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耀一周沒去學校,唐又衷去找他,一連兩天被擋外邊,第三天拖着季正則一起,才終于是進去了。

林耀那晚吃盡苦頭,醉瘋了瞎玩撞破頭,被他哥逮回去又結結實實受了頓皮肉之苦,要不是他哭吐了,嘔得滿地髒臭,哭爹喊娘地求饒,可能當晚就被直接打死了。

他有些輕微腦震蕩,躺在床上苦恹恹的,頭上纏着幾繞繃帶,人都消減了一圈,精神也不怎麽好,這時候看見唐又衷還心有餘悸。他哥沒往他臉上打,他也還裝得嚣張,眉毛一橫,腮幫子都鼓起來,“孫子,看把你爺爺害的!”

唐又衷難得沒和他擡杠,鳳眼半彎,淡淡的,“對不起。”

林耀一怔,有些摸不着頭腦,強打精神來和他們扯了幾句皮,突然聽見敲門聲。沒等裏頭應聲,林濯徑自開了門進來,林耀看見他哥鞋尖踏進來的那一秒,就極沒出息地縮被子裏去了,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

林濯挑了挑眉,看着床中央隆起的那團大包,語氣森冷,“醒了?醒了就給我起來。”

被窩開始抖起來,傳出幾句顫巍巍的悶聲回答,“沒醒沒醒,我睡着了哥,睡死了,呼——”

林濯冷眼哼笑一聲,視線移到另外兩人身上。季正則坦坦蕩蕩,有個客套的笑,“林哥好啊。”

林濯只嘴唇象征性地上勾,“你好。”

唐又衷站在後面一聲不吭,整個人黑雲壓頂,季正則拍他肩膀,“走啦。”又故意揚聲揶揄,“別在這吵着林耀睡覺。”

季正則笑眯眯地往外走,“林哥回見。”

林濯點頭,臉色稍霁,“季少好走。”

唐又衷木着臉和林濯擦肩而過,兩人有個短暫而激烈的對視,唐又衷正要抽身而去,突然聽見林濯壓低了聲音說,“離他遠點。”

要不是早上季正則端面上桌,方杳安幾乎24號忘了是自己生日。

他生日照例是要吃面的,方一江還在的時候,每年這天都給他下一碗,後來方一江去了,他也自己去面館吃一碗——葉嵋和他都不會做飯。

季正則生日在九月,他當時也給季正則煮了面,很費了一番功夫,做完整個廚房都成了重災區。面卻還是品相差,味也糟糕,他都拿不出手,蠻不好意思地跟季正則說,“随便吃幾口就行,剩下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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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則聽了就笑,“怎麽?想吃我口水直接來親這。”他在唇上點了點,眼神暧昧,“幹嘛拐彎抹角?我還能不給你親?”

禮物送的是支parker鋼筆,他實在不知道該送什麽,為這個頭疼了好一陣子,暗暗向辦公室老師打聽,最後摒除游戲機選了鋼筆。他很忐忑,生怕季正則看不上,好在季正則喜歡,平時都寶貝地收着,只方杳安的課拿出來晃晃,故意讓他看見。有一次課上當着他親了鋼筆一口,直接讓他在講臺上紅了兩頰。

早上出門時外面還沒下雪,剛到學校,雪花就紛紛揚揚地砸下來,斷斷續續下到下午,回家時才堪堪停住。

方杳安怕冷,走在路上跟逃難似的,只想趕緊回家暖和點。

十七八歲的少年體火旺盛,這點冷季正則根本不放在眼裏,捏了個雪球一路颠着玩,突然笑着朝方杳安的背丢過去,“嘿!”

方杳安聞言一轉頭,雪團迎面咂來,嗆了他一臉,眼睛一下就紅了。倒不是他多嬌氣,只是磕着鼻子,眼睛不可避免地酸漲。

季正則一看砸臉上了,連忙跑過來,把人攬懷裏拍了拍又摸了摸,很無奈似的,“你呀,可真是個紙糊的。”

方杳安看他倒打一耙,裝腔作勢地吼他,“你敢打老師?”

季正則吊兒郎當地,“怎麽不敢?老師有什麽好怕的。”他看着方杳安半晌,突然偏頭笑着咳了一聲,眼睛濕漉漉的,“我只怕老婆。”

方杳安整個人都蒸起來,後背冒汗,熱得眼鏡都騰起了白霧,好久才磕磕絆絆地回他,低不可聞,“誰是你老婆?”

季正則扣住他的肩,哄小孩似的哄他,“行行行,不是老婆,你是我祖宗。趕緊回家,凍病了心疼的不是你。”

路上人少,兩人還牽了會兒手,進了樓才松開。一前一後的上樓梯,上三樓時正碰上周期明從樓上下來。

周期明似乎很驚喜,眼睛都亮起來,“方哥,正上你家找你呢,手機打不通。”

方杳安手機上課靜音,聽了他的話才開了音量,“靜音了,不好意思。”

周期明不在意地笑,陡然看見他後面的季正則,眉峰一下聚起來,顯然還對季正則有印象,警醒又狐疑地盯着他。

季正則手揣褲兜裏,餘光也懶得施舍一寸,冷着臉自顧自上樓去了。

方杳安問,“你怎麽今天回來了?”

周期明這才收回視線,“哦,我媽不是病了嗎,我請假回一天,晚上就走。”

“阿姨病了?”

“沒事,小感冒,電話裏說得驚天動地的,把我急得買票都手抖。結果回來一看,人好好的,燒都退了,我就白跑一趟。”周期明氣笑了。

方杳安也笑,“你不在家,阿姨想你呢。”

“她哪是想我呀?她是想我回來給我找個媳婦呢,老太太退了休閑的呀,一天到晚的就忙這點事,你們都煩了吧?”他停了一下,“不過我也确實該回來了,南方好是好就是待不慣,我正跟公司申請呢。”他又看方杳安,“方哥。”

“嗯?”

周期明笑的時候眼睛眯成一線,很斯文,“聽我媽說你找着女朋友了,嘿,真有效率,看來我也得加把勁了。”

方杳安正不知道怎麽回他,手機就震起來,季正則的電話,他愣神了兩秒,抱歉地朝周期明點點頭,接聽了。

那邊沒頭沒尾一句,“上來。”

“等一下。”

“現在,上來。”季正則深呼了口氣,語氣冷下來,慣有的脅迫,“你再不上來我可來混的了啊。”

季正則上次說這句話,是叫他一起洗澡,三催四叫他也不去,季正則赤着膀子倚在浴室門上說,“你再不過來我可來混的了啊。”說完就沖出來,直接把他扛走了,在浴室裏一頓收拾。

方杳安悄悄紅了臉,握着手機看了周期明一眼,低頭“嗯”了一聲,挂了電話。

“那個,我有點急事,先上去了。”他剛想上樓,又想起什麽,轉頭對周期明說,“晚上回公司注意安......”

周期明突然打斷他,“什麽急事啊?”

方杳安口頭一向木讷,更別說騙人了,好久才說了個最蠢的借口,“我,我肚子不舒服。”

周期明一下笑出來,像看穿了他。

方杳安臊得連擡頭也難,“我先上去了。”他急匆匆上樓,突然聽見周期明在後面叫他,“方哥。”

方杳安轉頭,看見周期明眯着眼,笑得很溫和,“生日快樂。”

方杳安張嘴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說,“謝謝。”

他有些意外周期明記得他的生日,可仔細回憶起來,似乎每年周期明都跟他道了生日祝福。

進門的時候,季正則在廚房,難得沒在外面堵他。方杳安看出他在生氣,謹小慎微起來,一直到所有的菜都端上桌,最後一道是藥膳——蟲草百合鴨肉湯正擺在方杳安面前。

方杳安本來就胃不好,那次宿醉接連幾天讓他五髒燒灼,胃像被人扯着似的難受,季正則重視起來,開始用藥膳給他調養,很費心思。

方杳安盛好飯放到季正則面前,季正則冷着臉沒動,方杳安無端有些愧疚,看着一桌的菜,“謝謝。”

季正則擡眼看他,“謝什麽?”

“謝謝你今天做這麽多菜。”

季正則冷哼一聲,存心難為他,“怎麽?嫌我平常做得少?”

方杳安被他噎住,舌頭打結,“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謝謝你......”

季正則這時候才有點笑模樣,很為他的窘迫滿意似的,拿起筷子來,“那就多吃點,湯給我喝完,不知道花了我多少功夫。”

方杳安悶聲點頭,最後卻還是沒吃完,他胃口不大,猛灌都撐不下。

還有個蛋糕,不知道季正則什麽時候買的,特別小一個,也就巴掌大,上頭很形式性插了根蠟燭,叫方杳安吹。

燈也沒關,方杳安願也沒許,稀裏糊塗都弄完了,季正則把奶油撥開,舀了一小勺純蛋糕喂到方杳安嘴裏。

方杳安被動地抿了幾下,季正則低頭看他,抿嘴淺淺的笑,吻落在他額頭上,暗啞溫柔,“好了,寶貝生日快樂。”

方杳安含着蛋糕呼吸一滞,連脖子根都紅起來,像只燒紅的熟蝦。季正則笑,“你羞什麽?不知道是誰硬要做寶貝?”

方杳安反駁都難,季正則牽他進卧室,把他按坐在床沿上,“眼睛閉上。”

方杳安聽話地阖上眼,聽見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感覺季正則在他手腕上綁了什麽東西,剛系上他就自己就睜眼了。是一根編織簡單的紅繩手鏈,鑲了兩段環扣的弧形金屬,交尾處墜了顆晶瑩的小鑽,雕琢精巧,只是手鏈過細,有些女氣。但方杳安骨架小膚色也白,紅繩松松的綁着,垂在細白的手腕上,倒也相得益彰。

季正則眼瞳神亮,顯然很滿意,“好看嗎?別嫌這鑽小,這可我自己挖的。”

方杳安一驚,“你自己挖的?!”

季正則挑眉,“也不全算,去年我們去了南非玩,啧,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在學校看見你都開學一周了,開學那幾天我還在南非呢,主要林耀他哥在那有路子。”林濯大學讀完,出國留學鍍了層金,他性子冷,在外國人圈子裏卻是左右逢源,“最後去的利烏哈姆卡,那有個采鑽場,林耀他哥朋友家裏的,美國人。我還挺好奇,跟着礦車下去了,那東西長得跟煤塊似的。礦場老板說送我一塊,我就随便選了,結果磨出來淨度還挺高。”季正則低笑了一聲,嗓音低醇,“想做個戒指的,怕你不戴。”

方杳安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神思不屬,滿腦子滾燙混沌的漿糊。

“我小時候老不懂,女生為什麽愛玩娃娃,還總給換衣服,這有什麽好玩的?林耀跟我說,這就跟我們玩游戲買裝備屯皮膚一樣,圖個厲害,能炫耀,我當時覺得挺對的。後來發現也不是,我就是覺得你漂亮,所有好看的我都想給你買,不想炫耀,想一個人看。”

方杳安說,“我沒有那麽漂亮。”

季正則像聽不到他的話,自顧自地說着,“我問林耀,問他你漂亮嗎?他說漂亮,我打了他。我又問了一遍,他說不漂亮,我又打了他。”

“你瘋了?”

季正則笑出來,眉眼兩彎,俊俏又痞氣,“我也覺得。啧,你這麽漂亮,他要是覺得你不漂亮,那不眼瞎嘛,該打。可是他要覺得你漂亮,呸,他憑什麽覺得你漂亮?”

他表情複雜地看着季正則,“你腦子确實有點問題了。”

“可能吧,你能治嗎?”

“我能直接把你治成腦癱。”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季正則哪個點了,他突然繃住,倒在床上笑個不停,笑得太過誇張連床都跟着震。

笑真的是能傳染的,方杳安本來不想笑的,看他笑得沒完沒了,不知道怎麽也跟着笑了。笑到最後捧着肚子蹲在床尾,眼淚都出來了,他從沒這樣大笑過,還這麽莫名其妙。

他竭力平複下來,問季正則,“你到底在笑什麽?”

季正則搖搖頭,滿臉無辜,“不知道,你幹什麽我都覺得好笑。”

沒有任何一個人從他身上發現過搞笑天賦,“什麽?”

“你現在在我面前跳個兔子舞,我都能覺得你是個舞蹈天才。”季正則半低着頭,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挺沒救的是吧?”

方杳安頓住,眼神閃爍,嘴巴動了幾動,“我不會跳兔子舞。”

季正則蹲在他面前,把臉埋在他膝蓋裏又笑了一會兒,去握他的手。皓白柔膩的手腕像蔥根一樣漂亮,紅色的手繩松松地系着,随着搖擺微微晃動。

季正則親在他手腕上,指腹沿着紅繩來回摩挲,眼波溫柔,“真漂亮,你漂亮,它也漂亮。”

方杳安看着他發頂,“漂亮的人多的是。”

“你最漂亮。”季正則仰頭看他,神采流轉的眼瞳裏像鑲着兩顆色澤溫潤的琥珀,“你那時候跟我說,我這輩子會遇見幾千萬個人,你只是最普通的那個。我心裏想,什麽最普通的那個,我就算遇見幾千億個人,你也是最漂亮的那個。”他微微笑起來,難得的內斂沉靜,“我知道世界很大,人很多,可你為什麽總想我會喜歡別人,你怎麽不想,世界上這麽多人我偏偏就喜歡你呢?”

方杳安心像在橫跳,橫沖直撞地快要擊破胸膛,有一種血液倒流似的窒息感,地平線在視點裏瘋狂搖晃。

他又想問季正則,你對我無緣無故的喜歡到底來自哪裏?可這個問題他問過太多次,他自己都覺得無趣又毀氣氛。

可是他怎麽能不問?年少時兵荒馬亂的心動來得太輕易,他從始至終只當季正則愛他這張臉。但一張臉的保質期能有多久,他今年三十三了,他還能再“漂亮”幾年。

這種跗骨之蛆般的不安時時刻刻蠶食着他的憧憬,每次當他被那種純稚狂熱的喜歡沖昏頭腦時,這堵源于自私的理智高牆就向他亮起警鐘。

其實他問了季正則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在季正則的觀念裏,喜歡就是喜歡,他哪裏知道喜歡一個人要陳列這麽多理由,這明明是種無法預知的不可抗力,卻硬要逼他說出個起承轉合。

他帶着玩味興致勃勃地追求這個沉默枯燥卻秀致漂亮的高中老師,結果卻是自己一腳踩進沼澤裏,彌足深陷不可自拔。

方杳安撫摸着季正則年輕英隽的臉,沉醉而溫柔,他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他眉峰,眼睛,鼻尖,他含住季正則的嘴唇迂緩地舔。

季正則只睜着眼睛愣了兩秒,就反客為主,一把将他抱到腿上,扣着後腦激烈地吻上來。方杳安環着他的脖子,和他舌面交裹,粘膩纏綿的吸吮聲炸在耳邊。

季正則含着他的耳朵攪弄,牙齒扯吮他薄嫩的耳珠,濕熱的吸吮讓他骨頭發軟,紅着兩腮,攥着季正則的衣服哀哀地喘。

喝醉那晚他說的全是真的,他喜歡被季正則吻,被抱,被舔,被操,性愛裏季正則所有狎昵的粗暴和溫柔,他都喜歡。

他忽然想再醉一次,那樣他就能說出好多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承認的實話。

季正則的吻落到他側頸,灼熱的呼吸快要燙傷他,兩個人緊擁着星火燎原的熱起來。他自己脫了衣服,季正則一哺一哺地咂他奶尖,小肉粒被吃得紅嫩挺立,乳暈都鼓起來。

他意亂情迷地開始呻吟,渾身滾燙,方才還自以為是的理智頃刻間被情欲的火灼燒殆盡,像個不堪一擊的笑話。季正則的手撫探進他腿間,他仰着脖子敞開雙腿,被少年寬熱的掌心貼着肉摩挲的每一刻,都叫他瀕死般放蕩的愉悅。

他一瞬間淫聩地想,死就死吧,他做好了過把瘾就死的準備。

季正則撞進來的時候很疼,方杳安隐忍地蹙着眉,淡粉的頰像撲滿桃花,輕聲喘息着放松,修長的腿纏上少年精窄的腰腹。那根東西很硬,粗而挺,把裏頭撐得滿滿的,方杳安有些害怕地去探自己的肚皮,碩大的冠頭像要頂破腸子捅出來。

季正則兇狠地送腰,來去飛快,少年的胯啪啪拍撞着他的臀尖,猙獰可怖的陽具不斷往軟穴裏夯,操得他臀肉亂顫,大白屁股發紅發浪。

方杳安被颠得聳動,軟腰亂扭,兩腿一抖一抖的幾乎夾不住少年的腰,下頭的肉洞被插得外翻,甬道又濕又軟緊緊裹住那根粗陽不敢,嘬得一陣陣水響,累重的精囊打在穴口,暈開一圈發白的水沫。

季正則咬他的耳朵,嗓音裏的情欲粘稠得化不開,一會叫他老師,一會叫他寶貝,濕熱的呼吸灑在方杳安耳畔,“真想給你戴個腳環,上面系個銀鈴铛,一操你就叮鈴鈴的響,不知道要騷成什麽樣。”

方杳安眼淚流了滿臉,被幹得快要脫水,腦子裏混沌一片,強悍熾烈的性愛讓他升騰,身體都好像飄到雲端。他被撈在季正則的臂彎裏,收縮,抽搐,尖叫,喘息,整個上身都挺起來,弓成一彎單薄的橋。

季正則赤身坐在床沿,偃旗息鼓的性器卧在紮刺的陰毛裏,濺了些幹硬的精斑,沉甸甸的仍讓人心驚。他有些煩躁,像忽然犯了煙瘾,心裏癢得厲害,可他明明不怎麽抽煙的,這時候卻忽然很想要一根。

他不知道拿這個人怎麽辦,他這輩子順風順水恣意妄為慣了,陡然陷入思春期情感的泥淖裏,根本沒有掙紮的機會就一頭栽進去了。他原本也不想掙紮,但他讨厭方杳安冷靜地旁觀他的堕落,這讓他狂躁不已卻又深深無力。

方杳安半蜷在床的另一邊,側躺着顫栗,他的後背光裸而有線條感,純是瘦出來的骨頭,做愛時卻別有一番豔糜的風情,或者只是季正則眼裏的風情。他無數次掃視這具肉體,纖頸薄背,細腰豐臀,雪白的皮肉泛着高潮的紅,濁白的陽精從那個被幹得騷豔的小肉眼裏淌出來,兩條細長的白腿還曲着哆嗦。

多漂亮,他想。

季正則脫力地倒下去,他從後面環住方杳安嶙峋的肩,下滑到腰,幹燥的唇在他後肩溫存地擦吻着。

他想自己似乎患了一種戀瘦癖,随着時間後延,會慢慢變成一種戀老癖,說到底是戀方杳安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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