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往事

今天的大街上有很多的靈司和鬼司,各個都是表情嚴肅,看起來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方細水有些好奇,随意找了一個鬼司問了一下,是昨晚抓的那個紅衣厲鬼跑了出去。

可能是因為方細水以前對這些事情不太關系,所以她覺得最近逃跑的厲鬼越來越多了。

鄭逐流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把方細水送到鬼校門口,才轉身離開。

他沒有在街上晃蕩,也沒有去找方新,而是回了賓館工作。

鄭忠的年齡大了,他要在鄭忠入土之前把鄭氏改名換姓。

衛宇也從賓館過來了,坐在座位上悶悶不樂的。

方細水嘆了一口氣,坐到他旁邊,搶過他桌子上擺放着的紙,上面寫滿了梁言的名字。

“小宇?”

衛宇回了神,看了一眼方細水,有些頹廢了趴在了桌子上,沒有說話。

方細水比衛宇更早來到鬼校讀書,衛宇剛剛來的時候很內向,不喜歡說話,整天都坐在座位上,誰去找他說話他都是兩個字就打發了人家,也只有方細水這種臉皮厚的人,每天都锲而不舍終于和他成為了朋友。

梁言和衛宇的相識還是方細水牽的線,但是她最開始的意思也是覺得兩個人可以做朋友。後來衛宇對梁言有了一點意思,那個時候方細水也沒有多想,就是學着大家打趣的口吻打趣一下,哪知道現在真的出了問題。

衛宇喜歡上了梁言,梁言也喜歡上了衛宇,甚至在現實中也有些記得衛宇了,甚至連他的樣子也能畫出來。

鬼和靈能有什麽結果呢,身為靈或者鬼,出軌也是犯法的。只要在人間結婚了或者談戀愛了,在鬼界是不能再找另一個人談戀愛或者結婚的。

要是梁言和衛宇在一起了,那麽梁言在現實中就不能談戀愛了。

下課的時候外面又鬧哄哄的,是鬼司和靈司來追查那個紅衣厲鬼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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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厲鬼跑了這麽久還沒有抓大,那麽只可能是回去複仇了。

才淩晨兩點,按照以前的時間方細水是還可以上兩節課的,可是她剛剛坐下來就被一股大力拉走了。

有人打電話,還是锲而不舍的打電話。

方細水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梁言還沒有睡覺,還開着臺燈在寫寫畫畫的。

電話是蘇陌打來的,想到可能是因為蘇皓天的事情,方細水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加清醒了之後才接起了電話。

“細水,細水蘇皓天來了,他來橫店了,他讓我幫他,要是我不幫他,他就會毀了我的。”

方細水被蘇陌的聲音震得頭痛,耳朵也像是聾了一樣。

“你房子找好了嗎。”

“找好了,我昨天就找好了。”

“你現在安排他住過去,好好安撫他一下,先讓他情緒穩定下來。”

“細水,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啊,我一個人害怕。”

方細水愣了一下,她只是想把蘇皓天繩之以法,才不想和他打照面,蘇皓天那個人要是發起瘋來真的很恐怖的。

沒有聽到方細水的回答,蘇陌有些慌神,帶了一些哭腔:“細水,你幫幫我好不好。”

“蘇小姐,你現在打電話給你的助理,她會幫你的。”

“不行的小水,我要是去找我的助理的話,臨花肯定會和我解約的。”

方細水抿唇:“蘇小姐,你在門口等我。”

挂了電話,方細水連忙又給常昭打電話,常昭是個警察,而且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警察,當年常昭幫過她,現在恐怕只有常昭能告訴她怎麽做了。

常昭結了婚又有了孩子,方細水知道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确實是有些不太好,但是她也沒有什麽證據也不好直接報警,再說了那些警察這個時候肯定也不願意來。

雖然是淩晨兩點過,但是常昭還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可能是因為當了這麽多年警察的警覺性,對于晚上的電話他們總是特別的敏感。

“小水,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方細水長話短說,把情況大致給常昭說了一下。

“小水,你先別和她下樓去,等我過來,我到賓館門口來接你。”

早在方細水說話的時候梁言就已經轉過頭來了,後來又聽到方細水打電話,現在看到方細水穿衣服早就吓得魂兒都沒有了,連忙拉住她:“細水,你可別這麽蠢,不準去。”

方細水對着梁言眨了眨眼睛:“言言你放心吧,我給常昭打了電話了,他馬上就過來。”

“你家鄭先生不會吃醋嗎?”

“哎呀,不說這些了,我先走了哈。”

打開門,蘇陌就站在門口,眼眶還有些紅,臉色蒼白。一看到方細水出來,她拖着方細水就要往外走。

鄭逐流在看文件,突然聽到門外面有聲音,半夜三更還有女人的聲音,多半有什麽事情。

他站起身,穿過門,就看到蘇陌拖着方細水要進電梯。

鄭逐流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想也沒想躺倒肉身上,醒了過來,他随意穿了一件衣服,跟了出去。

前天的小姐趴在那裏已經睡着了,蘇陌特意穿了一件很寬松的運動服,讓自己的身材看起來寬大一些,臉上帶着口罩,露出來的皮膚也塗黑了一些,總之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這就是蘇陌的。

她想要往外沖,卻被方細水攔住了。

“我找了一個朋友,我們等他來了再說。”

可能蘇陌以為方細水找的人是鄭逐流,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方細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方心:“不是鄭先生,我找的是一個能幫你的朋友。”

聽到方細水這般說,蘇陌才冷靜了下來,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鄭逐流站在柱子後面,他也聽到方細水的話了,心裏卻在猜測到底是誰能讓方細水這麽信任,為什麽她有什麽事情都不叫自己呢。

心裏的醋意漸漸升了起來,鄭逐流的臉越來越黑,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幾次都忍不住沖了出去,卻還是按捺了下來,想看看來的人究竟是誰。

常昭的家離橫店還是有些遠,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他才趕到。

中間蘇皓天又打了好多次電話催促,方細水都讓蘇陌先穩住他,說自己這邊正在臨時找人恰接,可能是因為蘇皓天真的走投無路了,所以也只能相信蘇陌。

常昭穿的是常服,他今年三十有七,正是一個男人充滿魅力的時候。

鄭逐流躲在後面,看到來的是這麽一個男人,腦子上面火氣蹭蹭蹭的就冒了起來。

早在常昭和方細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常昭就把方細水看成了妹妹,這些年來每一次看到她都習慣性的給她一個擁抱,這一次本來也該這樣的,只是他的手才剛剛擡起來,還沒有碰到方細水就被被人給截住了。

方細水滿臉陰霾的看着常昭,身上的冷氣嗖嗖嗖的往外冒。

沒想到鄭逐流會出現在這裏,方細水也吓了一跳。看到他氣場不對,才反映過來,連忙把他拉開,對着常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常昭明白方細水的意思,臉上的笑容頗有一種我家的姑娘終于嫁出去的欣慰感。

因為有了常昭,方細水也不用再去操心蘇皓天的事情了,這麽多年的辦案經驗常昭早就知道該怎麽做。

方細水看鄭逐流心情似乎還有些不好,把他拉到一邊輕聲的解釋着。

因為小的時候方細水就失去了父親,變成了孤兒,所以在她遇到一個和她差不多遭遇的人的時候她決定幫助他。

那是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出了車禍,父親當場身亡,母親只是毀了容。

方細水本來工資就不高,要交一份給孤兒院的阿姨,又要保證自己生活,然後才顧得上男孩。

開始的時候男孩的媽媽也在外面打工,兩個人供男孩上學倒也還行。可是就在方細水資助男孩的第二年,男孩被查出了骨癌。

方細水很着急,男孩的媽媽也很着急,兩個人到處借錢,可是都不夠治好男孩。

兩個月過後,男孩病危,男孩的媽媽被逼無奈借了高利貸,可是男孩還是在一個月過後離開了她。

方細水很傷心,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她再沒了精力去傷心。

男孩的媽媽把一切賬務都推到了方細水的身上,說方細水是男孩的姐姐,而她只是男孩的後媽。

很蹩腳的謊言,可是放高利貸的人哪裏管那麽多,他們已經砍了男孩媽媽的一只手,她還不出來錢,所以他們還是找上了方細水。

他們來孤兒院鬧,打傷了照顧方細水十多年的阿姨。

方細水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哪裏來的力氣,在院子裏拿着玻璃瓶還砸傷了幾個惡人。

常昭只是路過這裏而已,他救了方細水,救了整個孤兒院。

後來高利貸的人又不停的打電話,男孩的母親不停的來孤兒院鬧,方細水被逼無奈只好答應每個月償還一部分錢。

她想過報警,可是被抓的人不過是兩個小混混兒,該找她拿錢的,還是不停的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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