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紫嫣紅迎風招展。草坪和灌木叢被人精心修剪過,整整齊齊的鋪陳着,并且有人在上面挂上了各種星星。

愛麗絲大清早就收到了各種各樣的禮物,有哈利送給她的最新的鋼筆,羅恩送給她一本嶄新的日記本,赫敏送給她一本《咒語詳解全書》,韋斯萊夫人送給她一件白色的毛線衣和一些肉餅,就連鄧布利多都給她準備了一份禮物——一大盒各種各樣的糖果大禮盒。

将這些禮物放在一邊,愛麗絲最期待的禮物并沒有收到。

有些失落,不過很快這些情緒就被她抛之腦後了:只要他們在一起,禮物什麽的真心不是大問題。反正她也不缺什麽。

可是就算是這樣自我安慰,愛麗絲仍舊無法忽略心裏的小疙瘩。

去年的時候西弗勒斯送給她一瓶魔藥,是藍色的舒緩劑。

今年……好吧,或許他的舒緩劑已經用完了。

一個早上的時間,愛麗絲給西弗勒斯找了十幾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今天被忽略的心情。

到了中午,愛麗絲吃完了中飯就直接去了圖書館,在她穿越走廊的時候,她看見一只黑色的貓頭鷹朝她飛來。

貓頭鷹朝她扔下一個包裹,然後就飛走了。

愛麗絲從地上撿起來,正奇怪這是誰給自己寄包裹,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喊自己。

她回過頭,就見尤金手裏拿着一份禮物,遞給她。

“這是從東方寄過來的點心,前些日子我父母正好去那裏旅游了。”尤金有些緊張,他的臉有點泛紅:“我沒東西可以送給你,但還是祝你聖誕快樂。”

愛麗絲笑着收下了禮物,作為回禮,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鋼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支鋼筆,如果你不介意我曾經使用過它。”

“當然不介意。”尤金拿過愛麗絲的鋼筆,笑得燦爛。

“聖誕快樂。”愛麗絲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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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尤金再次說了一句祝福。

愛麗絲因為手裏捧着兩盒東西所以決定暫時還是先回寝室把東西給放了,所以她和尤金一起回到了格蘭芬多樓。

回到寝室裏,愛麗絲先打開了那只黑色貓頭鷹扔給自己的包裹。

她打開,不住的笑了起來:一瓶藍色的舒緩劑。

原來那是西弗勒斯的貓頭鷹,不過她覺得下次他應該換一種東西送給她,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對舒緩劑會這麽的情有獨鐘。

當她打開尤金的盒子時,頓時有一種惆悵的感覺。

這是一盒綠豆糕。

自從去了魔法大陸之後她就再也沒吃過這種東西了,哪怕來到了這個世界三四年的時間她也沒有真正的品嘗過東方的食物。

她拿起一塊綠豆糕,正打算品嘗,就看見同寝室的姑娘們吵吵嚷嚷的進來了。蓋上盒子,愛麗絲将東西收好。

她們和愛麗絲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拿出自己的禮服,開始化妝、換衣服,準備幾個小時之後的聖誕舞會了。

愛麗絲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只有兩點多一點。她但是不着急,不過也不打算再去圖書館了。她背靠在床頭,捧了赫敏送給她的《咒語詳解全書》看了大概兩個小時,這才從箱子裏拿出了她的禮服。

自從她的行李箱壞了之後,愛麗絲就和西弗勒斯共用一個行李箱,所以在寝室的時候她就給自己準備了幾個存放東西的木頭箱子。

☆、舞會

五點鐘的時候寝室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那幾個和愛麗絲同寝的小姑娘們早就歡呼雀躍的離開了。她們迫不及待的的在別人面前展現着她們完美的一面,畢竟平時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她們大多數情況下都只能穿着深色的長袍,并且不能佩戴太多的首飾和化上漂亮的濃妝。

愛麗絲換衣服之前先去洗了一個澡,然後穿上那件從商場中精挑細選的晚禮服。

這件禮服購買的時候西弗勒斯正好不在,因為那時候他對麻瓜的藥店裏的各種新出來的藥挺感興趣的,正在那裏研究。

愛麗絲也打算給西弗勒斯一個驚喜,所以也就沒有去喊他給自己看衣服。

這是一條連體拽地長裙,有着長長的裙尾。深藍色的顏色很襯她的肌膚,看上去就像是珍珠一樣光潔。沒有袖子,也沒有衣領,只是用兩根絲帶在脖子後面打了上了一個蝴蝶結。背後是□□的,大片的肌膚映着深藍色的衣料使得她從背後看上去纖細又迷人。禮服的胸前設計是“V”字設計,但是不深,卻也能夠很好的體現出胸前飽滿的弧度。大約是三寸寬的收腰設計,上面用銀線繡出簡單的流線花紋,顯得愛麗絲的腰肢如柳。裙擺的前端是交叉兩層相疊,正好可以看見她的腳尖。

她換上了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又戴上了一條紅寶石項鏈。同時她将原本卷曲的栗色長發的發根處拉直,一直到肩膀。發尾和中部弄成了大波浪散在了背後,遮住了大部分□□的背部。愛麗絲又從盒子裏拿出一頂鑲嵌着寶石的額冠,這是按照魔法大陸精靈王奧斯格斯賜給自己額冠的樣子複制出來的。除了額冠上的白月星辰石被她改成了紅寶石,其餘的地方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精靈王賜給她的額冠。這不僅僅代表着無上的榮耀,更是因為額冠的設計其實真的很得她的歡心。所以有時候在作戰的時候,她也會帶着額冠。

當她最後戴上一副紅寶石耳環的時候,時間正好到了六點。

她想哈利一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所以她就沒化妝,只是簡單地塗了一層口紅就直接拿了一件鬥篷離開了寝室。

果真如她所想,哈利站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緊張的不行,尤其是羅恩和他的舞伴已經先走了,整個休息室只有他一個人。這一會兒,哈利還真擔心愛麗絲幹脆放他鴿子不來了。

只是當他焦躁的準備去女生宿舍看看情況的時候,愛麗絲攏着黑色的披風出現了。

他皺了皺眉:“你就打算這麽去?”

雖然他覺得她的發型設計的很精美,額冠也很漂亮,但是穿着黑色的披風出現在舞會上也許并不合适。

“哈利,從格蘭芬多樓走到禮堂還有一段路要走。”愛麗絲勾着哈利的手臂,往前走,一邊說:“現在是十二月份,我可不想被凍死,雖然禮堂是溫暖的,但是走廊上的冷風可是冰冷刺骨。”

“可我看見別的姑娘都穿着禮服。”哈利有些不明所以。

“那是因為她們身體好,還年輕。”愛麗絲不鹹不淡的說:“而我年紀大了,身子弱,我可不想去醫療翼治感冒。”

哈利被愛麗絲的話給逗笑了,原本還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來到禮堂的時候,愛麗絲視線掃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西弗勒斯的影子,微微的她覺得有些掃興,突然間就覺得這場舞會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她想離開這裏去地窖,因為她知道西弗勒斯沒有舞伴,并且也不喜歡這種宴會,所以他應該還在他的地窖裏。可是作為開舞的勇士,愛麗絲知道自己起碼要跳完第一支舞才能離開。

深深地嘆了口氣,愛麗絲坐在位子上,開始拿着菜單學着鄧布利多開始點餐。

她随意的吃了一點,覺得有些吃不下。

很快,舞會就開始了。

鄧布利多撤掉了禮堂中見的桌子,然後變出了舞臺和各種各樣的樂器。

愛麗絲這時,終于脫下了鬥篷,随手就把它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哈利看着愛麗絲簡直就不敢相信,甚至不止哈利不敢相信,很多人都驚豔的看着她。就連想來自命不凡的芙蓉?德拉庫爾都看了愛麗絲好幾眼。

整場舞會中,除了愛麗絲的改變讓人吃驚之外,赫敏的打扮和她的舞伴也同樣讓人大跌眼鏡。

所有人都想不到赫敏的舞伴居然會是克魯姆,尤其是羅恩,整個人都已經不好了。

愛麗絲挺能理解他的心情的:畢竟現在羅恩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對赫敏的感覺,如果一旦注意到了,明白了,或許他就不是說幾句諷刺的話、發發脾氣這麽簡單了。換做是她,如果她看見西弗勒斯和別的姑娘跳舞,她一定會毀了整場舞會。

這一刻,愛麗絲倒有些明白西弗勒斯為什麽不出現了。只怕原因,完全沒有她之前想得那麽簡單——如果說是沒有舞伴而不來,那麽費爾奇完全也沒有出現在這裏的必要。如果是因為不喜歡這樣的宴會,但是作為霍格沃茲的教授他多少應該是有露露臉的必要。唯一的解釋,那就是他不想看見她和別人跳舞。

一想到這一點,愛麗絲匆匆忙忙的和哈利跳了幾圈之後,就離開了禮堂。

哈利當然知道愛麗絲要去做什麽,自從進禮堂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發現愛麗絲像是在找什麽人,然後因為沒有看見那個陰森森的魔藥老師,她情緒一直都不高。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愛麗絲會喜歡又刻薄又愛亂扣分的斯內普教授。他一直都覺得愛麗絲的品味挺高的,比一般的女生要求都高,可是在挑選伴侶的這件事上,他實在有點懷疑愛麗絲的眼神了。

——或許斯內普教授有什麽特別迷人的地方,是所有人都無法發現的?

好吧,唯一能發現的就只有愛麗絲了。

哈利如此寬慰自己,然後和羅恩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着赫敏的事情。

☆、兩個人的舞會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熱鬧的宴會當中時,愛麗絲拿上了被自己挂在架子上的鬥篷披上之後就消失在了禮堂之中。她穿過長長的走廊,夜裏的冷風吹得她抖了一下。她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朝着一條地下走廊走去。

這是通往地窖的走廊,一直以來都是陰冷幽暗的。今天也是一樣,除了牆壁上搖曳的燭火散發着微弱的光線之外,這裏什麽都沒有。不過因為這是地下走廊的緣故,所以沒有冷風在這裏嗖嗖之吹,要比之前好很多,雖然依舊很冷。

愛麗絲疾步走過走廊,站在地窖門口。

西弗勒斯像是預料到她會出現一般,在她剛到門口的時候,地窖的石門就打開了。

愛麗絲走了進去,看見西弗勒斯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站在那裏,像是一直在等她。

她走上去擁住了他,光潔的手臂纏着他的肩,她昂着頭看着他略微嚴肅的臉,那雙黑色的眼睛深邃的就像是不見光的夜:“你一直在等我?”

西弗勒斯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看着她帶着笑意的眼,低聲說:“我只是正好準備出門。”

愛麗絲不介意他的說辭,她點着腳吻上的唇:“斯內普教授,現在我可以邀請你跳舞嗎?”

西弗勒斯看着她,揚了揚眉。

愛麗絲伸手解開自己的鬥篷,任由它掉在地上。她打了一記響指,頓時屋子裏就出現了一架鋼琴。

西弗勒斯看着穿着禮服的愛麗絲黑色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不過随即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好。

愛麗絲失笑的勾着他,這時鋼琴開始彈奏出一首悅耳的曲子。這是她曾經比較喜歡的一首鋼琴曲,但具體叫什麽名字時間太久她已經記不得了。

“拜托西弗,你該給我一個微笑。”愛麗絲跟着他的舞步在屋子裏劃出一道道弧度:“我從沒見你真正的笑過,可是今天是聖誕節對嗎?你該放松一點,就這麽一會兒。”

西弗勒斯摟着她,黑色的眼依舊深沉:“我不覺得過聖誕節有什麽可開心的。”

愛麗絲嘆了口氣,靠在他的肩頭,任由他帶着自己在地窖裏翩然起舞。

壁爐的火光照射着兩人的身影落在上牆,黑色的影子就像是被拉長的電影,勾勒着兩人纏綿卻清冷的模樣在無人的地窖裏相互交織。

這才是聖誕節的舞會。

沒有美味可口的食物,也沒有明亮的燈光,更沒有那麽多來來往往的人影和歡聲笑語。有的只有他們兩個,只有那清脆的鋼琴聲和溫暖的爐火,只有那滿屋子的清冷卻溫馨的氣氛,只有空氣中彌漫着的淡淡的藥劑的味道和他身上傳來的苦澀的藥味。

就算是之後鋼琴結束了彈奏,愛麗絲和西弗勒斯也沒有停止他們的舞步。他們抱在一起,相互依偎。直到過了許久,西弗勒斯這才停了下來。

“或許你該穿上你的鬥篷,就算是有火爐這裏也沒有禮堂溫暖。”西弗勒斯幹燥的手掌帶着薄繭在她的背上來回滑動,他感覺得到手掌之下的那片肌膚帶着微涼。

愛麗絲沒動,她依舊靠在他的肩頭,低聲呢喃:“或許你該把我抱得緊一點。”

西弗勒斯沒說話,不過他确實是把她抱的更緊了。

“外面的霍格沃茲美極了,你不想和我出去看看嗎?”愛麗絲問。

“除非你想讓整個霍格沃茲的人都看見他們的魔藥老師正和一個四年級的學生在談情說愛,否則我們最好別出現在花園裏。”西弗勒斯冷淡地說:“或許你對這裏已經膩味了,我可以讓你和波特他們一起去逛花園。”

愛麗絲知道如果自己敢在這個時候走,下次想要進地窖的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乖乖地站在那裏沒動,只是仰着頭、扯着他的肩去親吻那張口是心非的嘴。

“或許我們可以去沒有人的地方。”愛麗絲的氣有些喘,她說:“今晚的夜色很好,或許我們可以去看看星星。去禁林怎麽樣?我保證那裏絕對不會有人。”

“如果你想成為怪獸的聖誕節晚餐,禁林确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西弗勒斯譏诮的說。

“怪獸都去過聖誕節了,我的教授。我想它們應該沒工夫搭理我們。”愛麗絲笑了起來,她搖晃着西弗勒斯的手臂撒嬌道:“去吧!就當是陪我任性一回。”

西弗勒斯受不了愛麗絲的軟磨硬泡,彎腰從地上撿起她的鬥篷為她系好,也穿上了自己的鬥篷,陪着她從地窖出去了。

兩人牽着手在禁林的外圍走着,夜裏的冷風吹得愛麗絲有些冷,但是感受到手心傳來的熱度她又覺得很溫暖。今晚的夜色就算沒有城堡裏華麗的裝飾也是極好的。漫天的星辰閃閃爍爍,銀白色的月亮挂在那裏傾瀉了一地的光華。樹林間吹過來一陣風,愛麗絲聞到了一陣幽冷的暗香。

她忽然想起來前年的時候自己和西弗勒斯出現在禁林的場景,那時候他追着她入了禁林,結果遇見了一大群的紅毛蜘蛛。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用漂浮咒把她從蜘蛛窩裏弄出來,沒準她現在已經換一具身體了。

當然,那個時候西弗勒斯不僅救了她,還扣了格蘭芬多一百多分,并且罰了她一個月的禁閉。不過之後兩人去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那一個月的禁閉就被他給取消了。或者不能說是取消,因為那個時候他似乎才剛發現她的靈魂秘密,所以根本就不想見她。

那時候,她還是深愛着柏格的。

或許是她以為的深愛,但是過了兩年的時間,只是短短的兩年,在她漫長的歲月裏這兩年就和兩天沒有太大的區別。

可是就是這簡短的歲月當中,她明白了真正的愛情是什麽樣的滋味。也明白了自己數百年對柏格的追求,不過是她求而不得不甘和執念。

現在的她,是覺得從來沒有的幸福。

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

盡管他長得沒有普通精靈那麽英俊,也沒有她以前的追求者那麽圓滑,更沒有柏格那種目下無塵的清貴,可是他是真真實實的活在她的生命當中、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和鮮活。他的刻薄也好,陰郁也好,深情也好,多疑也罷,這一切就像是毒品一樣将她推入萬丈深淵。她甘之如饴,甚至是不願意從中掙脫。

她想,她一定是中了一種名叫“西弗勒斯”的毒,更糟糕的是就算有解藥她願不願意去觸碰一點。

☆、禮物

像是察覺到愛麗絲的身體輕微的有些瑟縮,西弗勒斯放開她的手,将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并且用自己的鬥篷将她給裹住。

“當你明天在醫療翼喝藥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任性是有多麽的愚蠢。”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低聲念了一個咒,使得愛麗絲可以稍微暖和一些。可是這種咒語并不能阻擋太長時間的冷風,時間久了她依舊會很冷。

愛麗絲一點也不介意西弗勒斯因此而有些生氣的樣子,她笑着拉着他的手往禁林裏走,甚至為了走路能方便些,她還把鞋子給脫了。

西弗勒斯狠狠的皺了皺眉,一把将愛麗絲抱了起來,并且用鬥篷裹住她赤luo的腳:“我假如你的腦子沒有壞掉,你就該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有多麽的愚蠢。”

愛麗絲咯咯的笑着,她靠在他的肩頭,說:“可是我就喜歡你這樣照顧我,雖然真的很冷。”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走到一處已經被風吹倒大樹邊,他坐在樹幹上,将愛麗絲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帶着熱握着她的腳,以免她真的會着涼。

愛麗絲時不時地在他的臉上淺啄着,就像是在逗他玩。尤其是在看見西弗勒斯的耳尖微微地有些發紅,她更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偷笑了起來。

“夠了,愛麗絲。”西弗勒斯被愛麗絲折騰的沒辦法,他現在只想回到地窖然後把她狠狠的摁在床上壓在身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愛麗絲歪了歪頭,想了一會兒,趴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我在……調戲你。”

西弗勒斯的臉終于紅了,因為愛麗絲的話,他有些羞惱起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夠像你這麽無恥,愛麗絲。就連巨怪的皮都沒有你的臉來的厚!”

“可是我只對你無恥,對嗎?”愛麗絲笑着說,感覺自己的腳因為西弗勒斯的手溫暖了很多:“我想你一定不願意看到我對別人也這麽無恥。”

西弗勒斯微微眯了眯眼,黑色的眼睛帶着一絲危險:“但願你這幅樣子真的不會被別人看見。”

愛麗絲大笑了起來,她覺得西弗勒斯這樣子很讓她想要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可是因為條件限制,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等他們回地窖做會更好一點,畢竟這裏真的是很冷。

忽然,愛麗絲從西弗勒斯的腰間抽出他的魔杖,又在他的懷裏不停的翻找,直到找到了一只空瓶子:“你随身攜帶這種東西嗎?”

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指的是什麽,他淡漠的說:“作為一名藥劑師,帶一些瓶子很正常。”

“好吧。”愛麗絲點頭,說着她把魔杖對着自己的腦子。很快,一條銀白色的絲線被她拉了出來。

西弗勒斯知道,這是愛麗絲的記憶。

愛麗絲将它裝進瓶子裏,并且用軟木塞塞好,遞給他,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聖誕節快樂,教授。這是你的聖誕禮物。不過我覺得這些禮物會有點漫長,個人推薦你可以慢慢看。”

西弗勒斯的眼神沉了沉,拿過那個裝着愛麗絲記憶的瓶子。

“我知道你對于一些事情都很好奇,也很擔心我會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愛麗絲低聲訴說:“我不願意親口告訴你這些秘密,但是我可以讓你自己去讀取。順帶提醒一下,這份記憶讀完之後就不要保留。要麽毀了,要麽就要還給我。”

西弗勒斯将瓶子放好,抱着她沒說話:既然愛麗絲這麽說,那麽就意味着這段記憶非常的重要。重要到關乎她,甚至關乎到許多人。

兩人在禁林中坐了一會兒,愛麗絲就讓西弗勒斯帶着她回去了。

可是就在西弗勒斯抱着她起身的時候,愛麗絲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魔力。

她驚訝的看着禁林的深處,隐隐的,她看見無數的白光朝着那魔力的方向飛去。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忽然變了臉色,她一直朝着禁林的深處張望。可是那裏除了一團黑,什麽都沒有。

愛麗絲來不及對西弗勒斯解釋什麽,她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提着裙子就往白光彙集的方向跑去。

“愛麗絲!”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完全不管不顧的往前跑。他立即跟了上去,追着她的背影朝禁林的深處跑去。

她追着那些白色的光點飛快的往前跑,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腳踩到了尖銳的石子磕出了血。這一刻,她覺得她從頭到腳都陷入了強烈的興奮當中。她追着那些白點直到來到了禁林中心的湖邊,她記得這處湖邊曾經是哈利和小天狼星遭到襲擊的地方,只是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參與那次營救計劃。

現在想想,愛麗絲真後悔當時自己沒有陪着哈利一起過來。

西弗勒斯追上愛麗絲,站在她的身邊,他擔憂的看着她:“愛麗絲,你瘋了嗎?”

愛麗絲激動地看着那些白色光點在湖面上懸浮,形成一個渦流。她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說:“我的身體!西弗,我的身體就在湖裏!這些白色的流光,是因為我的身體自我保護被吸引而來的。當然,你應該看不見。”

西弗勒斯聽着愛麗絲激動的語氣,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皺了皺眉:“別告訴我你現在打算跳進這湖裏?”

愛麗絲對着西弗勒斯眨了眨眼,她迅速的脫下披風,并且扔進他的懷裏,說:“必須的,西弗。我的身體就在下面,我馬上就能恢複我的力量了。”

“天氣太冷了,你現在下去馬上就會抽筋的!”西弗勒斯冷聲說,他一把拉住愛麗絲的手,阻止她瘋狂的舉動:“如果你還有點理智,你就不會下去,愛麗絲。”

“放心吧,西弗,不會有問題的。”愛麗絲握着西弗勒斯的手,堅定的說:“你在岸上等我,一旦我找到了我的身體,我就馬上回來。”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沒法攔住愛麗絲,她已經是鐵了心要跳進湖裏了:“好吧,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不行。”愛麗絲拒絕說:“我下去之後馬上就能換一具身體,我本體是水火不侵的,所以我在下面沒有一丁點問題。但是你,西弗勒斯,你會凍死的。”

“我必須陪你下去,愛麗絲。”西弗勒斯堅定的說:“除非你放棄你的想法,否則你也不可能說服我放棄我的想法。”

☆、找回身體

最後,愛麗絲和西弗勒斯相互都往後退了一步。他們決定兩個人一起下去,彼此之間可以有個照應。

當愛麗絲跳進湖裏的時候,突然間覺得西弗勒斯有的時候決定還是非常明智的。或許他們不應該這麽着急就下來,等到天氣稍微回暖一點再下來也可以。冰冷的湖水幾乎将她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凝結在了一起,她只能機械的動着自己的手腳。

西弗勒斯在愛麗絲的身邊游着,他的狀況比愛麗絲稍微好一點,不過湖水的冰冷也同樣他的動作有些不自然。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開始往下游,愛麗絲跟着那些白色的光點走。西弗勒斯因為看不見那些光點,所以他點亮了魔杖跟着愛麗絲的方向前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看見了湖底黑色的水草,搖曳着就像是魔鬼的觸手一樣。

愛麗絲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氣息,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但是游了這麽長一段路,她覺得自己的肺部都快爆炸了。

此時,西弗勒斯突然從口袋中拿出一瓶魔藥,塞進她的嘴巴裏。頓時,她就覺得一股新鮮的口氣流淌了進來。

只是這瓶魔藥顯然只有一瓶,所以愛麗絲眼睜睜看着西弗勒斯合上了眼,昏了過去。

她伸手想要拉住他,但是西弗勒斯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湖底的深處掉落。他的魔杖從他的手中滑落,愛麗絲手指一勾,操控着水線将他的魔杖撿了回來。自己則是追着他的身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拽了回來。

這時,愛麗絲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呼喚。

她拉着西弗勒斯的手已經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那根纏着西弗勒斯魔杖的水線也逐漸斷裂。

迷蒙中,她緩緩合上了雙眼。

直到一陣強大的力量從她的四肢百骸冒了出來,她看見數千張熟悉的卡片出現在自己的意識海中。那種掌控生死的力量,一下子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黑暗的湖底中,一名少女周身圍着白色的光點。她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在水中漂浮着,她的額頭的冠冕上那白色如月光般的寶石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激起一圈又一圈的光暈。她湛藍色的衣服在水中獵獵而動,像是被風吹起一般。

霍然間,那雙原本緊閉的眼突然睜開,夾帶着淩厲和冷然像是包容了天地萬物一般。

粉色的唇微微開合,盡管是在水裏,少女清脆的聲音依舊傳遞了出去:“西弗勒斯。”

等西弗勒斯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地窖。他此刻正躺在床上,身下的柔軟就好像在告訴他之前冰冷又黑暗的湖底就像是一場夢一下。可是,當他看見站在自己床前的那抹身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發生着的——他陪着愛麗絲沒腦子的在寒冬臘月跳進了禁林的湖裏。

愛麗絲看見西弗勒斯醒過來了,她微笑着坐在了他的床邊:“怎麽樣?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西弗勒斯看着床鋪上方白色的陣符,他知道這是愛麗絲畫下的,用此來恢複所有的創傷。

愛麗絲見他沒有答話,還以為他仍舊有不熟的地方,立即伸手去探查他的身體狀況。但卻被西弗勒斯避開了。

或許是因為愛麗絲換了一具身體的緣故,西弗勒斯有些無法喜歡她的觸碰。所以對于她之前的舉動,他下意識的就避開了。直到看見她受傷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傷害到了她。

“如果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我可以換回來的。”愛麗絲失落地說:雖然她本來就沒打算用本體在霍格沃茲行走,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西弗勒斯對她排斥的樣子。這樣她很難過,尤其是這具身體才是真正的她。

“只是有點不習慣。”西弗勒斯坐了起來,愛麗絲幫他把枕頭立了起來,方便他靠着。

愛麗絲委屈的伸手抱着他,習慣性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才是真正的我,西弗。”

“我知道。”西弗勒斯伸手輕撫着她銀白色的長發:自從陪她練習大腦封閉術之後,他就在她的回憶中見到過真正的她長什麽樣子了。

愛麗絲擡起頭,她想去吻他,但是又怕他會躲開,最後只能這麽望着他。

西弗勒斯看着她湛藍色的眼,就像是看見天空一樣,幹淨又明亮。他從那雙眼睛中讀出了她的渴望,想要接近但是又不敢上前的樣子讓他有些喟嘆。

低下頭,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感覺到那雙眼睛緩緩閉上了,他沿着她的眼一路吻到了她的唇。

原以為換了一具身體,親吻的感覺會不一樣,結果他發現那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而不是從一句簡單的驅殼上進行分辨的。

愛麗絲伸手摟着他的肩,就像每一次的親吻一樣,她沉浸在他的溫柔和熱情之中。

當纏綿的親吻結束之後,愛麗絲又重新開心起來。她脫掉鞋子,歡快的在西弗勒斯的懷裏找了一個位子蜷縮着。她的手摟着他的肩,打了個哈欠:“一個晚上都沒睡,困死我了。”

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應該是為了照顧他所以在這裏守了他一夜,他為她蓋好被子,再次陪着她一起睡去。

等愛麗絲醒過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離開了。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好在現在也是假期,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她有沒有回格蘭芬多樓。而唯一會在意幾個人,也都很清楚她沒有回去會出現在哪裏。

她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西弗勒斯将原先西爾維娅的身體放在了沙發上,并且還給她換了一件衣服。

原諒她昨天晚上只顧着西弗勒斯了,一回到地窖她就把原先的那具身體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濕透的衣服也根本沒想到要去換。好不容易等西弗勒斯醒了,她自己又睡着了。

愛麗絲看着自己曾經使用過的軀體,随手一勾,将她的魔杖勾了過來。

這個古老的魔杖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中的靈魂與之前的是同一個,所以在愛麗絲簡單的用了一個漂浮咒的時候釋放出它強大的威力。

“挺聰明的呀。”愛麗絲勾了勾唇,又将魔杖塞回到西爾維娅的腰間。

她走出卧室,發現西弗勒斯正好從外面回來,并且還給她帶了一些吃的。

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西弗勒斯已經習慣了愛麗絲的那張臉,他慵懶的掃了她一眼,讓她過來吃飯。

愛麗絲咬着面包,坐在那裏看着西弗勒斯改作業,覺得非常的神奇:“現在明明是假期,為什麽你還有改不完的作業?”

西弗勒斯擡眼看了她一眼,像是對她的問題很嫌棄:“整個霍格沃茲的魔藥作業都是需要我來批改的,你覺得不用假期的時間我能看得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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