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大哭，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都紫了，真的把他當成了親人一樣不舍得他離開，最後還是因為她哭累了，睡着了才松開手的。
那一天，司習政居然覺得很愧疚，他下樓給宋小妮子買了她最愛的小熊餅幹，放在她床頭，想讓她醒來就能看見，哄哄她。
他走的那年，宋小妮子5歲，如果他沒離開，或許她還記得他，只是他走了，她就忘了，小孩子嘛，記憶力本就淺。
宋音序跟爾法出了洋樓，因為是得到司習政許可的，光明正大，因此，門口再沒有那些微沖槍對着他們。
小噴泉前面，停着一輛深藍色的慕尚車，這車是指派給宋音序代步的，今後供她上下學和出門使用。
爾法為她打開了車門，“音序小姐，請上車。”
宋音序鑽進去，對爾法說：“不用叫我音序小姐，怪不習慣的，你叫我音序或者阿序吧。”
“好……”爾法點頭，鑽進駕駛位裏，慢慢啓動了轎車，“今天由我為您駕駛，現在出發了，音序小姐，請把安全帶扣好，我們先去鹿港大廣場吧？那裏是樂器店的荟萃。”
宋音序颔首，“好，不過你又犯錯誤了，我都說不要喊我音序小姐了，我又不是真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什麽上流名媛，你這樣喊我，會讓我很尴尬的。”
爾法微微笑了一下，露出兩個酒窩，“好吧。”
到了鹿港大廣場，兩人在一樓看了下地圖，樂器店基本都是第四層樓，因為那裏是酒吧街，音樂的天堂，爾法對宋音序說：“我們直接去四樓就可以了，樂器店都聚在那一塊。”
“好的。”
兩人上了扶梯，沒想到到第三層樓的時候就出現了些意外，通往第四層樓的扶梯前面聚着許多人，人群左顧右盼地瞧着頭頂，好像是尋找着什麽。
宋音序覺得奇怪，跟爾法走過去，就聽見了七嘴八舌的讨論。
“聽說第四層樓被人封了呢。”
“被封了？怎麽回事啊？”
“聽說是有大人物來了呢，上面直接通知封樓，不讓人上去了，也不知道什麽人有這樣大的能耐，居然把商場的一整層樓都給封了。”
“是土豪嗎？”
“不知道，好像說是什麽官員吧，也不知道封樓做什麽，不會是樓上發生了違法的事情吧？”
人群裏發出一陣唏噓。
爾法本來皺着眉，直到走近了，看見守在扶梯前面的兩人身上鑲着的旗幟，微微笑了起來，“是閣下呢，音序小……哦，不對，音序，是閣下來了。”
宋音序蹙眉，相當的意外，“他？”
“對。”
腦海裏閃過早上看見的那張面癱臉，宋音序抿住唇，“他來做什麽？不是說不來嗎？”
爾法微笑，“既然來了，那肯定是來陪您一起挑樂器的，興許是音序早上的話說動閣下了呢。”
早上的話？那句反正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習慣了？
他有那麽在意她的想法麽？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神情到底變複雜了，但片刻後她又釋然了，來了更好，等下逃走就能逃得不那麽內疚了。
“行吧，既然他來了，那就一起挑吧。”
爾法點點頭，領着宋音序，跟守在扶梯前面的兩個保镖講了幾句什麽，果然，那些人像是早早在等候宋音序跟爾法的到來，微微讓開身子，空出了往上移動的扶梯讓宋音序和爾法上去。
宋音序神情平靜地上去了，遠遠地，看見展示臺旁坐着一抹修長的身影，他今天沒有穿軍裝，只随意着了件潔白襯衫，深色長褲，襯衫的袖口下釘着兩顆名貴的貓眼石袖扣，在往下是一個看不出價值的石英表，總體随性又雅致。
此時他在接電話，從宋音序的視角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着，從容自矜。
即使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麽的，也能從他的談吐與舉止之間判斷出他是個非常不簡單的人物，有官邸，有配槍，還有封鎖商場的特權，可能是個很大很牛的官吧，才能從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位高權者的魄力來，但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官員，宋音序也猜不出來了。
“閣下……”燈光下，爾法恭敬的沖司習政打招呼。
司習政淡淡颔首，然後像是感受到了宋音序的注視，他微微側了一下頭，和她的視線碰撞了一下，沒出聲，面色冷淡地繼續着自己的俄文電話。
宋音序到底年紀小，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仰頭就問：“你怎麽來了？”
“音序小姐不是說要閣下陪你挑樂器麽？閣下今天剛好有兩個小時的空閑時間。”冷平生替正在接電話的司習政回答了這個問題。
宋音序沒說話，像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抽回自己的視線，心底有些複雜。
幾分鐘之後，司習政結束了通話，回頭看了比他矮一個頭的宋音序一眼，語調淡淡地對冷平生吩咐，“既然人來了，就讓他們都準備一下吧，可以開始了。”
“開始？開始什麽？”
“早在音序小姐來之前，閣下就安排好了，因着這裏的樂器店太多了，所以我們提議讓每個商店推出一款最優質的産品來供音序小姐挑選，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和時間。”冷平生在一旁解釋。
“……”宋音序的神情，怔了怔。
不由再次擡頭，打量着司習政，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他好像比往日順眼了許多，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獨特的韻味，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時，各個店家推出了讓她過去夢寐以求卻賣腎都買不起的名貴架子鼓。
018 她的天賦
燈光下，十幾架被稱之為鎮店之寶的架子鼓就擺在她跟前，泛着誘人閃耀的光澤。
宋音序的視線在所有鼓身上看了一圈，表情變得恍惚，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覺得跟做夢一樣，因架子鼓的價格高昂，她學鼓的這三年來，也就只買了一架，已經很舊了，但是她從來不敢奢望買新的，學音樂是一種文藝與靈魂的共同建設，起初是不賺錢的，必須在後期有了功底與知名度後才能得到邀請賺取演出費，現在在酒吧裏，他們樂隊的表演是免費的，目的只是集粉。況且她學鼓已經花了爸爸很多錢了，不敢在奢望別的了。
感受到宋音序的忽然安靜，一直未曾的說話的司習政睨了她一眼，好像看出了她內心的向往，微微擡颌，沖冷平生投去了一個暗示的眼神。
冷平生受到暗示，立刻向前邁出一步，“宋小姐，您看看喜歡哪一款架子鼓？我讓店家給你取鼓棒過來。”
宋音序的視線黏在架子鼓上，想走動腳步去挑，又怕司習政瞧不起她，忸怩着不肯動。
冷平生對她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繼續道：“就是挑一挑，也不一定要買的，而且宋小姐都說了自己的要求很高的，這些架子鼓不一定能達到您心目中的标準的，試試吧，都不适合的話我們在到下一個商場去挑選。”
宋音序心想也是，她就是試試看，試試看也不一定非要買的，是不是？
想着想着心中就豁然開朗了，邁動腳步，在十幾款架子鼓前面慢慢走動着，真是花了心思去挑選的。
來回走了兩圈後，宋音序停在一款暗紅色的架子鼓前面，那店的老板立刻感到有一種莫大的榮幸，為宋音序呈上兩根名貴的鼓棒，聲音中有掩蓋不住的歡喜雀躍，“能得到宋小姐的青睐，是本店的榮幸，宋小姐，請坐下試音吧。”
宋音序咬唇，回頭去看司習政，那丫的又在講電話了，好像注意力完全沒在她身上，背對着她，手指放在玻璃欄杆上，白淨得蟄人眼。
這司變态的手，還蠻好看的，修修長長，骨節分明。
她如是想着，接過了店家遞來的鼓棒，坐在高腳椅上，因為打鼓時要撐開雙腿，她裙擺的位置就明顯得不夠了，用力撐了下，裙擺被繃得直直的，她就說了嘛，她不适合穿裙子的，要玩架子鼓，穿這玩意折磨死了。
戴上耳機，富有節奏感的音樂襲來，她頓時忘卻了腿上的緊繃感，低着頭，随着勁爆的節奏感擺動起手中的鼓棒，第一下，打在叮叮镲上，傳來了極具穿透力的美妙嚓聲，接着底鼓被敲響，令人熱血沸騰的咚擦擦聲宛如飓風般席卷了場上的安靜。
就像在虔誠的賞玩，她揮動着手裏的鼓棒，以極快的速度敲過每一個嗵鼓，以聆聽它們美妙響亮的音質……
遠遠的，司習政忽然止住了說話的聲音。
手機裏的人還在說話，他卻扭開了頭，遠遠凝視着坐在架子鼓面前飛快轉動手裏鼓棒的女孩，有一瞬間，他的眼睛裏似乎只剩下她了，随着越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