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愛麗絲想了很久:她之所以會有這種詭異的心理,完全是因為西弗勒斯制藥的時候完全會把她當成一團空氣,所以她經常會有一種自己在和那些魔藥争寵的感覺。不過說實在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西弗勒斯低着頭認真的樣子,嘴角微微的揚起:其實西弗勒斯認真的時候真的還是非常的迷人的,尤其是那一絲不茍的樣子,總讓她有一種想要去攪亂一湖池水的沖動。

當西弗勒斯放完了最後一種抹藥之後,他将成品倒入試管當中,用瓶塞塞好。

愛麗絲來到他身邊,黏在他身上,從背後抱着他:“你在給盧平準備藥劑?”

“是鄧布利多要求的。”西弗勒斯說,将藥劑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你和波特那幾個格蘭芬多的小鬼呆了一整個下午?”

等西弗勒斯轉過身的時候,愛麗絲踮着腳吻了吻他的下巴,伸手去解開他的衣扣,呢喃着說:“對他們解釋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說清楚他們不會原諒我的。”

西弗勒斯伸手将人抱起來,朝着卧室走去,他的嘴角因為愛麗絲的話勾出一絲嘲諷的笑:“我記得你以前似乎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你,也絕對不會去在乎別人會不會原諒你。”

愛麗絲知道西弗勒斯這是在和她算舊賬呢,她笑眯眯的纏着他的肩膀,在他放下她的那一瞬間她将人摁在了床上:“難得悠閑的日子你別老提以前的事嘛,咱們更要緊的是當下。”

西弗勒斯一翻身,又将愛麗絲反壓了下去,他伸手解開她的腰帶:“不提我怕你會永遠忘記那些事情。”

愛麗絲憤懑的咬了咬他的脖子,在他的頸子上留下了一片紅印子:“你這個斤斤計較、小心眼的斯萊特林。”

“呵,比起格蘭芬多毫無大腦的行為,斯萊特林的行為總是更加的聰明和理智。”西弗勒斯扔掉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吻着她的雙唇。

在這種時候,愛麗絲往往不會和西弗勒斯去争論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她此刻只想好好地感受着他的熱情,并且回贈自己所有的愛意。

等到兩個人相擁平息着呼吸的時候,愛麗絲靠在他的肩頭,忽然說:“今天鄧布利多對吉福說我是你的愛人。”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愛麗絲昂起頭,她看着西弗勒斯黑色的雙眼,說:“你是不是還欠我什麽。”

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所指的是什麽,他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不過他的臉帶着輕慢和慵懶:“我不記得我欠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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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不高興,她哼了一聲,轉過身不理會他了。

西弗勒斯嘆了口氣,伸手将人摟進懷裏。

愛麗絲掙了掙,但是仍然沒有掙脫他的懷抱。

西弗勒斯悄悄地從床邊拿過魔杖,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頓時有什麽東西落在了他的手裏。

愛麗絲感覺到西弗勒斯握住了自己的手,有什麽東西套在了她的食指上。她驚訝的從被子裏伸出手,看見那一抹銀亮在中指上閃閃發亮,輕笑了起來。

“滿意嗎?”西弗勒斯吻了吻她耳朵,将人抱得更緊一些。

愛麗絲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停的在笑:“斯內普教授,床上可不是個求婚的好地方。”

“我以為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這枚戒指。”西弗勒斯的語氣帶着一絲調侃:“如果你願意,可以把它還給我,明天起床的時候我再把它給你。或許這樣才符合你高級卡牌師尊貴的身份。”

“帶在我身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了,你別想拿回去了。”愛麗絲哼哼了一聲,才不理會西弗勒斯揶揄的話,反正她在西弗勒斯面前臉皮已經厚習慣了:“你的戒指呢?”

西弗勒斯的手從被窩裏伸出來,放在她的面前。

看着那枚和她相同的戒指,愛麗絲滿意的點了點頭,抓住他的手,低聲說:“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我都不知道。”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的側臉,看着她幸福的樣子,他緩緩的說:“十多年前的聖誕節,這本來是我送給你的聖誕禮物。那時候我把莉莉當成了你,不過還好在那天的聖誕節她告訴我她愛上了波特,我就把戒指拿回來了。”

說到這一點,愛麗絲的心口痛了一會兒,她知道這是她對他的虧欠。

“現在這枚戒指,總算是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西弗勒斯又吻了吻她,說:“還好那年的聖誕節我沒有把它送出去。”

愛麗絲轉過身,她靠在西弗勒斯的胸前,喃喃的呼喚着他的名字:“西弗勒斯。”

“嗯?”西弗勒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愛你。”

“我知道。”

☆、争執

自從西弗勒斯對愛麗絲求婚之後,愛麗絲就毫不掩飾的亮出自己的戒指,成功地阻擋了一大群對她想入非非的小鬼們。不過大家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魔藥老師在當天和愛麗絲戴上了同一款戒指,由于西弗勒斯常年的低氣壓和一張陰沉沉的臉,手也是經常攏在黑色的袍子裏的,所以大家沒有發現也是情有可原的。

哈利看着愛麗絲手指上閃閃發亮的戒指,有些難以置信:“斯內普教授對你求婚了?”

赫敏瞪了哈利和羅恩一眼:“難道斯內普教授不應該對愛麗絲求婚嗎?他們已經在一起快三年了,斯內普教授要是還有一點責任感,早就應該對愛麗絲求婚了。”

愛麗絲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她看着自己的戒指,非常認同赫敏說的話:“其實如果不是鄧布利多那句‘西弗勒斯的愛人’這樣的話語,我其實也把求婚這件事情給忘了。我覺得兩個人相愛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問題,可是還是需要一種肯定吧。”

對于他們幾個還沒有真正談過戀愛的小鬼而言,尤其是哈利和羅恩,他們無法理解愛麗絲內心的複雜。

赫敏身為女生,多少可以體會一點:“希望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已經從學校畢業了,否則我們只怕都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愛麗絲捂着嘴笑了起來:“放心吧!結婚的時候你們絕對可以參加的了,不管你們是否畢業。”

“不過教授娶自己的學生,斯內普教授的壓力一定很大。”羅恩說:“起碼在巫師界,從來沒有教授娶了自己的學生的,我敢保證麗塔?斯基特肯定會在這個上面大做文章。”

“哦,她已經沒這個機會了。”赫敏笑着從衣兜裏拿出一只瓶子,裏面裝着幾片樹葉和一只甲蟲:“她已經被我抓住了。”

“什麽意思?”羅恩和哈利有些不明所以。

赫敏哈哈笑了起來:“我發現麗塔?斯基特其實是一個阿尼瑪格斯,像小天狼星他們那樣。她的阿尼瑪格斯的形态就是一只甲蟲,所以她經常可以飛來飛去偷聽別人談話。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

“真棒!”哈利歡呼起來:“難怪她總是知道別人的秘密,然後造謠生事。”

“現在她就不能繼續搬弄是非了。”羅恩笑着說。

愛麗絲看着這三個小鬼洋洋得意的樣子,微微而笑。

在學年的最後一天裏,鄧布利多毫無意外的在禮堂之上宣講了伏地魔的重新出現,引得學生們的恐慌。

但是這種恐慌很快又被鄧布利多壓制了下去,他用他的決心安撫了所有的學生,并且期待着他們重回霍格沃茲。

愛麗絲和往年一樣,目送着哈利他們登上火車之後,就和西弗勒斯通過地窖的壁爐回到了蜘蛛尾巷。

看着熟悉的環境,愛麗絲惬意的在自己的床上打滾。

西弗勒斯由着愛麗絲在屋子裏扭來扭去,他将東西整理好之後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書。

愛麗絲從床上爬起來,第一時間沖進了廚房,發現廚房裏什麽都沒有,就決定出去采購一批新的食材回來。

由于在這裏已經住了兩個假期了,愛麗絲已經摸透了蜘蛛尾巷的情況。她拒絕了西弗勒斯陪着她出門的要求,回到房間了換上了一套簡單的連衣裙,打了一記響指就消失了。

在愛麗絲消失之後的沒多久,西弗勒斯就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灼燒的疼痛。他合上書,離開了蜘蛛尾巷。

此時的愛麗絲并不知道西弗勒斯已經離開了,她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特地在自己的身上用了忽視咒,讓所有人看着她就像看見一個普通人一樣。

她挑選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蔬菜,又買了大米和面粉,最後她還悄悄去了一次婚紗店。

當她看見玲琅滿目的白色婚紗時,愛麗絲選來選去沒有一件覺得稱心如意的。她想着既然她和西弗勒斯已經訂婚了,那麽結婚也只是遲早的事情,在這個假期,她或許應該抽一點時間來親自設計一套婚紗。

打定了主意之後,愛麗絲特地去書店買了兩本婚紗設計的書帶回去準備好好研究。

等她回到蜘蛛尾巷的時候,她看見那本被西弗勒斯放在茶幾上的書,很顯然的告訴她西弗勒斯并不在屋子裏。

沒由來得,她狠狠的皺了一下眉。

她将買回來的東西整理好,然後準備好了他們的午餐。她坐在西弗勒斯之前坐的位置上,一直從上午坐到了晚上。她低着頭注視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枯坐在那裏。

等道西弗勒斯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了。

他一回來,就發現屋子裏的燈沒有亮,他以為愛麗絲已經休息了,可是當他點亮了屋子裏的燈時,他發現愛麗絲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一旁的桌子上,擺着早已冷透的飯菜。顯然,她一口都沒吃。

“怎麽不去休息?”西弗勒斯皺着眉,走到愛麗絲身邊。

愛麗絲擡起頭,她的眼中帶着血絲,看着西弗勒斯的眼有着怒火:“你答應過我,不回去做卧底。”

西弗勒斯沉默着,不說話。

愛麗絲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因為他的沉默燃燒的更加旺盛:“你答應過給我一年的時間,西弗勒斯!你食言了。”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陷入危險的境地,而我在邊上什麽都不做。”西弗勒斯說:“愛麗絲,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也從來不拿我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

“可是伏地魔是一個喜歡動不動用惡咒折磨人的瘋子!”愛麗絲打斷他的話:“他雖然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他對你的折磨還不夠嗎?”

“我知道。”西弗勒斯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冰冷:“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擔心什麽,但是愛麗絲,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是弱小到需要你無微不至的保護。我知道你要抓的人是伏地魔背後的那個人,但是你不可能輕易地從伏地魔的口中知道一切。沒有我的幫助,就算伏地魔最後死了,你也不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我寧可不知道她的下落!”愛麗絲大聲說:“沒有什麽比你重要,西弗勒斯!請你明白這一點!”

☆、她的警告

一場争執讓兩個人之前的氣氛進入冰點,或許在旁人的眼中他們這樣的争吵是毫無意義的,甚至有點大題小做、斤斤計較。可是對于他們兩個而言,都太過于在意對方的安全,這個問題就在他們之間非常的尖銳。他們都是非常要強又非常驕傲的人,他們或許會在平時生活中放下自己的驕傲,甚至厚着臉皮只為讓對方開心一下,可是當遇上了危急的時刻兩個人都希望展現出自己能夠保護對方的力量。

西弗勒斯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由愛麗絲一個人去解決,愛麗絲同樣也不希望西弗勒斯為她深入險境。可是他們都明白這些事情非做不可,因為這關系到他們今後的安寧。只要伏地魔還活着,只要克萊門特還活着,他們永遠會卷入到一堆又一堆的麻煩當中。

“西弗。”愛麗絲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的憤怒在靜默的時間中已經淡去,她感覺到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萦繞在心口。伸出手,她抱着那具帶着涼意的身體:“我在這裏一直等你回來,從早上到現在。我看着窗戶一點點變暗,感覺着自己被黑暗攏在裏面。我腦子很亂,我怕我和你的關系被伏地魔知道,我怕你一去不回!如果你回不來,我都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你,你知道嗎?”

對于愛麗絲的感受,西弗勒斯很早以前就已經體會過了。

那時候愛麗絲才剛回來沒多久,他們那時候雖然在一起了,但是他可以感覺到愛麗絲并沒有給予他所有的愛情。她的心仍然在那個精靈身上,而她之所以會和他在一起也只不過是因為她知道他愛她。上一段戀情的痛苦,需要讓她有一個可以休憩的地方,所以愛麗絲當初并沒有非常排斥他刻意的接近。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對他傾注感情越來越多,尤其是當他告訴了她那段回憶之後愛麗絲對他的感情因為強烈的愧疚而又上了一個臺階。他小心翼翼的、在她還沒有來得及發現的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她牢牢地拴在了自己的身邊,就像是一條毒蛇用自己的身體将獵物逐漸收緊,直到它在缺氧的過程中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再慢慢的吞入腹中。當有一天來臨,愛麗絲發現自己找不到他的時候,她這才會品嘗到他曾經的痛苦和仿徨。

這是他對她的懲罰,以愛為名的報複。

西弗勒斯以為自己将她牢牢地控制在手心裏就能夠高枕無憂了,心情舒暢了。可是在上個學年的時候,看她受傷的樣子,西弗勒斯知道不管內心有多麽想要讓她體會自己的感覺,但是他還是不忍心讓她因此而落淚。

所以他曾經答應過她不再輕易離開,只是今天的這件事情,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上次他的消失。所以愛麗絲會這麽生氣,會覺得委屈,也是情有可原的。

西弗勒斯抱着她,坐在了她的身邊,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面頰:“我答應過你,我會回來。”

愛麗絲沉默着,不說話:她知道,如果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一場棋局的博弈,那麽毫無疑問,她已經輸得一敗塗地。在不知不覺的過程中,她早已丢盔棄甲、兵敗如山。

“你曾經說過,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那麽下次你就會用鎖鏈将我囚禁起來。”愛麗絲靠在他的肩頭喃喃地說,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他說:“同樣的,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告而別,那麽我同樣會用鎖鏈将你鎖起來,讓你哪裏也去不了。”

西弗勒斯摟着她的腰,緊了緊。

愛麗絲擡起頭,她的轉頭看着西弗勒斯那雙黑色的眼睛,堅定且認真的說:“我說到做到。”

說着,西弗勒斯就看見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卡牌。

那張卡牌淩空懸浮的,帶着白色的熒光一閃一爍。卡牌的背後是繁複的花紋,随着它緩慢的轉身,西弗勒斯看清了卡牌正面那相互交錯的鎖鏈。

愛麗絲伸手将那張卡牌捏在指尖,她貼着西弗勒斯的耳畔低聲呢喃:“我警告過你不要随意的靠近我,因為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也曾經警告過你,我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為達目的我習慣了不擇手段。”

西弗勒斯伸手拿過那張卡牌,他伸手将愛麗絲摟緊朝自己貼近,狂熱的吻如同暴風疾雨一般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狠狠的吻着她,像是要将她整個人吞下去,手中的卡牌被他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在卡牌落地的那一刻,無數的鎖鏈拔地而起,将兩個人圍困在中間。

“愛麗絲,如果我去了地獄,那麽地獄一定有你。”

“如果你去了地獄,地獄一定有我等你。”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游移在她的下巴、頸子,就像是在發洩什麽又像是在宣誓着什麽,他在她的身上咬出了斑斑紅印。

她靠在他的肩頭,看着他瘋狂又急切的樣子,伸手扯開他衣領的紐扣,聽着那些紐扣“啪嗒”落地的聲響,她微微揚起了唇角,帶着諷刺,帶着沉淪:“既然選擇了地獄,那麽永遠也不會再有天堂了,我的教授。”

耳邊,是他急切的呼吸聲和鎖鏈相互交織的叮當聲。她靠在他的肩頭,看着他隐忍的樣子伸手撫平他眉心的皺褶。

“自從二十多年前開始,我就再也不可能去天堂了。”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西弗勒斯咬着她的耳尖,細細研磨,低聲訴說:“是你把我推進了地獄,而我已經無法自拔了。”

“真好。”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将他同樣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緊緊握着。她的眉頭微微皺着,像是在壓抑着什麽。伸出手,她輕撫着他的面容,看着他的眉眼因為她而緊緊皺在一起,眉宇之間的褶痕變得更深了,她控制着不要讓自己發出申吟,靠在他的耳邊,她低聲念着:“斯內普教授,我的教授。”

☆、平靜的生活

晨光破曉,窗外的陽光難得穿過常年幽冷的巷子灑落在屋內。昨晚的瘋狂已然淡去,那張被西弗勒斯扔在客廳中的卡牌仍然掉在沙發的不遠處,客廳的桌子上是他們沒有動過一筷早已冷透的飯菜。地板上是散落着黑色的衣服和藍色的衣裙,相互糾纏在一起,就像是此刻卧室裏的兩個□□的戀人。

愛麗絲睜開眼的時候她被西弗勒斯抱在懷裏,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她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暖。被子之下,是他們交纏的身軀。昨晚的一切,就像是電影一樣在她的腦中回放了一遍。

微微勾了勾嘴角,她擡頭就能看見他熟睡的臉。

他的眉仍然皺着,像是有說不完的心事被他藏在心頭。因為靈魂之力的影響,他的臉色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蠟黃,而是變得光滑白皙起來。他的鼻骨高挺,就像書裏寫的那樣是鷹鈎鼻。從面相上來說,鷹鈎鼻的男人往往薄情又陰險、自私又腹黑、刻薄且愛鑽研、斤斤計較又攻于心計。

愛麗絲想着,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她發現西弗勒斯真的非常符合這個面相的說法,簡直就是天衣無縫、量身定制。尤其他的唇也是冷漠的薄唇,說話尖銳、不留餘地。這樣的面相證明西弗勒斯并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的良人,可奇怪的是,她偏偏真的會愛上這麽一個男人。

随手一召,那張被他扔在客廳裏的卡牌再次回到愛麗絲的手中。她一揮手,卡牌就消失了。

西弗勒斯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愛麗絲正凝視着他的臉,低沉的聲音帶着細微的沙啞,在美好的清晨顯得無比性感:“我不覺得大清早醒過來你看着我就能度過一整天。”

愛麗絲湊過去咬了咬他的唇,笑着說:“我只是在想,你身上有什麽吸引我的地方。”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我認為這根本不是個問題。”

“嗯?”愛麗絲好奇的看着他。

“事實證明有什麽地方吸引你這并不重要,你糾結這些毫無疑義。”西弗勒斯淺淡的說:“何況,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臉上,被那些虛僞的假象所迷惑。不過你的腦容量向來都不大,會困惑這些問題也是情有可原。”

愛麗絲哼了一聲,她從西弗勒斯的懷裏掙開,一張手就将客廳裏的衣物握在了手裏:“就你最聰明,斯內普教授。”

西弗勒斯聽出愛麗絲嘴巴裏的諷刺,他沒去在意,而是開始和她一樣開始穿衣服。

愛麗絲穿好衣服之後,就去洗漱了。等弄好了一切之後,她就将客廳裏已經過夜的殘羹冷炙全都倒了,然後開始準備兩個人的早飯。

西弗勒斯打開卧室的窗戶,讓陽光落進來,指尖的銀亮在陽光之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他勾起手指,将黑袍掩蓋住中指上的戒指,來到客廳。此時,愛麗絲已經準備好兩個人的早飯了。

“今天天氣不錯,吃完之後我們可以出去逛一圈。”愛麗絲看着坐在對面的西弗勒斯:“或許我們可以出去野餐之類的。”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說:“與其把時間花費在那些事情上面,我覺得你可以研究一下你的功課。今年你需要參加O.W.L考試,我希望你到時候不會臨時抱着你那些課本。”

愛麗絲哼了一聲:“我不覺得以我的能力會考試通不過,霍格沃茲的圖書館三分之一的書都被我看了一遍,七年級的課程我差不多都會了。”

“真厲害。”西弗勒斯帶着淡淡的嘲弄,說。

愛麗絲撇了撇嘴:“你不願意出門就直說,非得拐着彎給我布置任務。教授,我們現在是在家裏,不是在學校。我是你愛人,不是你學生。”

“我覺得這實質上沒有太大區別。”西弗勒斯放下餐刀和叉子,擦了擦嘴巴,看着愛麗絲:“今年假期你不會有太多時間完成你的功課,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早點完成你的論文比較好。如果魔藥課的論文你拿不到E,那麽你開學一個月的時間都可以好好的在地窖補習你的功課。”

愛麗絲瞪着西弗勒斯,開始站起來收盤子:“今天才只是放假的第二天,而且我魔藥課的論文什麽時候拿過E以下的了。”

西弗勒斯起身,看着愛麗絲的背影:“如果你不好好的在屋子裏看書,很快你的論文就會是P或者是D和T。”

愛麗絲一邊洗盤子,一邊問:“你這麽做鄧布利多一定會撤銷你當魔藥課老師的資格的,以權謀私,哼哼,難怪你這麽多年都當不了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西弗勒斯的臉一黑,愛麗絲正在洗碗的洗碗布忽然掉進了水裏,濺的她一臉水。

愛麗絲恨恨的轉過頭,看着西弗勒斯消失在客廳裏:“你這個混蛋!”

洗完了碗筷之後,愛麗絲就回到了屋子裏開始寫論文。

西弗勒斯說的不錯,今年的假期她和西弗勒斯都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看過原著的他們都知道,鄧布利多馬上就要重聚鳳凰社,她和西弗勒斯到時候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忙碌起來。更重要的是,愛麗絲已經在腦子裏布置好了一個方案,只等着下次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再做具體的商讨。

這個方案她還沒有和西弗勒斯商量過,因為這個方案最大的入手點是在于鄧布利多。她必須要說動鄧布利多同意她這麽做,然後她才能真正的實施這個計劃。

一邊翻書,一邊用鋼筆在羊皮紙上寫出華麗的字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愛麗絲已經熟悉起來英文的寫法,早已不像剛開始那麽生澀了。因為受到了西弗勒斯的影響,她喜歡和他一樣,把英文字母寫成花體字,看上去帶着貴族的優雅和繁複。霍格沃茲的學生中,只有斯萊特林的學生才喜歡用花體字,像他們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大部分都是寫的簡單幹淨,除了愛麗絲之外。

過去了三年的時間,她仍舊不喜歡用羽毛筆。她特地買了一只不需要吸墨的鋼筆,替換了之前哈利送給她的那一支,寫起字來要比之前流暢了很多。

一個早上的時間過去了,她完成了一小部分的課業。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她拿出了自己之前在書店裏買的婚紗設計的書本開始認真的翻閱了起來。然後她變出了一支鉛筆和一張白色的畫紙,開始勾勒出簡單的腰線和婚紗的整體樣式。

一個下午的時間,屋子裏的地板上多了十幾個紙球。西弗勒斯從地窖出來的時候,愛麗絲正把剛畫完的設計圖紙揉成一團,随手扔在地上。

西弗勒斯随手拿過地上的一個紙團,正準備打開就被愛麗絲一把奪走。

“不準看!”愛麗絲随手一揮,地上的紙團消失得幹幹淨淨。

西弗勒斯的視線擦過愛麗絲的肩膀看着那張桌子上擺放的書冊,可是愛麗絲顯然反應過來了,她立即遮住他的眼睛,有些羞惱:“我都說了不準看!”

“難道還會有什麽東西讓你覺得不好意思的?我一直以為你的臉皮已經厚的連山怪都無法超越了,看樣子是我想錯了。”西弗勒斯嘲弄地說:“難道你一個下午都躲在房間裏意淫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你不敢對我袒露心扉。遮遮掩掩的樣子,就像是在做什麽壞事。”

☆、婚紗設計

面對着西弗勒斯的諷刺,愛麗絲充耳不聞像是根本沒聽見。她側過身想要離開屋子去客廳,但是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她被他緊緊地扣住了手臂,扯進了懷中。

西弗勒斯低着頭,貼着她的耳畔:“說出你的秘密,愛麗絲。你不該隐瞞我任何東西,你知道不管是什麽我遲早都會知道。”

愛麗絲臉有些發紅:她怎麽好意思說她正在設計自己的婚紗,那樣會顯得她很掉價,像是急吼吼的趕着要嫁給他似的。西弗勒斯已經對她的感情有恃無恐,如果再被他知道自己正向着兩個人什麽時候結婚那她以後根本就別想再他的面前翻盤了。

“愛麗絲。”西弗勒斯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如同細滑的輕紗從她的心間劃過,又像是捕捉獵物的毒蛇嘶嘶的吐着它的舌頭在她的周圍游移。他吻上她的唇,奪取她的呼吸,讓這個纏綿至極的吻耗完了她的氧氣,使得她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他的手沿着她的脊背上下舒緩着她的神經:“告訴我,愛麗絲,你在做什麽。”

愛麗絲揪着他的衣襟,抿着唇不說,她的臉更加的紅潤起來。

西弗勒斯的聲音帶着蠱惑,他的手挑開了她的衣裙,高大的身軀将她擠壓在牆面細小的縫隙中。

愛麗絲知道西弗勒斯這是打算誘惑自己開口,她撇過臉,躲開他的雙眼。但是那雙寬大的雙手越發的放肆起來,讓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只能倚靠在他的懷裏:“別這樣,西弗。”

“愛麗絲,說出來。”西弗勒斯吻着她的唇,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他加快了手裏的動作:“告訴我,你瞞着我什麽。”

“唔……”愛麗絲皺着眉,悶哼了一聲,她的眼神有了片刻的失神,在他的蠱惑之下,她說:“……婚紗……西弗勒斯……我的……”

愛麗絲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西弗勒斯依舊聽清楚了那幾個破碎的單詞。他将人摟在懷裏,讓她平複着自己的呼吸,黑色的眼睛帶着讓人難以讀懂的神色就像是黑夜裏的火光帶着明亮的溫度卻又黑沉的什麽都看不見:“你的婚紗?”

撇過臉,愛麗絲顯然不願意去承認。她拉好了衣服,将人推開,臉人就緋紅一片,她像是逃避什麽離開了屋子,聲音是格外的冷淡:“你聽錯了。”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幾乎可以算是倉皇的逃進了廚房,他随後也跟了進去,從她的身後将人摟着。

愛麗絲顯然因為剛才自己迷失在西弗勒斯的誘惑中說出了事情而感到惱火:她一直都覺得男人才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是事到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發現她的思想居然和那些傻瓜一樣的低下。她居然真的說出來,就在剛才!

“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西弗勒斯将人摟得緊一些,因為他感覺到愛麗絲一直都在掙紮,顯然已經是惱羞成怒了:“遲早的事情。”

“可是我也不想讓這件事請先從我嘴巴裏說出來。”愛麗絲悶悶地說:“求婚的戒指也是我先說的,結婚也是我先說的,感覺好像都是我要來的。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西弗勒斯。”

“你要這些東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假如你的腦子裏你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你就該知道你有提出這些東西的權力。”西弗勒斯說:“你有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情,愛麗絲。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在要挾我嗎?用你的卡牌,禁锢□□。”

“這不一樣。”愛麗絲有些煩躁。

“沒什麽不一樣。”西弗勒斯說:“只有你,愛麗絲。沒什麽不一樣的。”

就算西弗勒斯這麽說,愛麗絲仍然覺得有些煩悶:她總覺得關于婚姻這種東西應該是對方先開口,然後她才考慮是否答應的問題。雖然她私底下已經在做設計,但是她還是沒準備率先提出這個問題。這和她的預計,相差的有點大。

晚飯的時候愛麗絲的臉色一直都不大好,她不僅生氣自己經不住誘惑的行為,更是為西弗勒斯居然用這種方式哄騙自己感到生氣。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書,等到了休息的時候愛麗絲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她臨睡前,特別對西弗勒斯了做申明,讓他以後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再從她的嘴巴裏得到某些答案。

西弗勒斯意味不明的關了燈,沒有答應愛麗絲的話。

“西弗,你必須答應我!”黑暗中,愛麗絲的聲音帶着惱怒。

“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的!”西弗勒斯淡淡的回應。

“這一點也不好!”愛麗絲生氣的說:“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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