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見陵光帶着大隊人馬回到本丸的時候,果然又見黑夜變成了白天模式,雖然沒有什麽饑餓感,但她還是帶着刀劍付喪神們吃了一頓飽飯,被臨時拉過來給他們做飯的燭臺切光忠一頭霧水,不是很懂他們一群人才出去小一會兒為什麽一回來就要吃飯,但在一期一振的眼神暗示下,他很聰明地什麽都沒有問,乖乖地給他們提前做了一頓飯。

等大家飽餐一頓,月見陵光去休息了,燭臺切光忠這才詢問出了什麽事情。除了燭臺切光忠外,本丸的其他刀劍付喪神也來了,畢竟他們夜戰隊派遣了那麽多的刀,那麽大的陣仗,還一大早就出門了,要不驚動其他刀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月見宗近還召喚了一群的妖怪,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兩把刀都因為太擔心弟弟們而去求月見陵光了,如今刀劍付喪神們都回來了,妖怪們卻不見蹤影。雖然大家都沒有受傷是好事,可是依然有一種,那些妖怪們是去送菜的感覺。

不了解一下真相的話,總覺得有些害怕。

“沒事的,他只是讓我們去拆房子。”藥研藤四郎将前因後果都講述了一番,确定了一件事,“月見宗近殿很在意大将的想法,所以不用擔心,他不會讓我們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的,一期哥和江雪殿也無需擔擾他日後來找麻煩,畢竟在大将看來,月見宗近可是一位乖巧可愛的小孩子嘛。”

來,月見宗近,人設端好,千萬別崩。

“不過那個文車妖妃,可是千年前的妖怪,能留到現在還沒有被退治,也是個很厲害的大妖怪了呢!她好像認識主人……”亂藤四郎想到了這一點,有些糾結,“所以說,主人真的不是人類了。”

“不是人類也好,不是人類的話,就能永遠陪着我們,不會再丢下我們而去了吧?”加州清光對主人是人是鬼并不在意,他只想到不會再被丢棄,便心滿意足了。

“不是我們接受不接受的問題!”加州清光的小夥伴大和守安定敲了加州清光的腦袋一下,“我們的契約不都在主人身上,都已經是既定事實了,無論主人生命長短,我們都要聽從她的命令。”

“對哦。”加州清光捂着腦袋,撇撇嘴,“話說回來,主人很強麽?平時那個樣子真是想像不出來她很強的樣子。”

“很強哦。”被月見陵光親手救下的秋田藤四郎為她辯解着,“那個月見宗近殿都打不過的壞人,主人一下子就制住了,一期哥也看到了,對吧?”

他回頭尋求兄長的贊同,一期一振連忙點點頭,“月見宗近殿的本體刀也在姬殿的手中。”

“咦,連本體刀都被主人拿着麽?那我們只要得到主人的寵愛的話,就不用怕那個月見宗近啦!”加州清光現在已經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去奪得月見陵光的寵愛,“主人是個女孩子的話,應該會擅長裝扮吧?我要不然一會兒去找主人幫我塗個指甲油,之前去遠征的時候堀川給我帶新的指甲油哦!”

“說起來,姬殿拔刀時的兇殘模樣和月見宗近殿……真是如出一轍呢。”一期一振此話一出,房間驟然安靜下來。

一期一振又補充着,免得本丸的小夥伴們被吓到,“不過姬殿還是很好的,她是看到秋田哭了才出手的,雖然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解就差點給對方的脖子上拉一道血口子,但怎麽說,她也是為了救秋田的,對吧?”

“不是差點。”作為夜間的偵查值比太刀的一期一振好太多的短刀,藥研冷靜地糾正,“其實已經劃了一道血口子了,只是不大,不會致命,不過要是那個市子不聽話的話,我就不敢保證她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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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又是一陣沉默。

“雖然大将說她失憶了,但看她挾持對方的動作而言,要取對方性命輕而易舉,而且那位叫恐山安娜的市子似乎也不是能老實認輸的主,之前對着我們一大群刀劍付喪神還有文車妖妃都點明她的身份時,她還很是嚣張,毫不氣短,被大将制住之後卻什麽都沒有反抗……”藥研的眼鏡反射着白光,“還有之前遇到的妖怪提到的妖王,我可不覺得,月見宗近會讓我們出動這麽多把刀,去拆一個毫無關系的神社。”

他望向了一期一振和五虎退,“之前在神社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守着神社的那個……”一期一振這時看了一眼從神社回來就一直安靜的今劍,“那個今劍,很強,一發覺我和退醬進了神社就襲擊我們,我只來得及将退醬扔出去,就被他打趴下了。”

要不是因為對方看不見,一期一振趴下後沒有動靜,這樣對方才找不到他,不然的話,一期一振估計就回不來了。

“對,主人一開口,他就不攻擊我們了!”亂藤四郎也想到了,“他一定認識主人,那個神社一定和主人有關。”

“我覺得沒有關系。”小狐丸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你們都說了,那個神社鎮壓着的是妖王,你們覺得我們的主人,是那種能和妖王扯上聯系的人麽?”

“別說妖王了,就是一個小妖怪,估計都能吓到她吧?”鲶尾藤四郎也支持這個觀點,“退醬那麽小的小老虎都能吓得她裝死,遇到妖怪怕是更要吓得不行吧?這個不只她自己承認了,連那個月見宗近也說過她很害怕妖怪的,如果不是太害怕妖怪,我們也不用假裝自己是人類啊!”

“對哦。”對于這一點,出現了更多同意的聲音。

骨喰藤四郎這時轉過頭來,雖然面無表情,但語氣十分認真,“可是,遇到猛獸要裝死,這個是常識,要記住。”

“啊!兄弟,你是刀劍付喪神,不用人類的常識也沒有關系,猛獸是不會吃刀劍的,只有刀劍砍猛獸的份!”鲶尾藤四郎猛晃着自家雙生兄弟的肩膀,希望把他的常識給掰正過來。

“主人現在也不是人,那她的常識也用錯了。”骨喰藤四郎有些低落,“不僅失去了記憶……太可憐了。”

“太可憐了。”小夜也認同這一點。

“小夜?”宗三摸摸小夜的腦袋,覺得自家弟弟真是個心腸柔軟的好孩子。

“不管主人和那個神社有沒有關系,既然主人已經死了,卻還徘徊在世間,沒有去地府投胎,那麽一定是有未了的心願吧……是還沒有複仇麽?”小夜又嘆了一聲,“如果知道仇敵是誰的話……”

“……”

氣氛頓時又沉悶了。

房外響起了斷斷續續的笛聲,今劍打了窗戶,只見月見陵光在水池邊上,拿着之前月見宗近做的笛子,正在試着吹響它。

月見宗近在旁邊,滿臉的期待,不時向月見陵光講了幾句,為她講解着笛子的吹法。

許是月見宗近說的沒錯,月見陵光之前就會吹笛子,不一會兒就上手了,笛聲不再斷斷續續,變得悠揚動聽。

“真是風雅呢!”喜歡風雅的文系刀歌仙兼定也來到窗邊,聽了一會兒後不住地點頭,表示贊揚。

而衆刀劍付喪神沒有注意到的是,本丸最高的山坡上,原本并不在花期的萬葉櫻一瞬間綻放了滿樹的血櫻。

一直都躲在小狐丸的房間的狐之助注意到了本丸的異樣,焦急地不行,可又無可奈何。

與本丸相距甚遠的某處地方,懸挂在案上的鈴铛輕響,趴在案邊看的白和服短發少女頭戴天冠,聽到鈴铛的動靜伸手正想碰它一下。

“野良,那不是你該碰的東西。”少女身後響起的語氣冰冷的話,少女一怔,猛然回過頭去。

少年看到鈴铛終于響動,急步走來,一把将少女推倒在一邊,站在案前,表情略為欣喜。

與少年一同走來的另一個少年滿臉笑容,對摔倒的少女揮了揮手,“螭,過來。”

少女聽話地爬起,躲到了少年的身後。

“西川,恭喜了,終于等到她再次醒來。”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被稱為西川的少年割破了手指,在鈴铛前畫了幾個陣後,又開始氣急敗壞。

“不在此世間?怎麽會找不到?為什麽?”

“要幫忙嗎?”少年提議。

西川卻皺着眉頭,似乎對少年的幫忙極是猶豫。

“讓我手下的夜鬥來幫你找她吧,夜鬥以前也見過她,對她的印象很深呢!”少年笑了笑,“畢竟那是他第一次被人壓着打,不深刻不行呢。我讓夜鬥出手你應該放心吧?”

“啊,只要你不參與進來就好。”西川終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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