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羅大與酒鬼, 兩人騎馬的騎馬,騎馬騾的騎馬騾,一人一騎放棄了就近尋到清河堡上報軍衙, 去等着那一層層的通報,尋什麽楊将軍求援了,他們打算直接越過清河堡去先鋒軍求援。

畢竟先鋒軍他們熟啊, 裏頭還有慧丫頭他們的親人在, 而且那小子看慧丫頭的目光就不一般,以那小子的在意程度,怕是拼死抗命也要救援慧丫頭的;

而且酒鬼沒說的是,自己前身就服役先鋒軍,要不是機緣巧合有事退了下來, 他人至今還在先鋒軍服役呢!

救人如救火, 小旗長畢竟是餘軍, 他們身在極北戍邊, 非令不許亂跑,出了事情要上報求援,像是他們這樣的,必須還得一層層的通傳上去, 要是倒黴點, 你的消息不緊要的, 說不定根本都通傳不到上頭的耳中。

自己身為先鋒軍出來的人,再怎麽地在那裏也有三五好友, 要好袍澤, 事态緊急之下, 若是遭遇為難, 他便是借口尋友, 想來也能第一時間把消息送進去。

一旦送進去了,先前慧丫頭對先鋒軍又有救命之恩在,想來以先鋒軍的作風,以蕭将軍跟肖校尉的為人,對于慧丫頭,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對不對?

這麽一想,二人一拍即合,直接就往先鋒軍快馬狂奔。

本來一切順利,結果跑了一半的路,眼看着要轉道越過清河堡的時候,走另外的路奔赴先鋒軍的時候,就在三岔口,前方清河堡的方向烏泱泱的來了好幾輛牛車,看模樣他們還挺熟悉的。

不僅如此,車隊裏此刻更是哭嚎一片,那抑揚頓挫的咒罵,那一聲一聲的嚎哭的,羅大他們聽着格外的熟悉。

特別是羅大,看到前頭隊伍裏車轅邊上坐着的,此刻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自責的拍着胸膛,連連嚎着說自己回去怎麽跟慧丫頭交代的人,那可不正是自家婆娘?

羅大領着酒鬼縱馬上前,聽得羅大娘哭的不能自已的那麽一說,羅大跟酒鬼才知道,感情這趕集的隊伍還進城後沒多久就出了事。

當時大家進城都還沒分散,就心說幹脆一起先去把最重要的肉食買了的先,想着她們一夥人去不怕被人欺負,還能挑選還點價。

她們計劃的是好,結果今日鄉下來趕集賣肉的人少,帶來的肉賣的差不離了,一來就被飯館子給定了去,邊邊角角的也不夠她們一幫子的人分,恰巧這個時候,清河堡豬肉鋪的那個屠夫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竟然也不在他鋪子裏賣肉,跑到街上來招攬客人來了。

見到她們想賣肉,那遭瘟的屠夫居然騙他們說,他店裏今早剛殺的新鮮肉給她們最便宜的價格,當家過日子,一厘錢也是好的呀,大家自然就心動,羅大娘也拉着餘谷雨母女擠了上去。

然後就糟了,才被那該死的屠夫哄騙到了他家後院,大家還奇怪咋沒看到肉來着,屠夫當場就變臉,對方直接就朝着他們動手,上來就搶人。

千鈞一發之際,羅大娘想到自己先前更餘慧的保證,下意識出手幫忙,可惜,再兇悍她也始終是個女人,哪裏打得過彪悍的屠夫,以及屠夫後院偏房突然冒出來的諸多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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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打的鬓發散亂的她們紛紛負傷,手裏的同伴也沒能保住。

等一切都平息,對方連鋪子都不要了迅速離開後,大家一點人才發現,就單單少了杜家母女,羅大娘這下就急了,想要去衙門報案,秦屯長家的卻嚷嚷着要回屯子裏來搬救兵砸場子。

自己一個小旗夫人,面對屯長夫人,便是自家小旗的一幫女眷都站自己這邊,她也鬥不過屯長夫人的。

她們只能被其他老娘們夾裹着,匆匆出城,忙忙上車,哭嚎着,罵罵咧咧着就往家趕。

這不,才出城走了一半,就遇到了自家男人。

羅大聽着自家婆娘的敘述,看着哭倒再自己懷裏的自家婆娘,他的心裏也不好受,特別是聽到她一直念叨着什麽,她跟餘慧信誓旦旦的保證,眼下卻把人給丢了她回去可怎麽交代,羅大終是忍不住,抓着妻子拍打自己的手難過道。

“不用交代了,慧丫頭也,也被帶走了……”

“什麽?”羅大娘拔高音調,哭都忘了哭。

聽到丈夫嘴裏帶來的噩耗,羅大娘頓時又被自責傷心給淹沒,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為了搶人而留下的諸多傷痕,瞬間愧疚的滑坐在地。

“老天爺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

羅大卻沒時間再安慰妻子,也沒工夫護送這群傷痕累累的家眷返回,羅大一把拽起妻子,快速的交代了對方幾句話,等不及羅大娘回應了,他急忙招呼着酒鬼就往先鋒軍狂奔,一路都在不停的狂甩着馬鞭,只想讓自己快點,快點,再快一點……

羅大跟醉酒鬼抵達先鋒軍轅門外求見的時候,正好輪到今日值崗的杜禹辰,正領着他手下的十人正在營地巡邏,路過轅門口的時候看到羅大二人,杜禹辰心裏一咯噔,心說這個時候,他們怎麽會到此來?二人還一臉焦急的模樣,莫不是慧兒那邊出了什麽事?

這般一想,杜禹辰就按捺不住了,交代手下倆伍長繼續巡邏,自己則是飛速往轅門這邊來。

“羅小旗,酒鬼叔,你們怎麽來了?”

正跟看守轅門的什長交涉的二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側頭望來,見到來人是杜禹辰,二人眼中迸發出欣喜,羅大更是急切的一把拉住杜禹辰的胳膊。

“小杜啊,你來的正好,快快,你大伯家出事了!今日一早屯子裏殺進了一批黑衣人,來人把慧丫頭給劫走了,甚至還綁了你大伯娘跟你小堂妹……”

事出緊急,羅大跟醉酒鬼也顧不上找故舊了,見了杜禹辰,羅大忙拉着他叽哩哇啦的,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了個分明。

杜禹辰越聽心越往下沉,竟是顧不得此刻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冒着被軍規處罰的危險,帶着人直奔蕭将軍的營帳。

他來的時候,蕭将軍正在帥帳跟幾位校尉議事,聽到外頭的通傳,知道求見的人是杜禹辰後,蕭将軍沒卡殼,直接宣了杜禹辰進帳。

等見了蕭将軍,杜禹辰不敢耽擱的直接把話這麽一說,蕭将軍以及在座幾人紛紛皺眉,性子急的肖校尉更是霍的起身朝着蕭将軍跪下請戰。

“将軍,小神醫對某有救命之恩,對咱們先鋒軍也是恩重如山啊,如今小神醫有難,我老肖不能坐視不理,将軍,卑職請命,懇切将軍派卑職帶人速速營救。”

蕭将軍也惦記着餘慧對先鋒軍的恩情,自知事情緊急,蕭将軍沒有二話,直接揮手下令。

“好,虎威校尉肖達聽令,本将軍命你速帶一千騎兵前去追擊救援小神醫,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肖校尉立刻雙手抱拳領命:“末将聽令。”

肖校尉起身,一扶腰間長刀轉身即走之時,杜禹辰趕緊單膝跪地,“啓禀将軍,屬下請命與肖校尉同去,萬望将軍應允。”

蕭将軍看着下頭跪的筆挺的少年郎,再想到軍中廣為流傳的,關于這少年郎與小神醫的二三事,想了想,心嘆誰沒年輕過呢?便大手一揮,“可,本将軍允了,你也随隊出發吧。”

杜禹辰立刻欣喜拜謝,“屬下謝将軍。”

杜禹辰跟着起身,快步追随肖校尉而去,二人還未出營帳,蕭将軍想到剛才杜禹辰複述的話,想着河田軍屯遭難損失慘重,而小神醫人卻被劫虜走了,想必此刻河田軍屯上下,到處都是傷號無人救治吧?

并不知道餘慧臨走離開之前,還動用異能給大家救治的蕭将軍,在二人出大帳之前還跟着下令,讓他們把營中軍醫帶上,一行一千多騎,浩浩蕩蕩的往河田軍屯的方向快馬疾行。

根據野小子留下的記號,羅大跟醉酒鬼清楚,黑衣人在出了河田軍屯後,是朝着清河堡乃至先鋒軍相反的方向撤離逃跑的,此刻要去追擊,自然先得抵達河田軍屯。

騎兵出動,速度很快,隊伍沒有多久時間就抵達了河田軍屯口的官道。

肖校尉下令軍醫跟随羅大二人返回軍屯救人,他們一千零二人則是繼續追擊救援。

羅大倒是想要跟随一道去的,卻也放心不下屯子裏小旗其他傷號,醉酒鬼見狀,拉着自家小旗長示意,他去,人就站在了肖校尉的跟前請命。

“肖校尉,小的出身先鋒軍斥候隊,雖然退了下來,本事卻沒丢,先前我們小旗已經有人追擊跟蹤敵方去了,沿途一定會留下暗號的,那些暗號小的熟悉,不若讓小的跟随校尉一道去追人吧?”

肖校尉一想也成,便點頭同意了醉酒鬼的請命。

羅大心裏感動,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怎麽說,最後默默伸手,把自己手裏的缰繩交給了醉酒鬼,自己則是牽上了醉酒鬼手中馬騾的缰繩,離開前,他重重的拍了拍醉酒鬼的肩頭。

“酒鬼,這個拿着,獨臂的馬兒給你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你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我等着你們回來。”

醉酒鬼爽朗的哈哈一笑,回拍了拍羅大的肩頭保證道:“小旗長放心,你跟兄弟們只管在家打上好酒等着我,我一定把慧丫頭跟杜家的家眷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好,保重!”

“放心,保重!”

一千多人的隊伍呼啦啦的瞬間遠離消失,望着騎兵消失的方向,羅大吸了吸鼻子,沒再耽擱,急忙領着同來的兩名軍醫匆匆往軍屯裏回。

他的兄弟們還等着自己呢,那裏才是自己的戰場!

而這廂的深山密林裏,餘慧依舊鬧騰的不行,鬧的黑衣首領都腦門疼。

那人販子貨郎也是餘慧重點關注的對象,給餘慧各色打壓鄙夷的呀,人販子貨郎不由找到他們的頭頭訴苦。

“首領,這麽下去不行呀!為了擺脫大靖的軍隊成功的把人帶回去,勇士們辛勞趕路本就辛苦,若是再得不到好好休息,小的怕是勇士們都撐不住啊……”

人販子貨郎說着話,目光不由看向坐在火堆邊上包圍圈裏,還在不停作死耍賴,吵吵的大家都休息不好的罪魁禍首。

很顯然首領也正腦門疼,他不由單手撐開按壓着自己的額角,心累道:“那麽個潑婦,你有什麽好辦法?”

貨郎想了想,猶豫了猶豫,為了清淨,還是探頭上去湊近首領道:“首領,這潑婦不是一直吵着要見她的親人麽,不若我們就讓她見一見?”

“不行!”,首領想也不想的拒絕,“這潑婦看着小小一個又柔弱,本事卻不小,給她見了人,萬一生變……”

他們一行人誰也承擔不起任務失敗的後果,更是承擔不起主上的震怒。

“啊……你們不讓我見到我的親人,我就不走了,有本事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呀……”

滿心的堅定,回絕的不帶一絲猶豫的黑衣首領,在聽到篝火旁某人膽肥的挑釁,再看到自家勇士們都無語的紛紛捂耳,都休息不好的頹廢模樣後,首領沉默了。

貨郎見狀,趁機再接再厲。

“首領您看,為了任務我們又不能真殺了她,這潑婦怕是知道這一點才有恃無恐,可這樣下去,怕是還沒到地方,勇士們就疲乏的不行了。

首領,小的們可是都忠心于首領的人,首領忍心見着小的們如此遭受折磨?

再說了,若是我們一再拒絕這潑婦,不讓她嘗到甜頭,萬一她玩真的,真自殘了可怎麽辦?要知道,主上可是有令不得傷她一根汗毛,要全須全尾的把人帶回去的呀,而且那糧食的事情,不還指着這潑婦配合的麽?”

不給點甜頭,一味打壓,這潑婦能配合就有鬼了好吧!

不得不說,最後這話,可算是說到了首領的心坎裏。

手下什麽的,忠心什麽的,沒了可以再培養,可若是任務完不成,失了主上的信任……自己那可真就玩完了。

首領一思量,權衡利弊,想了想,最後覺得小娃娃好控制些,便打算先放那大的過來,暫時安撫一下找事的人。

帶着的海東青被放飛,臨到下半夜的時候,不僅海東青回來了,營地裏也迎來了一隊二十幾人的人馬,其中還有一道自己熟悉的身影。

看到那道身影,餘慧猛地從火堆邊蹦起來就沖了過去。

“姑姑……”

“慧兒……”

太好了,總算是見到親人了。

姑侄二人雙向奔赴,終于在一行壞家夥們的眼皮子底下團聚。

餘慧拉住姑姑的手,差點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終于見到您了姑姑!您有沒有受傷?這群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餘慧激動關切的同時,餘谷雨也是激動連連,看到親人,餘谷雨的第一反應是難得的爆了粗口。

“該死的,這群混蛋,怎麽也把你抓來啦?”,餘谷雨又氣又擔憂,忙拉着餘慧的手,上下打量關切,“慧兒快,你跟姑姑說,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姑侄二人異口同聲,見面都是先關心對方。

見到姑姑如此急切,餘慧忙就抓住姑姑正摩挲檢查自己全身的手安撫。

“姑姑您別急,放心吧,我很好的,他們有事求着我呢,沒敢跟我動手,反倒是您,姑姑您還好吧?蕊蕊呢?她沒跟您在一起嗎?”

提到女兒,餘谷雨摸着餘慧身體,急切确認她是否完好的手猛地僵住。

餘慧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随即心裏一咯噔,身體不住湧出戾氣,殺意瞬間有些控制不住,抓住姑姑的手腕焦急詢問:“怎麽了姑姑,是不是蕊蕊她出事了?”

見侄女誤會了,餘谷雨忙搖頭,“不不,慧兒你別這樣,蕊兒她應該還好,只是當日在清河堡屠夫鋪子後院我們被劫走後,我一直就沒能跟蕊兒在一起,我,我……”

當娘的,怎麽可能不擔心自己的親身女兒呢?況且孩子還那麽小,那麽小……

眼下她不過是為了安撫侄女,不讓侄女擔憂而強顏歡笑罷了,可惜,侄女太敏銳了,一把就察覺了自己的焦慮。

餘慧感受到姑姑顫抖的手,她一把将姑姑擁入懷中,手輕輕的摩挲着姑姑的後背,發誓般鄭重安慰。

“姑姑別怕,別擔心,有我呢,有我在,我一定将蕊蕊找回來,全須全尾的把她送到您跟前,您別怕……”

“不!”,聽到侄女要冒險去找女兒,再想到一路來看押自己的壞人的兇殘,餘谷雨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推開餘慧。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餘慧一時間還有些怔愣,不明白姑姑為什麽拒絕,“姑姑?”

餘谷雨卻一直緊緊拉着餘慧的手搖頭,“慧兒,蕊蕊是我的女兒,你不是我女兒卻勝是女兒,你們都是我的命!姑姑不能舍了你們其中一個去換另一個啊,不能!”

原來是擔心她呀,餘慧笑了,“姑姑,您多慮了,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

“不!慧兒你聽姑姑說!”,這一刻,在未知的危險面前,餘谷雨顯得很堅強,也很倔強,“好孩子,你聽姑姑的話,蕊兒……有姑姑在,姑姑便是豁出性命,姑姑也會去找她,去救她,可是你不能去,絕對絕對不能去!這些人……”

餘谷雨的視線,憎恨厭惡的掃過前後周遭嚴密看押她們的人,“這些人不是善茬,慧兒,你的命比姑姑的重要,你懂不懂?”

“姑姑!”

“不許去,就不許去!”

面對歇斯底裏的姑姑,餘慧只好配合,“好好好,我不去,不去,姑姑我不去了,您放心啊。”

餘谷雨猶帶不信,“你保證?”

餘慧心疼的點頭,“對,我保證。”

姑姑的反應讓餘慧心裏不住湧起殺意,這群該死的家夥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到底怎樣威逼迫害了自家這溫柔似水的姑姑啊……他們都該死!

怕刺激到姑姑,餘慧嘴上應着好好好,背後卻陽奉陰違。

拉着姑姑走到火堆邊,餘慧一點階下囚的自覺性都沒有,強勢的占據了一塊最好的地方,拉着姑姑就和衣而卧。

安撫的照顧着姑姑睡下後,餘慧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恢複了泰半的異能一展再展,延展到了最極限了,餘慧卻仍就沒有找到小表妹的下落,這讓餘慧很失望,她卻沒有放棄。

雖然不知道小家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背地裏敵方到底還有多少人手?又分別分部在什麽地方?

餘慧卻知道,自己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看着周遭或閉目養神,或四處巡視,活仰躺而卧的一幹壞東西……背對火光的餘慧笑的冷冷。

借着暗夜裏吹來的一股涼風,餘慧暗暗的再次放出了一撥種子,把先前收羅自己的記錄本,還有後頭押着姑姑前來的兩撥漏網之魚,全都種上了種子。

補種完後,餘慧暗暗調動異能,無聲無息的開始緩緩吸食着他們體內的生機。

并且打從這開始,餘慧領着姑姑很配合對方的趕路,因此倒是叫對方慢慢放松了警惕,餘慧得以有機會,一路上開始收集帶着劇毒的植物藥草。

五日後,這日夜裏停留歇腳的時候,正在暗中收集制作毒藥的餘慧,便從一對值夜的家夥那裏聽到了一個消息。

“嗨,我的兄弟,最近我總覺得身體疲乏,走路都提不起勁頭,好累啊……”

“哦,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兄弟,我也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掏空……咳咳咳,不過我的兄弟,我想這應該是我們連日奔襲,身體又時刻緊繃的緣故,我的兄弟,馬上就要過河了,只要我們過了河,回到了我們自己的地盤跟前來接應的勇士會和,倒時我們就不用繃的這麽緊,可以好好輕松輕松了。”

“但願吧我的兄弟……”

看似平平常常的兩句對話,卻讓餘慧瞬間繃緊了神經。

什麽過河?什麽他們的地盤?還有,對岸到底是哪裏?到地方後的接應又有多少?

不,自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餘慧知道,自己送走姑姑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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