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牆頭搖擺
——阿斯加德金宮, 彩虹橋——
索爾和克拉克在彩虹橋的另一端見到了沉默的海姆達爾和衆神之父奧丁。
跟克拉克在雷神三部曲電影裏看到的年邁形象不同，這個身披中世紀歐洲海盜風格盔甲的高大男性看起來頂多不超過三十歲, 并且強大的令人心悸。
他的身後垂下猩紅色的長披風，手中握着代表阿斯加德國王權利的權杖, 年輕英俊的面孔上兩只深邃美麗的眼睛完好無損，顯然是源于無限寶石的力量。
“父親，我回來了。”
索爾神色焦灼的向他行禮, 随後向奧丁身後的海姆達爾點頭示意，在對方關閉彩虹橋的同時, 雷神神色凝重的道：“我在中庭附近的小行星遇到了薩諾斯和他的軍隊, 他的手上帶着一只強大到可以承擔無限寶石力量的金屬手套，這種武器一定是出自矮人族的鍛造技術，父親, 我請求派出軍隊前往矮人星, 阿斯加德的附屬種族現在可能已經受到了薩諾斯的威脅。”
“無限手套的确是矮人族為薩諾斯打造，矮人族接到了我的命令, 一切以保全種族為最先選擇。”
奧丁從容不迫的看着他經過中庭歷練、已經成長為合格王者的長子，冷靜的道：“你還需要熟悉自己對于雷霆的掌控, 妙爾尼爾已經無法跟上你力量成長的速度, 我已經下達命令, 矮人族目前已經在着手為你打造更加強大的武器暴風戰斧，你和洛基所經歷的一切, 都将由薩諾斯和他的軍隊共同償還。”
“……您知道我和loki經歷了什麽。”
索爾壓抑着怒火, 艱難的從薩諾斯捏着洛基脖頸合攏手掌的可怕場景中掙脫出來, 他凝視着奧丁的盔甲和權杖，突然眼前一亮，無比肯定的道：“雖然不知道是海姆達爾看到了薩諾斯，還是無限寶石提前給出了提醒，不過我敢肯定您剛剛絕對打算親自去救loki，不過吾友超人來早了一步而已。”
奧丁沒有說話，溫和的視線落在了克拉克身上，這個披着超人強大外衣的小鎮男孩兒在見到奧丁的第一時間就從天空降落到了地面上，顯然是對這位德高望重的神王或者說好友的父親十分尊重，因此在感受到奧丁審視的目光時，他露出了一個最能獲取別人好感的、超人标志性光芒萬丈的微笑，十分禮貌的點頭道：“您好，神王閣下，索爾是我的朋友。”
被奧丁強大力量征服的力量寶石興奮的閃爍了一下，開始思索要不要換個新主人。
金發的雷神這才想起跟随自己一同來到阿斯加德好友克拉克，他有點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若無其事的站到了克拉克旁邊，向奧丁介紹道：“這是我在中庭認識的朋友超人，您應該在種花家就看過他的電影和漫畫了，他在薩諾斯的手上救下了loki。”
奧丁用贊賞的目光看向克拉克，确認道：“他的确強大英勇，如果不是擁有氪石和紅色太陽的弱點，在力量和生命上都要遠遠超過我和薩諾斯，難怪心靈寶石寧可繼續虛弱下去，也要給他加上心靈防護，不過薩諾斯這一次吃了虧，下次必定會用外星科技配合氪石或者紅太陽來應對超人，他是個博學到被知識詛咒的強大戰士，絕對不能因為一次失敗而看輕。”
豎着耳朵聽完點評的力量寶石安靜如雞，無比确認自己以後就對新主人忠貞不屈了。
“寶石的力量還在繼續虛弱？我記得吾友斯塔克說過，澤維爾在和現實寶石溝通時，已經确定它們找到了恢複的方法，為什麽還會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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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疑惑道：“難道世界融合還沒結束？”
“我不知道，世界融合涉及到的規則遠遠超過九大國度，而且無限寶石由于力量透支而虛弱，我只和空間溝通過幾次，根本沒法從破碎的信息裏得到具體的內容，它表達的東西大多都是對洛基的喜愛。”
奧丁向長子和克拉克點頭示意，随後帶路向自己的寶庫走去，他神色疲憊的嘆息道：“除了洛基的事情，宇宙魔方幾乎從不開口，我整頓阿斯加德和約頓海姆，以及這一次請海姆達爾觀測你們的位置，也是因為它突然從中庭返回阿斯加德，提醒和預警了洛基的未來……這顆力量寶石看不出半分虛弱，或許它能幫助空間寶石。”
“父親，我們得和無限寶石主動溝通。”
索爾帶着克拉克跟在奧丁身後，直接道：“洛基和宇宙魔方之間存在某種特殊的感應，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宇宙魔方一直拒絕溝通，我這次打算帶宇宙魔方去中庭讓洛基試試，再詢問一下吾友斯塔克的意見。”
面對奧丁的目光，已經确認和“托尼斯塔克無所不能”并列為漫威鐵律的“美隊跟誰打都五五開”規則是事實的雷神一臉堅定的道：“鋼鐵俠無所不能，更何況力量寶石就是來找宇宙魔方來給吾友做披風扣的。”
說到這裏，索爾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有些遲疑的揉了下脹痛的額頭，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一個足以令他和弗麗嘉心碎的可怕場景，那個哪怕面對高天尊都能面不改色演戲的綠眼睛小壞蛋洛基，神色悲哀而又絕望的看了他一眼，向薩諾斯獻出了空間寶石。
這個畫面真實的讓索爾仿佛在一瞬間就回到了當時的場景，但他又清清楚楚的記得空間寶石此刻絕對不在洛基手裏，而是在阿斯加德和中庭到處亂竄。
“索爾，看來你需要休息。”
在奧丁對克拉克解釋了心靈寶石對非漫威角色人物進行心靈防護的力量消耗之後，他皺着眉看向神色恍惚而又疑惑的長子，神色冷靜的肯定道：“你看到了什麽？洛基的死亡還是阿斯加德的毀滅。”
“……我不知道，洛基明明還活着。”
索爾終于從腦海裏的可怕畫面中回過神，他回想起薩諾斯合攏的手掌和 loki 獻出空間寶石時絕望的神情，還有無法反抗身受重傷的自己，濃重的憤怒和殺意彌漫上來，一時之間竟然讓他有些不太确定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經歷過的真相。
他皺着眉，緩緩道：“我看到薩諾斯毀滅了所有阿斯加德幸存的人民，包括洛基和海姆達爾，洛基交出了空間寶石，所有人都死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但這并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改變了阿斯加德滅亡的結局，洛基也好好的躺在斯塔克大廈。”
“那是原本的未來。”
奧丁用權杖開啓了寶庫的大門，他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索爾，緩緩道：“你可以把空間寶石帶去中庭，現實寶石寧願從收藏家手中偷偷離開也要趕去中庭的東方，顯然那裏有什麽能讓它們恢複的重要因素，還有一點，除非寶石的力量能夠徹底恢複，否則它們的自我意識不夠清晰，溝通很容易失敗，就像空間寶石斷斷續續的聯系一樣。”
沉重肅穆的阿斯加德圖騰閃過一絲金光，寶庫徹底開啓。
哪怕克拉克早就在電影中觀賞過阿斯加德金宮的魅力，也在雷神系列的漫畫中感受過索爾身為王的權利和寶物，但跟氪星發達的高科技堡壘不同，金碧輝煌如同仙境的金宮還是讓克拉克為此感到震驚，這種到達人類審美極限的美麗，就只有布魯斯的美貌和克拉克的藍眼睛能夠抗衡。
而且奧丁的寶庫也遠遠比克拉克想象的還要豐富和耀眼的多，身為衆神之父，奧丁的智慧和力量哪怕在漫威宇宙都可以算進金字塔的頂端，他曾用一只眼睛換來阿斯加德的智慧，也曾征服過整個國度，千萬年的時間讓他積累了無數神奇而又珍貴的寶物，足以令所有智慧生物為之瘋狂。
而最為珍貴的那一件寶物正是被安放在整個寶庫正中、散發着淡藍色光芒的宇宙魔方。
它看起來被透支了過多的力量，所以周身散發的光芒非常微弱，但氣息神秘而又強大，仍舊能讓克拉克立刻回想起那股能夠禁锢他超級速度的可怕力量。
眼見空間寶石正安安靜靜的待在寶庫裏，貼在克拉克制服上把自己僞裝成披風扣的力量寶石頓時就驚呆了，它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在彩虹橋上探出的那只在奧丁牆頭試探的jiojio，無比崩潰的道：兄弟！我知道你們一塊合夥搞事情消耗特別大，但我沒想到你們居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慘樣啊！你你你，你看你顏色都不夠藍了怎麽給我新主人當披風扣啊！
……
——美國紐約，3：00PM——
此刻的複仇者聯盟大廈。
睡前才灌下了一肚子熱水的羅羅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雖然還是不太舒服，但是至少已經脫離了那種面色猙獰怒問“我什麽時候飛泰國”的範疇，變成了安靜如雞默念“地藏菩薩心經”就可以撐過去的程度。
“你醒了，小蘿蔔？”
埃裏克支着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坐在床邊的軟椅上，聽到小姑娘翻身掀被子的聲音，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合上了手裏的綜英美同人本：“那只小蝙蝠已經用斯塔克的名義邀請斯嘉麗約翰遜和保羅貝坦尼來複仇者大廈做客，還有明天的漫展嘉賓小羅伯特唐尼和湯姆赫蘭德，所以你不用擔心錯過漫展和簽名合照了，斯塔克就是有這種特權。”
小姑娘眼前一亮：“我愛傑森！是什麽時候！？”
“明天下午四點鐘。”
埃裏克皺着眉叉起一塊蛋糕上的草莓：“原本定在今天晚上，不過斯塔克給所有人發了訊息在斯塔克大廈集合，變種人和複仇者聯盟、還有正義聯盟，似乎無限寶石出了什麽問題，所以臨時更改了會客時間。”
“…………無限寶石會有什麽問題？這可是漫威最大的金手指，不過我昨天還答應了克林特和娜塔莎，今天要和他們一塊去漫展的，也不知道娜塔莎見沒見到斯嘉麗那個真的以為媽媽是超級英雄的小女兒。”
羅羅掀開被子，把已經轉為溫熱的熱水袋丢到一旁，穿上拖鞋給自己倒了杯水：“傑森去哪裏了？”
“你現在打開手機，複仇者的群裏就有鷹眼和黑寡婦抱着斯嘉麗女兒在漫展後臺合影的照片，布魯斯班納還評論了呢，至于傑森陶德……那只壞脾氣小鳥兒，他在給大廈的新房客們整理世界融合的基本資料，洛基、班納博士還有雷神三的女武神。”
埃裏克毫不掩飾嘲諷意味的道：“從人員接待到任務通知，哥譚和紐約的事情他都能插一腳，還暴躁獨行的紅頭罩……哼，看看他為斯塔克幫忙的盡心态度，我敢肯定他就快把自己入贅給複仇者聯盟了。”
羅羅捧着杯子，控制不住的在腦海裏腦補了一秒入贅的小可憐傑森，不僅在小劇場站了一秒桶羅CP，甚至還自動給傑森帶入了灰姑娘女仆裝，然後頗為心虛的道：“這叫能者多勞，超級英雄還分什麽你我。”
金錢豹回想一下紅頭罩離開之前那個占有欲十足的暴戾眼神，惡意滿滿的冷笑了一聲。
——這只小蝙蝠和他父親布魯斯韋恩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十分相像了，不過布魯斯韋恩那張甜蜜的臉多的是漂亮模特火辣記者投懷送抱，而傑森陶德，就他這個直男思維，單身到死吧你。
小姑娘喝了杯水，感覺精神了不少，于是非常狗腿的跑去廚房給金錢豹倒了杯牛奶，還端來兩盤小蛋糕，主動給他捏捏肩膀捶捶背，讨好道：“謝謝你照顧我啦，大貓貓，其實之前說要讓你繼續體驗生理期的話都是吓你的，你千萬不要記仇！”
埃裏克當然知道羅羅不會這麽做，事實上在他和羅羅交換靈魂之後，看着小姑娘陷入反思和愧疚的複雜神色，他就知道小家夥肯定不舍得，但事實上他和傑森一樣，更加不想讓這顆時刻帶着傻白甜笑臉的小蘿蔔露出痛苦的神色，更何況這點疼痛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并不算什麽，只是對比而言，使用羅羅戰五渣身體帶給靈魂的虛弱無力才是最沒法接受的。
“這可是血海深仇，那只小蝙蝠還捏我臉。”
金錢豹回想起同為“難兄難弟”的傑森，意味深長的對羅羅道：“雖然意識是你的，不過特查拉都沒捏過我的臉，小蘿蔔，你知道我什麽意思嗎。”
腦內嗖的開過一輛雙豹車的羅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遲疑的道：“…………讓特查拉也捏捏你的臉？”
埃裏克面無表情的：“…………”
下意識想象了一下這個驚悚畫面的埃裏克簡直豹嫌棄，特查拉只會一臉溫和的拍他肩膀，雷神三部曲看了那麽多遍依舊學不會當個索爾那樣的好兄長。
如果洛基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更加嫌棄的反駁埃裏克：我們不一樣，我捅哥哥的小刀有多長你看到了嗎？手指那麽長，指甲那麽點刀尖，你捅哥哥都恨不得拿上四十米大砍刀了，差評，這根本就不是捅哥哥的正确姿勢！
下一秒，三聲清脆的扣門聲響過，羅羅正在奇怪除了賈維斯還有誰喜歡用這種仿佛打卡一樣的敲門方式時，接到托尼通訊返回複仇者大廈的幻視和黑豹打開了門。
“打擾了，羅羅小姐。”
已經拟化成人類形态的幻視頂着保羅貝坦尼英俊的臉向羅羅行了個管家禮，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完美複制了賈維斯的習慣，他對一臉“你不是去曼哈頓追女朋友了嗎”的羅羅解釋道：“我接到了sir的通訊，所以提前返回了複仇者大廈。”
羅羅眨了眨眼：“那皮特羅和旺達呢？”
“查爾斯和艾瑞克離開了變種人學院，所以旺達和快銀就留在了曼哈頓。”
幻視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看起來卻帶着一種迷之認真的可愛态度，他微微皺着眉，有些不解的對羅羅道：“國王殿下來探望他的弟弟，所以我陪他一起過來……事實上我感受到了心靈寶石，它讓我告訴你別怕。”
怎麽想自己都和心靈寶石沒什麽交集的羅羅一臉茫然：“啊？？？？？”
幻視肯定的點了下頭，确認道：“大概無限寶石也能感受到我們想要開誠布公的想法，或者心靈寶石聽到了誰的心聲”
他的神色溫柔下來：“我的誕生有一部分來源于心靈寶石和再生搖籃的力量，也曾經和心靈寶石融為一體，你可以相信它，我從前沒有和它交流過，不過我和旺達都感受得到，它是正确的。”
羅羅：“…………”
不知道為什麽，羅羅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而房間的另一邊，特查拉有些為難的皺眉看着埃裏克冷峻的面孔，艱難的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雖然我的确願意滿足你的大多數想法，但是希望下一次我不會再聽到這麽……神奇的請求，尼賈達卡。”
埃裏克面無表情的捏碎了手裏的塑料蛋糕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