她牢牢地握在手心裏,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了。
也是時候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西弗勒斯冷笑着抽出自己的記憶,放入冥想盆中,在愛麗絲驚疑不定的情況下帶着她回到二十年前的那天午後。
愛麗絲不知道西弗勒斯要做什麽,但是她可以察覺到他所做的應該是和她被封印的記憶有關——那段,被柏格封印的記憶。
她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後,一直都沒有啃聲,也沒有發問。因為她知道,許多的謎底在這個時候就要解開了。
關于西弗勒斯,關于他們的愛情,關于西弗勒斯的執着,關于太多太多她所忘卻的東西。
這時,她看見冥想盆的畫面中出現了一個黑頭發的小男孩,他滿身是傷的游走在蜘蛛尾巷,步履蹒跚、身形單薄且孤寂。他的背後是女人的哭泣聲,男人的咒罵聲。
那是西弗勒斯小的時候,模樣似乎才只有八九歲。愛麗絲幾乎瞬間就認了出來,一扭頭,她看見站在自己身邊黑色高大的身影,此刻西弗勒斯的面色蒼白到失去了血色。
童年的回憶對他而言是痛苦的,是黑暗的,卻又是那麽的讓他沉迷其中、心馳神往。在之後最痛苦和最黑暗的歲月裏,就是童年那唯一被陽光照射的那些片段支撐着他活了下來。這一段記憶,都是他相忘卻也絕對不能忘的珍藏。
愛麗絲伸手,握住西弗勒斯冰涼的手,像是要通過他的手心溫暖他的全身,給予他勇氣。雖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但是他們之間相握的手卻是可以感覺到彼此最真實的溫度和存在。
她看着年幼的西弗勒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直到離開了蜘蛛尾巷。大街上人來人往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就像是一團空氣和幽靈一樣,在路上徘徊着。他獨子一人來到了公園,躺在了樹下。
愛麗絲看見午後的陽光透過枝桠落在他的臉上,斑駁、殘破。
遠處走來一個小姑娘,提着一個米籃子,像是看見了這個樹底下的男孩。她笑着和他說話,但是他不理她。
愛麗絲猜測這個姑娘該不會就是莉莉?伊萬斯吧?那麽西弗勒斯帶自己來看她做什麽?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一點也不喜歡他對莉莉?伊萬斯的感情嗎?!
這一刻,愛麗絲莫名的有些憤怒起來。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那個小姑娘伸手輕撫過小男孩的傷口。那些猙獰的傷口在小姑娘的手下以極為迅速的愈合了,那一瞬間,愛麗絲幾乎控制不住的跌倒在地。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像是完全不可能相信。伸手捂住了嘴巴,愛麗絲控制不住的微微的搖着頭,極力得想要否認這個事實。可是眼前的一幕清楚告訴她,那是——光明魔法!
莉莉?伊萬斯絕對不可能會使用魔法大陸的魔法!
這一刻,愛麗絲幾乎不敢想象。她覺得有什麽東西一下子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掐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看見小姑娘遞給年幼的西弗勒斯一根面包,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這樣的行事風格,随性而為沒完全是不管不顧的模樣,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如果說當年她來過這個世界,并且還在莉莉?伊萬斯的身上寄宿過一段時間,那麽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當年喜歡的人,極有可能不是莉莉?伊萬斯!
但是這一點——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會知道!
這一刻,愛麗絲終于明白了他之前說的話——是她毀了他的一生!
他所有的青春年少,所有的青澀拘束,所有的執迷怨恨,所有的痛苦後悔,都是因為她當年犯下的過錯!
他把他最美好的記憶,也是最悲慘的時代,全都留給了她。
而她,早已忘記。
“不……”愛麗絲幾乎控制不住咽哽起來,她蒙住自己的雙眼不願去看。
就算是當初被流放的時候,愛麗絲都沒有哭過。這麽多年的鐵血早就讓她的眼淚流幹了,她以為她再也不會哭了!可是,就在此時此刻,她發現她原來還能哭的這麽撕心裂肺,也能那麽的痛不欲生。
西弗勒斯蹲了下來,他伸手輕撫着愛麗絲的臉,低聲呢喃:“愛麗絲,現在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嗎?”
“不……”愛麗絲搖着頭,拒絕着眼前的一切,她不能相信自己曾經對眼前的人做出過這樣的事情。
西弗勒斯伸手将她擁入懷中,撫摸着她的頭發,眼中是快意的殘忍:“那麽現在,你知道我又有多愛你了嗎?”
愛麗絲伸手抱住西弗勒斯,嗚咽着說不出話。她全身都在顫抖,難以言語。這一刻不管用什麽語言都描繪不出她內心的痛苦、糾結、懊悔和愧疚。
那種對于西弗勒斯的愧疚,那種對于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的愧疚。而這些愧疚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如同海嘯一樣席卷着她的靈魂乃至一切,那是因為她太過清楚西弗勒斯最後的結局——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個悲慘而壯烈的結局——
Look at me.
至死,他都是死在那片綠色的眼睛之中的!
而愛麗絲她根本無法接受,導致這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會是——她自己!
記憶的畫面還在繼續,愛麗絲被西弗勒斯抱在懷裏,看着年幼的西弗勒斯跟着莉莉?伊萬斯腳步往前走,最後來到了伊萬斯的家門口。
然後,她發現西弗勒斯經常會躲在樹後面偷偷的觀察莉莉?伊萬斯。
她相信,莉莉絕對是知道的。因為她能看見她的眼神朝西弗勒斯躲藏的樹後看了一眼,但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記憶的畫面中,西弗勒斯開始走出他躲藏的大樹,開始出現在莉莉的面前。
莉莉挑了挑眉,顯然等着這個家夥自投羅網。
這樣的神情,和她是如此的相像。尤其是在西弗勒斯自報家門之後,莉莉臉上的那抹不自然,她都可以猜得到原因所在——因為看過原著的她很清楚莉莉和西弗勒斯的糾葛,所以她那一瞬間的僵硬和尴尬一定在想要不要繼續接觸下去。
其實之後的記憶裏,莉莉也有過長時間的冷淡,但是年幼的西弗勒斯并不在乎莉莉的态度。他依舊每天出現,直到有一天他渾身是血的倒在他們家的院子裏。
還是莉莉的爸爸先發先得,莉莉趁着別人不注意抹去了西弗勒斯身上可怕的傷口,并且額外贈送了一點魔力給他。
大概是悲慘的少年打動了她冷硬的心,記憶中的莉莉終于不再排斥他。
他們一起研究各種草藥,制作各種藥劑,甚至一起跑去別人的果園裏偷果子吃。
他們躺在一起研究星象,然後在草地上睡到了第二天,結果被家人一頓臭罵。
他們一起玩游戲,莉莉經常用魔法給他使絆子,然後卑鄙的獲得每一次的勝利。
太多太多的記憶,就像是洶湧的潮水一樣幾乎将她湮沒。
☆、更早之前的遇見
愉快的相處整整持續了半年時間,直到某一天的下午,年幼的西弗勒斯來到了伊萬斯家門口,卻意外得知了莉莉車禍的消息。
她看見他臉上那一瞬間的空白,之後就是發了瘋一樣的朝着醫院跑去。
他沖進她的病房,不眠不休的陪了她兩天之後,莉莉蘇醒了。
當莉莉?伊萬斯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愛麗絲就明白了,自己已經不告而別了。在一場車禍之後,真正的莉莉回來了。
但是對于這一切,西弗勒斯根本就不知道!
他依舊追逐着莉莉?伊萬斯,然後每天都跟在她的後面。但是她看得出,真正的莉莉并不喜歡他,甚至帶了那麽一點——嫌棄。
但是西弗勒斯并不在意這些,他以為車禍的發生導致莉莉性情大變。他包容她的一切,甚至為她和詹姆?波特展開了激烈的鬥争。
當她看見長大後西弗勒斯接到莉莉?伊萬斯結婚的請帖之後,她看着他抱着十幾年前的舊照片哭了,她真的忍不住悲這樣的畫面打擊到徹底奔潰了!
那張照片,是他們認識兩個月之後拍下來的。沒有任何魔法的元素,只是一張普通的照片。但是相片裏的人,笑的非常的燦爛。那是真正的愛麗絲和西弗勒斯的合影,也是唯一的一張。她看着他每當痛苦和絕望的時候他就會看着那張照片,把它摁在心口。
再之後,他加入了食死徒。
看着當時莉莉?伊萬斯和詹姆?波特彼此交換戒指說出“願意”的時候,看見西弗勒斯跪倒在伏地魔的面前親吻伏地魔帶着戒指的手說出“願意”的時候,愛麗絲的心中痛苦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當一個人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期望的時候,那麽他就會落入無邊的黑暗之中,無法自拔。
曾經的西弗勒斯因為父母的原因讓他的童年變得陰郁而暴虐,莉莉?伊萬斯是他唯一的救贖。因為在那種艱難的歲月中,只有莉莉?伊萬斯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溫暖。只是,西弗勒斯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莉莉”根本不是他真正所看見的。
當莉莉嫁給波特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他牽挂和眷戀的。
義無反顧的投入到伏地魔的懷抱,義無反顧的走進食死徒的圈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
因為西弗勒斯對詹姆?波特的憎恨,讓他永遠也不可能加入鳳凰社。
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而那一天,西弗勒斯加入鳳凰社的那一天,故事來得是那麽的快,完全讓人措手不及。
萬聖節的那個晚上,莉莉的死讓西弗勒斯再次崩潰。
她眼睜睜的看着西弗勒斯在殘垣斷壁當中抱着莉莉?伊萬斯的身體嚎啕大哭,就像是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悲傷、痛苦、絕望。
迷蒙中,愛麗絲想:是不是在莉莉?伊萬斯嫁人之後西弗勒斯也曾經奢望過那個車禍之前的莉莉可以突然出現?
莉莉的死,讓他所有的希翼都像泡沫一樣全都碎裂。她再也不可能變回到那年夏天的時候,她再也不可能來到他的身邊。
她看見西弗勒斯開始徹底的變了。
他變得冷血了,變得刻薄了,變得不可理喻了。
他成為了一個雙面間諜,帶着鄧布利多的懷疑,帶着他滿腔的仇恨往來于各個食死徒之間。他提心吊膽的過着日子,黑色的長袍掩飾住他所有的傷痛。他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只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蜷縮在一起,全身顫抖。而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帶着那張照片将它摁在心口。
愛麗絲知道,他這不僅是在寬慰自己,更多的是在折磨自己。
他将他的一生都捆在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而造成一切的,所有的元兇——是她。
回憶看到最後,愛麗絲已經忘記了哭泣,她沉默的看着一幕又一幕在眼前發生。直到最後,他成為了霍格沃茲的魔藥課教授。
西弗勒斯抱着愛麗絲從冥想盆出來,他早就解開了愛麗絲的禁锢。在她崩潰之後,這些禁锢就已經形同虛設了,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會再反抗,哪怕他現在再怎麽折磨她,她都不會再反抗了!
“愛麗絲。”西弗勒斯低聲呢喃,薄涼的唇在她的耳畔輾轉:“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她的雙眼空洞蒼白,像是她把所有的情緒都留在了那些回憶當中無法抽身了。
“愛麗絲,所有的一切,你該怎麽補償我呢?”西弗勒斯像是一點也不在意愛麗絲此刻的狀态,他輕咬着她的耳朵,濕熱的吻沿着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上。
愛麗絲躺在他的懷裏,任他欲給欲求: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是簡單的彌補兩個字就可以結束的。從故事的開始,就注定了他們彼此相互交錯的一生。
在這一刻,愛麗絲恍惚的回想自己的每一世的經歷——在第一世的時候,從來不看這些雜文的她居然了看完了整套的《哈利?波特》,在那個時候,她從書上認識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在這個男人還沒有認識她的時候,她其實已經知道了他的一切。
他的性格,他的經歷,他的痛苦,他的懊悔,所有的所有她全都知曉。
在那個時候,她曾經因為這個虛幻的人物而唏噓不已,也曾想過如果有這麽一個男人愛着自己,那麽她一定會包容他所有的毒舌、刻薄和陰冷。
後來,她來到了魔法大陸,學習了那些高深的魔法,面對了一次又一次的戰争,造就了她現在強大的靈魂和身體。
她一直以為她所經歷的這一切,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好地活下去。而今看來,她的人生軌跡,在第一世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和眼前這個男人相互交織在一起。
或許,她曾經無意間的從閨蜜的手中拿過那一套英文版的《哈利?波特》就注定了這一切的發生。而她在魔法大陸所學習的這一切,或許就是為了改變西弗勒斯的生命軌跡。
☆、靈魂契約
“西弗……”愛麗絲終于有了輕微的反應,她伸手撫摸着他的臉,說:“對不起。”
西弗勒斯嗤笑了一聲,像是對她的道歉感到非常的不屑:興許在西弗勒斯的眼中,傷害都已經造成了,現在才來說道歉完全已經于事無補。
愛麗絲的手指穿過他的黑發,凝視着他又黑又冷的雙眼,神色迷蒙的說:“我愛你。”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愛麗絲突如其來的表白。
雖然愛麗絲已經不是第一次說“我愛你”這樣的情話了,相對于他在感情上的內斂,愛麗絲的愛情是從來不會去掩飾和遮蔽的。在兩個人确定了關系之後,她總是會在他的耳邊纏綿的訴說着各種膩人的情話。
可是這一次,西弗勒斯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一句“我愛你”當中那不一樣的成分。
“你想要我彌補什麽?”愛麗絲凝視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要的是誓言,我就許你永生。如果你要的實力,我就許你無上的魔法。如果你要的是我……”
摟着她的腰的手緊了緊,西弗勒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自己想要的馬上就可以得到了。
“我就許你我的靈魂。”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愛麗絲。”西弗勒斯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他的眼睛亮的吓人,整個人都因此而光彩起來。
“我知道。”愛麗絲點頭,喟然嘆氣。她當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并且她也很清楚西弗勒斯之所以會帶她看這段回憶的目的。可是有的時候,就算明知前面是萬丈懸崖,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而西弗勒斯,就是那條引誘她跳下懸崖的毒蛇。冰涼的、貪婪的、步步為營的、将她推向谷底,萬劫不複。
“把你的手給我。”
西弗勒斯伸出左手,放在愛麗絲的掌心。
兩只手相互交疊,掌心相對。
愛麗絲靠在他的懷裏開始念出古老的咒文。
這段咒文是源自于靈魂卡片當中的,而那張卡片也是她偶然得來。裏面記錄了很多關于靈魂的秘密,其中有一段咒文說的就是關于相愛之人的咒文。
這段咒文,可以将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靈魂用魔法捆綁在一起,構建出一道看不見的靈魂之橋。只要用這段咒文鎖定的兩個靈魂,就等同于同生共死的存在。
只要一方死去,另一方也無法獨活。
擁有了這段咒文之後,西弗勒斯甚至可以通過靈魂之間的傳播了解她的情緒。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會在他面前無處遁藏。西弗勒斯不僅可以共享她的生命,時間久了之後,他甚至可以通過彼此的靈魂溝通擁有她所有的力量。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用到這一段咒文,就算是對與柏格,她也從來沒有想到使用過。
可是今時今日,她卻用在了她和西弗勒斯的身上。
随着她的誦唱,金色的符文突然出現在空中。它們環繞在兩只手之間,像是一條細長的鎖鏈将兩個人環環纏繞。
西弗勒斯覺得一種強大的力量從愛麗絲的掌心傳來,這種強悍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哪怕是伏地魔,只怕也會在這種力量之下灰飛煙滅。
愛麗絲誦唱的速度越來越快,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盈,整個人從上到下都充斥着使用不完的力量。
突然之間,他看見愛麗絲的靈魂從那具身體中浮了出來。
因為缺少了愛麗絲的控制,愛麗絲?西爾維娅那具軀體徹底躺在了地上,手也離開西弗勒斯的掌心。但是咒文并沒有因此而消散,因為他看見真正的愛麗絲還是靠在他的懷裏,她的手仍然貼着他的手,她銀色的長發落滿了他的身上,美豔的臉龐上帶着惑人心智的純真。
這是真正的愛麗絲,而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