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某人欠調教
辦理完畢業手續,工作也交接完之後,謝寧遠帶着程悠然在巴黎逛了一圈又一圈,把他們之前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重新走了一遍。在出車禍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謝寧遠有一段記憶沒有程悠然,對他來說就相當于是空白的,為此,在和程悠然在巴黎相遇之後,兩個人每牽手走過一個地方都顯得彌足珍貴,幸好,接下來的每一天他的生命都跟程悠然有關。
兩個人再次走過那些地方時心中早已沒有第一次的喜悅,而是淡淡的憂愁。
如果說新僑市算是程悠然的第一個故鄉,梧桐鎮算是第二個的話,那巴黎一個算是第三個。雖然才在巴黎待了三年,但這三年來,幾乎每一天她的影子裏都有謝寧遠,不管憂傷還是快樂,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值得留戀的。
這樣一來程悠然才發覺自己是個戀舊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久久不能放下對父母的怨恨吧。
如果當年沒有在梧桐高中遇見謝寧遠,她不敢想象現在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是不是跟以前一樣自卑,自虐?還是本着沒有人要的念頭自暴自棄?
她不清楚,只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成為一個優秀的設計師,很大的原因離不開謝寧遠,是他讓自己變得開朗起來的,是他讓自己當設計師的理想變成現實的。
“在想什麽呢?”程悠然依靠在埃菲爾鐵塔的欄杆上,看着遠處出了神,謝寧遠看着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心情也受到了影響,“舍不得的話我們就永遠帶着這裏吧,反正我們呆了那麽久,這座城市應該是最熟悉的,回憶最多的了。”
他的話一點都沒錯,不管是對于他還是對于程悠然來說都是正确的。
“沒。”程悠然搖搖頭。她是有一點不舍,但想到以後無論去哪裏都有謝寧遠陪着,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孤單,不管去哪裏都無所謂。
“傻瓜,我們又不是回去之後就不回來了,要是覺得在國內待膩了,我們随時都可以回來啊,房子又是自己的,怕什麽?”謝寧遠輕笑一聲,耐心的安慰着她。
他知道她是一個容易傷感的人,總是披着堅強的外衣,把自己柔弱的身軀隐藏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有人觸碰她的內心。
其實在他面前,她大可大膽的展現自己真是的一面,給他一個保護愛護她的機會,也給她自己破繭重生的機會。
“走吧,我們回去吧,太陽挺大的,曬壞了就不好了。”謝寧遠細心的替程悠然打太陽傘,腳步稍稍比程悠然的快半步,好讓程悠然整個人完完整整的走在傘的陰影下。
房子裏的東西已經收拾得七七八八,其實只是收拾好放進櫃子裏,帶回國的就兩個行李箱,用謝寧遠的話來說,指不定哪天回來,帶那麽多東西回國沒有用,這裏有的家裏也有,不必加重行李負擔。
“吶,給你的。”程悠然還在收拾自己的東西,謝寧遠忽然給她遞來一個牛皮紙袋,上面還用白色的封條封着,看起來像是什麽重要的文件。
程悠然驚愕的看着他,一臉茫然的接過帶着,看着他問,“這是什麽?”搞得那麽正式,讓她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跟他做了什麽交易。
“打開就知道了。”謝寧遠只是笑着,賣弄起神秘來。
“好吧。”
程悠然拿着那個沉甸甸的牛皮紙袋,小心髒不聽使喚的跳動着,她小心翼翼的撕開封條,動作輕到像是害怕弄好還無價之寶,而當她将整份文件拿出,看到上面清晰的字跡時,顯然愣了一下,“這……”她狐疑的看着謝寧遠,從頭到尾都搞不懂他的用意。
這房子為什麽要過戶給她?而且這房子不是當初他父親買給他的麽,就這樣轉到她名下他父親會不會以為她是因為錢才跟他在一起的?
“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所以都一樣。”謝寧遠用一句話解釋了自己的用意。
他和她早就不分彼此了,一套房子算什麽,要是她樂意,他願意在自己身上貼一個她的專屬标簽,走到哪都亮給別人看。
“可是……”話雖這麽說,但程悠然還是覺得不妥,畢竟他們還沒有正式領證結婚。
“沒有可是,難道你還對我見外?要把我推給誰啊?”謝寧遠的語氣比之前要冷一點,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她,他能把這麽貴的房子送給她就是認定了她這個人,不管她是怎麽想的,他的想法一直都沒有變過。
“這倒沒有。”程悠然撇了撇嘴,謝寧遠的一句話把她很多話都塞回了肚子裏。她把房産證放一邊雙手環住他的腰,整個人都依靠在他的身上,低聲說,“謝謝你,一直陪着我,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奢求,只希望你一直在我身邊……”
“我也是。”程悠然的話還沒有說完,謝寧遠就用食指輕輕蓋住她柔軟的唇瓣上。她說的他都懂,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有些話,重重複複的說,有些問題重重複複的解釋,沒有意思,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做些有意思的事情,等到以後也好變成美好的回憶。
“對哦,我那些植物怎麽辦啊,要帶走嗎?”忽然想到窗臺上的植物,程悠然有些懊惱,當初買的時候沒想過走的時候怎麽處理,要讓它自生自滅也太殘忍了點,畢竟長得那麽可愛,她好不容易将他們養得胖嘟嘟的,時不時就給它們澆水施肥,看着它們一點點長大,心裏翁提多有成就感。
“這不好帶吧。”謝寧遠也苦惱了,要是一直這樣放着沒人照顧肯定是不行的,“沒事,做個簡易的澆灌裝置,這房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保養,到時候讓工作人員記得加水就行了。”
“咦,我怎麽沒想到。”這房子裏的家具有多高級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緊張,就習慣性什麽都忘記了。
“因為你笨啊。”謝寧遠戳了戳她的額頭,手指的力度不大,與其說是責怪還不如說是溺愛。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程悠然悶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去看那張欠扁的臉,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程悠然這只小妖精。
“你不也是我家的麽?”謝寧遠似乎是存心跟她鬧,挑着眉,嘴角綻放出一則邪魅的笑意。
“當然不是。”
“你再說一遍。”這個帶着危險氣息的聲音剛剛在空氣中傳播開來,程悠然就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影子,而當她想要躲開時,整個人已經被謝寧遠抱起抛到床[上],然後被牢牢的壓着。
太久沒有調教這個小妖精了,看來得還好馴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