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八卦天後42
孔知了猶豫了一秒鐘, 戀戀不舍地看向史蒂夫。
後者被她可憐兮兮的眼神逗笑了：“我跑不了, 孔記者。”
“嘿嘿, 好噠！”孔知了笑眯眯地揮手, “那我過一會兒再采訪你。”
說完扭頭跑向彼得。
男生站在原地，滿臉郁悶：“你怎麽跟着隊長跑到這裏了。”
孔知了理所應當地說：“怎麽啦, 我今天就是追星來了，有什麽問題嗎？”
彼得心想, 當然有問題, 有天大的問題呢，你是來參觀我工作單位的好不好，追着我領導跑算怎麽回事？？
當然了，彼得在對方面前，從來都是只敢腹诽, 沒膽直說的。
“隊長太溫柔了, 還有他的藍眼睛, 怎麽這麽好看，這種照片完全不需要修啊, 光是預覽就秒殺一衆好萊塢男星了！”孔知了調出照片來, 一邊走一邊誇，“怎麽會有他這麽像天使的人啊？”
彼得：全美利堅可能就只有你一個人把隊長比喻成天使。
彼得：“你喜歡藍眼睛啊？”
孔知了搖搖頭, 喟嘆：“不是呀，我随意的，但是因為隊長是藍眼睛嘛。”
彼得：……好氣！
“哎，你是不懂我們這種追星女孩啦, 就算今天隊長站在我面前給我一個二維碼，我都會掃描然後付款的，愛他就想為他花錢，”孔知了沉浸在粉紅色的自說自話裏，“關于他的所有周邊我都買了，還有之前我用賽卡拉賬號印刷的限量版photobook也自留了五十本，我肯定是隊長整個紐約最忠實的粉絲啦！”
彼得：“……我真的不懂。”
“你能不能別花癡了，”彼得滿臉無奈，然後一把勾過對方的肩膀，“走，我帶你去訓練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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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哎我說，你別搭着我可以嗎，都壓得不長個了。”孔知了努力想躲開彼得，推了兩下，這小子這麽瘦，居然推不動。
“你本來就不長了，”彼得笑眯眯地說，“對了，孔知了，你看我現在這個動作像什麽？”
孔知了看看對方，又看看對方硬是勾在自己肩上的手，搖搖頭：“什麽？”
“拄拐。”
“彼得·帕克！你是不是欠揍！”
于是在孔知了暴打蜘蛛俠X2的模式下，兩個人打鬧着走到訓練室。
“你別打了，就你那一拳，”彼得搖搖頭，痛心疾首，“真的太弱了。”
孔知了立刻又要踹對方：“你聽說過滴水穿石的故事嗎！”
“什麽什麽？”彼得一聽她又說了自己國家的語言，感興趣地湊上來，“怎麽說？滴——水——什麽？”
“穿你！”孔知了又打了他一下，“我不告訴你！自己猜去吧。”
訓練室的人不多，只有幾個在訓練射擊的特工，孔知了哇了一聲，連忙拍了好幾張照片。
關于孔知了就是賽卡拉、彼得就是蜘蛛俠的事情，複仇者基地裏知道的人不太多，這些特工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見是兩個小孩，也沒有露出十分警覺的神情，畢竟既然能進來，那就一定是獲得了許可的。
“你能開槍嗎？”孔知了悄悄問，“我還沒見過蜘蛛俠用槍呢。”
彼得：“我沒必要用槍，而且配了槍也沒地方放。”
孔知了：“你就是不會開槍呗。”
彼得：“……你不要逼我啊。”
孔知了：“哇，蜘蛛俠居然不會開槍，真的是大新聞。”
彼得：“你看着。”
男生走到射擊場邊，回身把耳罩拿起來給孔知了戴上，自己也戴好，然後拿起槍，熟練地上膛、開保險，幾乎沒怎麽瞄準就開了一槍。
電子靶立刻報出10.9環的成績。
彼得看了對方一眼，見孔知了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愕，他不禁有點美滋滋，然後又開了兩槍，無一例外，都是最高環。
“看到了嗎？”彼得放下槍，然後摘下對方和自己的耳罩，“毫無挑戰性，所以我不喜歡來這裏。”
孔知了吞吞口水，目瞪口呆：“你也太強了吧，怎麽瞄準的啊？”
“我的視力比普通人好太多了，而且感官也很敏銳，瞄準不是難事，”彼得說，“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
“那你這種人要是去參加運動會了，不就是個BUG嗎？”
彼得笑道：“所以我很久沒打橄榄球了啊。”
想到之前那次被打斷的橄榄球比賽，孔知了憤憤不平：“太過分了，好不容易參加一次比賽還沒打完……哎，不如我陪你打啊？”
彼得：“你？”
孔知了：“怎麽啦，很難接受嗎？”
彼得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孔知了：“接受倒也還行，不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在橄榄球比賽裏扮演什麽角色？球還是運動員？”
孔知了伸手就要去拿槍：“我跟你拼了！”
“哇，”托尼走進訓練室，看到的就是孔知了去搶槍的一幕，于是忍不住調侃，“少年調查團內戰了嗎？”
孔知了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彼得·帕克要造反，我在替紐約人民教訓他！”
“厲害啊，”托尼指了指外面，“停機坪很空曠，你們可以去一對一，交給你了小戰士。”
“斯塔克先生，”彼得把槍放好，恭恭敬敬地，也不再和孔知了瞎鬧了，“我們回去嗎？”
“人差不多來齊了，走吧。”托尼說。
孔知了十分好奇：“咦？今天難道還有什麽活動嗎？”
彼得摸摸下巴：“去了你就知道了。”
見對方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孔知了忍住了滿心的好奇，亦步亦趨地跟在彼得身後握緊了相機，她心想一會兒不管看到了什麽，都要第一反應拍照，這種珍貴資料當然是越多越好啦。
大概是為了不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氣氛，孔知了跟着托尼走了一會兒，竟然回到了休息區，紅女巫和幻視對她打招呼，而美國隊長居然拿着臺球杆，看起來似乎是剛和獵鷹打了一局。
“能一睹賽卡拉真容，我們也很榮幸了吧？”
黑寡婦端着一杯酒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向孔知了：“我很喜歡看你拍的圖呢。”
“嘿嘿，”孔知了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站定在了這位威名赫赫的特工身邊，“我也很喜歡拍你，因為不修都好看。”
“這應該是給女性最高的誇贊了吧？”娜塔莎笑道，“旺達可是排在後面等你拍她呢。”
“真的嗎？那我一會兒就可以！”
“這是後話，”史蒂夫說，“我們言歸正傳吧。”
于是複仇者們各歸各位，黑寡婦俯身打開了投影儀。
“你的汽車人朋友們撲了個空，沒能抓到澤莫，但是就他遺留下來的指紋和痕跡來看，的确就是他在背後操縱一切——從神盾局越獄之後，他就和霸天虎合作了，是叫霸天虎嗎？我目前還沒和他們打過交道。”
孔知了點點頭：“是，他們和汽車人都是賽博坦的生命，但是……呃，他們給我講過這段歷史，不過我沒記住，總之雙方是對立的，好像已經打了幾萬年還是幾百萬年了。”
“原來是這樣，”娜塔莎笑眯眯地說，“那下次去廢料場，可以帶着我嗎？”
孔知了：“……可以啊。”
前提是你不要和住在那裏的冬日戰士打架。
不過這句話她暗暗地想了一下，沒敢說出來，大部分人都以為冬日戰士早就跑得不知所蹤，沒人能猜到他還留在紐約。
“澤莫發出的信號，最後一截是在飛往倫敦的航線上，”娜塔莎點開定位界面，“所以這個人我們還是要繼續追蹤的，何況我看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賽卡拉。”
史蒂夫點頭：“你破壞了他計劃了很久的事。”
孔知了的心咯噔一下，然後下意識嘴硬：“我還不打算放過他呢。”
彼得無奈道：“怎麽辦，你要不要搬進來住啊。”
“……我不，”孔知了拒絕，“我要離我愛豆的生活遠一點。”
史蒂夫：“？”
托尼：“還挺懂事。”
“如果他真的逃到倫敦去了，那就需要一些朋友幫忙了，”娜塔莎說，“你知道的，在索科維亞協議生效之後，我們很多行動就不方便了。”
孔知了點點頭：“我怎麽幫忙？”
“你先好好讀書吧，”托尼說，“這件事我們也是在協商中，如果有結果了，我們的蜘蛛男孩會和你說。”
“對，”彼得說，“你……你不用害怕。”
“我看起來像是害怕的人嗎？”孔知了反問，“我覺得好刺激啊！”
彼得：“……”
……
簡短的正經會議之後，孔知了又分別給複仇者們拍了照片。
包括托尼·斯塔克做實驗時的樣子，還有他們圍在電視機前看比賽的樣子，連女巫小姐姐聯合幻視下廚做黑料理孔知了都不放過。
對此，彼得有些怨念：“你為什麽不拍我？”
孔知了：“你裝備呢？”
彼得：“複仇者基地有我的新裝備，我去換上！”
孔知了：“免了，不想拍，哎有沒有視線比較好的地方，我想拍一張鳥瞰圖。”
彼得：“……有。”
因為蜘蛛俠在，所以任何高處都不是問題。
遠遠地，托尼正和史蒂夫說着什麽，順便指了指自己的跑車，兩人似乎正就着這輛車展開交談，孔知了心裏一動，立刻拍了下來。
“……內戰的時候，我是站在鋼鐵俠這方的，”彼得也看着遠處的兩個人，“還和隊長1V1過呢，呃，你不會怪我吧？”
孔知了看他一眼，匪夷所思：“當然不會啊。”
彼得好奇地問：“為什麽不會啊？你們女孩子不是對這種事很在意嗎？”
孔知了：“我不在意啊，你們神仙打架，我為什麽要在意，我在意就能不打了嗎？或者你少挨兩下打？”
“……不能。”
“那不就完啦，”孔知了托着下巴，“和我有什麽關系？”
彼得也覺得自己這段話問得有點傻，于是說：“你看，這就是複仇者基地的最高處，我平時就喜歡爬上來做作業，然後隊長他們就在那邊訓練。”
孔知了看着遠處的羅傑斯隊長，一臉迷妹表情：“我真的好喜歡隊長啊。”
複仇者基地大樓的頂層，兩個人并排坐在邊緣上，把腿垂下去，孔知了意外地一點也不怕，大概是因為彼得在身邊的緣故，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會掉下去。
彼得則有些緊張地看着她：“那邊有長椅，我們換個地方坐着。”
“這裏适合說心裏話嘛，”孔知了說，“我是一個很追求儀式感的人。”
彼得：真的沒看出來。
他抓抓自己的卷毛，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畢竟暗戀對象一臉憧憬地說喜歡另一個人，這要是還能雲淡風輕，那得有多博愛啊？
“你喜歡隊長哪個優點啊？”彼得問，然後嘀嘀咕咕，“我……我也學習一下呗。”
孔知了：“啊？”
“你先回答我。”
“喜歡要是能說清楚就不是喜歡了吧，”孔知了一臉甜蜜的苦惱，“可以是始于顏值，忠于人品嗎？”
彼得：“……可以，可是隊長他……也不會和你交往啊。”
孔知了詫異地看了彼得一眼，然後站起來了。
天臺上風不小，這讓瘦小的孔知了看起來随時都可能被一陣風卷下去。
彼得下意識舉起手，想要保護她。
“你們男生不會以為，我們女孩子對愛豆都是那種非他不嫁的男女之情吧？”孔知了居高臨下地問，表情居然還很嫌棄。
這讓彼得目瞪口呆，難道不是這樣嗎？？？
“唉，”孔知了就像是看智障一樣看着他，然後俯下身，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就像是在安撫一只脾氣差的狗狗，“我來給你科普一下吧，我們粉絲是分很多種的，我這種屬于對隊長完全沒有肖想，只希望他健康快樂的佛系粉絲。”
彼得：“……那隊長要是戀愛了呢？”
孔知了愣了一下：“你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彼得：“哇，你們女生真的可怕……”
孔知了噘着嘴盤腿坐下：“那就要看對象啦，如果隊長和黑寡婦在一起了，那我肯定雙手雙腳贊同啊，但如果他和鋼鐵俠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啦，可能接受的時間就需要長一點……”
彼得：“？？？我要報警了孔知了。”
孔知了看着對方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開玩笑的！”
彼得：“……”
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在對方面前根本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糾結極了。
畢竟怎麽樣的喜歡都是喜歡啊……至少隊長身上還有孔知了的喜歡，然而自己……距離喜歡沒準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我喜歡隊長是因為……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孔知了說，“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啦，所以我很崇拜這樣的人，當然，你們都是這樣的人，超級英雄，信念堅定是最基本的。”
她抱起膝蓋，看向遠處，臉上滿是仰慕：“很多時候我不知道什麽才是對的，我寫了新聞稿，利用你們對我的不在乎和不追究去傷害你們，這樣大錯特錯的事情，我居然會覺得正确……我沉迷話語權帶來的名利，不，不是名利，我沉迷那些關注度，他們每天都在等我的稿子，等我帶來勁爆的八卦，就算沒有八卦，他們也想看我罵人，所以我就天天寫，讓我的虛榮心被大大的滿足，再然後……我就迷失了。”
孔知了低聲說：“當我認為新聞的真假不重要，它背後帶來的利益才重要時，我就迷失了。”
“這不能怪你，”彼得說，“你能接觸到的85%的信息，都是從與金錢挂鈎的濾網中過濾出來的，你只是信息鏈中的一環，不能改變整體。”
孔知了攤了攤手，笑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喜歡隊長啊，你看，那麽多約定俗成的事情，那麽多心照不宣的規則，毫無底線地擺在那裏，但隊長不會在乎它們，隊長只遵從自己，遵從自己是一件難事嗎？當然是了，太難了。”
彼得閉上嘴不說話了，他承認孔知了說的有道理，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這麽甜蜜的語氣啊？？？
孔知了：“喂，你不會還以為我喜歡隊長吧？”
彼得：“很難不這麽覺得啊。”
孔知了無奈極了：“隊長那種人，是看得上我的嗎？肯定不是吧，所以我也不會在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浪費時間啊，我喜歡隊長，就是崇拜他的那種喜歡，就和男孩子喜歡喬丹艾佛森庫裏一樣，明白了嗎？”
彼得點點頭，看着對方，沒說話。
他的眼神很專注，漆黑明亮，若有所思。
這讓孔知了有一秒鐘的慌張：“你怎麽了？”
“沒事啊，”彼得對她笑了，“你還是很喜歡寫新聞吧，孔知了，比起你拍了些圖扔在推特上來說，你更擅長懷疑和挖掘對不對？”
孔知了看了對方片刻，慢慢地點頭：“我覺得我天生就應該……當一個記者。”
“如果你想回《號角日報》，記得和我說一聲。”
“嗯？”
“我陪你回去啊。”
彼得笑眯眯地說。
“……為什麽啊，那地方簡直就是個蜘蛛俠anti飯俱樂部，你回那裏去圖什麽啊？受虐嗎？”
“陪着你呗。”
彼得裝作十分淡然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實瑪利、長夏的地雷，鹿良的手榴彈，抱住姑娘們
最近寫文狀态不是很好……整個人也比較浮躁，有寶貝兒說不太夠看，實在是不好意思。
有點忙就日更3000，今天不忙就5000，差不多就這樣，抱歉啦……
好多這篇文的後日談想和你們說，唉，但是距離寫完還有好久呢，心癢癢QAQ
還有如果大家可以接受的話，我就把王男叉男啥的都拉出來遛遛了（。
最後今天不表白紅姜花了，表白每一個看文的姑娘，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