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論遲到的下場

梁言從廁所裏面探出頭來,看到方細水又回來了,她問:“你怎麽又回來了。”

方細水走到床邊,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話,又躺到了床上。

她昨晚夢到鄭逐流了,還夢到自己進了他的房間,看到了他的畫得十分醜畫。

那個畫……真的是不可描述呀。

方細水縮在被子裏面,只露出了一個腦袋頂。

梁言洗漱好了從廁所走出來,走到床邊,扯了扯方細水的被子:“我昨晚做夢了。”

方細水探出頭來:“啥夢呀,有我不。”

“我夢到你進了鄭先生的房間。”

……

方細水一咕嚕的縮進了被窩:“你胡亂做些什麽夢啊,我還要睡會兒,你別鬧我。”

梁言笑了笑,弄了兩下方細水,站起身走了出去。

因為平時都沒有睡舒服過,方細水這一下子躺到床上還真的睡着了。

她忘了調鬧鐘,一覺醒來已經是八點了。

遲……遲到了!

方細水翻身下床,連頭發都來不及弄一下就往外沖。

遲到了兩個小時,這一次肯定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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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有戲,方細水沖到片場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鄭逐流和蘇陌的對手戲。

這一場戲寫的是男主女主婚事定下來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女主對男主很有好感,男主也對女主另眼相看。

吳亮偏頭看了看來晚了的方細水,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方細水總覺得陰測測的,瘆得慌。

她和臨花簽約了的,總不能把她給炒了吧,大不了扣點工資,或者是多扣點工資?

方細水腦子裏胡亂的想着,身子突然一抖,她擡眼望過去,看到鄭逐流抱着蘇陌,眼神卻是冷冰冰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哎呀我的天,要死了。

“卡,逐流,你的表情不太對,應該是甜蜜的,你怎麽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鄭逐流放開蘇陌,走到導演身邊說了兩句什麽,就朝着方細水這邊走了過來。

不等鄭逐流開口,方細水立馬乖乖的認了錯。

鄭逐流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方細水悄悄擡起了眼睛,看到鄭逐流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你今天遲到了。”鄭逐流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表,“遲到了兩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按照我的規矩要扣兩千二百三十塊錢。”

方細水心裏一抖,這一下子就扣這麽多呀。

可是确實是她遲到了,就算是扣再多那也不能有怨言。

方細水點點頭:“鄭先生我知道錯了。”

“當然,還有另一種懲罰的方式。”

方細水一下子擡起了臉,滿臉笑意,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什麽方式呀。”

鄭逐流有些控制不住的抿唇笑了笑,他走到一邊拿了自己的劇本,又走到方細水面前,側身指了指他戲中的府邸的大門處:“你今天就站在那個大門那裏,讀我的劇本吧,記得一定要讀出聲來,帶點感情就最好了。”

方細水轉頭望了望大門,那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不僅有自己劇組的,還會有其它劇組到這裏來取景的,她要是站在那裏讀一天,那可真得出名。

她轉了轉眼珠,皺着秀氣的眉毛,帶着一副我是好心,我很善良的表情開口:“會不會耽擱你們拍戲呀。”

“不會。”鄭逐流頓了頓,很是好心的又開了口,打消了方細水的後顧之憂,“今天拍和女主的大婚,府外就幾個鏡頭,你站遠一點就行了。”

居然拍新婚夜,方細水腸子都快要悔青了,她很想看這一場床戲呀。

她想了想,不管怎麽樣,一定要争取一下不是,想着,她就弱弱的開了口:“鄭先生,你們拍床戲的時候我能來看一看嗎。”

鄭逐流丹鳳眼掃了過去:“你看床戲幹什麽。”

方細水嘿嘿一笑:“學習經驗呀。”

商讨的最後結果是,方細水被趕到了門口處。本來開始說的是站在門外面的,結果鄭逐流突然改了主意,讓她站在門口裏面,這下子好了,基本上這裏只有一個鏡頭,可以讀差不多一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細水的身上,大家都很奇怪,她只是一個助理,拿着自家藝人的劇本幹嘛。

導演也看了看方細水,沒有多說,讓所有演員都就位。

“預備,action!”

“洛生華拉住沈清衣的手腕,将她輕輕的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方細水很大聲的念了起來,還故意壓着自己的嗓子,努力把自己的聲音變得更粗一些,盡量讓這個聲音像個男人。

她沒有忘記鄭逐流的話,念得很有感情,至少在她自己看來是很有感情的。

她只念了半句,周遭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時間恍若靜止了一般,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方細水的身上,就連導演也看了過來,方細水察覺到不對,擡起頭來,衆人噗的笑出了聲來。

就連吳亮也笑得一抽一抽的。

“細水,你別這麽實誠,小聲點讀就行。”

導演站到了小凳子上,對着不遠處的方細水吼道。

方細水癟癟嘴,點了點頭。

本來是一場男女主表明心意的戲,被方細水這般一念,鄭逐流也有些調整不過來狀态,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拉住‘沈清衣’的手腕了。

門口站着的‘士兵’還在底底的笑着,方細水垂着頭,像一只被抛棄了的小狗,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

梁言拿着面包牛奶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穿了笨重戲服的施延庭。

方細水早上起來沒有吃飯,肚子都餓得咕咕的叫了起來。

她伸出手接過了梁言手裏的東西,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

“我本來想來叫你的,但是鄭先生不讓,他說你累了,讓你多休息會兒,我本來你以為他是心疼你,對你好來着,哪知道是想折騰你。”

梁言有些愧疚,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那樣子可愛得緊。

方細水狠狠的咬着面包,在嘴裏一下一下用力的咀嚼着,好似那嘴裏的東西就是鄭逐流身上的肉。

施延庭走了上來,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擔憂還是怎麽的,總之奇怪得很,他拿着扇子給方細水扇了扇:“在星輝好好的,怎麽就想着去了臨花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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