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門前都苦口婆心的勸他不要去,太高調了會衍生很多流言蜚語,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跟她去,等她拍,帶她回,絲毫不在外人面前遮掩,用行動瓦解那些說他跟孫琦雪是一對的傳言。

第一次約會,任嘉致找的是隐私性很高的,頗有情調的餐廳,因特意強調過,當他們被領班領進門時感受到的氛圍特溫馨浪漫。

兩人的手早在進餐廳時就已松開,這會一前一後走進包間。

領班在一旁問:“這是按照先生下單時的要求布置的,不知兩位看了可否滿意?”

打的是情調标簽,餐廳本身裝潢就很浪漫,精心布置後更加引人入勝。

舒若爾抿唇看向身邊男人。

任嘉致四處看了看,低頭問她,“喜歡嗎?”

“嗯。”舒若爾愣了下點頭,想想又立刻補充,“蠻驚喜的。”

眉梢微揚,任嘉致擡眸看向領班會,“還行。”

滿分是超驚喜,超喜歡。

用心布置,只得到一個還行的評價,領班心裏落差很大,但很快就又面帶微笑,“那兩位覺得哪有不足?說出來我立刻安排人改善。”

顧客就是上帝,服務要做到讓顧客滿意為止。

“不用麻煩了,就這樣挺好的。”舒若爾搶在任嘉致前回答,生怕他真會讓人重新弄。

那樣,太浪費時間。

領班保持微笑,微仰頭看向任嘉致。

“都聽她的。”男人聲音磁性好聽,說這話時凝視身邊女子,甚是專注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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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微笑颔首,“我立刻安排服務進來點單,祝兩位用餐愉快。”

領班離開,很快就有服務員她進來,看到坐在餐桌旁的舒若爾,小姑娘猛然頓住,驚訝又驚喜的盯着她看。

舒若爾揚起無懈可擊的笑容,朝對方點點頭,“你好。”

“你好。”偶遇愛豆已是驚喜,能夠面對面看到愛豆對自己笑,跟自己打招呼,小姑娘激動的想飛。

但激動之餘,還是不能忘記自己的工作。

順利點完單,小姑娘期待又小心翼翼地問她,“你能跟我合個影,簽個名嗎?”

“可以。”舒若爾想想點頭,随後又提出要求,“不過你得答應我,等會出去不告訴其他人,因為我真的很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

94:怎麽了?被我訓一句委屈了?

“為顧客保密是我們的宗旨。”小姑娘點頭如搗蒜。

舒若爾站起身,“那就拍吧。”

小姑娘手忙腳亂的放下菜單,小跑到她身邊,拿出手機,正欲自拍就聽男聲響起,“需要我幫你們拍嗎?”

.....

待如願拿到自拍跟簽名的小粉絲,喜氣洋洋的離開後,舒若爾由衷對任嘉致道聲,“謝謝。”

“謝什麽?”再度入座,任嘉致選擇緊挨着她的位置。

舒若爾目光在精心布置過的包間轉悠,巧笑嫣然,“謝你沒對我的粉絲面前冷臉。”

她是真沒想到,他會幫她跟粉絲拍照。

“還有呢?”任嘉致偏頭看她。

“謝你讓人準備的這些驚喜。”

“還有呢?”

“......”還有?舒若爾扭頭看他,眨巴着眼,小半會才吞吞吐吐的,“謝你放下工作,不遠萬裏地飛過來.....看我。”

陪字在唇齒間轉了圈又被咽了下去。

暖洋的燈光下,女人柔美的小臉甚是溫婉,臉頰白裏透紅,那羞澀比任何腮紅都好看,唇似沾了晨露的花,嬌嫩欲滴,讓人看了很有接吻的沖動。

這氛圍也很适合做些男女間的親密之事。

任嘉致捧起她臉蛋,就朝那誘他采摘的花朵吻去。

含着細細碾磨,用心品嘗,由淺至深。

被他連番追問的舒若爾,腦子本來就有些懵,這會被猝不及防的親吻,她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吻暈了。

雙手無措的,不知該往哪放,只好緊緊揪着自己衣服,被動的......享受。

嫌棄隔着椅子的接吻不夠緊密,任嘉致索性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将她雙手帶到自己肩膀,讓她攀着自己,軟化在自己懷裏。

浪漫的氛圍,纏綿的熱吻,很讓人動情。

若不是顧忌場合,若不是敲門聲突起,兩人只怕要吻到擦槍走火。

任嘉致意猶未盡的結束,将她放回剛坐的椅子,調整紊亂的氣息方開口,“進來。”

調整後的聲音仍有些啞,但不仔細也聽不出異樣。

舒若爾忙起身坐離他兩個位,門開瞬間,低頭翻包包,假裝找東西掩蓋自己的心虛,及情動緋紅的臉蛋。

小心髒砰砰跳得飛快,又很懊惱,惱自己太沒出息,經不住男***惑,輕易就被他.....之前說要封死的心門,好像又裂了縫。

任嘉致緊了眉心,似不滿她遠離自己而坐的行為,不過只是轉瞬間,他又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相繼進來的服務員上菜,直到包間門再次關閉,才出聲命令,“坐過來。”

手一哆嗦,啪的一聲,包包掉落,裏面東西噼裏啪啦的滾了出來。

舒若爾忙蹲下去撿,可能是她太着急了,沒有注意,額頭砰的一聲撞到桌子,疼得眼冒金星。

“幹什麽毛毛躁躁的?”伴着這聲并不嚴厲的訓斥,任嘉致起身大步走過去,蹲下擡起她腦袋,“我看看.....”

話未說完,俊臉一變,手也僵住,漆黑的眸直愣愣的盯着她,“怎.....怎麽了?是撞疼了?還是被我訓一句委屈了?”

好端端的,眼眶紅彤彤,水潤潤,好似随時都會有珍珠滾落而出。

95:對她不肯花自己的錢耿耿于懷

舒若爾捂着額頭,吸鼻子,“疼.....”

疼是真疼,但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她心慌,她害怕,怕自己泥足深陷,最後卻落得遍體鱗傷的下場。

有些話不說出來,即便你在心裏吶喊成千上萬次,對方也不見得能悟到,聽到。

幾許無可奈何的輕嘆,任嘉致拿開她手,仔細檢查,輕吹幾下,“撞紅了,沒起包,等會就沒事了,怎麽還能跟個孩子似的為這點事哭?”

說人家似孩子,自己說這話的語氣,對着人額頭吹氣的行為,不也是對待孩子的态度?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我只是沒忍住,被疼得眼紅,沒落一滴淚都不算哭。”舒若爾為自己辯解,好像聲音大些,态度理直氣壯些,就能将心事完美掩藏。

撿起一地的零散東西,拉上包包拉鏈,起身,入座,“不跟你說,我餓得要吃飯了。”

所謂的死鴨子嘴硬,大概就是舒若爾這樣,擰巴得死,口是心非的要命。

飯後,走出餐廳,任嘉致征詢她意見,“接下來想回酒店休息?還是想做點別的?”

比如看電影,買買買。

舒若爾下意識的想說直回酒店,但轉念想起,前兩天的經歷,現在回酒店鐵定被壓,頓住想了想,“這一代挺熱鬧,要不我們把車放在這裏,過去逛逛再過來開車回酒店?”

她再有需求,再容易對他動情,再喜歡跟他共赴巫山,也受不住連續幾日的瘋狂索要。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瘋狂。

前天,昨天,都是回酒店就一直做到睡覺。

十一二點才睡。

她今天拍動作戲都覺得疼。

原本就計劃着做些尋常夫妻都會做的事,這會她有想法,任嘉致自是積極響應。

待遠離餐廳,他再度強勢地握住她手,沿着霓虹閃亮的街道行走。

室外,為防被認出,舒若爾戴了個帽檐很寬的針織帽,頭發撥出耳後,遮住兩邊臉頰,純素顏,走在人來人往的旅游街道,倒也沒人出她,不過很多路過女性都忍不住頻頻側目,回頭,偷看走在她身邊的男人。

沒辦法,誰讓人家身高,腿長,顏值高,又是行走的荷爾蒙呢。

看着別的女人的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任嘉致數次問她,“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你不需要看看,買點東西回去嗎?”

類似這樣的問題,舒若爾統統回,“不用,沒有。”

工作需要,她這兩年光顧橫店的次數,跟回老家的次數相差無幾,對這個地方,她暫時還沒看到特別想買的東西。

被拒絕得多了,任嘉致冷臉,“為什麽不買?是怕我幫買單,不想花我錢嗎?”

“不是。”舒若爾覺得他變臉變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耐着性子又解釋,“感興趣的,我以前都買過了。”

“但不是用我錢買的。”任嘉致立即接話,談到花不花他錢這個問題,特別執着,耿耿于懷,“卡給了你兩年,到現在一分鐘都沒刷過。”

舒若爾停下腳步,半側身,仰望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吐出句,“我自己有錢,為什麽要花你的?”

96:舒若爾被噎得面紅耳赤

“我是你男人,我們是夫妻,你不用,那我賺那麽多錢給誰花?”任嘉致非常不喜歡她跟自己分得太清楚。

“你愛給誰給誰,反正......”一遇矛盾就習慣性的跟他頂嘴,說到一半,舒若爾才驚覺,這話不對。

真是不知道,逛得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扯出這個問題?

她沒說完,猜得出下文的任嘉致徹底冷臉,“反正什麽?”

這張嘴就是欠吻。

這女人就是欠操。

一天到晚懷疑他在外面養小三。

“你以為,我如果我真在外面有女人,還能發了瘋似的,一晚要你好幾個小時?”

這樣說就尴尬了。

舒若爾被噎得面紅耳赤,“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逛了。”

難得的好氣氛都被破壞了。

惱羞成怒,甩手就往回走。

任嘉致也是心煩氣躁,他習慣性的摸出煙盒,打火機,點燃一支,深吸一口才轉身,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不喜煙味,保持一定距離是最合适的。

本就喧鬧的街道,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一大波人,争先恐後的從一家飯店裏跑出,喧鬧中聽見有人喊,“起火了,裏面起火了。”

腳步猛頓,舒若爾只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動的被争相逃跑的人撞到踉踉跄跄,只能被動的連連後退,穩住身形。

失火飯店,左右旁邊的店鋪,顧客員工都紛紛往外跑,加之路上行人衆多,熱鬧的街道,人心惶惶,不到半分鐘,舒若爾已被人群擠開好遠。

擡頭看,擁擠,混亂中,已看不到剛牽着自己的男人在哪個位置。

“嘉致。”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現,她邊被動的移動腳步,邊急喊,“任嘉致,嘉致,你在哪啊?”

不清楚失火原因是什麽,只看到火勢蔓延很大,以飯店為中心的左右幾家店鋪都在瞬間斷電。

鼻息湧入嗆人濃煙。

“小耳朵。”穿越人群找到你,人未近身,安撫先起,“我在這,別怕。”

循聲而望,看到心心念念之人,舒若爾高懸的心慢慢歸位,焦急的神色也漸漸趨于平靜,大松口氣,便擠着人流走向他。

終于會合。

任嘉致握住她胳膊,将她拉進懷中,低頭在她頭上親吻一下,緊摟着,“不怕,我帶你走。”

仔細聽會發現,他聲音有些不穩。

靠在他胸膛的舒若爾,清晰聽見,他心跳格外有力,頻率也比平時快很多。

“我不怕。”室外是安全的,她只是擔心找不到他。

溫暖手掌,任嘉致摸摸她的頭,摟着她走向更安全地帶。

人群中,距離兩人剛會合之處的一米外,一男子站如木墩,一動不動地盯着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薄唇微保持微張,一句若爾吐不出,咽不下,卡在喉間,膈得整個人都難受。

循着疑似她的聲音找來時,他并沒有很肯定會是她,待見到人時,自己晚了幾步,更沒想到,再次遇見會是在這樣的混亂,危險的場合。

一女人追上來,扯着他胳膊,“還瞎看什麽呢?快走啊我的小祖宗。”

97:姐夫

消防出警很快,救護車也很給力,任嘉致與舒若爾并肩站在警戒線外,直等到消防戰士救出最後一個被困民衆,才上前詢問被困民衆傷情,确定都無性命之憂,才安心。

不妨礙消防行動,簡單幾句對話,又默默讓開,直到大火徹底撲滅才離場。

親見這場火災,兩人心裏都有些沉重,有些慶幸。

回程路上很安靜。

到酒店,已是晚十點多。

有些意外,這個點竟能在大堂遇見孫琦雪,更訝異的,這遇見是她刻意等出來的。

“嘉致。”一見着人,孫琦雪就忙起身快走過去,“我剛剛在網上有看到你出現在火災現場,你沒事吧?”

信息發達的年代,大火還沒撲滅就被傳上網,專業記者,在場路人,各種視頻,照片,劫後感受,祈福,擔心,分分鐘刷新首頁,輕松将話題送上頭條。

任嘉致停步,微低頭,看向滿目擔心的女人,“沒事。”

這個問題不需要問,若有事,他不會這麽完好無損。

“沒事就好,吓死我了。”孫琦雪拍着心口,大松口氣,才又象征性的轉向舒若爾,“你呢?有沒有受驚?”

舒若爾愣了一會,轉而道,“謝謝孫導關心,我也挺好的。”

孫琦雪嗯了聲,移開看她的目光,仰頭看任嘉致,“嘉致,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特意強調單獨兩字,若舒若爾識趣,此時就該自覺離開。

舒若爾沒動,神色也很淡然。

任嘉致稍有猶豫,半側身,低頭看她,“我跟小雪說幾句話,很快就上來。”

言外之意,你先上去。

小雪,叫得可真親。

舒若爾默默吐槽,微點下頭後昂首挺胸的離開。

任嘉致目送她進電梯,直到門關才收回目光。

大堂來往的人多,孫琦雪将他帶到酒店內花園,相對僻靜之處。

“姐夫。”私底下,孫琦雪都是這樣叫他,“你跟舒若爾到底是什麽關系啊?過去那麽多年,我怎麽都沒聽說過你們家還有這個親戚?”

裝得一手好蒜,态度也是好奇而非質問。

花園燈光不甚明亮,任嘉致的目光在孫琦雪臉上停了片刻,淡然出聲,“她是我妻子。”

雖早已知曉,但親耳聽見他承認,孫琦雪的心還是不受控的窒了一下。

“小雪,我已經跟若爾領證結婚了。”好似沒看見她臉色已變,任嘉致又補充道,“如果願意,你可以叫她嫂子,如果不願意,我也希望你不要為難她。”

到橫店那天聽到的那些含沙射影的話,具體針對的是誰,他心知肚明,前日晚也私下向唐姝核實過。

知道他家小耳朵拍這部戲,受到很多不公平待遇,委屈。

孫琦雪冷着張發白的臉,雙手緊握成拳,滿含情緒的,“那姐姐呢?你是不是把姐姐忘了?”

98:任嘉致胸膛起伏很大,是被氣的

俊臉微僵,腦子閃現一張溫婉動人的臉,任嘉致沉默許久,長舒口氣,“我會一直記得你姐姐。”

“那為什麽要娶別人?”孫琦雪情緒有些激動,“你是不是把這個舒若爾當成姐姐替身了?因為她的眼睛笑起來很像姐姐。”

沒有時下流行的那種又寬又深的雙眼皮,也不是銅鈴大眼,但只要一笑就特別甜,特別清澈,讓人看着舒服,也覺得她特別開心。

但,每次看到舒若爾笑,孫琦雪感覺到的都只有礙眼,沒有舒服。

任嘉致反駁,語氣非常嚴肅,“若爾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是我妻子,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每個人都是不可複制的絕版。

更何況,兩人眼睛也不是特別像。

舒若爾的要大一些。

性格也不相同。

他的态度,他說的話,全都在維護現任,聽得孫琦雪好生嫉妒,嫉妒的恨不得手撕舒若爾。

“不是替身,那就是你移情別戀,愛上她了?”或許孫琦雪自己都沒發現,她此時的态度有多麽咄咄逼人。

好像自己是被辜負的前任,而不是替姐姐鳴不平的妹妹。

任嘉致覺得她反應太過激了,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沉穩地回應,“我很喜歡,也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愛不愛這個問題,他并不想過多談論。

後面又跟孫琦雪說了兩句話,就轉身離開。

孫琦雪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咬緊貝齒,不等他走出花園,就突然追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姐夫......”

沖擊有點大,毫無防備的任嘉致晃了兩下才穩住。

雙手緊抱着他,從後面繞到前面,孫琦雪紅着眼睛仰頭看男人冷硬下來的俊彥,顫抖着唇,“如果我說我也很喜歡你,很愛你,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把新的生活換成跟我在一起?”

有些事,不說破還能愉快相處,一說破.....你說換就換,以為全世界皆你爸呀,都得依着你?

“反正你都忘不掉姐姐,反正你只是想找個人開始新的生活,那沒有愛的婚姻,我也可以接受。”孫琦雪絲毫沒覺得破壞別人家庭有什麽不對,緊抱着他腰的雙手他迅速改為圈住他脖子,借勢緊貼向他,“我肯定會做得比舒若爾好,不管是哪方面都可以毫無保留的給你。”

熱乎氣息噴在脖頸間,激得任嘉致從訝異中回神,忙後仰,躲開孫琦雪落下來的吻,大力捉住她手腕,“夠了。”

這聲厲喝勢如破竹,帶着明晃晃的怒氣。

震得試圖勾引他的孫琦雪僵住,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高仰起頭,“為什麽不接受?是因為我是孫雁凝的妹妹嗎?”

任嘉致胸膛起伏很大,是被氣的。

99:陰魂不散

他是真沒想到,孫琦雪竟然能做出這麽......不知羞恥的事。

“知道自己是雁凝妹妹,就該規範自己言行。”說着,強行拿開她雙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連背影都透着股震懾人心的怒氣。

被大力甩開的孫琦雪,踉跄倒向一旁灌木,穩住身形,滿目嫉恨地看着男人漸行漸遠地背影,死死揪着樹葉,狠狠低道,“我掃清一切障礙,可不是讓你跟別的女人相親相愛的!”

這個男人,到最後必須是她的,必須!

......

這廂,任嘉致被孫琦雪叫去私聊,另一邊,落單的舒若爾也被陰魂不散的慕邵霆纏上,一出電梯就被突然從旁邊竄上來的男人吓得驚呼出聲。

“哈哈......”惡作劇得逞,慕邵霆笑得很是得意,還毫不客氣的奚落,“這樣就被吓到,舒女神這膽量也着實太小了些。”

心不在焉的,突然蹿出個人對你大吼一聲,受驚是很正常的反應好麽。

跟這種神經病無話可說,舒若爾憤憤瞪他一眼,伴着還未平穩下來的砰砰心跳,直走向......任嘉致開的套房。

慕邵霆挑着眉梢,緊跟上去,擋在她前面,“我允許你走了嗎?”

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自己是帝王嗎?走不走都要經你同意。

舒若爾仍不搭理,邁步走向另一邊,可她前腳剛走,慕邵霆後腳就又站到她面前,逼得她不得不擡頭看他,“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條狗,請問慕先生今天是又忘記吃藥了嗎?”

言外之意,你他媽有病啊!

慕邵霆戲笑的臉頓沉,“在我面前伶牙俐齒是要付出代價的,舒小姐是又忘記上次的教訓了?”

上次被他綁架,被他輕薄,還差點被強,最後連累任嘉致受傷。

怎麽敢忘?

舒若爾壓着滿腔怒氣,“你到底想要怎樣?”

“你是問長遠的還是目前的?”慕邵霆好整以暇的反問。

“全部!”

慕邵霆輕笑,“長遠目标是破壞任太太跟任嘉致的夫妻感情,目前是要你陪我吃飯。”

雲淡風輕的态度,好似毀人婚姻是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

舒若爾想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

但想到他剛剛的威脅,她又生生咽了下去,轉問,“我老公哪得罪你了,讓你怎麽恨他?”

恨到連毀人婚姻這種不道德的事都做得出來。

“這你不需要知道。”慕邵霆忽然陰狠起來,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恨意。

講真,舒若爾心驚了。

嗫嚅着唇,半聲沒坑,她怕自己言語不當,真的激怒這個真正喜怒無常的男人,到時.......電梯門口,倘若無人經過,她一弱女子,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鐵定會吃虧。

100:被狗咬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也當有此覺悟。

舒若爾靜默站着,伺機而動,可慕邵霆又豈會讓她稱心如意?

正當她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找到時機,快步走向另一邊,試圖跑路時,胳膊突然被大力拉住,緊接着身體被推到旁邊牆壁,男人堅硬的胸膛壓下來,緊緊按着她身體。

“你......”帖太近,舒若爾不敢掙了,甚至連話都沒能說完就忙擡手捂住嘴巴,滿眼驚恐又憤怒的瞪着。

慕邵霆的唇停在距離她手臂零點一公分的地方,他呼出的灼熱氣息就噴在她手背上。

有賴于曾被任嘉致強吻過數次,才練就她而今這般機敏的反應,不然就被這被這個變态染指,吻上了。

不可抑制的短促低笑至慕邵霆口中溢出,他頗有興致地盯着面前女人,“怎麽,以為我要吻你啊?”

不等她回,他又贊道,“這次挺聰明,我确實是要.....”

他用行動訴說下文。

手被抓住,被咬住,不過是瞬間的事,快速得舒若爾來不及反應就痛呼出聲,“啊.....松口,放開我,慕邵霆你他媽真的是狗嗎?你放開我......”

任她如何叫喚,慕邵霆也直把她咬出深深牙印才松口。

舒若爾痛得不受控地冒淚。

她輕摸被咬脫皮,泛青的手背,憤怒至極,也顧不得會不會進一步激怒他,提膝狠狠朝他頂去。

慕邵霆以為她的目标是自己老二,忙噘臀躲開,結果......她提起的腳狠狠踹在他小腿骨上。

她穿的雪地靴,大大鞋底印在他黑色西裝褲上,髒污顯眼,非常難看。

這一腳,舒若爾下了死力,可被踩之人除了意外,還有一點點懵逼,并沒有感到太大痛感。

舒若爾也就乘着這個間隙,發狠的猛推開他,拔腿跑開。

似那日被蛇追時的速度,半秒不敢耽誤,直到順利進門才靠着門板喘氣,心裏松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擔心,這次逃過了,下次再落單,再遇見,不知那變态會怎麽報複她?

還有,這手......

等會任嘉致回來看到,該怎麽解釋?

而他又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

舒若爾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浴室時,任嘉致正在跟厲明朗視訊。

不打擾,她默默拿上吹風機,進卧房吹。

而等任嘉致忙完回房,她已吹幹頭發,翻出随箱攜帶的小醫藥箱,窩在房內的雙人沙發上,給自己的手塗抹藥膏。

一個澡洗完,淤青更深,脫皮處發了白,觸碰沒剛開始那麽痛,但也不可忽視,至少她的眉,全程都是緊擰着的。

“你怎麽了?”見她塗藥膏的任嘉致忙大步走過去,看到齒痕,沉眉冷目,“怎麽回事?誰咬的?”

舒若爾放下藥膏,關上藥箱,“被條瘋狗咬的。”

現在很多長牙期嬰兒都不咬人了,慕變态那麽大把年紀還牙癢,說是狗一點也不冤枉。

酒店內哪來的狗?

“慕邵霆那王八蛋又糾纏你了?”此次相見,除去拍戲時,兩人幾乎是形影不了,沒想到,才分開一會就出狀況。

任嘉致盯着嫩白手背上的刺眼淤青,握緊雙拳,“你安心在房裏待着,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101:不能讓自己女人白受欺負(2000字)

與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抱着藥箱正欲起身去放好的舒若爾就這麽愣住,小半會反應過來,忙追上已大步走向房門口的男人,“任嘉致。”

她慌裏慌張的拽着他,“你要幹嘛?去找慕邵霆打一架嗎?不要去。”

上次他跟慕邵霆火拼的情景,她至今想起仍然膽顫。

雙方出手都太狠了。

被拉住的任嘉致停了下來。

舒若爾站到他前面,仰頭盯着他陰沉狠戾的面容,“咬都已經咬過了,你現在就算過去把他打殘也于事無補。”

說這話只是想阻止他的沖動,可聽在任嘉致心裏卻還有另一個意思,他垂眸盯着她,性感的喉結滾動着,“sorry。”

他該先送她回房再跟孫琦雪私聊。

不,他就不該跟孫琦雪私聊。

“……”舒若爾一愣,淺笑,“又不是你咬的,你道什麽歉?”

任嘉致不說話。

舒若爾掰開他拳頭,再開口時多了些輕松,“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麽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遇事就暴躁的想用拳頭解決?這可與你呈現在外的氣質。”

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沉穩內斂的。

“那還不是因為......受到傷害的是你,我就不能忍。

等好一會沒等到下文,舒若爾才忍不住問,“因為什麽?”

俊臉略不自在,任嘉致跳過這個問題,反握住她,低頭看向她手背,“還疼不疼?”

話題跳躍太快,舒若爾愣了一秒,也垂眸看自己被他包裹着的手,搖頭,“就是看着有點鬧心。”

雪肌上一圈牙印,淤青像是某種印記,明顯得礙眼。

濃眉緊蹙,任嘉致忽然松開她手,轉摸出手機,打電話。

“任總.....”厲明朗的聲音剛響起,他就直下令,“讓人把安城慕氏分公司正在談的生意搶了,還有蘇城那邊也給慕邵霆制造點麻煩。”

不能動手,就換種方式讓他出血,橫豎不能讓自己女人白受欺負。

待他講完電話,舒若爾已從初聽時的呆愣中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就當是被狗咬了,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做的。”

他這些反應,會讓她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這會讓她.....淪陷。

可任嘉致卻說,“到時,賺到的所有利益都打你賬上。”

“啊?”思想不在一個頻道,舒若爾跟不上他的節奏。

“不許拒絕,也不許不使用,不管多少都是他該付出的代價。”不容置喙的态度,宣布這筆錢,非她莫屬。

“可是.....”你這樣會為百亞召一個敵人,算是昏君行為。

她話沒能說完就遭到打斷,“沒有可是。”

“百亞跟慕氏,早已是敵對關系。”為讓她安心,任嘉致打斷她話後又如此解釋。

盡管話是這樣說,但直到躺到床上,舒若爾的心都還在砰砰直跳,透過內心,她看見自己的心湖蕩起無數漣漪。

這漣漪,在聽見浴室門開,聽見男人腳步聲響起,感受到身下大床下陷,亮堂變成黑暗,蕩得越發歡騰。

身體被圈進寬闊懷抱,男人呼吸盡數噴在後頸,溫熱手掌鑽進睡衣,貼上她腹部肌膚。

舒若爾慌忙轉身,面向他,推抵着他,“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嗯?”抱和摸都是習慣使然,還沒正式開車的任嘉致聽聞這話稍愣住。

黑暗中,想象出他俊逸臉上印滿疑問的樣子,舒若爾不禁紅了臉頰,吞吞吐吐,“這兩天太.....頻繁了,我.....我今天一天都是疼的。”

疼得不明顯,卻也不能忽視,尤其是動作弧度過大時。

“白天怎麽不告訴我?”若他知道,今天就不會讓她出去工作。

這點舒若爾也深知,因為早在兩人剛結婚不久,她拍第一部戲時,他就因得知她感冒而讓劇組給她放假的。

再後來,饒是她自己堅持工作,力争與別人一樣,這兩年也還是享受了很多特殊待遇。

這也成為大家堅信她被包養的原因之一。

事實,大家也沒猜錯,她确實是被包養了,不過是受法律保護的包養,她金主也不是大家誤以為的油頭大肚,有婦之夫。

“我不想成為拖大家後腿那個。”這點疼,她咬咬牙忍得下去,舒若爾說着又低道,“明天拍完橫店戲份,我有幾天休息日,我想乘這個時間回家,我已經有三個月沒回去看我爸了。”

每次提這個問題,舒若爾都會不自在。

抱着她的任嘉致微頓,“行,我明天給你訂票。”

“......嗯。”舒若爾微點頭,暗松口氣,幸好他沒提要陪自己回家,不然,以兩人現在的狀況,她真不知該像那樣以前拒絕,還是同意?

相擁更為緊實,黑暗中,任嘉致湊近她,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很晚了,睡吧。”

就算她不說,他今晚也不打算跟她做,一是太晚,既做得不盡心也影響睡眠,加重她明天負擔,二是,他也考慮到,剛經歷房事,太過于稚嫩的她受不住他連續三天索要。

果然......

終究,他還是太粗魯了些。

如果不是後半夜聽見他的真言,舒若爾想,自己真的會很快就陷阱他給的溫柔陷阱中。

102:活在他夢裏的女人

大概是與孫琦雪一番談話,刺激到埋藏在心底的一些往事,這一晚,任嘉致非常難得的做了個跟過去有關的夢,并把夢中人的名字帶到現實。

被吵醒的舒若爾,以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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