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主的反派隊友5

如此平靜的過了兩天,就在南返以為劇情終于走上正軌,他現在的任務就是給男主放放水,然後等着全劇組領盒飯就好的時候,他被綁架了。

因為受傷的原因,他行動不便,卻又實在忍不住傷口的癢意,可是青園對他實在看得嚴,找了些借口将看護和青園支走後,終于可以洗澡的喜悅讓南返精神都變得放松。

他也不敢洗太久,而且不知道是受傷的原因,還是什麽,被浴室的熱氣一蒸,就有點頭暈眼花。随意圍了條浴巾,南返便走出了于是,卻在出浴室門的一瞬間,便被一個黑影給劈暈了。

男主,你很狂嘛,才逃出去兩天,就殺回來報仇了。

這跟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劇情君你還健在嗎?南返暈過去前如是想。

……

行思‘看’着淩飛雲将南返抱回他們藏身的小公寓,簡直差點給跪了,這種感覺就像,好不容易逃離了綁匪的人質,一轉身,又把綁匪給綁架了……

淩飛雲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南返,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把他往床上一扔……衣服散開了。他看着南返浸出鮮血的傷口,表情冷硬無比。半晌,轉身出去。

南返醒來的時候,行思正在給他上藥,見他醒來,朝他微微一笑。

“我們兩清了。”

南返明白他說的是上次幫他處理傷口的事。可是怎麽就兩清了?清不了啊!我還幫你替淩飛雲擋了顆子彈呢。南返面無表情,心裏卻在瘋狂吐槽。

等到晚上的時候,南返終于見到了淩飛雲,他來給他送飯。

“你這是做什麽?”南返微笑的看着他。

“當然是讓你看看,你的勢力如何在我手中瓦解。”淩飛雲冷笑着回應,手裏卻遞給他一杯水。

南返挑了挑眉,沒有接,之後便不再有其他的情緒,男主是真的狂啊,不過他最後倒是做到了,組織裏還有青園坐鎮,後續安排他也全都了解,南返仔細思索了一會,确認就算自己不在組織內,計劃也能順利進行。

淩飛雲看着眼前的人開始出神,心中一把火燒得他心煩意亂,為什麽不看看我?為什麽不問問我?你眼裏看不到我是嗎?你欺騙了我以後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砰’

水杯被淩飛雲重重的扔在了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他直直的看了那碎片半晌,又轉身大步離去。他怕,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毀了他、摔碎他、掐死他……

……

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南下,南邊有一處基地的防範最是薄弱,這個消息還是南返命人透露出來的,所以他毫不意外他們的打算,但戲還是得演的。

淩飛雲将他的打算告訴南返,見他有一瞬間的僵硬,心中對這個消息更加确認。

“你看,你的屬下,也沒有多忠心嘛。”淩飛雲伸手想要碰碰他,卻被南返躲開了。淩飛雲笑了,他發現,他真是容易被這個人挑起火氣。

行思将幾人的生活物品裝了一個箱子,好在大家都是男人,并沒有很複雜的東西,而臨走前淩飛雲又推出另一個行李箱。

“為什麽會有兩個箱子。”

“還有一個是你的棺材。”淩飛雲冷笑。

“……”男主你最近真的很喜歡冷笑。

一天後,南返就知道那箱子裏都是什麽了,全是聖組織裏控制異能者的藥物,淩飛雲你好樣的,你把我後半輩子的藥物都備齊了是嗎?這樣看來,這箱子還真是約等于自己的棺材……

淩飛雲給他注射了‘抑制劑’後便沒有再鎖着他,這種藥劑是聖組織專門研發針對異能者的,異能者的異能,說白了還是種能發散出來的能量,這種藥劑就是能将他們的能量鎖在身體裏無法使用,還有點副作用,就是使人手腳無力,不過聖組織裏的人本就是冷血無情,況且需要被注射‘抑制劑’的異能者,組織的本意也是讓他們失去能力,四肢無力更好控制,還省了別的藥劑。

淩飛雲他們選擇的是自己開車南下,行思一個盲人,是肯定不能駕駛的,于是開車的事兒只能淩飛雲自己來。南返選擇和行思一起坐後排,這是他的個人習慣,畢竟後座比副駕駛更安全。

淩飛雲沒有多說,只是一瞬不瞬的看了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什麽。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偏激——他認為南返是故意想和行思坐一起。

南返的身體其實已經經不起大的折騰了,受傷加藥物影響,讓他變得很脆弱,淩飛雲還把車開得像飛碟,最終,他實在忍不住靠在了行思肩膀上,行思沒什麽反應,無所謂的讓他靠着,只是從後視鏡裏看着淩飛雲緊緊皺着的眉頭,若有所思。

南返最後還是吐了,淩飛雲停下來休整之後,也不再把車開得飛起,春末的風暖洋洋的,時不時從窗口飄進來一些白色的柳絮,他們已經很靠南了。淩飛雲也平和了很多,不再動不動就冷着臉怼他。

傍晚的時候,他們将車停在了公路邊,三人在路邊的小溪邊休息,天氣很好,他們準備就在這裏搭帳篷将就一晚,聖組織的通緝令已經下了,他麽都不打算過多的與人接觸,行思以前在組織裏多是做後勤工作,他了解不少聖組織裏的隐秘事件,而且他本是是個聰明的人,根據各種檔案,就能分析出哪些叛逃人員是詐死,還是真的被組織清除掉了……

那三天很短,可淩飛雲種樹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憶,他發現他竟然能記得那三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南返說的每一句話。南返懶洋洋的靠在大石頭邊上,淩飛雲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把他扳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這件事兒從在車上時他就想這麽做了。

南返沒有反抗,沒有惹他生氣,他無時無刻想破壞的欲望,因此得到了短暫的壓制。

“真神奇,你居然還沒瘋掉。”南返靠在他肩上,望着溪水裏夕陽的殘影,安分不到三秒鐘,又開始作死的挑戰淩飛雲的神經。

“你說,人活着如果只剩抱怨,那會很無趣。”淩飛雲意外的冷靜。

他那時候并沒有深究南返說這句話的含義,當然,直到現在也沒有,他只是意外的記得這句話,并且開始感同身受。在密室的日子,确實恨他,怨他,想他,可是還是很絕望,恨一個人,真的很無趣……

……

“飛雲,快來看看,這裏有個孩子。”行思抱了一個十歲左右的,渾身濕淋淋的孩子過來,南返随意一撇,心裏竄起一股火氣。

“你瘋了嗎?荒山,公路,沒有人煙,哪裏來的孩子?”費心費力給你們鋪路,你們轉身就帶了個原子彈回來!

“可他确實只是個孩子。”行思奇怪南返的态度,但并不認可他的話,為什麽不能有個孩子,也許是一個家庭出游,在路邊休息的時候孩子貪玩跑掉了掉進溪水裏呢。

淩飛雲是個冷靜的人,在檢查完那孩子後也放下防備,确實是個小孩子。

南返沉默了,他能說這個小孩是聖組織跟他同期的異能者嗎?他能說這個小孩只是看上去小,其實已經三十來歲了嗎?他能說這個小孩早就脫離且高于聖組織直接效忠于政府了嗎?

反派跟你講道理你會聽嗎?

南返覺得,他為淩飛雲的起義之路簡直操碎了心。

“好在只是有點嗆水,已經吐出來了,過會兒應該就能醒。”行思給小孩兒檢查一番,做了結論。

果然如他所說,幾分鐘的時間,小孩兒便咳嗽幾聲悠悠轉醒。他先是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周圍,然後蜷縮在一邊小聲的哭,還時不時喊一兩聲媽媽……

南返:此刻我想點歌一首,來人,給他放《演員》。

這段表演還是很有效果的,淩飛雲和行思更加确信這只是個小孩子,行思更是上前輕聲安撫着,承諾會帶他到下個城鎮的派出所,那裏就能見到你的媽媽了。

他媽媽早就是黃土一抔了,想再見到怕是有點困難。南返面無表情的想着。

晚上行思在外面守夜,他和淩飛雲睡在一起,那人把他勒得死緊,讓他翻身都難。後來淩飛雲起夜,南返挪到另一邊捅了捅小孩兒。

“你來幹嘛?”

果然,本來呼呼大睡的小孩兒悠的睜開眼睛,笑着說,“當然是救你啊,首領。”

南返不信他,從記憶裏知道,原身和周家雨,也就是小孩兒的龃龉都能追溯到十年前,那時候為了往上爬,大家都是一身血的厮殺過來,可是大部分人殺同類,殺異己就算了,周家雨普通人都殺。

那時候他們被同組織的競争者下黑手,因為同樣身受重傷,便約定不對彼此出手,為了隐藏行蹤,借助在一戶空巢老人家裏,最後傷好走後,南返給老人留了一對金戒指,而周家雨,用藥毒殺了老人。

這種類似于此的陳年舊事,還有不少,只是周家雨這些年越爬越高,而原身,也開始有了自己的計劃,雙方的交集開始變少,能正面交鋒的機會更是幾乎沒有。

黑暗裏,南返沉默不語,暗想着找個機會把這個隐患除去,誰都不能阻止他走劇情。周家雨跟他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跟對方時刻想弄死自己一樣,他也沒想過對方好。這次接下任務,他就心存疑慮,他所認識的南返,真的這麽容易被脅迫?當真一點自保的底牌都沒有?接着,他就抱着最大的惡意過來了,送這個老朋友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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