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詭異之事
土禦門織香心情莫名愉悅起來,雖然她也曾差點将本丸裏面的某些刀劍男士給認成女孩子。但也僅僅停留在亂藤四郎和次郎太刀這種明顯的。至于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土禦門織香還是看出來他們是男孩子的。
相對土禦門織香的愉悅,一歧日和倒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動作有些僵硬地拿出來幾套男孩子的衣服給那對兄弟給換上。
可看到他們換好衣服的時候,一歧日和還是滿臉複雜。
這幾個陌生人長得也都太好看了吧!
土禦門織香看完了熱鬧,就收斂了臉上的許些笑意,她按着腰間太刀,一臉嚴肅道:“現在,我們可以去找夜鬥殿了吧?”
“可以哦!”小福玩着大黑的袖子,聞聲就高興應了一聲。
“事情緊迫,需要盡快處理。”
“啊……嗯!”一歧日和重重點頭,她端正坐好,然後對着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少女道,“夜鬥和雪音在山崎先生的家裏。”
“山崎?”
“是的,山崎先生是本市大財閥之家,山崎先生本來是我父親醫院裏面的病人,只是忽然有一天……”
有一天,山崎先生剛剛出院回家,當天晚上他就看到了靈異的東西。第二天起來,他家的仆人就連續發生不對勁,一個個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圍成一個圈,甚至嘴裏念都着咒語。
山崎先生認定他們家出了問題,暗地裏請了很多法師前來,但都無濟于事。山崎先生從家裏的風水,對手公司,甚至懷疑是不是從醫院帶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回來。
一歧日和到自家醫院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山崎先生來質問醫院的場景。
本對于夜鬥和雪音的財力問題以及能力和本職,一歧日和就向山崎先生推薦了夜鬥前去除妖。
今天是他們住進山崎家的第十天。
“夜鬥殿和那位叫雪音的,沒回過任何消息?”土禦門織香聽完後,就直接斷定這是那處邪靈所做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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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來過,但是夜鬥拿了一些東西就又去山崎家了。”
去了十天,帶着除妖的任務,但那個廣告……除妖的同時居然還拍廣告了嗎?這是什麽毫無邏輯的事?
“小福說夜鬥和雪音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歧日和合起雙手,神情帶着着急和緊張。
“所以織香小姐這次也是為了這件怪事來的嗎?”
“我并不知曉具體情況,等見到了他們,我才能做出反擊。”土禦門織香握着太刀的力道加重了些。
“那麽,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哎呀呀,吃完飯再去嘛~”小福從大黑那邊湊過來,她眨着眼睛笑呵呵道,“為了安全,那個叫山崎的家夥,就算是法師也可是要預約的哦。”
“嗯,是的,山崎先生和我父親還算有交情,待會我會直接打電話提前和山崎先生說明。”
土禦門織香深吸一口氣,她回頭和已經換了便裝的付喪神們對視着,也暫時聽這名半妖少女的話。
“如此,就麻煩諸位了。”
“不麻煩哦!小織香先耐心等待!”小福回到大黑旁邊,繼續笑呵呵。
土禦門織香臉上不見一絲放松之意,反而更嚴肅了。
在她離開時之政府之後,她就直接去往那個邪障之眼附近探查過。裏面的氣息黑暗,到處充斥着邪祟之氣。若是她直接進去,土禦門織香想她一人絕對無法對抗如此龐大的邪靈群。
現在只是一小部分分流出來,土禦門織香倒是想盡快與它們直接對個照面,然後估算着它們的底細。
“哎?小織香!”正認真想事情的土禦門織香被這脆生生的聲音給吓一跳,土禦門織香冷靜地看着忽然湊到跟前的粉色短發少女。
“小織香的頭發真好看呀。”小福擡手撚起一縷土禦門織香的頭發。
墨色長發的一縷安靜躺在小小的手上,小福歪着頭想了一下,于是她咧嘴擡頭沖着土禦門織香笑道,“我來幫小織香編頭發好不好?”
土禦門織香:“?”
什麽?
小福說幹就幹,不等土禦門織香說什麽同意,她就直接跑到土禦門織香身後,半跪着就上手了。
土禦門織香:“……”
“大黑,小福好像很喜歡織香小姐耶。”一歧日和回到廚房,忍不住跟大黑說了句。
大黑愣了一下,他笑着低頭繼續弄着食材,“小福說織香大人很像她認識的一個故人。”
“故人?像夜鬥那樣的嗎?”
“是吧,”大黑搖搖頭,随後他彎起嘴角,眯眼睛回頭對着進來幫忙的山姥切國廣笑道,“啊哈哈,真是麻煩你了山姥切先生。”
山姥切國廣抿着嘴唇,他強行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輕輕點頭,“沒關系。”
一歧日和讓給山姥切國廣一個位置,她動作小心翼翼着,然後暗暗用餘光觀察着旁邊的青年。
啊,真的長得好漂亮啊……
“山姥切先生是織香大人的道标嗎?”大黑忽然問道。
“啊?”山姥切國廣愣了一下,随後皺着眉頭,“道标是……?”
“就是織香大人最信任的人,山姥切先生一直待在織香大人身邊,想必就是那位大人最親密的人吧?”
山姥切國廣:“!”
話音落下,山姥切國廣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也慢慢熱了起來。
最相信的人!最親密的人!
主公她……居然對自己寄予了那麽大的期待嗎?
等等,山姥切國廣臉上的神情凝固下來。不對,這只是他們形容的。
山姥切國廣抿着嘴唇,他擡手拉住頭上的被單,低頭閉上眼睛不說話。
他只是一件仿品,主公能将自己命為近侍就已經是很令人高興的事了。至于說什麽最親密最信任什麽的……只是自己想象的。
主公到底能對自己這個仿品有什麽期待啊……
一旁的大黑和一歧日和:“……”
他們說錯了什麽?為什麽這個漂亮的青年忽然就把自己裹了起來?要是他的同伴進來了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說他們人多勢衆欺負他啊?
從電話裏聽來,山崎先生似乎心情很好。聽一歧日和介紹的別的法師,他就爽快答應讓他們快點來,而且還會派車來接!
于是剛剛從大山出來,來自于平安時代的陰陽師土禦門織香,看着那幾輛會跑能裝人的黑箱子,心裏泛起複雜之意。
土禦門織香一臉平靜地在鲶尾藤四郎的攙扶下鑽進了其中一個鐵皮箱裏面。
狹小的空間裏面,兩旁分別坐着螢丸以及山姥切國廣,前面坐着兩把脅差。至于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這兩振太刀則被安排在後面的車裏面,和一歧日和他們坐在一起。
窗外的風景一眼轉換,只有不遠處的高樓緩慢地離開自己的視野之內。
土禦門織香暗暗給自己緩着情緒,也慢慢接受這個現世的文化與進步。她抱着螢丸,側頭看向窗外,心情也慢慢放松下來。
山姥切國廣坐在旁邊,他低頭懷裏抱着自己的本體。餘光之處,可以看到土禦門織香的側臉。
主公現在的打扮是在本丸裏從未見過的。她穿着普通人的衣服,黑色的長發被那個粉色短發的女孩綁成了一個高馬尾。只是側臉看過去,山姥切國廣似乎還看到了她嘴角泛起的淡淡笑意。
土禦門織香本來就是不言茍笑的,但即便如此,她身上所給人的氣質卻很高貴優雅。一舉一動好像是從古代文明裏走出的貴族少女。
本丸裏面都是男子,就連上一任審神者也是男性。可以說,現在的主公,是山姥切國廣顯示以來,第一個如此相處的女性。
但現在與別的女性相處之後,山姥切國廣仍是覺得他們的審神者與別人都不相同。他的審神者是最高貴與神聖的存在。
嗯?土禦門織香忽然蹙起眉頭,她下意識轉頭看着旁邊的山姥切國廣。但山姥切國廣只是将被單裹緊自己,沒見什麽動作。
土禦門織香抿着嘴唇,又轉過去,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旁邊的孩子。繼續面無表情看着現世的風景。
約過了半個鐘頭,車終于緩緩地開進了一條小道上。一扇大鐵門緩緩打開,一陣響動後,車子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土禦門織香從車子停動下的情緒裏面回過神來,但很快又被這個剛剛到達的陌生地方給轉移了注意力。
他們下車後,就見到了早就等候的所謂山崎先生——一個身形微胖但看起來紳士的中年男人。
将土禦門織香吸引住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這座房子周圍被圍起來的結界。
土禦門織香眯着眼睛擡頭看着頭上那道隐隐晃動的透明結界,而結界之上赫然反着絲絲黑霧,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就讓人呼之欲出。
那就是邪障之眼裏面所洩露出來的邪靈之氣!但此時它們卻只是靜止不動,好像在等待着什麽一般。
“嘿,小福,怎麽帶了那麽多人來?”一道清朗卻帶着不滿的男聲響起。
土禦門織香也被拉回神來,她擡眼看向那位山崎先生旁邊——早在廣告裏面看到的運動衫男子,名叫夜鬥的人。
也是神明?不,不對。他身上的氣息很奇怪。
“嘿,你們就是來和我搶生意的?沒用,你們還是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哎呀,夜鬥!噓!”一歧日和将手指抵在唇上,然後過去把運動衫男子給拍了一下。
夜鬥癟嘴,揣着手面帶不善與不滿地看着那幾個來搶生意的對手。
“你好,我是這裏的主人,山崎真。想必日和已經同你們說過這裏的情況了。”山崎先生倒是很風度翩翩,看着絲毫沒有被家裏奇異事件而影響。
土禦門織香輕輕點頭,她按着腰間的太刀,而後收回視線,“我叫土禦門織香,希望能幫助得到你。”
“多謝多謝,酬勞方面一切都好說。”山崎先生先見識過夜鬥,現在看到外表更加不靠譜的土禦門織香等人也能勉強不驚訝。
土禦門織香挑着眉梢,這句話她倒是沒有什麽反對的,據說賺錢可以幫助本丸修理很多東西。
簡單交代了一些之後,土禦門織香和夜鬥算是開始會面了。
“啧,這些都是你的神器?”夜鬥看着這些對手,然後居高臨下般地瞪了小小個子的螢丸。
“噫,那麽矮的孩子都不放過。”夜鬥小小聲說着,然後抱着手別過臉。
聲音雖然輕,但都清晰傳進了付喪神們的耳邊。
一期一振神情出現了些松懈,而後低頭想着安慰螢丸。三日月宗近也彎腰拍着螢丸的肩膀。
忽然感到身上有一股冷意甚至帶着殺氣的夜鬥:“!”
噫?
他不由松開手,又放在腦袋後面,然後慢慢與那道視線對視起來——那個小小的身影正面無表情,但大眼睛裏卻含着冷冷的殺氣。
螢丸——很生氣,想拔本體。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螢總:好生氣!想跳起來打你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