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說出隐瞞着他的事實。
也同樣是在這間屋子裏,她躺在他的懷裏,一次又一次的在那些紙上塗塗改改。
而今,這間屋子裏,卻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了。
轉過身,西弗勒斯緩步走到擺放着婚紗的椅子前,溫柔的輕撫着這件潔白的婚紗,将它擁進懷中,就像抱着本該在今天出現在這裏并且穿上這件婚紗的新娘一樣。
輕柔的将這件婚紗放進箱子裏,西弗勒斯幻影移形消失在了蜘蛛尾巷,再次出現就是葛裏菲茲小鎮。
他提着巷子,朝着西爾維娅的老宅走去。
今天是他和愛麗絲結婚的日子,聖誕節。地點,他們選擇的是西爾維娅的老宅。
本該是兩個人走的路程,如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冰冷的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和發梢上,刺骨的冷風将他的黑發吹起。西弗勒斯就像是感覺不到嚴寒一般,又像是快要融進了北風中的幽魂一樣,行走在風雪之中。
站在西爾維娅的老宅門口,西弗勒斯站在那裏,如同愛麗絲三年級的那個暑假一般站在暴雨當中透過窗子看着屋子裏面。
沒有主人的老宅,是無法開門的。
盡管風雪如刀刻,西弗勒斯依舊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就這樣站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他的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感覺到一道溫暖落在了他的身上,替他擋住了飛來的雪花。
“西弗勒斯,或許你應該會霍格沃茲或者是蜘蛛尾巷等待愛麗絲回來。”鄧布利多走到他的身邊,如此說道。
在西弗勒斯一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他一直躲在房子背後,并沒有出現。他以為西弗勒斯會進到老宅,可是他發現他只是站在門口,站在風雪之中,似乎在等待這間屋子的女主人突然出現能夠為他開門。
鄧布利多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從愛麗絲離開之後,西弗勒斯的身上有着驚人的變化。而這些變化,無一不是讓這個一身痛苦的男人陷入更深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看着那張本來在愛麗絲的調養下變得健康的臉逐漸變得消瘦、蠟黃,看着那雙黑色的眼就像是熄滅了所有的光亮變得空洞、冰冷,看着他不知疲倦的行走在學校的各個角落,如同死去了靈魂一般,鄧布利多的內心是痛苦的,也是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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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他虧欠了西弗勒斯很多。
不論是利用莉莉的死還是起初的時候利用哈利,他的目的從始至終不過是用盡了籌碼來讓眼前這男人發揮他最大的作用。
鄧布利多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沒有愛麗絲的出現,西弗勒斯是否能夠活下去?如果沒有愛麗絲的出現,西弗勒斯和哈利之間的誤會是否會比這樣更多?
西弗勒斯仿佛是沒有聽見鄧布利多所說的話一般,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門。
鄧布利多不再勸慰,他陪着西弗勒斯站在風雪之中。
然而此時此刻的西弗勒斯并不知道,在霍格沃茲的地窖中原本平靜的空間有了細微的扭曲,緊接着,這些細微的扭曲就像是被人揉捏在了一起然後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渦流。只是十分鐘的時間,這個黑色渦流就變得兩米多大。
當這團黑色的渦流逐漸趨于穩定的時候,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從渦流中伸了出來,随後就是一只白色的鞋子和蔚藍色的衣裙。
穿過空間裂縫的那一瞬間,愛麗絲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擠壓了一下。尤其是她想要跨出這道裂縫,就像是自己深陷在泥潭之中很難□□一樣。
随着她的離去,黑色的渦流逐漸消散,最後扭曲的空間也開始平穩。
愛麗絲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微笑着勾着唇角。不過随即她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又能夠看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明明在穿過時空裂縫之前她還是什麽都無法看見,但是在跨越了時空裂縫之後,她居然又重新獲得了光明!
微微皺了皺眉,愛麗絲隐隐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她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或許是下意識的她拒絕讓自己去猜測某種可能性。不過現在回到這裏的愉悅并沒有讓愛麗絲有太多的時間去思索這個問題,她伸手在空中留下了一串綠色的魔法字符,顯示現在是12月25日。
聖誕節!
雖然早就有想過兩個空間或許會存在時間差的問題,但是愛麗絲絕對沒有想過她已出現居然就是她和西弗勒斯結婚的當天!
她明明只在魔法大陸停留了一天的時間,她已經足夠迅速的處理掉那些事情,出乎預料的是她居然還是回來這麽晚了。
現在,愛麗絲有點擔心自己見到西弗勒斯之後會不會被他噴上滿臉的毒汁。
想起西弗勒斯那張足夠把人氣死的嘴,愛麗絲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但願他能夠看在今天結婚的份上能夠對她溫柔一點。
☆、回來
灰冷的天空暗沉沉的一片,縱然此刻還是正午,但是陰沉的天色也會讓人覺得此刻應該是快要入夜。雪一直從早上持續到現在,西弗勒斯站在雪地裏雙頰凍得已經開始泛青了。他身上穿的黑袍積上了厚厚的雪,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掩蓋在白雪之下。從清晨來到這裏之後,他就一直站在西爾維娅老宅的門外,似乎就打算站在門外一直到愛麗絲忽然出現一般。
鄧布利多陪着西弗勒斯站在這裏站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知道自從愛麗絲離去之後這個男人心中是有多的痛苦。盡管他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他的軟弱,盡管他依舊在學校西照常教書,盡管他不遺餘力的幫助重建學校,但是鄧布利多依舊能夠感覺到那份沉痛的情感被他壓抑在心底的最深處,随時都在蠶食着這個男人最後的生命。
當鄧布利多猶豫着是不是直接用魔法把人擊昏帶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随着腳步聲的接近,黑袍籠罩下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西弗勒斯的雙眼逐漸有了細微的波動,可是當來人說除了第一個單詞之後,那絲如同流光一般的光點瞬間湮滅在了黑暗之中,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和羅恩還有赫敏根據韋斯萊夫人的提示來到了西爾維娅的老宅,他們三人站山崗上遠遠的就看見了一身黑袍覆蓋白雪的斯內普教授,以及站在斯內普邊上的鄧布利多教授。
或許是西弗勒斯的身上有着濃郁的悲傷和孤寂,使得哈利不敢輕易呼喚眼前的人,只能和鄧布利多打了一聲招呼。
羅恩和赫敏也對鄧布利多打了一聲招呼,同時他們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西弗勒斯的背影之上。
鄧布利多看着哈利他們,有些驚訝,但又有些釋然:“你們也是來尋找你們的魔藥教授?”
哈利站在西弗勒斯的身後,他看不清楚此刻這個消瘦又高大的男人到底是有怎樣的表情,所以他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說:“我們……我們只是……”
“我們只是來看望斯內普教授。”赫敏伸手扯了扯哈利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把他們前來的目的真的說出口。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說是來參加婚禮的,那無疑是在斯內普教授的心口插上了一把刀子。就眼前的情況而言,任誰都能看得出愛麗絲并沒有在今天這麽重要的時候趕着回來。而他們的教授,明顯就在無盡的痛苦當中無法自拔。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西弗勒斯,聳了聳肩:“很顯然你們扥魔藥課教授目前陷入到一些麻煩當中,或許你們并不适合在這個時候來看他。”
哈利緊緊地揪着衣服,他實在是說不出口自己是因為擔心斯內普教授所以才會特地來到這裏的。
羅恩看着哈利一直說不出話,也感覺到此刻氛圍的凝滞,圓滑的說:“是的,哈利,或許我們可以在霍格沃茲等教授回來。”
赫敏又扯了扯哈利的衣袖,暗示他們真的應該離開這裏。今天他們出現在這裏,确實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可是不管來的路上她怎麽說,哈利就像是聽不進去一樣,固執地一定要來到這裏。
哈利沒去管赫敏扯着自己的衣袖,他看着西弗勒斯的背影,不停地為自己打氣加油。在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哈利繞過了鄧布利多,來到了西弗勒斯的面前,擡着頭凝視着他空洞的雙眼:“斯內普教授,我知道愛麗絲的離去對你而言打擊很大,但是我相信愛麗絲如果回來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折磨自己。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感覺很傻,蠢透了,可是我把愛麗絲當成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她的愛人——嗯,是的。她的愛人,斯內普教授能夠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
西弗勒斯垂下眼睛,空洞的眼神落在了哈利的身上,薄涼的唇角挑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
哈利覺得西弗勒斯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就像是在說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一大段不自量力甚至可以說是自以為是的言辭,盡管西弗勒斯一句話也沒說,可那種嘲弄又冰冷的樣子就像是一塊卡在喉嚨裏的骨頭不上不下讓人覺得非常難過。
忍受不了西弗勒斯這種嘲弄的眼神,哈利忍不住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一道清亮又熟悉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那說話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帶着笑意,打從哈利第一次聽見的時候似乎都是帶着這樣清淺的笑。
“說的真不錯,哈利。”愛麗絲撕開了空間裂縫,驟然出現在西爾維娅老宅前面的院子裏。此時的她站在西弗勒斯的身後,赫敏和羅恩的身邊。她清楚地看見赫敏和羅恩那種瞪大了眼睛的樣子看着自己,就像是看見了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微微勾了勾唇角,愛麗絲的視線落在那道黑影之上就再也舍不得移開了。她眼中的溫情就像冬日的火焰一樣,将這個冰雪中的男人逐漸點燃。
西弗勒斯抖動了一下身軀,他覺得此時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開始凝滞起來,就連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變得清晰和沉重了。他不敢回頭看,害怕那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就算他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哈利一臉驚喜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背後,他也不敢回過頭。直到一雙溫暖的手搭上了他的肩,拂去他肩膀上積沉的雪花。
鄧布利多看着愛麗絲,終于笑了起來:“愛麗絲你終于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愛麗絲沒有着急着和西弗勒斯有更多的親密接觸,因為此時還有外人在場,她覺得自己會不好意思的。只是,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西弗勒斯的背影,像是要把他的印在自己的心裏。
鄧布利多知道,此時此刻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必定有非常多的話要說。這一對本該在今天結婚的愛侶,因為一段時間的分別必然有無數的思念需要訴說,今天的婚禮注定沒辦法舉行了。而他,和哈利他們此時此刻最好也不要詢問太多的東西,他們需要給他們更多的空間。至于別的東西,等兩個人結婚之後他還是有很多時間詢問的。
現在,就把時間留給這對情侶吧。
☆、憤怒
赫敏在臨走之前和愛麗絲進行了一個擁抱,羅恩和哈利本來也想抱一下的,但是又怕他們的魔藥課教授在之後的日子裏會對他們進行一系列的打擊報複所以他們很明智的選擇了用話語道別。
看着鄧布利多帶着哈利他們徹底消失在了眼前,愛麗絲轉過身看着這個由始至終不肯轉過頭給自己一個眼神的男人。伸出手,她從背後緊緊的摟着他,似乎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驅趕他一身的冰寒。
“你打算這一輩子都不看我一眼,或者都不準備和我說一句話嗎?”愛麗絲貼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低聲呢喃。
西弗勒斯雙眼空洞,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愛麗絲所說的每一個字,沒有感受到來自背後那溫暖的懷抱,整個人寂靜得如同死去。可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感覺到在愛麗絲出現的那一刻,他內心劇烈的跳動和沸騰的情感就像是要把所有的雪全都融化。
“我回來了,西弗勒斯。”愛麗絲松開手,走到他的面前。昂着頭,她看見他的臉消瘦了很多,而且面色發黃,眼底還有着濃濃的黑眼圈和眼袋。猛然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捏住了心髒,痛苦又酸澀:“我回來了。”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一雙黝黑的眼睛如同深淵一樣凝視着她。
愛麗絲伸出雙手輕撫着他的面容,感覺到掌心之下的僵硬和冰冷,她控制不住顫抖了一下。踮起腳尖,她閉着眼去親吻那張緊閉的嘴,溫熱的舌尖舔了舔他冰涼的唇瓣。
這個吻帶着歉意,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唇上斯磨着。但是西弗勒斯從始至終都睜着眼,看着眼前想要費力讨好他的女人,感受着她的柔軟并沒有給出一絲一毫的回音。
愛麗絲留意到了西弗勒斯今天穿的是之前她在禮服店制定的黑袍,這套衣服本該是他們結婚的時候穿的。她也看見西弗勒斯邊上放着一只箱子,不用多想她也能夠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一定是她的婚紗。
他在等她回來結婚。
因為他還記得她走之前給過的承若。
“給我一點回應,西弗。”愛麗絲痛苦的看着他:她最忍受不了西弗勒斯無視她的樣子,這樣會讓她不知如何是好。讓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才能讓這個男人開心起來。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依舊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愛麗絲閉上了眼睛,轉過身,随手一揮打開了西爾維娅家族的大門。
她緊緊的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不管不顧的将他拉進了宅子裏,然後關上了大門點起了壁爐的火焰。就算西弗勒斯打定了注意不去理會愛麗絲,但是她依舊強硬的把人拉上二樓的卧室。
這間卧室是愛麗絲?西爾維娅的房間,自從愛麗絲來了之後就變成了她的卧室。雖然在這裏居住的時間不多,但是屋子裏的陳設大部分都跟着愛麗絲喜歡的風格走。她把一些小姑娘喜歡的玩偶全都放進了庫房,屋子的大床上鑲嵌了一些寶石。一些家具從原本的木頭變成了銀,整間屋子變得奢華起來。深紅色的床鋪充滿着令人遐想的魅惑,足夠柔軟到像是一張巨大的蛛網讓人難以自拔。
愛麗絲關上卧室的門,她将西弗勒斯推進了卧室中的浴室,伸手想要解開他的皮帶。
終于,西弗勒斯動了動,握住了那只為他寬衣解帶的手,諷刺的挑了挑嘴角:“難道你一回來就準備以這樣的方式來解釋你的所作所為嗎?”
愛麗絲動作一僵,微垂的眼睑斂去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放松,可是她的臉上仍舊是擺着委屈又受傷的模樣:“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呆了多久,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洗一個熱水澡,否則我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這麽冷的天氣。”
西弗勒斯推開了愛麗絲的手,想要離開這裏。
愛麗絲伸手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衣角,懇切的說:“不管你想要知道什麽,哪怕是對我攝神取念,等你休息好了之後我都會一點不少的全都告訴你。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保證自己不會着涼。”
西弗勒斯回過神,終于不再用冰冷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了。或許是因為愛麗絲的話,西弗勒斯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他甩開了愛麗絲的手,惡狠狠地說:“收起你那些令人惡心的關心,如果你有一絲一毫為我考慮,你當初就不會回到那片該死的大陸!愛麗絲,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更不需要你這樣對我。在讓我嘗到了愛情的滋味後,又狠狠的把我仍在原地,棄之不顧。”
說着,西弗勒斯就要離開。
愛麗絲手指一勾,浴室的門“嘭”的一聲關上。她伸手想要去拉住西弗勒斯的手,但卻遭到了西弗勒斯轉身的襲擊。感受到紅色的魔法光亮從自己的臉上擦過,愛麗絲知道這次這件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在狹窄的空間中,西弗勒斯的咒語一道又一道的落了下來,似乎根本沒打算給愛麗絲喘息的機會。
愛麗絲左躲右閃避開西弗勒斯的攻擊,在他下一次扔出魔咒之前,她一閃身來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将他狠狠的摁在牆上:“你居然對我攻擊!”
“我是在教你怎麽尊重你的教授。”西弗勒斯冷笑着說,他的魔杖此時正抵在她的心口:“教你,怎麽對你未來的丈夫學會坦誠。也讓你明白,我并沒有你想的那樣心胸寬廣!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你随意在我身邊來來去去,廉價的就像是一塊遭人唾棄的抹布。”
愛麗絲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心口的魔杖,她知道西弗勒斯并不會真的傷害她,但是他身上傳來的怒火并不幾個魔咒就能夠發洩完的。
“我沒有把你棄之不顧,從來沒有。”愛麗絲伸手握住他的魔杖,翻身将他壓在牆面上,并且用力的防止着西弗勒斯的反壓:“我愛你勝過一切。”
西弗勒斯嗤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他嘲弄的看着愛麗絲說:“你所謂的愛就是把我扔在這裏,什麽都瞞着我,什麽都欺騙我!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哦,呵,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麽我寧願你可以減少對我的——”
“你休想!”愛麗絲大聲地打斷了西弗勒斯的話,她憤怒的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将他的魔杖扔在了地上:“我不準你的嘴巴裏說出任何分開的字眼,決不!你是我的,西弗勒斯。從頭到尾,從裏到外,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魂都是我的。別說是別人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就算你是想要離開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別說出一些讓我失去理智的話,我不想傷害你。”
☆、洗澡
等到九點的時候,愛麗絲準時的爬上床開始睡覺,臨睡前她看了西弗勒斯給她買的《千年魔法史》。她知道西弗勒斯為什麽會給她挑選這本書,因為他想要讓她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他是在用含蓄又委婉的方式讓她留下。
将書放在床頭,愛麗絲在臨睡前盡量清空自己的大腦什麽都不去想,然後吹滅蠟燭,睡覺。
等她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邊的位子似乎沉了一下。下意識的,她睜開了雙眼。多年來面對危險的機警,讓她差點出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但是她很快就看清楚了黑暗中的那張臉,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也變成了摟住他的肩。
“還在生氣嗎?”愛麗絲把自己縮進他的懷裏,聞着那股淡淡的魔藥味,重新合上了眼。
西弗勒斯伸手摟住愛麗絲的腰,哼了一聲,沒說話。
愛麗絲知道這口氣他是沒辦法這麽快就咽下去了,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有多麽的睚眦必報,看看被他整的不要不要的哈利就很清楚了。
“那已經過去了。”愛麗絲靠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別生氣了,好嗎?”
西弗勒斯低頭,嘆了一口氣:“睡吧。”
……
☆、改變的現狀
原本應該是在聖誕節舉行的婚禮,因為新娘匆匆忙忙的趕回而耽擱了時間。既然時間已經過了,愛麗絲也不着急着舉辦了,她整日膩在西弗勒斯的懷裏享受着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從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有了孩子以後就不再讓她動用一絲一毫的魔法,甚至連家務都不再讓她插手了。因為愛麗絲喜歡兩個人的世界,所以他們并沒有找一只家養小精靈,而是西弗勒斯自己全權代勞了家務活。
咬了一口牛排,愛麗絲微微眯起了眼,看着窗外頭雪停日出整個世界仿佛就像是被點亮了。西爾維娅老宅外面的薔薇依舊開放,絲毫沒有受到寒冬的侵襲。
“再過兩天就要開學了,我覺得我們必須在開學之前舉行婚禮。”愛麗絲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等學期結束以後,我想我的肚子一定會大到穿不下婚紗。”
“我已經寫信給鄧布利多了,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會由兩個家養小精靈來到這裏。”西弗勒斯放下餐刀:“稍後我再給陋居寫一份信,莫莉·韋斯萊到時候會告訴你怎麽做的。”
愛麗絲眯着眼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西弗勒斯,就像一只午後的貓咪一樣慵懶的縮在椅子上,說:“你有想好要邀請那些人嗎?”
“這個你決定。”西弗勒斯用魔杖清理幹淨餐盤,并且指揮着這些餐盤回到碗櫥中,起身去為愛麗絲泡茶:“一會兒我就去鄧布利多那裏,或許我還需要從霍格沃茲帶幾只貓頭鷹回來給你寄送請柬。”
“好吧。”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端着茶杯放在自己面前,微黃的茶水上面漂浮着兩朵幹玫瑰:“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不會太久時間。”西弗勒斯又為她準備好了羽毛筆和一些燙着金邊的彩紙,放在她的面前:“如果你寫完了請柬沒有事情可以躺在屋子裏看看書,有什麽需要等我回來再處理。”
愛麗絲郁悶的看着西弗勒斯,覺得他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了。曾經是她把他看成一碰就碎的玻璃,現在兩個人完全已經反了一個面,西弗勒斯開始不允許她這樣或者是那樣,把她小心翼翼的擺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愛麗絲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真是——糟心。
安頓好愛麗絲之後,西弗勒斯就推門離開了西爾維娅老宅。
自從愛麗絲回來之後他們就沒有回去蜘蛛尾巷,大概是考慮到愛麗絲懷孕的緣故西弗勒斯總是想要給她最好的,最重要的就是兩個人住的地方一定要安全。盡管蜘蛛尾巷作為西弗勒斯的家防禦措施還算尚可,但是和西爾維娅老宅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距離。這處宅子不僅非常安全,而且還寬敞明亮,非常适合愛麗絲有了孩子之後的住所。盡管愛麗絲還是比較喜歡蜘蛛尾巷的房子,可是為了孩子考慮她覺得也應該住在比較溫暖幹燥的地方。
愛麗絲盤算着要給那幾個人寫請柬,拉過一張燙着金邊的羊皮紙率先寫上了哈利的大名。然後緊接着就是羅恩、赫敏、海格、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考慮到馬爾福和西弗勒斯的關系,愛麗絲決定也給馬爾福一家發一封請柬。
由于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平時都是比較低調的人物,所以這次婚禮并沒有邀請太多的人,盡管她現在是巫師界的風雲人物了,很多人就算不需要她邀請沒準也會不請自來。雖然西弗勒斯一直沒有和她說過在她離開之後巫師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偶爾她看見《預言家日報》的時候也能看見許多關于她的新聞。而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面,她的新聞永遠是占領頭版頭條的位置,上面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霍格沃茲大戰的時候她對抗亡靈女巫克萊門特的照片。
其實對于這一點,愛麗絲很想問這些人,到底誰會在那個時候有這種閑情逸致來偷拍她的照片。問題上是,她自己居然還沒有留意到,也真是呵呵噠了。
不過因為她當時穿越了時空裂縫的原因,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畢竟當時她出現在西爾維娅老宅的時候看見她的只有哈利三人組外加鄧布利多,而她相信這些人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消息給洩露出去。否則,她這幾天就算是待在西爾維娅的老宅,估計那些惱人的記者和魔法部的調查員也會把西爾維娅老宅的門檻給踏平。
或許,她應該在那些煩人的事情沒有上門之前就在宅子外面設下結界,以免到時候自己沒有這個機會?
她可不想自己寧靜的生活遭到破壞!
寫完請柬之後,愛麗絲就來到宅子的外圍開始抽出一張卡牌,從卡牌中拿出了一堆的魔法晶石開始圍着西爾維娅老宅繪制魔符。
等西弗勒斯回來的時候愛麗絲正巧完成了守護結界的最後幾個符文,所以當西弗勒斯看見愛麗絲居然又開始使用魔法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我記得在我臨走之前警告過你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弄,難道你把我的話都扔在了垃圾桶裏了嗎?”西弗勒斯将人抓回了屋子裏,把她摁在軟椅上,又往她的身上蓋上厚厚的毛毯以免被外面的冷風弄得着涼:“還是你覺得我不管是說什麽對你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耳旁風,如果是這樣,你以後都可以選擇不要聽我說上一個字。”
“拜托西弗,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魔法陣,根本不需要我耗費太多的力量。”愛麗絲扯着他的袖子,看着他不悅的樣子說:“就算是孕婦也需要适量的運動,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玻璃人。可是你知道,事實上我并不是。”
“所以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有多麽的厲害?”西弗勒斯譏诮的說:“哦,是的,你可是巫師界的精神領袖,即鄧布利多之後的另一個偉大的巫師。現在誰不知道愛麗絲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名聲鼎沸。不僅趕走了伏地魔,而且還抓住了比伏地魔更可怕的亡靈女巫。一人之力阻擋了狼人和巨人,拯救了巫師界,真的是歷史罕見。”
☆、婚禮前夕
這是愛麗絲回巫師界這麽久了第一次聽見西弗勒斯對自己說巫師界的事情,她一時間有些發愣,沒有反應過來。随即,她又被西弗勒斯緊緊地摟在懷裏,說話的聲音略帶着沙啞的低沉:“你知道我有多麽想把你鎖起來不被別人看見嗎?愛麗絲。”
感受着緊擁着自己的男人預期中藏着那幾乎不可察覺的不安與忐忑,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麽缺乏安全感。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隐瞞和欺騙,愛麗絲覺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是西弗勒斯心裏的一個毒瘤,根本難以拔除了。她知道,如果這一次他不是顧及到她還是在孕期,只怕這一次他不會這麽輕易的原諒自己。或許真的如他所言,她也許會被他鎖起來,關在一間了無生氣的黑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小黑屋PIAY什麽的這本不大可能會出現了,有可能在後半集會出現,嘿嘿嘿。。。我能不能說,我也很期待)
“西弗。”愛麗絲靠在他的肩頭,一雙手從毯子裏伸出來,緊緊地将人抱住:“我知道你很生氣,你的怒火從我一個多月前離開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平息過,我知道。盡管你壓抑在心底,不表露出來。好吧,我答應你決不再使用任何魔法,除非遇到危機。我也決不離開房子,不離開你的視線。”
西弗勒斯低頭吻着她的額頭,斂去臉上所有的神情,變得平靜起來:“愛麗絲,沒有什麽比你重要。”
“我知道。”愛麗絲依偎着他,汲取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略帶苦澀的魔藥味,這樣的味道使他安心:“我愛你,教授。”
短暫的情緒上的爆發讓西弗勒斯一直以來控制在平靜表皮的怒火有了短暫的宣洩,夜晚的降臨讓這些因為各種原因而沉寂下來的激烈情緒轉化為濃烈的□□焚燒着兩個人所有的神經。縱然此刻愛麗絲懷有身孕西弗勒斯也已經異常的溫柔,但他的持久性依舊讓愛麗絲累的夠嗆,最後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抱着懷中柔軟的身體,他的手輕撫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
西弗勒斯輕嘆了一聲無聲的看着懷中的女人,直到天明時分,他才閉上了眼進入片刻的淺眠。
自從愛麗絲離開之後,他很少有真正睡着的時候。哪怕現在她回來了,就在自己的懷中,他也不敢輕易的閉上眼睛。因為他會擔心,在下一秒鐘或許會有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将她從他的身邊再次帶走。
愛麗絲睜開眼的時候西弗勒斯還在睡覺,她看見他眼底的那一圈青黑就知道昨天晚上他并沒有睡好。其實最近西弗勒斯的狀态她很清楚,可是她對此毫無辦法,除了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安守本分之外,愛麗絲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讓他徹底的放松下來。
或許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問題,但是愛麗絲相信雖然自己現在毫無辦法,但是她會用接下來一生的時間來證明她再也不會離他而去。
她就一直陪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沒有動彈,直到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屋外,她才不得不起身。但随着她的起身,西弗勒斯也醒了過來。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愛麗絲穿好了衣服吻了吻他的唇角:“作為你未來的妻子,我應該有這個資格來操辦我們的婚禮。”
“當然。”西弗勒斯伸手握住愛麗絲的手,嘴巴上說着認可的話,但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可是那也必須要等你孕期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