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八卦天後37

神秘客的報複來得十分突然, 就在電影院事件的三天後, 一篇報道忽然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

這次針對的不是蜘蛛俠了, 而是針對整個複仇者聯盟。

據悉, 從九月份開始到現在，一共有十幾名反社會分子, 在與複仇者蜘蛛俠對戰後無故死亡，屍體并未送到相應機關所解剖檢驗, 而複仇者聯盟對此也并未宣稱負責。

并且這篇報道加重了“無故”這個詞語, 不禁讓人浮想聯翩，這些人究竟是怎麽死的？難道和複仇者們有關系？超級英雄殺人，這可不符合人們心中的預期。

緊接着，報道最後跟了一篇數據，上面統計了自複仇者出現後, 因為他們與反派對戰而無傷致死的普通群衆數量、國籍和住所分布, 紐約, 自然是重災區。

加之上面還曝光了去年拟定并已經有117個國家支持簽署的索科維亞協議，上面詳細記錄了複仇者和齊塔瑞星人的紐約之戰、神盾局與九頭蛇的華盛頓事件以及因為奧創而消失的城市——索克維亞。

這篇新聞稿內容詳實、行文流暢、視角卻十分冰冷, 讓人看完之後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潑到了腳。

寫稿的是旁觀者, 而受害的則可能是每一個紐約人。

孔知了在廢料場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也有些涼。

巴基在一旁跟着她看, 看完以後摸摸下巴，有些玩味地問：“你能寫出來這樣的內容嗎？孔記者。”

孔知了實話實說，搖了搖頭：“我做不到，這個人的資料很詳細, 包括之前齊塔瑞星人的來處，九頭蛇和神盾局的關系，還有索克維亞的資料以及紅女巫那對雙胞胎，雖然我們在課上講過索科維亞協議，但也只是一筆帶過，這麽詳細的內容，我還是第一天見到。”

她十分篤定：“寫這篇文章的人不是普通人，這個信息量，堪比特工啊。”

巴基潑她涼水：“你對特工了解得太少了，如果你寫了一篇詳實的娛樂圈報道，內容都是從未披露出來的，那你也是特工？”

孔知了：“那怎麽一樣？”

巴基：“這其中的內容有真有假，目的是煽動人心，經不起推敲。”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孔知了還是緊皺着眉頭，表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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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串聯了起來，從一開始不斷有人攻擊蜘蛛俠後死亡，到後來整個紐約的輿論被帶節奏抵制鄰家英雄，再到忽然有一個新的英雄出現成為紐約的保護神，以及現在這篇稿子……

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某一個英雄，而是通過這一個英雄，掃射整個複仇者聯盟。

這絕對不是神秘客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他和詹姆森就是其中的棋子，孔知了甚至隐隐覺得就連霸天虎，也只不過是某一個環節。

真正的boss還藏在重重迷霧當中。

到底是誰這麽能掐挑？

孔知了摸摸下巴，琢磨上了。

一旁的橫炮和大黃蜂也迅速浏覽完了這篇稿件，孔知了看向他們：“你們可以獲取到一些人類的特別情報嗎？”

橫炮哼了一聲：“這叫難題嗎？”

“那就好辦了，”孔知了拍了拍手，笑逐顏開，“我需要知道神盾局那次爆炸造成的後果是什麽，傷者以及大樓破壞程度。還有這篇新聞的上傳地點，如果能破譯這個新聞網站就更好了。”

巴基看她一眼：“你要轉型當特工了嗎？”

孔知了：“當然不是，不過你提醒我了，其實一個合格的狗仔除了業務內容和難度與特工不一樣之外，很多行為習慣都很像FBI，你覺得呢？”說着，她從書包裏拿出聽診器，聳聳肩笑道，“就是我們的竊聽器簡陋了一些。”

巴基被她逗得發笑：“看來你已經全部計劃好了？”

“當然，我要證明昆汀·貝克就是神秘客，然後抓住指使他的人，”孔知了說，“我要還複仇者一個清白，今晚顯然不行了，時間太倉促，明天我用賽卡拉的賬號發。”

想到這裏，她轉轉眼珠，低頭給曾經的前輩阿什利發了一條消息。

“朱莉最近怎麽樣？”

……

事件發酵得太快，幾乎讓孔知了措手不及。

周五過後是兩天休息日，全紐約的人民都停止了自己周末安排的出行活動，在家裏專心吃瓜，而這個爆料人似乎确實不打算放過複仇者聯盟。

第二天上午11點，午飯前的功夫，正是大家睡醒後刷一刷手機的時間。

對方卡在這個時間點上，忽然發布了一個長長的名單，不只是名單，還有年紀、國籍、工作學校等信息。

黑色的界面，白色的文字。

起初，孔知了并不清楚這究竟是做什麽用的，直到她看見班尼的名字，立刻精神一凜，一股寒意順着她的脊柱慢慢爬上頸椎和大腦，讓她握着pad的手指不住顫抖。

這是一份遇難者名單。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些人都是曾經因超級英雄而死的普通人。

這份名單就像是一條挽聯，無聲無息地懸挂在了網路上，刺破了因為超英存在而安寧的“假象”。

一時間，這份名單被無數次轉載。

太毒了！

孔知了咬着牙狠狠一錘屏幕：“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大黃蜂安撫一樣滴了兩聲，将他查出的數據輸送到硬盤裏，然後交給孔知了。

橫炮翹着腿坐在一旁，滿臉都是不屑的情緒：“人類的輿論太容易被扇動了！愚蠢。”

擎天柱不贊同：“一個事件發生、發酵、反轉、蓋棺、平息、被遺忘，本來就是一個低成本參與的過程，這不能全都怪罪于人類。”

“對，人很容易表達自己的下意識觀點，對一件事情做出廉價評論，這是浮躁不思考的表現，但并不是蠢，”孔知了對橫炮吐吐舌頭，明顯對他這句話感到不滿意，“我們碳基生命沒有那麽強大的智慧和心理素質，當然容易被情緒操控了。”

孔知了收斂了笑容，一邊敲字一邊表情嚴肅地說：“只是血肉之軀，利刃言論罷了。”

巴基笑道：“還好現在媒體還沒出來做引導。”

“這麽大的事怎麽會引導？但是已經開始有私人賬號帶節奏了，”孔知了撇撇嘴，她清楚這不是複仇者們第一次陷入輿論風波，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這次的輿論風暴絕不比以往任意一次小，“希望能在徹底爆發之前，我搞定搞定那個神秘客。”

然而事情并不像孔知了想得那麽簡單，就在這份名單被爆出的兩小時後，反超英的情緒在紐約上升到了最高。

整個下午，很多人知道了複仇者基地在北郊的地址，并且自發到那邊去抗議，他們甚至帶了石料和工具，打算在那邊立一塊墓碑，來紀念這些無辜死去的人。

她清楚地看到在電視新聞轉播的畫面中，昆汀·貝克利用他的知名度，成為了反超英的第一人。

“不行，我要出門一趟了，”孔知了合上電腦，“我要去找以前的同事。”

巴基好奇道：“找他們做什麽？我和你一起去吧。”

孔知了搖搖頭：“你現在也不安全，還是算了，我去找他們又不會有危險。”

她總是想起什麽就風風火火地去做。

于是就在外面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反對超級英雄的活動時，孔知了聯系上了自己的前輩，約在號角大樓附近的一家面包房裏。

正抱着一杯冰檸檬茶喝着，看見阿什利急匆匆地走進來，四處觀望了一下。

見到孔知了，年輕的女人立刻露出善意的笑容。

孔知了也笑眯眯，自己這個前輩是個好人，她應該沒看錯。

“孔，你怎麽樣？”她坐下，看到一杯已經準備好的橙汁，忍不住感激地捧起來灌了好幾口，強大的新聞任務量落下來，她從早上八點忙到下午這個時候，一口水還沒喝上。一口氣喝完一杯，阿什利氣喘籲籲，“我都快要累死了。”

孔知了：“看出來了，其實我是想來拜托你一件事的。”

阿什利有些驚訝，但絕無警惕和嫌惡的情緒：“什麽事情？”

“我需要一次現場播報新聞的機會，通過號角的早間新聞，向全紐約播一條新聞。”

阿什利忍不住問：“什麽新聞？”

孔知了神秘一笑：“你難道不想知道神秘客的身份嗎？”

阿什利捂住嘴，驚訝地看着她：“你知道他的身份了？我和詹姆森先生還試圖猜測過，但是……”

看對方這副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孔知了揚眉：“這麽說詹姆森不知道喽？”

“不知道，他只知道神秘客的目标是蜘蛛俠，所以一直在跟着他報道，目前也沒出過什麽錯……我們都覺得神秘客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新英雄。”

孔知了搖了搖手指：“事實可不是這樣的，對了，上次你和我說朱莉最近經常被罵是為什麽啊？”

提起這個人，阿什利嘆了口氣，她和朱莉在工作上一向不合，對方又是一個趾高氣昂喜歡落井下石的性格，孔知了出事之後她不知道多少次在辦公室诋毀對方，她一直性格古怪，但是最近……她尤其怪怪的。

“就是很心不在焉，詹姆森先生說要炒了她，她居然也不怕，兩個人在辦公室裏大吵了一架，所有人都聽到了，我們都覺得朱莉瘋了。”

孔知了哦了一聲，确認了心中猜想：“我怎麽可以見到她呢？”

“她現在在外面跑新聞，應該快回來了，”阿什利擔憂地看着孔知了，“怎麽了，孔，朱莉做了什麽事情嗎？”

孔知了直視着眼前漂亮的同事：“你給我幾分鐘話語權，我就讓朱莉離開《號角日報》。”

被窺破了心裏想的事，阿什利有些臉紅：“孔，你現在變得越來越犀利了。”

孔知了得意洋洋：“那是，我也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而且她的本事憑什麽占着那個位置不離開呢？所以——你要不要同意？漂亮的阿什利。”

聽到這句話，對方笑起來，點了點頭：“好，你要什麽時候，明天？”

“就明天吧。”

……

北郊的基地裏也是亂成了一片，複仇者們剛從西伯利亞回來，早上六點鐘，飛機還沒落地就遇上了抗議這件事，導致托尼一直沉着臉，從進入基地後，就一直在給能聯系到的媒體撥電話。

對方自然十分客氣，別看小事情媒體能打打擦邊球為了博眼球而無傷大雅，遇上這樣的大事就慫了。

“斯塔克先生，這件事我們已經開始幹預了，”第二位來電的國務卿的語氣裏帶着隐隐的不滿，“索科維亞協議已經開始生效，這會減輕民衆對超級英雄的抵觸情緒。”

托尼：“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在北郊抗議的那些人趕走，他們占在我們的跑道上了！”

挂了電話，托尼滿臉怒氣：“如果不是羅曼諾夫特工眼神好使，現在那些人應該已經親吻大地母親了吧？！”

彼得有些略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斯塔克先生，我……”

“這件事和你無關，那些人的目的分明就是複仇者。”

“神秘客的身份是昆汀·貝克，”彼得說，“孔知了之前給了我一份錄音，說今天她會委托朋友公布在網上。”

托尼揚眉，有些不可置信：“那個小姑娘這麽厲害呢？”

他接過錄音筆，打開，裏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當然認識你，那個爬牆公害的朋友。”

史蒂夫路過兩個人，不禁說：“昆汀·貝克？那個很出名的電影特效師？”

彼得猛點頭：“隊長，你知道他？”

“為了惡補當代知識，”史蒂夫半是玩笑地說道，“看了不少他參與過的電影。”

托尼點點頭：“我也記得這個人，去年一個電影節邀請我，因為路過我就去随便走了紅毯，他好像是個穿了一身金色西裝的男人吧？很搶眼呢。”

彼得若有所思：“他很喜歡出風頭。”

“想到什麽了？”托尼低頭看着錄音筆，“你的小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彼得被這幾個詞吓得話都說不利落了，“是、是同學，現在還是同學。”

娜塔莎抱着手臂，在一旁笑吟吟地說：“彼得你看，你的小女朋友開始她的早間新聞播報了——”

彼得卻皺起了眉頭。

“咦？”托尼一扭頭，正在害羞的高中生已經不見了，“他回市區了嗎？”

娜塔莎聳聳肩：“一陣風一樣得跑了。”

早間新聞開始時，外出的人比較少，起來吃早飯的人多半都在看，而且一天的抗議活動還沒開始，怎麽看這都是一個絕佳的傳達信息的時刻。

于是，包括彼得在內的複仇者們、《號角日報》的所有員工、已經起床的紐約市民、超級英雄以及那些蟄伏在暗處的反派，全部在這個注定不平凡的早上，于號角早間新聞的連線中看到了站在室外的孔知了。

與第一次上電視時她神采飛揚的神态相似，讓人覺得這段日子的流言蜚語似乎并未波及到她。

孔知了拿着話筒，脊背挺得筆直，面對鏡頭表情認真專注。

“《縱火、搶劫、傷人、冒充超英，昆汀·貝克先生您的戲演夠了嗎？》這是今天本篇報道的新聞标題，”孔知了侃侃而談，“從用投影儀僞裝蜘蛛俠行兇作惡開始，貝克先生就注定不應該只被電影特效所埋沒，所以他變成了新的紐約英雄，神秘客應運而生，靠演戲和打敗飾演反派的自己穩固地位——聽起來實在是太可憐對不對？”

孔知了毫無懼色也毫不怯場地站在攝像機前，拿出了自己收集過一陣的證據，一張一張展示給萬千觀衆們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紐約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沉默，大家不約而同地陡然心驚，他們緊張又期待，不知道這個小姑娘還能帶來什麽驚天的爆料。

“……搶劫，然後嫁禍給蜘蛛俠；把我從10層樓高的地方扔出去，然後嫁禍給蜘蛛俠；縱火燒電影院，然後嫁禍給蜘蛛俠，蜘蛛俠是搶了你的男主嗎？”孔知了露出譏諷的表情，“沒錯，我就是來罵你的，不過我有證據。大家現在登錄推特，賽卡拉已經發布了前幾天我與昆汀·貝克先生争執時的對話，和神秘客出現當天演講的聲線對比，除此以外還有一張圖片，足以證明搶劫傷人的蜘蛛俠是假冒的，那就是他的領口紋路與原裝蜘蛛俠恰好相反，昆汀·貝克就是一個冒牌貨——”

話未說完，孔知了注意到了自己身後不太友善的氣流波動，還有因為天色明亮而被削弱的光芒——打光板已經沒用了。

“保護攝像機！”

孔知了大喊了一句，然後下意識抱頭蹲下。

神秘客從背後突襲而來，沒想到一把抓了個空。

就在他落空的那一瞬間，蜘蛛俠忽然由遠及近，一瞬間出現在鏡頭中，他身着紅藍相間的戰衣，裝備着可以噴射蛛絲的發射器，飛馳而來，一腳踹飛了神秘客！

孔知了在地上躲過容易被兩人波及到的範圍，然後對攝像師瑞肯合十雙手：“瑞肯先生，後面的就交給我吧，謝謝你了。”

“沒事，”瑞肯搖搖頭，笑道，“加油啊，孔。”

孔知了大笑起來，一把扛起機器，鏡頭對準蜘蛛俠。

她招招手，喊道：“蜘蛛俠，在新聞轉播裏打敗那個冒牌貨！”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倒計時！

大家興不興奮！激不激動！愛不愛我！

為了慶祝頭一次評論破千，今天随機發點紅包～

今日的有獎競猜是，大家猜猜孔知了多高，我看看跟我設定的差得遠不遠。

猜中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