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直面武屍
汪大東和丁小雨要到了班導弟弟的照片，确定了武屍就是他，可是，班導的弟弟明明是出車禍死的，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斷腸人抱着臂，長嘆了一口氣：“這武力裁決所派出來的武屍，竟然是你們班導的弟弟，太慘了吧。”
“我們該把這件事，告訴班導嗎？”自從知道了是班導的弟弟，汪曉兮就在想要不要告訴班導這件事。
她總覺得這個武屍似乎對班導還有留戀和記憶。
“不，千萬別告訴她！”斷腸人不贊同他們将這件事告訴田欣。
“班導本來就因為弟弟的事，非常的自責。他之所以轉來終極一班，也是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啊。”
“這也沒辦法，就先這樣吧，避免二次傷害。”
“斷腸人，你所謂的武屍，是活人嗎？”丁小雨很善于抓住重點，提出的問題總是一針見血。
說道武力裁決所、武屍，斷腸人就又想喝酒了，這才卻被汪大東先一步搶走酒瓶，他只好保持清醒的陳述他知道的事：“這個武屍，是武力裁決所最邪惡的武器，他們讓頂尖高手戰鬥到氣力方盡，然後再用真氣封住他最後一口氣息。”
那就是說，班導的弟弟并沒有死嗎？他們驚訝的對望了一眼。
“接下來......”斷腸人的語氣漸漸低沉，“他就成為一名只聽裁決人命令的，精通天下武術的殺人利器。”
汪大東的腦細胞比較單純，他并不懂斷腸人這麽忌憚武屍的原因，只想着要跟武屍打上一架，分出個勝負。
“汪大東同學，老哥我之所以會在這裏擺攤，當然是希望能夠遇上你們這種武術奇才，我也相信你們絕對有登峰造極的突破跟發展，”斷腸人話鋒一轉，還是苦口婆心的勸他們不要太沖動的對上武屍，“只不過你們現在遇到的怪物，他絕不是你們用血肉之軀就能夠抵擋得了的。”
“我這麽說吧，如果他當年就是ko.1，戰力指數破萬點的高手，現在經過改造，你說他現在是什麽層次呢？”
汪大東激動的踩在凳子上發着牢騷：“我管他戰力指數是多少，我只知道他要是敢傷害我任何一個朋友或親人的話，我一定會要他好看！他竟然跑來學校，搞得全班都是她的殺氣！一想到這我就超級火大的！”
“斷腸人，你還沒回答我上次的問題。”丁小雨用很銳利的目光盯着斷腸人，将他的表情變化盡數收在眼裏，“你到底是誰？”
丁小雨的問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斷腸人身上。汪曉兮其實也一直對斷腸人的身份有疑問，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因為她覺得斷腸人對他們并不存在惡意，而且幫了他們不少。
但斷腸人總是支支吾吾的隐瞞他們，這也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斷腸人一口氣幹光了瓶子裏的酒，眼神迷離的透過他們看向遠處：“你們那麽多問題，還是問問你們的朋友吧。”
汪曉兮順着他的視線轉過頭去，是好久不見的王亞瑟。
“好了，你們幾個人齊了，我就把攤子留給你們。”斷腸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攤子，拍拍圍裙跑路了，“而且過兩天我也會公休。記着，沒事不要來找我，有事我會來找你們啊！保重了，拜拜！”
王亞瑟自從當了土龍幫幫主後，他們可以說是斷了聯系。武屍的這件事他們一直想通知王亞瑟，卻始終聯系不到他，汪大東對此埋怨頗多。
幾人走到平時常去的河堤邊，王亞瑟開口替斷腸人向他們解釋了這一切：“武力裁決所是斷腸人和我爸，還有其他五個頂尖的武功高手，年輕時候所創立的組織,他的目的是讓各底逐漸式微的傳統武術流傳下來，同時也建立一個強大的仲裁力，以止息各地好武者為了追求更高層的武技而産生的無謂争鬥。”
汪曉兮無聲的點點頭，她覺得這個組織這聽起來還蠻不錯的啊。
王亞瑟接着說道：“可當裁決所将所有武術精華囊括時，它就成了全天下習武者的夢，成了他們不計任何代價想要奪得的目标，就連裁決所的裁決人也被他所迷惑于是開始明争暗鬥、互相殘殺，最後終于導致裁決所的瓦解，裁決人也只剩三個。”
“剩三個，一個斷腸人，一個你老爸，還有一個是誰啊？”汪大東掰着手指頭數着。
王亞瑟看着遠方，放緩了自己的語速：“一個嗜武成癡，快成魔的高手，他叫做黑龍。”
“成魔......”汪曉兮暗暗咀嚼着這兩個字眼，心底不知為何竄上一絲涼意。
“還有班導的弟弟會變成這樣，也是被他所害。”
“他為什麽放過斷腸人和你老爸啊？”雖然越聽越扯，但亞瑟應該不會是在诓他們，丁小雨進一步的追問其中的細節。
“我父親是唯一一個文裁決，他不會武功，而斷腸人自廢武功，二人這才逃過一劫，沒有被黑龍趕盡殺絕。”
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能更了解，汪曉兮向王亞瑟問起他父親的下落，然而土龍早就躲起來了，就算是王亞瑟也找不到他老爸，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匆忙的接手土龍幫了。
大東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可是自戀狂，聽你講那麽一大串，我真的覺得越聽越扯。”
“我也覺得很扯，可是當我看到班導的弟弟，那個怪物般的殺手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也不得不相信了。”跟他們一樣，王亞瑟也遇到了那個武屍。
思索過後，汪曉兮想到的是另一件事：“但按照斷腸人所說，班導的弟弟，應該是還算...活着吧？”
“妹，你想說什麽？”
“你的意思是......”看着她在夜色下閃着漣漪的如水雙眸，丁小雨似乎有些明白她想說什麽了。
“如果我們能夠找到辦法，讓他恢複正常，班導姐弟豈不是就能團聚了？而且前幾次他似乎都是因為班導，而對我們放棄了攻擊，說明他和班導之間，還是有親情的聯系的。”說着說着，汪曉兮突然眸色一沉，話鋒一轉，“不過這次，班導不在，我們似乎沒這麽幸運了。”
說曹操，曹操到，眼前出現的，赫然是他們正聊到的武屍。
感受到殺氣襲來，他們紛紛戒備起來，汪大東第一個掏出了龍紋鏊，他早就想跟他比試一番了。
王亞瑟死死地拉着汪大東的胳膊，制止他就這麽貿然沖上去：“自大狂，先不要輕舉妄動！”
汪曉兮緩緩将手伸向背後，已經握住了她的護身武器，反正是要打起來，不如她先上前試試他的底：“我先去探探他的底。”
“妹！”“小西妹妹你等一下！”
然而她還沒等沖到武屍眼前，就感受到一陣風從身邊呼嘯而過，有什麽人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甩了回來。她低着頭踉跄的後退了幾步才站穩，沒等細想，下一秒耳邊便傳來了汪大東和王亞瑟的驚呼聲。
“小雨，別去！！”
是丁小雨毫無預兆的飙起戰力瞬移了過去，把她擋了回來，自己則一拳對上被改造成武屍的班導的弟弟。
“現在你們誰都不能過去！內力磁場已經形成了，打斷他們反而會傷到小雨的！”王亞瑟一手拉住一個，他也着急，可是他知道現在除了待在原地觀戰，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是......”汪曉兮望着他擋在最前面的背影，眼中溢滿了焦急和無措。
兩個人保持着各自的攻守姿勢沒一會兒，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便傳來，他們周身圍繞的磁場逐漸消失，最後武屍也離開了。
汪曉兮掙脫開王亞瑟的手，兩步路的距離甚至用上了瞬移，從頭到腳的将他掃視了一遍，确定沒有別的傷勢後，最後将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你，手怎麽樣？”
丁小雨用右手緩緩的按下自己已經斷掉的左手，他目光平靜的掃過汪大東、王亞瑟焦急的面孔，垂下頭對上少女有些驚慌失措的雙眸，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笑意：“沒事......”
“你都吐血了，我們送你去醫院！”汪大東和王亞瑟才不管他在想什麽，一左一右的架起他送到了醫院。
丁小雨除了左手受傷，受到的內傷也不小，為了提防武屍的再次來襲，他們還是在醫院守了他一夜。
“小雨就麻煩你們照顧了，我還有事務要處理。”土龍幫事務繁多，王亞瑟實在是待不了太久，一大早司機便在樓下等候了。
“自戀狂，你覺得，我能擋住小雨的一拳嗎？”昨晚短暫的和武屍打了個照面，丁小雨全力揮出去的左拳就這麽被輕易化解，甚至折斷，汪大東這才有些意識到自己過于自信了。
他們誰跟武屍對上，都讨不到好。
“我搞不懂小雨怎麽就沖上去了，他不是那麽沖動的人啊？”
王亞瑟折回來，雙手插兜的站在他旁邊：“不過要不是他，小西妹妹就沖上去了，現在躺在醫院裏的就是你的寶貝妹妹了。”
不過昨天那種情況，就算小雨不出手，他和自大狂也肯定會攔住小西妹妹的。小雨動作這麽快的沖上去，沒人打他頭也使出了左拳，還能是為了誰呢？
王亞瑟瞥了一眼旁邊單純的汪大東，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拍了拍他的肩。
“你的手還疼麽？”汪曉兮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一滴一滴的點在她的心裏。
她的腦海中始終回放着昨天晚上，他把她拉回來，自己沖上去的那一幕。
驚慌的喊叫，翻飛的衣袂，手臂上殘留的餘溫，甚至是他從她身邊閃過去時留給她的那個眼神，都像是慢動作一樣，在她腦海中一幀一幀的不停重演。
加上上一次她高燒昏倒的那件事，她可不可以認為，丁小雨是在乎她的。
“好多了。你，不跟大東回學校麽。”丁小雨看着自己打着厚重石膏的左手，自嘲的笑笑。
昨晚用盡全力揮出的那一拳，不僅沒能傷到那個武屍，反而使他斷了左手，看來斷腸人說的沒錯，對手真的是個怪物。
見對他的問話并沒有回應，丁小雨将目光從自己的左手上挪開，看向正在病床邊削蘋果的汪曉兮，後者似乎正在出神，“...曉兮，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被他這一叫，汪曉兮猛地回過神來，手一抖，不僅長長的蘋果皮被削斷了，手指也冒出了殷紅的血珠。
像是沒有注意到剛剛有削到手，汪曉兮仍在木然的削着蘋果：“不着急，等下我還得幫你辦出院手續。”
“你的手出血了，別削了。”
丁小雨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奪下了她手中未削完的蘋果，汪曉兮手中一空，卻還是低頭端着手，保持着削皮的姿勢沒有變。
“曉兮，我有話想跟你說。”丁小雨将蘋果放到一邊，非常認真的看着她，最近他有好多的話想跟她說。
汪曉兮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但她害怕從他口中聽到拒絕，害怕他對她的關心，只是她想多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打斷了丁小雨欲開口的話。
“小雨，你沒事吧？”安琪一臉擔心的沖了過來，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左手。
“丁小雨，你的手還好吧？”班導也跟在後面進來了。
“我沒事。”丁小雨很平靜的回答着她們的問題，仿佛什麽傷都沒有的樣子。
她們來的還蠻是時候，汪曉兮暗自松了一口氣，起身将空間留給了她們：“你們聊，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病房裏時而傳來田欣唠叨的聲音，時而傳來安琪溫柔的安慰聲。汪曉兮倚在門外，看着指尖不停的有殷紅的血珠冒出來，就跟跟胸腔裏正跳動的心髒一樣，泛着絲絲疼痛。
将指頭放在嘴裏微微吮吸，汪曉兮轉身走遠。
“......丁小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老師講啊！”
“對啊，小雨，你在想什麽？”安琪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你想吃蘋果麽？”
汪曉兮削了一半的蘋果被他随手放在床頭櫃上，上面還殘留着細小的血跡。蘋果不帶皮的那一面才暴露在空氣中一會兒，就已經開始氧化發黃。
就像那些不為人知的心事一樣。
晃了晃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丁小雨将目光重新放在眼前笑得溫柔的安琪和緊張的班導的身上，淡淡的應答到：“沒想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在碼隔壁的一家文，一段一段的，各種錯亂，頭疼
雙十一了，祝各位都有錢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筆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