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千) (1)
婆婆的态度,舒若爾明白了,她咬着筆頭,想了兩三秒才應下,“那就聽媽的,去吧。”
胡靜芳又越發開心的笑了,“行,那我們明天叫上小禾一起去選禮服。”
“好。”
胡靜芳沉吟一會,又轉說道,“我跟你公公商量了下,還想邀請你爸一起,你看這可以嗎?”
舒若爾愣了一會,“這等我問問我爸再說吧。”
父親沒參加過這種上流社會的正式場合,他恐怕是不會習慣,不會同意。
就算是同意,她也不能擅自決定。
“好,那你探到口風告訴我。”
挂掉電話,舒若爾繼續提筆練字,直把一頁紙寫完才搖着輪椅出書房。
到樓梯口,她沖着下面喊,“管家。”
管家便立刻聞聲小跑過來,“太太是要下來嗎?”
“嗯,我爸呢?”現在是連自己上下樓都做不到,每當這時,舒若爾都會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在外面散步呢,太太你等會,我馬上叫人過來。”管家說着又快步走開,不到一分鐘,就把李隊長叫了過來。
李隊長跑上樓,跟往常一樣,連椅帶人的一氣抱到樓下。
道了謝,又拒絕了管家跟李隊長的繼續幫忙,舒若爾自己滑着輪椅,到院子外找舒父。
舒父正在打太極鍛煉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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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運動,是在家裏經濟寬裕後,他跟新家,也就是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的小區裏的同齡人學的。
舒若爾隔幾米停下,不出聲打擾。
還是舒父練拳時,看見她停下來,“怎麽出來了?”
“房裏待悶了,出來吸吸新鮮空氣。”舒若爾又滑動輪椅,等到舒父身邊時,她忽然仰頭問了這麽個問題,“爸,你在這住得開心嗎?”
舒父一愣,半開起玩笑,“怎麽,是嫌我老頭在這礙着你兩了?”
“哪有,我就想讓你天天跟我住一塊呢。”以前隐婚,心裏再想也沒說把父親接到安城,現在沒有秘密了,她自是樂意一起生活,只是又感覺他住得不是很習慣,不很開心。
舒父一笑,“出嫁從夫,哪還能一直跟我住一塊,這不是讓人笑話嘛。”
“天經地義的事,誰會笑啊。”舒若爾再滑過去點,有些急地抓住舒父滿是繭子的手掌,“他有父母,我也有啊,大家以後熟了可以一起嘛,你看你跟他爸相處蠻開心的。”
她不能自私的讓任嘉致以後抛下父母跟他們同住,但她也不願意抛下自己父親,那最好的結果就是大家都住一起。
不過,得等雙方家長相處都很熟悉以後。
舒父慈愛地拍拍她手背,“以後會有長期跟你們住在一起那天的,不過近幾年,我還想乘自己身體硬朗,多享受幾年輕松自在的日子。”
言外之意,他還是要回去的,他在這邊确實是住的不夠自在。
舒若爾心裏頓時就酸了,什麽好心情都沒了。
她賭氣的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回。”
“那你舍得跟他離婚?”舒父淡淡扔出一個難題,見她被堵得啞口無言,又輕嘆氣,語重心長的,“據我這半個月觀察,那小子對你是真挺好,既然喜歡就好好過吧,但若是那天過得不開心了,過不下了,爸寧願你什麽都不要,也別繼續委屈自己,不過,我并不希望有那麽一天。”
作為父親,他自是期望女兒能過得好,只是,有時也會擔心,不知道那個娶她的男人能好多久?
此時,舒父是怎麽都想不到,原本只是自己作為父母多慮的問題,後來有一天會真的成真,而結果也比他現在想的壞很多很多。
只是突然提起的話題,卻一不小心說得人想哭。
私底下,在自己爸爸面前,仍保有一份孩子氣的舒若爾,嘴噘得似要挂醬油瓶。
“行了,我暫時還不會走的。”舒父繞到輪椅後面,“待悶了,咱就到外面轉轉。”
看父女兩走出院子,李隊長也自覺地親自跟上,保持着既不讓他們離開自己視線範圍,又不會聽到他們說話的遠距離。
許是因為出門前的話題不太愉快,父女兩今日這步散得有些遠,不過私密性極高的別墅區,倒也沒有閑雜人等上前打擾。
直到往回走時,舒若爾才對提起胡靜芳跟自己說的事,不過她并沒有按照胡靜芳的話說,而是自己重組後的,“爸,剛在樓上練字的時候接到我婆婆電話,說讓我出下周席嘉致奶奶的壽宴,這是我第一次出席他們家的正式場合,你說就我現在這樣子,到底去好還是不去好?”
“你剛剛怎麽回答你婆婆的?她又是這麽說的?”舒父選擇先了解。
舒若爾把自己答應胡靜芳前的對話稱述一遍,末了才問,“如果他們邀請你,你會去嗎?”
“你該去,我看情況。”
誠如她所想,作為從未參加過上流社會聚會,也并沒有接觸過什麽特別有錢的人的舒父,心裏對這種場合是不完全陌生不适的,也是拒絕的。
但,如果是很有必要,他也可以為了女兒妥協一下。
舒若爾想,自己大概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故,她下午給胡靜芳回電話時,替舒父婉拒了好意。
父親在安城本就住的不自在,她不想成為讓他一再勉強自己的那個因素。
177:再遇前任,怎麽色你了?(3000+)
任嘉致下班回到家,很快就發現自家小耳朵情緒不太對勁,尤其是獨自與他待在一塊時。
秉承着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原則,他簡單将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外界可能影響到她的因素都過濾一遍,确定不是自己的原因,才問,“悶悶不樂,是怎麽了?”
舒若爾愁眉不展,轉過去,看着他,情緒低落地将那段有關父親去留的談話內容說給他聽。
這個問題......
任嘉致慎重思考後,提出建議,“如果爸實在是不喜歡跟我們住在一起,我們就在我父母那邊,或是我們這附近買棟房子,先勸他留在安城,等他對這邊的一切都很熟悉了,再慢慢勸他跟我們同住,你覺得怎麽樣?”
舒若爾的眼睛亮了一些,帶思考的點下頭,“可是可以,但他如果還是不願意怎麽辦?”
“那就勸到他願意為止。”任嘉致擡手,寬厚手掌輕輕在她頭頂按了一下,寬慰着,“好了,先別瞎想,說不準爸再住段日子就習慣了,也舍不得離你太遠了。”
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舒若爾聽着還是受用的,讓心情好了一些。
人有時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想,很容易越想越負面,身邊有人開導,有人幫分擔就會明朗很多。
次日,胡靜芳過來接她去選禮服時,還是非常誠懇的向舒父發出邀請,但舒父看了看女兒女婿,還是婉拒了。
遠的不說,就目前,他還是相信,任嘉致能護好自己女兒。
昨日聽舒若爾說過,胡靜芳倒也不勉強,轉而又提起今日行程,“等會我會帶若爾跟嘉禾去挑禮服,親家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我就不去了,難得這丫頭不在家煩我,我清靜清靜,你們好好逛。”舒父再度拒絕,因為他完全不懂禮服,去了會讓人看笑話,給自己女兒丢臉。
盡管他知道女兒并不會介意。
再者,婆媳,母女,都是女性,他一老頭卡在中間也不好。
舒若爾心裏都明白,也心疼,她看着處處為自己考慮的父親,很想開口叫上他一起,但又想到自己是個行動不便的,若是叫上父親又不能很好的顧及到,會讓他更尴尬。
所以她只能在心裏狠狠地想,等到痊愈了,她一定要帶父親出去大逛特逛。
......
婆媳兩與任嘉禾會合,到禮服店時,任嘉致也不放心的,從百忙中擠出時間趕了過來。
有任嘉禾這個專業人士在場,舒若爾很快挑到兩條,适合自己而自己也很喜歡的,讓人取下來,欲試穿後再在兩條裏選出一套作為參加壽宴的禮服。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傳進耳蝸,“我定的禮服好了嗎?”
推着輪椅的任嘉致看到,女人抱着禮服的手,在這道聲音落下那瞬間,抖了一下,而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她的眉也緊了起來,不過都是轉瞬就又恢複平靜。
也可能是表面上的平靜。
俊臉沉了沉,他繼續邁着沉穩步子,推她走向換衣間。
有導購員在邊上恭敬地問,“任太太需要幫忙嗎?”
“不用。”受那道聲音影響,舒若爾反應略慢了半拍,而待她想說,好,謝謝時,身後男人已回拒導購好意。
緊接着,自己就被他推進試衣間。
直到門關,她才發現,男人臉色不對,忙緊眉而問,“怎麽了?”
回應她的是男人将她手中禮服拿走挂起,彎下腰,吻住她。
又狠又急,又瘋狂,那力道像是宣洩,像是證明,又像是懲罰......
不明所以的舒若爾恍然,他這是在介意,剛剛那道聲音的主人——喬弘毅?
思及此,舒若爾抱住他腦袋,以唇.舌回應他的......醋意。
一吻終,而嘴發麻。
雙手捧着她臉蛋,右手大拇指暧昧地摸着她被吻得嬌豔欲滴的唇,任嘉致呼吸粗重地蹲下去,與她平視,那張風華絕代的俊臉,仍是沉着的。
“我早就不喜歡他了。”舒若爾呼吸不穩的解釋着。
那樣一個對感情不忠的人,沒什麽可值得她喜歡,留戀的。
任嘉致雙眸發熱的,又對着她唇吻下去,同樣的急切瘋狂,但卻沒了剛剛那股狠勁,時間也縮短了一半。
最後是他低着她唇,霸道地要求着,“不喜歡就不要每次看到,聽到就心緒不穩。”
這世上,他只願容忍,她對除他之外的另兩個男人心潮起伏,一個是她爸,另一個是他們未來的兒子。
如果是女兒,那就只容忍她爸一個。
“.....”以前怎就沒發現,他原是這麽小氣的人?舒若爾眼波潋滟地盯着他,忽然想起什麽,張口就回,“我也覺得我們家該開家醋廠,生意一定很好。”
“......”這話似曾相識,任嘉致沉着的臉頓黑。
舒若爾見了笑起來,在男人施展壓迫力時,雙手軟軟地圈上他脖頸,“我那只是遇到不喜之人的本能反應,才沒有你說的心緒不穩。”
“真不喜就當他是空氣,什麽反應都不要有。”他還是板着臉的,不過語氣輕快了一丢丢。
舒若爾眨動眼皮,“我不想侮辱空氣。”
任嘉致沒脾氣了,但面上還是冷酷的,将她從輪椅上扶起,狠狠将她腰肢按向自己燙人下腹,引得她惱羞成怒,才開始幫她換衣服。
嗯.....換的過程裏,也沒忍住又小小的吃了點豆腐,比如摸下胸,揉下腰,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任嘉致。”無力反抗的舒若爾,壓低聲咬牙切齒地,“你要再這麽色就給我出去。”
平日在家,背着老爸,欺負她腿腳不便,占盡她便宜就算了,這在外面也這麽色,她簡直要被氣死。
可他還厚顏無恥的拒不承認,“我這又要扶住你,又要幫你脫衣穿衣的,碰到蹭到都是難免的,再者,我連褲子都沒脫怎麽色你了?”
确實會有難免的情況發生,但誰的難免會難免到五個爪子都放到對方胸上去的?
舒若爾氣得話都不想再跟他說。
等終于穿好禮服,被他霸道的抛棄輪椅抱出去時,舒若爾整張臉都紅得不好意思見人。
胡靜芳跟任嘉禾也很是驚訝,不過想到舒若爾現在身體狀況,确實不方便行走,就又都理解了。
不過,還是覺得,就這樣大庭廣之下摟摟抱抱太高調了些。
任嘉致把人抱到鏡子前放下,攙着她站穩,又帶着她緩慢地轉圈,方便她全方位看清楚。
而在旁邊的另一面鏡子前,則站着一身正裝,從見到他們就滿是意外的,沒移開過眼的喬弘毅。
她在舒若爾轉向自己這面時,張口打起招呼,“若爾,任總,好久不見。”
在叫到任嘉致時,微停一秒,有點不願意叫卻又不得不為知的感覺。
然,舒若爾只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就在自家老公的攙扶下,轉向鏡子,又仔細的看了看,才擡眸看向與自己一起出現在鏡中的男人,“好看嗎?”
V領繡花長裙,外層薄紗,讓裙身上的繡花都鍍上份朦胧的神秘感,整件禮服配上她的身形,五官,氣質,美得靈動,仙得優雅。
早在換衣間時,任嘉致就被驚豔到了,這會是沒猶豫的順應,“好看。”
最重要的,這件禮服不漏。
這時,胡靜芳跟任嘉禾也走了過來,胡靜芳先是看眼旁邊,臉色僵硬尴尬,但又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兒媳婦的男人,才微蹙着眉頭打量舒若爾,淡淡說道,“去換另一件看看。”
舒若爾扭頭看向胡靜芳,又聽她說,“那套比較端莊,應該會更适合出席這次宴會。”
另一套風格确實是跟這身不同。
舒若爾點點頭,想讓任嘉致扶自己去,而他卻還是毫不顧忌地打橫将她抱起。
待兩人進的換衣間門關上,胡靜芳才看向旁邊,神情已變得有些恍惚的男人,開口直問,“你跟我兒媳婦認識嗎?”
178:沒有與生俱來的細膩,有的只是人為的用心(3千字)
待兩人進的電梯門關,胡靜芳才看向神情已變得有些恍惚的男人,開口直問,“你跟我兒媳婦認識嗎?”
喬弘毅愣了一下,緩緩收回視線,看向胡靜芳,“認識。”
“什麽關系?很熟嗎?”胡靜芳繼續追問。
喬弘毅有些不喜,但他沉默一會還是回答,“校友,曾經很熟。”
曾經很熟,現在卻連打招呼都不回應......
胡靜芳沉着眉眼,想了一會,又擡棋眼眸,很是冷淡的說道,“既是曾經,就不要總盯着看了,畢竟她現在已為人妻,是我家的兒媳婦。”
見過另一半霸道宣示主權的,但老媽代兒子宣示主權的,還是少見。
喬弘毅的嘴角抿了下去,沒再接話。
而胡靜芳也無意與他多言,高貴優雅地轉過身去,溫柔慈祥地問自己女兒,“你真不需要再看看別的嗎?”
任嘉禾微笑着搖頭,“我沒什麽需要穿禮物的場合,下次有需要再看不遲。”
任嘉禾學的是婚紗禮服設計,但她只喜歡幫別人設計,而自己對這些東西的需求欲,卻是比普通大衆女性少很多。
還有很多時候,她都穿自己的。
少了某人的毛手毛腳,舒若爾這次的試衣時間比起上一套縮短很多。
當她再次被任嘉致高調的抱出試衣間,站在剛站的那面鏡子前時,鏡中影射.出的,正準備跟助理離開的喬弘毅,頓足望過來,目光與正對鏡看衣的她的目光不期而遇。
舒若爾凝了一下,淡淡別開,淺笑嫣然的跟身邊人讨論衣服。
她自己也覺得後面這身藍色的更适合參加奶奶壽宴,但任嘉致知道,她同樣也喜歡上一套,于是他就自作主張的,在她做出最終選擇前,讓人把兩套都包了。
胡靜芳在邊上看着,倒也沒覺得不滿,她還不至于那麽小氣。
反正,就舒若爾的工作性質,禮服是常用的必需品。
選購好禮服配飾,幾人準備打道回府,在幫母親開車門時,任嘉致卻毫無預警地說道,“媽,你跟嘉禾先回去吧,我帶若爾再去逛逛,我岳父來了大半個月,還沒出來逛過。”
前面在家,他是一邊辦公,一邊親力親為地照顧老婆,無暇再顧及太多,後面很多事她都能自己做了,他回到公司又忙得不可開交,故,這麽久來,也沒專門為舒父購置過東西,用的都是家裏現有的。
實為不應該。
已上車的胡靜芳聞言,轉身看向他,及同他一起在車外,坐着輪椅,表情以外的舒若爾,點下頭,“那你們去吧,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還一個月不到你們得注意些,別逛太久,太累。”
“知道的。”任嘉致應下又對任嘉禾提出,“你送媽回去,司機留下幫我們提東西。”
他推輪椅,不方便拿太多東西。
任嘉禾出門時本是想着,買完就找借口單走,回去帶女兒,但現在,她還沒來得及提,她哥就先給她安排了任務,還是她一旦接下,今晚就必須得留在家,陪爸媽吃晚飯,完了還得找不留宿的借口的任務。
“好。”該她義不容辭的時,她還是硬着頭皮應下了。
至于女兒那邊,只能讓保姆加會班了。
目送車子開遠,任嘉致才低頭對着舒若爾溫暖一笑,“我們也走吧,去給咱爸買東西,你做參考。”
“你要是忙可以不用這樣的,反正等好了我也打算帶我爸出來逛的。”舒若爾側身仰頭看着他。
這兩日,他雖有按時回家,但每晚飯後,他都還是會到書房工作到九點多。
如果不是為照顧她的起居,他可能還會工作到更晚。
可他現在卻告訴她,“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但日子卻是過去了就沒了的。”
心裏說不感動歡喜,都是假的。
如果說,坦誠後在家養傷這段時間,舒若爾嘗到了這個男人的耐心,溫柔,那麽這次幫她爸買東西,就是更深入的,讓她見識到,他冷硬又不是很喜言辭的外表下,藏着一顆細膩周到的心。
衣食住,她想得到想不到的,他都想到了,可謂是面面俱到,又不過量,即,既考慮她爸的生活舒适度,又顧及了他接受時的心情感受。
不是千挑萬選的名貴禮品,卻比名貴禮品更讨舒父歡心。
舒若爾忍不住問他原因,他很實誠的回,“爸他觀察我,分析我時,我也順便對他做了些了解,知道對他要徐徐漸進,尤其物質方面,你們兩都是一樣的,錢送到手上都不肯花的,還有,今上午在公司的時候,也提前在心裏列了清單。”
好吧。
沒有與生俱來的細膩,有的只是人為的用心。
用心,比什麽都重要。
不過,她好像從他說自己不肯花他錢時,語氣有些怨念?
......
在任嘉致把剛買的熱飲交給她時,司機發現有閃光燈,忙四處張望,上前告知,“少爺,有記者偷怕。”
待她接下後,任嘉致方直起身體。
尋了一圈才看到,并未知曉自己已暴露的記者還在對着他們拍,他就靜靜看着,直看到那名記者從鏡頭裏發現自己被抓包時,驚慌失措的收起相機......
不等對方逃跑,他就轉回身,淡然開腔,“不用管,随他拍。”
網友不是質疑他們感情不好嗎,正好,他就借這狗仔的手,讓那些質疑的人看看,他們如今的日常有多甜,多虐狗。
舒若爾對記者偷怕早已是見怪不怪,本來她剛聽到司機說時,還本能的想怎麽避開,現在看他這麽淡定,也猛然想起,他們已經公開,就算被拍到也沒什麽可怕的。
好像,沒公開被拍到也不怕,因為他早就說了,他們是家人。
家人一起逛街是很正常的事。
看着任嘉致不追過來,還推着舒若爾繼續往前走,那名偶然發現他們,又被他們的發現的記者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默許了。
他興奮的似中了大獎,笑得合不攏嘴的繼續跟。
跟一小段,确定自己判斷無誤後,在他們停下來挑選東西時,他用手機拍了條兩人相處的視頻發微博,配文,“逛街偶遇舒若爾跟老公任嘉致在商場,正在積極跟拍中,未免被和諧,本人決定從此刻起,不定時用手機更新動态,感興趣的速來圍觀,若不被和諧,大料等跟拍完回去再上。”
在這名領悟到任嘉致用意的記者,為雙贏而盡心盡責的操作下,舒若爾頭一次因秀恩愛而登上熱搜。
還一連挂了兩天,有關她跟任嘉致的甜蜜互動,被剪輯成各種視頻,動圖,截圖,甚至是表情包。
粉絲一邊說自己被強行塞了把狗糧,一面又樂此不彼的刷熱度,甚至還有細心粉絲給任嘉致取了個外號......最高冷的暖男。
因為她們發現,無論是動圖還是照片視頻,所有任嘉致對着舒若爾的畫面都是他眉眼溫柔的樣子,而對別人就是無溫度,無表情。
當然,鍵盤俠,質疑者也還是有,但相比之前已是少之又少。
而這些被成為虐死單身狗的視頻,動圖,也成為狠狠紮進某些不甘之人的心中的利劍。
孫琦雪在成為受億萬人唾罵的網絡紅人的第五天,做賊似的避開堅守在外的記者,一路闖紅燈到百亞國際總公司,不登記,也不等前臺通報,就熟門熟路地直搭高層電梯,到總裁辦公室層。
接到前臺電話,黃語蓉如女門神似的站在電梯門口。
一見高(自)貴(以)驕(為)傲(是)的孫琦雪走出,就伸手将她攔住,“抱歉孫小姐,總裁現在不方便見客。”
黃語蓉作為每天都能跟任嘉致相處幾個,甚至十幾個小時的秘書,孫琦雪看她也是不順眼很久了,現在破罐子破摔的,也完全不必在她半點面子的,直接惡語相向,“滾開,你算個東西也敢攔我。”
179:孫琦雪說,我可以辭職但你得讓我跟着你(3千字)
黃語蓉作為每天都能跟任嘉致相處幾個,甚至十幾個小時的秘書,孫琦雪看她也是不順眼很久了,現在破罐子破摔的,也完全不必再給她半點面子的,直接惡語相向,“滾開,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攔我。”
說着粗暴地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氣沖沖的就往前走。
穿着高跟鞋的黃語蓉,被推得踉跄後退幾步才勉強靠牆穩住身形,不給自己半點緩沖,就又追上去,“總裁正在跟人談事,你現在真的不能進去。”
然,孫琦雪還是不管不顧的,直奔向總裁辦公室,并帶着情緒的大力将門推開。
“砰”的一聲,打斷正在談事的三位男人。
追上來的黃語蓉,見此情景,慌忙低下頭,“對不起總裁,是我沒能攔住孫小姐。”
孫琦雪也愣住了,她沒想到黃語蓉說的都是真的,她以為是任嘉致不願見她,故意安排她那樣說的,但饒是這樣,她也還是在黃語蓉說出實情時,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任嘉致的臉色沉冷難看,他冷冷的收回看向門口的視線,淡淡對對面的厲明朗,及業務部總監說道,“我們繼續。”
黃語蓉立刻領會地上前,将被打開的門關上。
孫琦雪也識趣的退步讓開。
關上門,黃語蓉也不再理會孫琦雪,而是徑直返回自己崗位,淡淡吩咐一名文秘招待孫琦雪。
心情糟糕透頂的孫琦雪,是真想把接到手的水潑到文秘身上發洩,但想到這裏是百亞,對方是任嘉致的人,她就勉強逼着自己忍了下來。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期間無一人搭理她。
一見門開,有人出來,孫琦雪就忙起身,小跑過去。
“可以進去了嗎?”吸取教訓,她這次倒是謹慎的問了一下。
厲明朗居高臨下的看眼面前,面容姣好,但人品卻極度堪憂的女人,惜字如金的從鼻腔裏哼出聲,“嗯。”
聽到滿意答案,孫琦雪也不再理他,快走幾步,到剛關上的辦公室門前,擡手敲門,“姐夫,我可以進來了嗎?”
大半個小時過去,她也冷靜下來了,知道任嘉致現在氣頭上,就側面擡出孫雁凝。
整體語氣也禮貌,輕柔起來。
“姐夫?”等一會,沒聽到回應,她又擡手敲兩下門。
又呼吸的等了好幾秒,才終于聽到那道熟悉的男聲傳出,“進來吧。”
熟悉是真,淡漠沉冷也是真。
孫琦雪不在意這些細節,她楊唇勾出最美好的弧度,又整理整理頭發,才動作輕緩地打開門。
頓了一下,擡頭挺胸地朝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走去,輕輕的叫,“姐夫。”
任嘉致指間夾了支剛點燃不久不的煙,他深吸一口待吐出才緩緩轉身,俯視正巧笑着,望着自己的孫琦雪,漠然開口,是直接的,“是來遞辭職書的嗎?”
孫琦雪臉上的笑僵住。
可任嘉致好似沒看到的又繼續說,“辭職報告并不需要經過我,你直發給娛樂公司那邊的人事部就好。”
僵住的臉很是難看的冷了下去。
孫琦雪保持着仰頭望他的姿勢,進門時飛揚的唇緊抿着,癟了下去,精致妝容下的眼睛溢着滿滿委屈,過了好一會她才發出聲音,“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那些不甘,如雨後春筍迅速生長。
“按理,你還該當面跟她道歉。”言外之意,離職已是輕的。
孫琦雪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忙低頭盯着地板,在卷翹濃密的假睫毛掩飾下,眼裏迸發恨意。
道歉那種掉價的,低三下四的告訴情敵自己錯了,失敗了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她是不可能主動送上讓舒若爾看自己笑話的機會的。
就是看笑話,也只能是她看舒若爾的笑話。
她心裏狠狠想着,又擡起頭,“我是過來遞辭職書的,但又不止是為這件事。”
任嘉致垂眸看她一眼,就又轉開目光,等她自己說。
可沒想到.....
孫琦雪突然撲上來,緊緊抱住他,“嘉致,我可以為了你離開公司,但你就讓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可以不要求你離婚,不要你給我身份,甚至我可以保證不讓舒若爾知道。”
“我知道你就喜歡她是處是不是?告訴你,我也是,但我肯定會做得比她好,不信你跟我試試,你一定會喜歡的。”一鼓作氣,孫琦雪把意思表達完,又暧昧地用身前傲人之處蹭他身體,抱着他的雙手也繞到前面,摸上他腰間皮帶,臉湊上去,欲親吻他裸露在外的脖頸。
猝不及防,任嘉致被吓得連指間的煙都掉了。
反應過來,猛然推開差點就又吻上自己的女人,“又瘋了嗎你?”
是的,又。
前幾天開完會他就說過她是瘋子。
他用了很大的力,正全身心投入于勾引他的孫琦雪被推的,狠狠摔倒在地。
她感到了屈辱。
但,不過幾秒,她就完全豁出去的,爬起來,拉下衣服拉鏈.....
動作快的,任嘉致來不及阻止,甚至都沒來得及扭頭,女人未着寸縷的上身就闖入眼裏。
有備而來,孫琦雪外套裏,連內.衣都沒穿。
任嘉致慌忙別開眼,臉色陰戾的厲喝,“馬上穿上衣服給我滾,不要讓我出來的時候還看到你。”
說着目不下垂地大步繞過她,走向裏間休息室。
“姐夫,你确定這麽對我不會後悔嗎?”不甘,又因被羞辱而感到羞憤屈辱,憤恨到極致的孫琦雪,撿起衣服穿上,咬牙切齒的對着他背影吼。
任嘉致疾走的腳步猛地停下來,轉身.....
孫琦雪扭曲的臉,頓時回暖,露出幾分小小地歡喜,她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張開口,“我就知道你......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怒而回的男人擰住一條胳膊,粗魯地拖至沙發,毫不憐惜的扔下去。
随即,男人彎下腰,雙手麻利地扯下她衣服,拉下短裙拉鏈.....
孫琦雪是覺得太粗暴,看他臉色也是極兇狠,她不禁有些心慌害怕得瑟瑟發抖,但又想,這種事,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後面的無數次,這次,他氣頭上是狠了些,但為了長久的以後,也不是不能忍。
這麽想,她就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還擡起雙手去抱住男人脖頸,做出迎合狀。
然而,下一刻......
任嘉致扯下她裙子,粗魯地拿下她雙手,站直身體,直視她訝異不解的臉,冷冷說着,“做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就算你脫光躺着邀請我,我對你也提不起半點性趣,連看都不想看第二眼,所以請你以後不要總到我面前做這些犯賤,又讓我惡心的事。”
為徹底讓她看清事實,讓她對自己死心,任嘉致這話說得夠狠,夠羞辱,但他也确實是沒有性趣,沒看第二眼。
脫的整個過程,他的目光都沒落在她身體上。
說完,也不再看她是什麽反應,就大步離開,直走到休息時門口,才聽到一聲崩潰般的尖叫。
這一次,他沒再停下來,而是頭也不回的推門走進休息室,又力氣特大的把門甩上。
震得天花板上的灰都掉下一層。
以前也不是沒跟孫琦雪近距離接觸過,但此時,不換下這身被她碰過的衣服,他無法忍受。
而被他狠狠羞辱,又被他抛下的孫琦雪,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那臉也已不是難看就夠形容得了的,她死死抓着沙發墊,雙目赤紅的瞪着休息室方向,雪白的脖頸處有血管爆出來。
她保持着半靠着的姿勢,瞪着那扇關閉的門看了很久,才緩慢的合攏被拉開的外套,起身撿起短裙,穿到一半時,她腦海裏忽然蹦出個将計就計的念頭。
這個念頭讓她忍不住哈哈笑出聲。
她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