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這一天,被無數粉絲稱作是二爺和大小姐的命運之夜。

這天恰逢周末,雲染沒課,又正巧曹雲金和師父去了茶樓,師娘回了天津,雲染早早出門練完功,就窩在沙發上,眯着眼睛曬着太陽打着盹兒,惬意的像一只剛吃飽的小貓。

正趕上這時王惠牽着張磊同學進門,張磊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白的像小團子的小女孩兒,窩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擡起眼看了一眼這邊兒,軟糯的叫了聲“師娘” 便吧嗒吧嗒小嘴兒,又把頭轉了回去。一點都不關心師娘身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張磊甚至覺得這丫頭其實在一直睡着,自己剛剛聽到的那聲師娘其實只是個幻覺。

王惠到沒在意這樣的小事兒,只關心的上前給小姑娘攏了攏身上的薄毯。招呼張磊坐下,王惠去廚房沖了兩杯雲染平時喝的果汁。

張磊坐在最靠邊的一個小沙發上,那個沙發年久失修,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這時雲染才有些清醒的感覺,小手握拳在随便揉了兩把眼睛,睜開眼看是誰坐在那個壞的沙發上,這才發現居然有一個陌生人。這是一個男孩子 ,目測年齡差不多比自己大一些,小眼睛,單眼皮,塌鼻梁,唯一能看的就是他的眉毛,又粗又黑,仿佛都要連成一個“一”字。更有意思的事,這個男孩子明明梳的是寸頭,可是後面卻留着一根兒比自己頭發還要長的小辮兒來。不過雖然奇怪,雲染也不是好奇的人。在和這人不熟的情況下,即使對方長了三頭六臂,雲染也不會主動去詢問的。

雲染看着張磊的時候,張磊也在默默打量着雲染。說實在的,自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見到,總之自己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見過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兒吧。粉嘟嘟肉乎乎的臉蛋,看着就讓人像去捏一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透着頑皮和可愛,大眼睛的上面是兩條彎彎的眉毛,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月牙兒下是濃密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飽滿的額頭,翹挺的鼻梁,還有一張櫻桃小嘴,張磊注意到,她的人中長得很好看,不長不短,使得她的唇峰也比其他人的更完美些,并不尖銳,但讓人十分舒坦。

若是這話放在以後,二爺總對自家大小姐說:“你的嘴唇看上去很好親的樣子。”

可現在的張磊可不會知道對面坐的小丫頭未來竟然會和自己有這樣的關系,所以他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王惠端着兩杯果汁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閨女你醒了?來,喝杯果汁兒吧。”

這不得不說,女主對于賣萌裝可憐,讨好別人刷人好感的事做的十分順手,聽王惠的稱呼便能發現,從雲染,到染染,到現在直接叫閨女兒,這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王惠把果汁擺到兩個人的面前。自己擦了擦手,坐在了雲染的旁邊。開始介紹自家弟弟和自家閨女認識。

“閨女啊,這是師娘的表弟,自小和我關系好,師娘就當是親弟弟一樣,你就叫聲老舅吧”接着又掉頭對張磊說“小辮兒,這是自小在家裏跟着學的兒徒,這就像是姐姐的女兒一樣,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她。”

這話一出,雲染就知道王惠帶着張磊可不是來串門子來了。想必十有八九是要拜師父的吧。

雲染啥時對這個現在的老舅未來的師弟內心産生了警惕。想道這人可和上次那個表的不知道到哪裏去的表弟不一樣。這次可是師娘親自領來,親自跟自己說讓自己叫他老舅的人,若這人也是一個壞蛋,那自己在德雲社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見對面的小女孩不先開口叫人,張磊覺得她可能是性格比較腼腆,于是便自己先開口道:“染染,我叫張磊,以後可能就和你一道兒學相聲了。麻煩你以後多多照顧了。”說着咧開一個燦爛的笑。

別說,這孩子小時候雖然長得普普通通的,看起來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可就是這一笑起來,讓人覺得天都晴了,看着就高興。

而且雲染雖然小小年紀,可是情商和智商都不低。她聽得出來,對面是故意将姿态放低來擡高自己的。就這一句話和一個笑,就能讓雲染覺得他和之前那個師弟一點兒都不一樣。

也是,若之前的師弟現如今這個老舅一樣會做人,那也該是師娘一道領來的,怎麽會托了父母來求呢。

于是雲染想着這個老舅可以拉攏拉攏和自己一起對付那個師弟。也揚起笑,露出了一排整齊的小米牙:“我叫劉雲染,今年七歲,老舅好。”

張磊只覺得對面的小姑娘笑起來更甜了,像是一塊兒草莓味兒的糖,有點酸的青澀,但更多是甜的嬌媚可愛。大概只要是年齡比小丫頭大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抵過她笑容的攻勢吧。

王惠看見這二人表情和神态,覺得可以放心把二人放在一塊兒玩耍了。

王惠這兩年也是擔心,雲染這孩子年紀小,腦子卻好的不行。短短兩年時間都已經跳了多少級?在每個班也待不了一年,別說能有幾個交心的朋友啦,可能她連班裏人的名字都認不全。

這兩年,眼見着這孩子越來越大,話卻越來越少。總是怯生生的,一年到頭兒也見不了幾個笑。王惠和郭德綱每天都在愁這事情,愁的王惠頭發都要白了,郭德綱腦袋上的桃都快變成白桃了。今兒終于看見雲染有一個笑模樣。王惠也是高興的不行,想着把雲染這孩子交給自己弟弟照顧。可能過兩年又變回之前的活潑模樣兒了。

王惠可算是誤解雲染這個笑了,雲染笑的燦爛,那是因為覺得自己多了一個能夠打敗壞師弟的籌碼。那笑是衡量對方利用價值的笑,而不是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玩伴,高興的笑。

所以說,這雲染也不愧是遺傳了他老子的奸商屬性。這才見人第一面就給別人估起價來了。

王惠交代張磊看好雲染,自己轉身去廚房準備午飯去了。二人坐在廳子裏面,相顧無言。其實張磊性格內向,平常不愛多說話。剛剛也是礙于自己是一個男生,看小姑娘腼腆,這才先開口打了招呼。這會兒二人坐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索性就不說話了。張磊不說話,雲染可不能放她不說話。

按平常來講,雲染的人設是嬌滴滴怯生生,見人都害怕,更別說主動說話了。可兩人坐在這兒也是尴尬,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先開口。這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兩個人就這樣尴尬一會兒,一會兒橋歸橋路歸路,誰管你是誰。可張磊不一樣,這可是未來自己的小棋子。若不率先拉攏,拉攏他到時候被讨人厭的師弟拉攏去了,自己可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于是雲染只好自己開口,“老舅,吃糖嗎?”

這話可謂問的沒勁兒的很。這是男女二人處對象,一個人這麽說,另一個就該覺得對方是沒話找話,這就更尴尬了。可是一來雲染是一個小孩子,長得嬌嫩又可愛,對你說話時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一直盯着你,眨眼時那睫毛又翹又卷,看的人心軟的一塌糊塗。二來張磊看着這小孩子剛剛腼腆的不行,想來平日裏話也不是多的。這時候沒話找話,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合了她的眼緣兒。內心也很是高興。眼中含笑點點頭。

雲染到真不是故意的說這話,只是實在不知道對方喜歡些什麽,又想到自家爺爺給自己帶了好多進口的糖,偶爾帶到學校去,連那幫初中的孩子都眼饞的不行。這小子總不能逃過糖衣炮彈的誘惑吧。

想到這裏,雲染立刻套上自己的小粉拖鞋下了地,一颠兒一颠兒地跑回自己的屋裏取糖。張磊看着她跑開的樣子,就像一只小兔子一般,可愛的不行,張磊又笑了。

雲染從爺爺給自己提來的行李箱裏找到了那袋兒糖,據說是爸爸做生意的時候帶回來的,水果味兒的硬糖,包裝紙閃着熒光,很是好看。雲染掏了一把,攥在手裏,說是一把,可雲染的手也太小了,一把裏裝不了幾顆。

雲染捧着糖往客廳裏面跑,張磊就看見小兔子風一般的向自己沖來,走到自己面前站定,白白嫩嫩肉嘟嘟的小手,裏面捧着一把自己從沒見過的牌子的糖。“老舅,給你。”聽着這話,張磊不自覺的伸出手去,雲染小心翼翼地把手裏糖放到張磊的手裏,還細心的往中間攏了攏。

張磊看到那小手貼到自己的手上的時候有一個鮮明的色差,不是自己的手黑,而是小家夥的手太白了,張磊的懷疑這小家夥怕不是拿什麽石膏膩子往自己手上糊了一層吧,不然這皮膚怎麽能如此白呢。要是這話說出來,王惠都能着急把他反駁了“我們雲染這叫膚如凝脂,冰肌玉膚。和糊了石膏膩子的死白能一樣嗎?”

張磊接了糖,擡頭看見小丫頭對自己流露出期待的眼神,仿佛是在催促的是自己趕快嘗一嘗。張磊從裏面随便挑了一顆,剝開糖紙放在嘴裏,嗬,草莓味兒的,和這小丫頭一樣,酸酸甜甜的。

這時,張磊又瞧見自己吃了糖之後,小丫頭不經意露出來的滿意的神情,心裏越發喜歡這小丫頭了。

而這時染心裏想的是“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啦,今後少不得你出力跑腿啦!”

不一會兒,郭德綱和曹雲金就從茶樓回來,郭德綱早就知道媳婦的弟弟今兒要來拜師學藝。于是早早就回來了。

郭德綱自認識王惠起就知道王惠有這麽一個弟弟。人長得瘦瘦小小的,嗓子卻是一等一的好,是個學柳活兒的好苗子,只是礙于當時郭德綱壓根兒就不被王惠她們家承認,這孩子當時也在上學,想說這孩子當徒弟的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這會兒這孩子不知因何故不再念書了,自己也是他正兒八經的姐夫,現在收他做徒弟也算得上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于是這次王惠回娘家,郭德綱特意讓他把自己的弟弟領回來,今後就在自家養着,自己教他說相聲。

作者有話要說:

回到正文。雲染就是個小混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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