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親十六口

這幾天賀宗晏都會特意來到班裏,就是為了能多跟餘紀相處一會,而餘紀也知道他的意思,卻只是裝作不知的樣子。

幾個老師都覺得十分稀奇,這兩個人可是整天神出鬼沒的,動不動都請假,現在居然來上課了,難道是突然覺悟,明白只有學習才是最好的出路了嗎?這樣想着,幾個老師教課越發認真,并且會時不時的提問餘紀一些簡單的問題。

餘紀的成績雖然是中下等,但是基礎問題她都還是懂的,即使偶爾磕磕絆絆,但也都順利的答上題。

而賀宗晏就不一樣了,他是真的高中三年沒有學過,所記得的也就那麽一星半點的知識,但是因為好久都沒翻過書,以至于那麽一點知識也忘的一幹二淨。

好在每次餘紀都會悄悄給他說答案,任課老師知道他的水平,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就像是兩個人不言而喻的小秘密,也是獨屬于兩人的秘密,想到這裏,賀宗晏就十分愉悅的眯起眼睛。

這天大課間的時候,剛跑完操,餘紀正在班裏扇風,就聽見同學說外面有人找她,她扇着風走出去,就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生低着頭倚在欄杆上。

她在腦海裏搜索着關于這個男生的信息,最後卻發現自己不認識他,于是不确定的問:“同學,你找我?”

那人聞聲擡起頭,面無表情,點點頭就沒有繼續說話。

餘紀躇眉:“你找我幹什麽?”

她很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生。

“你那天為什麽找我告白?”男生的校服一絲不茍的穿着,顯得整個人都十分嚴肅,特別是他一字一板的說出明明很暧.昧的話,讓人覺得十分維和。

餘紀自然也不例外,不過說起來她給人告白,好像也就只有隔壁班的兩個男生,還是小系想起了這人是誰,連忙提醒她:“這是你之前任務人物之一,二班的班草齊柯,就是那天晚自習你在樹下告白那個人。”

它這樣說,餘紀倒是有些印象了:“齊…柯?”聽着這個名字就很刻板,跟這個男生很符合。

“嗯。”齊柯點頭,又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麽要找我告白?”

餘紀一時有些啞口無言,她本來以為那個告白所有人都會當成玩笑的啊,誰知道會出現一個這麽刻板的人。

她摸了摸鼻子,一時沒想好理由。

在齊柯準備再一次詢問她的時候,賀宗晏怒氣沖沖的出來,先是愣了餘紀一眼,然後惡聲惡氣的對着齊柯說:“什麽告白!”

他剛剛聽說有人找餘紀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有同學看到是二班的班草便立馬回來告訴他,他這下就坐不住了,連忙疾步走出班裏,卻恰好聽見齊柯的問題,一下子火上心頭。

餘紀當然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但她裝作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而後聳聳肩,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因為她是在晚自習之後告白的,又特意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

這一眼讓賀宗晏瞬間覺得齊柯在捏造莫須有的事情,怒火有些退卻,他一把拉住餘紀的胳膊:“告白什麽告白,這是你自己胡亂捏造出來的吧!”

說完,他就拉着餘紀的手腕準備直接回班。

齊柯沒有問出問題的答案,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放餘紀離開,他毫不猶豫的在餘紀半轉身的時候拽住她的另一個手腕,固執的問:

“你為什麽要給我告白?”

“你有病嗎?”賀宗晏終于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卻在這時,餘紀猛地甩開齊柯的手,淡淡的留下一句“那天夜太黑,告白錯人了”,便拉着怒氣沖沖的賀宗晏回班。

被留下的齊柯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受傷,轉瞬即逝,快的讓人覺得仿佛看錯了一樣。

賀宗晏被她的最後一句話驚到,但又沉浸在她小手柔嫩洗白的觸感之中,果然和夢中的一眼美好……

順從的被她拉到座位上後,她的手離開之後,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之後立馬回神,他現在就像是個禽獸一樣……動不動就幻想自己和餘紀那啥啥,自己都開始唾棄自己了。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拿着書進教室,同學們都自覺的閉了嘴,賀宗晏想起剛剛的告白事件,餘紀以前居然要給其他人告白,想到這,他心裏澀澀的。

他罕見的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內心十分糾結,又時不時的看向餘紀,但餘紀卻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

“問,不問,問,不問,問……”

他憋着氣,繼續在紙上亂塗亂畫,然而內心掙紮的人只有他一個,餘紀依然神态自若。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輕輕扯着餘紀的衣角,因為是在課上,所以他低着頭壓低聲音問:“你、你剛剛說的告白錯了,是真的嗎?”

餘紀一臉高深莫測,意味深長的盯着他,沒有吭聲,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賀宗晏以為她沒有聽到自己的話想再問一遍之時,她突然開口,吐出兩個字:“假的。”

賀宗晏低落的心情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立馬心花怒放,還不用餘紀繼續說什麽,他就自己在腦海中腦補了齊柯太煩人,餘紀不得不撒謊騙他離開的一出畫面。

但他還是有些委屈,為什麽剛剛不跟他說呢,讓他糾結了那麽久,于是可憐巴巴的擡頭問她:“那你、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然而餘紀卻皺眉看着他,好笑的反問:“我為什麽要跟你說?你是我男朋友還是我爸。”

這句話把賀宗晏一嗆,他早就把餘紀歸根為自己的人,而且剛剛根本沒有想那麽多,就是覺得餘紀不跟他解釋而委屈,結果現在她說這個問題卻把他說住了。

“我們…不是同桌嗎?”片刻,他低聲說,其實這句話說的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這句話就讓餘紀覺得十分可笑:“同桌管就能這麽多嗎?”

同桌好像确實不能管那麽多,除卻這個,他們好像,确實也沒有什麽關系……就算以後有,那他們現在也沒什麽關系,他也許是時候說明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餘紀:你有病吧。

賀宗晏:我不是你老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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