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張雲雷搬入了雲染的小屋,兩人一人一張小床,早上更方便張雲雷叫雲染起床,送雲染上學,自己回來便開始練功。
尤其是到了晚上,若是那邊被子蒙起來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張雲雷就會立刻起床,走向旁邊那個小床,坐在邊上,以免小心的攬起雲染,邊拍着她的後背,給她唱助眠的小曲兒,這時雲染才會漸漸平複下來,由不停的流淚改成小聲抽噎,最終慢慢恢複平靜。一直到這會兒,張雲雷才會回自己床上去睡覺。
這幾日張雲雷一直為雲染的事情着急着。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讓雲染徹底根治了這晚上夢魇的毛病,就必須知道雲染心中究竟有什麽心結。可是直接問雲染,她肯定不會說的。別看這小丫頭喜歡粘着自己,可其實心中對自己還是防備的。小丫頭自以為掩飾的好,可是二人畢竟朝夕相處,自己又時時刻刻關注着她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到了周末,周末聽相聲的人是最多的了,因為一般大家也只有在周末休息。所以曹雲金周末登臺次數最多,周末最忙,而雲染則也只在周末有休息。二人除了偶爾雲染登臺表演太平歌詞,就再沒有什麽交集,這些日子到也算相安無事。
其實雲染倒也沒真想故意和曹雲金打擂臺。他若乖乖聽師傅的話,讓師傅滿意,哪怕他是裝的呢。這就算是裝的,若是他能裝一輩子,也就變成真的了。
而且随着和張雲雷關系越來越親密,當時想拿這個老舅當棋子的幼稚想法也煙消雲散了。現在雲染只是單純的想保護這個老舅,別被那個倒黴師弟欺負了去。
可巧又到了一個周末,這個周末有些反常,也不知今兒聽相聲的人多不多,郭德綱沒在,王惠也沒在,曹雲金卻回來了。
曹雲金一回來,就看見雲染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裏,身上披着一條毯子,曬着太陽,眼睛眯着,曹雲金覺得這黃毛丫頭看上去舒服的都要升天了。看她這麽舒坦,曹雲金的火騰地一下就冒起來了“好嘛,我累死累活的給老郭家賣命也就罷了啊,一個外姓的小丫頭也占我的便宜,想讓我賺錢養着,門兒都沒有。”
其實有很多觀衆周末願意去都是因為喜愛聽小丫頭的太平歌詞。更多的人都是為了聽相聲,他們哪兒知道什麽曹雲金曹雲銀的。認識郭德綱是哪個于謙是哪個就不錯了。郭德綱有句話說得好:來的人不是為了看誰,都是為了看相聲。
可曹雲金思想覺悟要是有他師父那麽高,後來也不會整什麽幺蛾子。他上前一把就揪住雲染的頭發把她從沙發上扯了下來。雲染正睡着,突然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扯掉了,眼角也不受控制的因疼痛留下生理淚水。身上也摔得生疼,雲染皮膚嬌嫩,此時可能已經摔了個青腫,可也不敢瞪曹雲金,只是低着頭默默掉眼淚。曹雲金一看想到:哦,我累死累活半天,你還委屈上了。想着師傅師娘也回不來便破口罵到:“哭什麽哭,給誰號喪呢?師父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收了你這麽個拖油瓶當徒弟,我們累死累活賺錢,還得養着你這麽個玩意兒...”光說還不解氣,罵的興起還要拿指甲掐雲染幾下,雲染更不敢哭出聲,憋的臉通紅,眼眶也通紅,
是個人此時看到這麽白白嫩嫩,軟軟呼呼的小姑娘哭,都覺得心像放在滾油裏煎似得,難受的緊,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小姑娘攬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就連郭德綱待學生如此嚴厲的老師,哪個徒弟學基本功沒被打過,只有雲染,學得快是一方面。乖巧的不行,看着她都感覺自己要化了,更別說動手打她了。能對這樣可愛乖巧的孩子下如此重手的人,足見人品。
家裏沒大人,出去買午飯的張雲雷一推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自家小姑娘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自己這個師兄一邊罵着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話,一邊還伸出手不停地戳着小姑娘的腦袋。
小姑娘有時候調皮,自己也只不過是輕輕的點一下她的腦袋。 這倒好看,他那個手勁兒,好像此時是塊兒鐵疙瘩,也能被他戳出好幾個坑兒,小姑娘這麽嬌弱的孩子仿佛下一秒就能被他推倒在地。
張雲雷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內心的火都快将自己燒着了。彎着腰沖進去,一下子直接将曹雲金頂到了沙發上。坐到地上攬着小姑娘開始安慰她。
小姑娘這腦袋果真被曹雲金戳出了好幾個紅印兒,眼眶通紅,臉蛋兒也通紅,小肉手死死的扣着地板,渾身都緊繃着,還有些顫抖。
這時一看張雲雷來了,就坐在自己旁邊,雲染的眼淚才決堤一般奔湧而出,扁扁嘴委屈的叫了一聲:“老舅。。”
張雲雷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韓國的一道名菜叫活烤鳗魚的,活生生的心髒就放在了火上反複煎烤,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難受的就想要原地自爆,把那個黑心的師兄炸死算了。于是此時兇狠的盯着曹雲金。
曹雲金一時不查,都沒發現門口站了個人,這下被張雲雷被撞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一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偷襲自己,卻沒想到是看上去木讷老實的小師弟,這時候正露出要吃人似得兇狠的目光盯着自己。
曹雲金大怒,心到這群小兔崽子們要反天啊這是。想到這兒就想站起身來,好好把這兩個小兔崽子打一頓,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家裏的老大。可他一動彈就覺得自己的腰疼的像被幾萬根鋼針紮似的。于是放下狠話:“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等着,老子要是放過你們老子就不叫曹雲金。”說罷扶着腰就離開了。
張雲雷根本就沒有理曹雲金的那句話,自顧自的低着頭,安慰着雲染,給雲染擦淚。
可雲染聽了這句話心裏卻抖了一抖,想到: 老舅今兒只不過是因為氣狠了,這才頂撞了這個師兄,不論什麽原因,頂撞師兄都是大不敬。就算不談這些規矩,張雲雷今年不過也只是一個11歲的孩子,哪能打得過一個成年男性?
想到此處,雲染不禁有些苦澀。這和自己原本想的沒有差別,這個老舅果然傻兮兮的來給自己當棋子保護自己了,可是自己的心怎麽更難受了,比自己現在的身體還要疼痛。雲染覺得,自己不能在隐忍下去了,為了保護這個傻乎乎的老舅,也應該勇敢的應戰了。
張雲雷此時還擔心的看着雲染,“染染,能起來嗎?”雲染垂着頭輕輕點了點。張雲雷立刻使勁兒連扶帶抱的把雲染放到她的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兒,心疼的看着雲染,輕聲哄着雲染,讓她睡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雲染要用計反擊啦。不過雲染是蔫兒壞。。。反擊幅度也不大,畢竟人還小呢。我是不是得惡補幾篇兒宮鬥文??
下一章,兩個小時以後???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