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極怒之後冷靜下來,舒若爾決定求助任嘉致,可連撥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她決定親自去百亞總公司找他。

出門仍被攔住。

舒若爾惱怒,“我剛打了電話,無人接聽你們沒有看到嗎?我現在要去找任嘉致,馬上,你們不信可以安排兩個人人送我去,但誰也不要攔着我出門。”

刻不容緩,保不齊溫文樂什麽時候就把那些照片發布出去。

在這個全民網絡的年代,照片發出去幾秒就會被數萬網友看到,保存。

“再不放行出了事你們付得起責任嗎?”保镖們的一根筋讓心急如焚的舒若爾頗為惱火。

剛在樓上看到舒若爾發火的管家率先松口,“事有輕重緩急,你們安排兩個人送太太去公司。”

保镖最終放行。

由隊長帶領一名屬下親送舒若爾去百亞國際。

第一次走進百亞總公司,前臺認識她,但并不知道她是總裁夫人,将她攔住也屬正常。

“沒有預約,但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見他,你打電話問下。”舒若爾盡力克制自己的急切。

垂在身側的雙拳,掌心已被汗濕。

助理辦公室,黃語蓉接到前臺電話,腦海裏想着昨日,任嘉致對舒若爾之事的态度,頓了片刻,答:“無預約不接見,這是總裁親自定下的規矩,更何況總裁他現在正在開會,實在不行你就先讓她在樓下接待室等着,散會後我會詢問總裁意見的。”

一樓,前臺放下聽筒,滿含歉意地看向舒若爾,“不好意思舒小姐,總裁他正在開會,你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們,等散會後我們幫您轉告,或是我帶你到休息室等會?”

不能讓人轉告,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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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若爾轉身,走出旋轉大門,敲開車窗,“手機借我給厲明朗打個電話。”

她手機砸了,這裏也沒有座機可供她用。

保镖隊長掏出手機,撥出厲明朗號方遞給她。

舒若爾接過手機,等了好一會那邊才接聽,“喂,李隊長,是太太有什麽事嗎?”

“我在百亞國際前臺,麻煩歷特助下來接下我。”直接了當才是十萬火急最正确的打開方式。

12:心跳近乎停止

五分鐘後,舒若爾在前臺驚愕的目光中被厲明朗恭敬的領進高層專用電梯。

“太太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看出她的緊張,厲明朗主動找話聊。

正想着等會該怎麽開口的舒若爾反應慢半拍,忙道,“是有非常急的事,厲特助你等下能不能去幫我把嘉致叫過來?”

電梯門開,厲明朗親自領她進任嘉致辦公室,經過秘書室時,見到的人無一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滿臉探究,八卦。

正吩咐秘書辦事的黃語蓉更是緊皺起眉,若有所思。

當安頓好舒若爾出來的厲明朗囑咐她,“幫舒小姐泡杯茶。”時,她沒忍住攔住他問,“厲特助,這舒若爾跟總裁是什麽關系?”

厲明朗停駐腳步,垂眸晲着面前女人,唇角微揚,“與你心中所想的那種關系有所出入,你只要知道任何時候她來都不需要預約就可以了。”

說完邁步走向電梯,徒留黃語蓉愣在原地一頭霧水。

會議室。

厲明朗走到任嘉致身旁,俯身輕語,“總裁,太太過來了,說是有特別急的事要跟你說。”

眉峰微緊,任嘉致的表情是嚴肅清冷的樣子,頓了會起身,“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

偌大辦公室,舒若爾坐立難安,自然也沒有參觀的興致,聽見開門聲,她立刻擡頭望向門口,見到來人甚是失望。

對對方給自己泡茶的行為說了聲謝謝就收回注意力,對黃語蓉的打量,毫無所覺,毫不在意,直到要找之人進來,那雙眼睛才又璀璨起來。

将她所有反應盡收眼底的黃語蓉,眼眸縮了一下,扭頭恭敬的,“總裁。”

“出去。”任嘉致徑直走到舒若爾身邊,同樣的語氣面部卻是自在随和的,“聽厲明朗說你有急事找我?”

舒若爾起身,張了嘴卻在看到還站在一旁的女秘書時生生閉上。

任嘉致偏頭,只給了一個冷厲刀眼,黃語蓉再不願也只得身心冰涼的轉身離開。

看着門關嚴實,舒若爾才急急的,“我下午接到溫文樂微信電話,他....”

裸照,還是讓她難以啓齒,尤其看到面前男人瞬間冷下去的臉色,她羞愧之餘也越發的心驚膽顫。

昨夜總總歷歷在目。

對他懼意再深也不敵裸照外洩的恐懼,舒若爾閉上眼,“他給我發了照片,前天晚上拍的,我的......裸照,他說如果我不配合幫他洗白他就會把那些照片傳播出去。”

低着頭又不敢睜開眼睛,也就沒有看到,面前男人有多震怒,陰戾。

在長達兩分鐘時間裏,舒若爾的心跳是近乎于停止的緩慢。

13:照片傳上網

一陣悉簌,接着是撥通電話的鈴聲,再來,男人冷冽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說的是,“喂,趙局長,是我任嘉致,想找您幫個忙。”

“立刻逮捕影視明星溫文樂及背後經紀人,助理人等人。”

“投毒,證據我稍後讓人送到警局,也會派人協助警方找到他們。”

“我要他們所有人的電腦還有手機。”

....

在他開口說第一句話時,舒若爾就擡起頭,眼眸睜得圓圓的盯着他,小嘴微張,一副難以言盡的樣子。

任嘉致收起手機,居高臨下的俯視,仿若頂級藝術師制造出的精致五官盡是隐忍不發的盛怒,陰狠,冷漠。

艱難吞咽聲至舒若爾喉嚨溢出,很有節奏的敲門聲是厲明朗推門而入,“總裁,太太.....”

還沒進入正題就擦覺兩人氣氛不對。

“什麽事?”任嘉致半轉身向他,俊臉是緊繃着的陰晴不定。

厲明朗心裏打鼓,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最新情報,網絡上出現了凝似太太的....不雅照。”

不敢言說的停頓,最後三個字輕如蚊鳴,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傳進兩人耳裏。

舒若爾臉色煞白,踉跄的險些站立不穩,任嘉致風雨欲來,讓暖氣十足的辦公室瞬間進入北方的寒天凍地。

“已經第一時間删除。”厲明朗把手機遞給任嘉致,“目前就這一張,發布的人說今晚八點還會有大料。”

收到報告信息時,他就猜到舒若爾嘴裏的急事是什麽,按理他是不該這個時候進來說這事,但任嘉致之前說過,任何進展都要第一時間上報,沒辦法,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上沖了,尤其這事還有後續,而後續稍不注意就會毀了舒若爾。

任嘉致一把扯過手機,舒若爾立刻湊近查看。

屏幕裏是張女人趴在床上的裸背,從被頭發遮擋的半邊臉蛋到腰眼下一公分左右,別人或許無法精準确定這張照片的主人是誰,但任嘉致卻能,因為腰眼上那顆朱砂痣,他昨晚撫摸過很多次。

就算沒有那顆痣,相處兩年的妻子,即便五官被發絲遮擋,他也認得出來。

噠噠噠的細微聲,是舒若爾上下牙齒在打架,她眼眸赤紅的盯着手機屏幕,心知,這是溫文樂披馬甲發出來逼她就範的,如果她不配合,或許晚上發出來的就是帶臉的全裸。

一股驚懼寒意爬上背脊。

任嘉致已恢複風雲不驚面色,但盯着屏幕的眼睛還是冰火交融,他平靜的把照片删掉,手機還給厲明朗,“讓各大網站盯着,讓監督溫文樂一行人動向的人協助警方,下班前我要看到滿意結果。”

厲明朗領命出門,任嘉致轉身面臉色蒼白的女人。

14:我們離婚吧

一個小時的等待,漫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期間,任嘉致親自跟溫文樂所在公司老板溝通,達成某些不平等協定。

十七點二十五,下班前五分鐘,終于傳來溫文樂一行人被逮捕的好消息。

十七點五十,電腦,手機出現在總裁辦公室。

删除裸照這種事,任嘉致是絕不會經他人之手的。

每臺電腦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能自動登錄的省事,不能的破解密碼,最終是在溫文樂跟其經紀人電腦加密文件,郵箱,手機相冊裏找出照片。

同時被找到的,還有藏在溫文樂經紀人電腦裏的,與舒若爾完全無關的香豔視頻。

照片尺度很大,每找出一份舒若爾都是反應激烈地蒙住任嘉致眼睛,“你不要看。”

她很崩潰,劃過觸摸屏的手顫抖不已,終于把所有照片都徹底清除,人也虛脫的跌坐到地上。

臉色慘白,虛汗淋漓。

她覺得自己髒死了。

重見光明,任嘉致一低頭就見女人癱坐在椅子邊,垂着頭,瑟瑟發抖。

若要形容他的臉,那定是烏雲滾滾,狠如地獄撒旦。

不知過了幾分鐘,還是任嘉致蹲下去,把無聲哭泣的女人拉起來,擁入懷裏,什麽都不說,但氣壓已不是剛剛那樣的陰冷,低沉。

溫暖的懷抱,堅實的胸膛,熟悉的木質香,無一不在刺激着舒若爾疼痛不已的心,讓她很想回抱他,依靠他,但她手才剛擡起一點就又放了下去。

他內心應該是更加嫌棄自己了。

想到這,她把他推開,一句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任嘉致,我們離婚吧。”

任嘉致盯着她的眸色幽深,剛回暖的俊臉又沉了下去。

舒若爾垂下眼眸,盯着兩人鞋尖,沒想到自己竟然真把這句曾在心裏演練了無數遍的話說出來了。

忽然生出一股既然打開話閘就索性把話說完的勇氣,顫着唇,“我們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你娶我如果是圖色,那你昨晚也得到了,如果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等我們離了以後也完全可以再找別的女人,反正以你的身份地位,即便是挂名任太太也多的是女人願意當。”

話說完,辦公室溫度又降回冰天凍地,冷意入心,她一面覺得自己血液都要凝固了,一面又覺得男人目光陰鸷的,好像要把她拆裹入腹。

數秒,男人平淡無波的聲音打破一觸即發的低氣壓,“早已過飯點,餓昏了頭就該去填飽肚子。”

他這是暗射她說離婚是腦子不清醒。

舒若爾緊咬着唇,看着走過自己身邊的男人,豁出去般地上前擋住他,“我很清醒,知道離婚就是我最想,也最該跟你做的事,因為我們一點都不相愛,這樣的婚姻是扭曲的,不幸福的,所以.....”

15:如魚飲水

“所以......”任嘉致冷淡接過她的話,“你已經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包括你爸的晚年幸福?”

心像是被戳了大洞的皮球,裏面鼓起的氣瞬間就放空了,喉嚨也像被巨石壓着,舒若爾微張着嘴,哽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像利用完我就想全身而退這種天真的想法,我只允許你在夢裏想想。”任嘉致俯視,望進她漆黑雙眸,長指微曲撫過她臉龐,“圖色,要睡一輩子才夠,而其它的,我目前還沒找到比你更合适的女人,所以.....”

稍作停頓,聲音低緩下來,“小耳朵,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會懲罰你的。”

.....

走出公司,任嘉致并沒有跟她一起回家,而是把她交給李隊長,“送她回去,沒我的允許不準出來晃蕩。”

望着越來越小的車尾,舒若爾心裏那些無顏見人的屈辱,羞愧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又要被軟禁的氣憤,還有熟悉的失落,隐隐作痛。

李隊長在邊上提醒,“太太,上車吧。”

回去路上,望着窗外的舒若爾被一晃而過的手機店召回神游思緒,忙喊,“停車。”

車輛急停,李隊長回頭,“任太太怎麽了?”

“倒回去,我想買部手機。”朋友跟爸爸都不知道家裏座機號,沒有手機,他們無法與她聯系。

李隊長望向被遠抛至身後的手機店,頗為為難的,“容我請示下任先生。”

舒若爾翻了翻眼皮,理智都快被烈火焚燒殆盡了,她略氣憤地,“我就買部手機你也要請示,耽誤得了多少時間,我還沒點自由了是不是?”

她的意見像是吹出的泡泡,再大都是轉瞬即碎的毫無攻擊力。

李隊長撥通任嘉致電話,請示完畢挂掉看向她,“抱歉任太太,任先生說他晚點會幫你買。”

這就是諸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任太太身份,像被圈養的金絲雀一樣,外表風光豔麗,實際是如魚飲水。

舒若爾胸口跟火燒似的,灼痛得慌。

手機沒買,直到家她都沒再說一個字。

夜裏,舒若爾沒睡主卧,任嘉致推開自己房門時,她是知道的,只是緊閉着眼睛裝睡,以免他等會又拉着她做那檔子事。

怎麽說她也是演過IP言情劇的,知道男人剛得到一個女人的時候,會特別喜歡跟那個女人做。

但她不喜歡,昨晚的體驗除了疼并沒覺得有多舒服。

這可能跟昨晚是被半強迫有關,也可能是她天生性冷淡,因為過去她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需求。

任嘉致沒有像昨晚那樣一上來就掀被子,但放下兩部手機後他卻上了床。

16:晚上不方便

聽着輕緩的翻被聲,感受着床的下陷,舒若爾緊張的心跳砰砰砰,快得要蹦出喉嚨,心想,他該不會又要像昨晚那樣強來吧?

任嘉致躺下,手臂穿過她後頸,把人摟進懷裏,跟她共用一個枕頭。

舒若爾大腦淩亂,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被吓輕了

但感覺又跟昨晚不同。

昨晚是心痛,失落,惶惶不安,而此時此刻是複雜難辨。

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他還把手貼上自己後背,長指跟彈鋼琴似的,順着她背脊來來回回的游移。

天知道,她要花多大意志力才能忍住不讓自己顫抖。

零星的光線透過未完全合上的窗簾照進房,昏暗中,任嘉致盯着懷中女人臉蛋,正欲更進一步把手探進她睡衣,剛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舒若爾暫松口氣,非常感謝這通電話,不然她真的會憋死去。

任嘉致翻身拿了手機又躺好,滑下接聽,手自然搭上她腰肢。

剛緩和一點的舒若爾再度僵硬,各項感官都變得格外靈敏,加上共用一個枕頭,手機距離她也很近,那聲欣喜,甜美的姐夫,清晰傳進她耳朵。

她感覺到,搭在她身上那只手,力道在那瞬間加重了些,但轉瞬又恢複自然。

聽見他問,“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手機裏再度響起的語氣像是撒嬌。

而身邊男人的語氣也是溫和得不行,“當然能啊,不過白天比較好,晚上不太方便。”

女人嘻嘻笑聲傳進耳,“晚上不方便,姐夫,你該不會是又養女人了吧?”

“打電話過來真沒什麽事嗎?”他沒回答對方問題,但也沒糾正對方對他的稱呼。

姐夫!又!

呵呵,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妹妹?

舒若爾覺得,自己之前因為被偷怕大尺度照片,身子被別的男人看光光,感覺無顏見他,怕他會更嫌棄自己的情緒,簡直是傻X行為。

她再不幹淨也是清白之身,可是他呢?

說什麽沒有做對不起婚姻的事,現在聽來,根本就是放屁,完全當不得真。

經過昨晚也可以确定,他不是gay,他只是太三心二意,也太不把她當回事。

想到這些,舒若爾騰地一下子坐起,怒瞪向他。

任嘉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怔,手機裏他傳來好幾聲姐夫,他才張開嘴,一個我才剛說出口旁邊的女人就跳下床,胡亂穿上拖鞋,大步向着房門口走。

“我現在沒空,有事明天再說。”他把方才的話說完,扔下手機,下床,“大晚上,你幹什麽去?”

後面這話是對着已疾步走到房門口的舒若爾說的,态度完全不似方才接電話時的溫和。

17:沒有愛哪來醋吃?

嘴角牽起一抹嘲諷冷笑,舒若爾毫不猶豫地拉開房門,走出去。

任嘉致大步追上,拉住她,“若爾。”

一股氣至心口往上竄,像燒開的滿鍋水,沸騰得要溢出來,舒若爾牙關緊咬,繃着臉,狠甩被他拉住的胳膊,一忍再忍忍無可忍,轉身,“原來你也知道是大晚上啊,我還以為你就知道撩妹,不知道現在是睡覺時間呢。”

兩年來,有關他的香豔緋聞傳了一個又一個,她跟自己說了數萬次不要在意,但今晚,可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刺激了,讓她的忍耐性變得格外差。

順手按下開光,卧室驟亮。

任嘉致低頭,黑眸沉沉盯着她,小半會,眉梢微揚,開口,“我就接個電話你發這麽大脾氣,是在吃醋嗎?”

舒若爾愣了一下,冷笑出聲,“呵,愛都沒有吃哪門子的醋?我只是不爽美容覺被打擾而已,勸你不要太過于自我感覺良好。”

她聲音格外大,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為增加話的可信度,她又加一句,“你想睡這我可以讓,只求你不要再破壞我的美容覺。”

說着再度甩手。

任嘉致死死拽着,盯着她的目光已由溫和變成暗沉,面部表情也是鐵青的很不好看。

舒若爾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被他拽着的胳膊隐隐作痛,她心裏有些虛,但想到剛聽到的那些對話,她又覺得自己沒錯,倔強的仰頭瞪着他。

毫不示弱。

俊臉很快恢複平靜,但胸膛還在高于平時的起伏着,任嘉致放松手上力度,“既然起來了就回主卧睡。”

不由分說,拉着她就走。

舒若爾抗拒,“要回我自己回,你就留在這裏跟你的小姨子談天說地,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壞情緒被放飛,她這些話都是吼出來的。

“吸進肺裏的空氣都帶着股濃濃的酸味,看來我們可以考慮開家與醋有關的分公司,到時候就請你做代言,生意肯定會特別好。”她氣勢洶洶的吼一通,任嘉致反而不生氣了,拉不走就上肩扛着走。

她把話都說得這麽直白了,他還顧左右而言他的暗諷她吃醋,舒若爾氣得哪哪都痛,雙手握拳,一下接着一下錘在男人背上,“你小姨子還在等着你調戲呢,知道你這麽強迫別的女人跟你睡覺,人家姐姐該多傷心,多難過,多絕望,任嘉致,你個王八蛋,你放我下來.....”

她噼裏啪啦說一大通,任嘉致悶不吭聲,直把人抗進主卧,脫掉拖鞋,将人放到枕頭上,以身欺壓着,姿勢是跟昨晚綁她前一模一樣。

18:一定會恨你

心理陰影都出來了,哪還顧得上生氣?

眼看着他頭低下來,唇與自己愈來愈近,舒若爾崩潰的,“不要用你那張親過別人的髒嘴碰我,如果你再敢強來,我一定會告你婚內強~奸,我一定會恨你的,我一定會!”

不知是她的話刺激了他,還是他自己良心發現,總之她喊完後,他僵了片刻,翻身躺到一邊。

但一只手還是以摟抱她腰~肢的姿勢,禁锢她身體。

舒若爾暗松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而後聽見他說,“現在沒有手機,可以安心睡覺了。”

再來便是他伸手拿起遙控器,關掉水晶燈。

室內,陷入黑暗。

雙雙失眠。

半夜,抵不住困意的舒若爾先睡着,任嘉致卻在她呼吸平穩後,半起床開了臺燈。

.....

溫文樂一行人,查證後,未參與設計給舒若爾下迷~藥的人皆被釋放,他與經紀人被拘留。

律師來過,未能成功将其保釋出去,而公司到第二天才派人出面,卻不是擔保,而是來頒布解約的通知,順便再告訴他們一個殘忍的事實,“從昨天起,你們兩已經被封殺,再想在這行翻身是沒可能了。”

短短兩天,溫文樂陽光暖男的人設轟然坍塌。

公司人離開,脫離警員視線,溫文樂眼裏迸發濃烈恨意,咬牙切齒,“舒若爾那個賤婊,等老子出去非要玩死她!”

經紀人用餘光撇了他一眼沒吭聲,心裏在暗暗想着其它打算。

任外面風雲如何變化也影響不到舒若爾分毫,被禁足的她,沒事給遠在家鄉的爸爸通個視頻,跟好友聊聊天,或待在書房練字,作畫,除了晚上不得不陪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睡覺外,日子過得安然自在。

但這樣的日子也沒持續幾天。

任父任母提前結束旅行,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叫她跟任嘉致回家。

任家,光是任父一輩就是兄妹三個,加上年邁的爺爺奶奶,大伯跟姑姑家兒女,再是孫輩,是個熱熱鬧鬧的大家庭,不過那樣熱鬧的氛圍也只有逢年過節或是家有大事時才有,因為,平日裏大家都是分開居住。

但舒若爾嫁進任家兩年,沒參加過他們家族大聚會,除了任父任母,也沒見過任家其它人。

原因是她自己強烈要求的,參加大聚會,保不齊家裏有人見到她,會把他們的關系說出去。

與其日後離婚制造輿~論風~波,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任何人知道。

為此,她連自己親爸都瞞着。

而隐婚,也是她當初答應嫁給他的條件之一。

傍晚,任嘉致下班後回家接她,一起前往任父任母住所。

見到久未見面的兒子,二老并沒有半點喜悅之情,犀利地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最後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19:任父任母的套路

“爸,媽。”兩人分別叫人。

任父嗯了一聲,任母則是回以一聲冷哼就轉身吩咐傭人,“可以開飯了。”

舒若爾在并不喜歡自己的公婆面前秉承着,少說少錯的準則,除了禮貌性的問候,盡可能縮小存在感的不發表言論。

故,等待上菜時也就任家三人話些家長,開飯後便是各自優雅用餐的再不言論。

飯後,移坐客廳。

舒若爾坐在任嘉致身邊,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樣,心裏則跟明鏡似的,明白關于她與任嘉致婚後兩年都未同房這件事,二老知道後不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果然。

移坐後一杯水還未溫,任母就直入正題了,“對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醜聞,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這個解釋,事發後第二天就分別跟兩人要過了,這會把兩人聚在一起談論,不過是為了下一步做準備。

舒若爾擡起眼眸,略慌亂的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公婆,又轉眸撇向身邊的男人。

任嘉致沒有分半點餘光給她,黑眸淡然直視問這話的任母,“正常的劇組聚餐,若爾被人設計下了迷~藥,除了被捆綁炒作,當晚并沒有發生其它的事。”

“孤男寡女的你怎麽就确定她沒被輕薄,沒做讓我們任家蒙羞的事?”對舒若爾與其他男人開房這件事,胡靜芳心裏是格外介意。

沒幾個母親會喜歡給自己兒子蒙羞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有意,還是被陷害。

“我的老婆,被沒被欺負我肯定知道,而你們只要清楚,算計她的人是同性戀就夠了。”那日從溫文樂經紀人電腦裏找出的隐秘視頻,就是兩人的性~愛的短片。

二老頓住,一會,任母猛拍沙發,“這個可以說是被人陷害,那婦科體檢呢?你們誰能告訴我們,為什麽結婚兩年都沒同房,是你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

類似這個問題,事發第二天,也分別問過兩人。

舒若爾垂着眉眼,有些搞不懂,二老到底是想他們離婚?還是不想他們離婚?

這套路,她有些看不懂了。

“是我沒有完全放開,沒有準備好,不過......”任嘉致把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随即又來個轉折,頓了幾秒才道下文,“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以後我們的生活會完全跟正常夫妻一樣。”

舒若爾那臉,倏的一下紅透了。

心裏惱羞他怎麽可以把這種床底之事說給長輩們聽?

二老再度愣住,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心裏說不上信與不信,反正這事沒完。

“當初要命般的要結婚,現在說沒準備好,你們當婚姻是兒戲嗎?”二老交換一個眼神,這次由豐父開口,一上來就是中氣十足的厲喝。

20:戲子

原本沉侵于羞澀的舒若爾被這突如其來給吓得,身心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任嘉致有所擦覺,大手移動覆上她放在大腿上的小手,緊緊包進手心,目光則坦蕩迎向父母,靜候他們的下文。

任父也不含糊,瞪着他們,疾言厲色,“我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麽狀态,既然不是誠心想在一起,那就離婚。”

指間猛縮了一下,被男人緊握着的手下意識卷起,舒若爾咬着內唇,到這時仍是一聲不吭。

只是在心裏,一遍遍排斥掉那些因腦抽而來的異樣情愫,理智地告訴自己,離婚是夢寐以求的,也是對自己最好的結果。

心裏告誡幾次後,她又鎮定自若起來。

可緊握自己手的男人卻是堅定的,毫不猶豫地,“不可能,任何時候我都不會離婚。”

不僅是作為另一半的舒若爾,似乎連任父任母都被他這副态度震懾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不離婚,像這樣彼此耽誤的耗下去有什麽意思?”任父豁然起身,目光銳利的看向從談論這事起就默不吭聲的兒媳,“婚姻是兩個人的,你心裏是想離還是想過?”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于舒若爾有種虎視眈眈的壓迫感,她那顆本就因任嘉致那話而有所失控的心越發慌亂。

“我.....”眸如鹿轉,我了半天,直到被握着的手傳來明顯痛感,她才定下來,望向公婆,“我想好好過。”

手被松開些,痛感減輕。

“哼。”任父重哼,很是不滿她這心口不一的态度。

任母臉色也是鐵青的,異常難看。

任嘉致完全松開握着她的手,改攬住她肩,将人往自己身上帶,“你們這麽兇,吓着她了。”

“她一個戲子,什麽事沒見過還怕這點吓?”對舒若爾的猶豫甚是不滿的胡靜芳張口就是諷刺。

舒若爾的臉頓時變得很難堪。

心口也像是被東西壓着,悶悶的,憋得難受。

胡靜芳見她這樣子更加來氣,“怎麽?自己敢做,我說你兩句還覺得委屈了?”

“媽......”

“媽。”

異口同聲,任嘉致打斷舒若爾,俊臉嚴肅的面向父母,“婚我們不會離,任何時候若爾都是我妻子,是我們任家一份子,我不指望你們能像我對她那麽好,但有一點希望你們能夠牢記,那就是對她尊重些。”

除了當初結婚遭遇反對時,近三十年來,任嘉致極少用這種強硬的态度跟家人說話,一時間,任母愣住。

任嘉致擁着被攬進懷裏的女人起身,再面對父母的态度緩和了些,“今晚不在這邊住,沒事我們先走了。”

繞了一個大圈,繞偏題了,主要目的還沒說到,人就走了。

任母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裏是一萬個不甘心。

21:越管越寬

一出任家,脫離二老視線,舒若爾就掙開任嘉致的摟抱,漠然走向兩人開來的車,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又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平日,單獨與他一起,她都是坐副駕駛座的。

任嘉致站在原地看完她這系列舉動,臉上并沒因此衍生出多餘情緒。

他走過去,坐進駕駛座,系安全帶,啓動車輛,待車子開離任家好遠,他才透過後視鏡看向悶頭坐在後面的女人,“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裏去。”

把別人的自尊狠狠踩在腳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讓人不要介意。

舒若爾心中冷笑,眸底溢出戲谑,“你~媽說的也沒錯,我确實是個戲~子,配不上你們這樣的大戶人家,被說幾句也是應該的。”

“若爾。”任嘉致很不喜歡她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更聽不得她這麽貶低自己。

舒若爾擡起眼簾,看向他,“休息好幾天了,我明天想去上海,參加新電影宣傳。”

被下迷~藥之事一出,公司就幫她調整了近期工作,像宣傳電影這樣的活動,更是直接推掉。

排出來的假期少說也有半個月。

現在不過過去半周。

握着方向盤的手因收得太緊,青筋凸爆。

車速比方才快了很多。

再不是朝夕相處也婚了兩年,他現在這反應代表着什麽意思,舒若爾自認略知一二。

她靠向椅背,柔美的臉上閃過嘲諷,落寞,最終都變成無所謂的樣子。

“知道包括你在內,你們家沒有一個人是打心底裏看得上我的,他們覺得我丢人,上不了臺面,而你覺得我會跟圈裏某些女人一樣,會經不起誘~惑,給你戴綠帽,所以對我緊防死守,事事幹涉。”說着說着,她突然呵笑起來,“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被你買回家的木偶娃娃,你高興了就哄着,慣着,你生氣了就剝奪我的自由,思想,說實話,這樣的生活,再富有也是沒勁透了。”

結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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