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甜心明天見
史蒂夫·羅傑斯，被稱為全美道德标杆的二戰英雄，複仇者聯盟的美國隊長，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要面對尋找了自己幾十年的摯友，回答他有關“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所以我死了你就看上了我兒子，我的天我就知道你當時和巴恩斯絕對有一腿”這種可怕的問題。
最可怕的是他身邊還站着佩姬，剛跟他跳完七十年前那支舞的漂亮姑娘饒有興味的觀察了一下羅羅的卧室，從床頭暧昧向的盾鐵海報到書架上隐藏在名著中的複聯多CP同人本，最後是各種盾冬鐵随機組合的同人抱枕和明信片。
佩姬不動聲色的松開了挽着他的手臂。
史蒂夫:“…………佩姬？”
佩姬溫柔的道:“時代在變化，史蒂夫，我們已經走出了過去，沒有任何遺憾，對嗎？”
史蒂夫很清楚他和佩姬的感情已經停留在了過去，他被世界偷走了七十年的時光，而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裏，佩姬早已嫁人生子，年少時那段感情只剩下一個還未完成的約定，他們的分別太過壯烈，因此那支未跳完的舞也像帶刺的玫瑰紮根在他和佩姬的心底，但是當所有的遺憾都被彌補，時間帶來的改變緩緩滲入，他們的感情也将永遠封存在二戰時的軍中。
史蒂夫溫和的注視着英姿飒爽的美豔特工，認真的道:“是的，佩姬，我們都走出了過去，但我依舊很高興能和你跳完那支舞。”
佩姬明豔動人的面孔仿佛被重新注入了少年時的激情與活力，深棕色的眼睛也帶上了輕快的笑意，對她久違的好友道:“我也一樣，史蒂夫……戰火中産生的愛情總是格外美妙，我不知道在我死亡之後發生了什麽，但是無論你選擇了托尼還是巴基，我都會祝福你。”
史蒂夫溫馨的回憶畫面瞬間就消散了，他幹巴巴的道:“…………等等，佩姬，事情不是你——”
“先別轉移話題，史蒂夫，來看看這是什麽？”
霍華德扶着額頭四下轉了一圈，十分敏銳的發現了羅羅藏在書架最頂層的18x級霍盾鐵同人本《子承父業》以及兩本盾冬惡搞系列的《純情隊長俏助手》漫畫，小胡子富豪二號神情嚴肅的翻開兩頁，看着畫面上不可描述和不可描述，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的震撼表情，他掐了下手心，勉強保持住不笑場，随後一臉痛心疾首的神色，悲痛道:“史蒂夫，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托尼才多大！”
史蒂夫輕輕的嘆息，溫和的藍眼睛看着努力忍笑的佩姬和霍華德，無奈道:“霍華德，少看報紙上的同人，你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畢竟美國隊長當年在軍中也就只有霍華德和巴基這兩個摯友，七十年後也只有托尼讓他重新開始接受新的世界，因此史蒂夫實在是太了解斯塔克了，無論是他們哪一個。而年輕時的霍華德可遠遠不像後來在戰場上那麽穩重，性格甚至和托尼有一點相似，因此早已沒那麽容易害羞的史蒂夫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小胡子富豪二號隐藏在驚訝神色中的濃烈笑意和調侃味道。
霍華德攤了攤手，收起了誇張的表情，意外道:“你居然知道這個，不可置信。”
史蒂夫笑道:“在調侃戰友以及嘴巴不饒人這方面，托尼和你很像，還有……霍華德，你低估了我的接受能力和羅羅的收藏尺度。”
霍華德揚了揚眉:“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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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你也看到我們現在的體型了，在我和托尼變回去之前，許多不方便的事情都是羅羅在幫忙，小家夥算是我們的房東。”
史蒂夫向霍華德示意了一下廚房裏興致勃勃準備大餐的小姑娘:“在這個世界裏有很多東西都不一樣，這裏沒有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也沒有變種人和超級反派，一切我們熟悉的東西都被記載在漫畫裏，我和托尼在意外中來到了這個世界，而羅羅為我們做了很多事，她把賈維斯和你重新帶回托尼身邊，又讓我見到了年輕的佩姬……霍華德，你會喜歡她的，這是個相當溫柔的小家夥，更何況她還愛着托尼。”
“英雄落難，然後被漂亮姑娘拯救，尤其還是個溫柔可愛的東方姑娘，這種俗套內容除了英雄救美一向是小說家第二喜歡的題材。”
霍華德回頭看了一眼和佩姬坐在一起交談的瑪利亞，對史蒂夫道:“或許你得重新帶我認識一下這個世界，首先從過了多少年開始，要知道我出車禍之前你還在北極躺着，托尼也沒這麽……這麽成熟。”
“成熟？這位斯塔克先生，我謝謝你的用詞，以及……雖然有點苦情戲的既視感，但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覺得您和媽媽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畢竟這可是一個相當漫長的故事，賈維斯！”
托尼啪的打了個響指:“去b站搜索一下漫威電影的相關解說，再準備兩包紙巾……好吧這個我來，cap，你要雲南白藥嗎？”
史蒂夫:“…………？”
半小時後，佩姬抱着痛哭出聲的瑪利亞小聲安慰，而霍華德撸起了西裝袖口，強行壓下對托尼胸口反應堆問題的擔憂和心疼，冷靜的道:“史蒂夫，道理我都懂，我也理解你對巴恩斯的擔憂，并且同樣不贊同托尼獨立承擔的做法，但是你打我兒子，這個咱倆得單算。”
當霍華德單方面給了史蒂夫一拳之後，托尼看着他用力過度到抽氣揉手腕的動作，不可思議的對瑪利亞道:“媽媽，我老爸是怎麽想的？一個沒穿盔甲的脆皮科學家徒手毆打四倍人體極限的美國隊長？他是認真的嗎？”
瑪利亞用溫熱的手掌隔着襯衫摸了摸托尼胸口原本是反應堆的地方，溫柔的女性眼含淚水，心疼的道:“托尼，他應該做這個，你要知道霍華德和我一樣愛你……簡陋的解說沒法概括你所經歷的一切，我永遠沒法想象你到底受過多少類似的傷害，但是一切都到此為止了對嗎？”
“都過去了，媽媽。”
托尼輕輕的擁抱了她:“一切到此為止。”
沒有任何人比瑪利亞更愛她的兒子和她的丈夫，而這位溫柔的夫人顯然也對托尼自我毀滅傾向的性格頗為了解，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他的固執程度和尋找了史蒂夫幾十年的霍華德一模一樣，并且不願意讓他為自己擔憂和難過，因此瑪利亞沒有哭泣太久，只是溫柔的輕聲道:“至少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托尼，讓我知道你過去的人生中不止有這些沉重的東西。”
“好消息？比如您和佩姬阿姨都回到了我身邊，并且看起來非常年輕漂亮、光彩照人，簡直不超過二十歲？”
托尼松了松領口，快速向母親眨了眨眼:“或者成功包/養童年偶像，并且拿到了不少一手周邊？放輕松，媽媽，托尼斯塔克的生活可比您想象中輕松的多，畢竟我也不是每分每秒都套着盔甲跟反派打架的……你瞧，我還有不少小粉絲，雖然她們表達愛意的方法特殊了那麽一點，但是無論鋼鐵俠還是斯塔克，人見人愛。”
瑪利亞親吻了他的額頭:“無論你做什麽，我永遠為你驕傲，托尼……但是甜甜圈就別吃了，咖啡也不行，你得保持健康的作息，我剛剛甚至還摸到了你的小肚子。”
托尼:“？？？？？”
等等，這個對話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
等三位新客人被托尼和史蒂夫科普新世界結束，羅羅也準備好了兵人專用的袖珍型大餐——食材都切成芝麻那麽大，眼睛都要瞎了！
小姑娘美滋滋的忙裏忙外，還貼心的為兩位女士準備了牛奶和飯後甜點。
等羅羅收好了碗碟，霍華德陪瑪利亞補漫威電影，佩姬和史蒂夫主動去水池幫忙清洗，而托尼舉着一只插着蘋果塊的牙簽坐在書架上，看着小姑娘做賊一樣收起鋪在抽屜裏當成床單的盾鐵周邊，換成了相對清水純情的科學組。
托尼哭笑不得的道:“甜心，你這個亡羊補牢好像有點晚。”
羅羅堅強的道:“那也不能給爸爸睡盾鐵周邊啊！我的良心實在太痛了！”
托尼:“…………？”
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耳尖紅紅的解釋道:“愛屋及烏，我這麽喜歡你，當然也喜歡霍華德先生啦！我的意思是對霍華德先生也要像對父親一樣尊敬……就是這樣！”
托尼猝不及防的又收到一個小姑娘軟乎乎的表白，雖然早就知道羅羅對他擁有超乎尋常的感情和執着，并且時不時就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是每當聽到這樣一句柔軟而真切的喜愛，托尼仍舊想要微笑起來，如果他是成年男性的體型，說不定還可以摸一摸她柔軟的發頂，給她一個真實而溫暖的擁抱。
但他現在就這麽一點大，頂多能摸一摸羅羅的指尖或者耳尖，總覺得哪裏留有不足，仍有遺憾，就像布魯毛每次都只能擦過邊邊，怎麽都捉不到那只逗貓棒一樣。
等小鋼鐵俠結束思考，羅羅已經整理好了兩只抽屜，細心的用記號筆标好了男女，還貼心的在中間支起了小小的屏風擺件。
在熄燈之前，托尼親吻了她柔軟的指尖，飛了個男性魅力十足的wink過去:“明天見，甜心，夢裏有我。”
羅羅捂着緋紅的臉頰，軟軟道:“明天見，托尼，我也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