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不放手?”袁彥出聲提醒他。

何二從齒縫裏吐出兩字:“敗類。”然後将他惡狠狠掼到石壁上。

袁彥後背撞上粗糙的牆壁,疼得龇牙咧嘴,罵道:“傻逼。”

何二沒理他,去看杜玲。女人臉色蒼白,低下頭去,拉着旁邊的男人急色匆匆地要走。何二攥緊拳頭,感覺胸腔裏火燒火燎。

袁彥在他身後輕飄飄道:“這女人心機可深了,我可無福消受,也懶得供奉她,結果她也上道,這還沒幾天呢,就搭上別人了……操你媽!”

他嘚瑟地說個不停,何二一轉身就又把他推到了石壁上,後背再一次受挫。

“之前沒打夠,又要動手是不是?”袁彥冷笑,指着自己的臉挑釁他,“來,往這兒打。我好心告你一聲,這兒可是我的地方,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試試看,最後咱倆誰不能走出去。”

何二一拳捶上去,痛扁他的臉,咬牙切齒道:“試試就試試。”

“媽的。”袁彥怒氣上來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還了手。

好在地方偏僻,打了幾分鐘也沒人發現。直到何二手機響了,領導喊他過去,他才停手。甩着手扭頭就走,袁彥捂着肚子在後面瞪着他的背影,眼睛裏醞釀着看不清的情緒。

何二臉上挂了彩,領導見到他立刻沉下臉來:“你做什麽去了?”

“跟人鬧着玩。”何二拿手背擦了擦嘴角。

“鬧着玩?今天來這兒的都是什麽人你知道嗎?哪個你得罪的起?”領導訓他,何二跟在後頭裝孫子。

繞過長廊時前面走過來個人,臉上也五彩斑斓,白西服上還沾上了泥土和灰塵,難得狼狽。

“小袁。”何二的領導開口叫了一聲,他資歷老,跟袁彥的父親算是朋友,叫聲小袁不為過。

袁彥停下來,先是笑了笑,看見後頭站着的何二時眼神閃爍了下,道:“劉書記,你好。”

寒暄了兩句幾人就散了,劉明本來打算問下袁彥身上的髒污和傷是哪來的,但看人臉色不佳,也沒多嘴。

待走了,他才問後面跟着的何二:“你跟袁家這小子認識?”

“不認識。”何二撒謊。

劉明哼了一聲,瞧着何二嘴角的淤青意,有所指:“這小子瘋得很,聽講腦子不大好,說是遺傳。你可別招惹上了。”

“怎麽遺傳?”何二問,“沒聽講他爸精神有問題?”

“酒桌上一些私話,說他媽媽是精神病,誰知道真假。”

何二嗯了一聲,杜玲的事擾的他心煩意亂,劉明的話壓根沒聽進去。

晚上劉明參加度假村的宴會,何二與觥籌交錯的氛圍格格不入,躲去了露臺抽煙。

夜裏寂靜,與一門之隔相比,露臺清淨許多。下午沒再看到杜玲,估計是走了。何二抽了兩口煙,聽見後面門被推開,清淨被打攪。

“嘿,有人在這兒了啊。”是個男孩子的聲音。

何二轉頭,看見個漂亮的男人,臉孔精致到有些妩媚,款款走過來,身段跟個娘們似的。

他皺了下眉,沒說話,扭回頭去繼續抽煙。

男孩走進,站到他旁邊,端着酒杯趴在露臺上:“這兒還挺安靜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抽煙?”

“嗯。”何二敷衍應了一聲。

“我叫文葉,你叫什麽?”

何二把煙按滅,說:“地方留給你,我先走了。”

“哎。”男孩急了,一把拉住他,“走什麽呀?聊聊天呗。”

何二轉頭盯着他,男孩燦若桃李的臉頓時笑得千嬌百媚:“這樣看我做什麽?”

他特意在“做”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眼睛裏仿佛有道勾子,不加掩飾的勾引着面前人。

何二先開始沒什麽反應,頓了幾秒才口氣冰冷道:“我對男人沒興趣。”

“沒試過你怎麽知道?”男孩不以為意。

何二上下打量他一眼,吐出了個字:“滾。”

宴客廳裏燈火輝煌,袁彥言笑晏晏地在跟女人調情,衣香鬓影,他流連其中,好些個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跟人說話,桃花眼裏盛滿了笑意,忽地眼睛一轉,看向了露臺,門開了,走出來了男人,正好也擡頭,兩道眼神對上。何二看見他,又轉開眼睛,立刻走了。

袁彥挑了挑眉,收回眼神繼續跟身旁的女人們講話。

宴會到十一點才結束,度假山莊的主人安排了房間。畢竟是工作,何二晚上沒怎麽喝酒,待回到房間,心煩意亂下才開了瓶自斟自飲起來。洋酒後勁大,喝到後來有些發暈,匆忙沖個澡就倒上床睡了。

半夜口渴到嗓子冒煙,感覺渾身燥熱不舒服,特別是下身,好像什麽東西在不停漲大、急于噴薄而發。

眼睛酸澀睜不開,他費了勁才勉強睜開一條縫。頭疼欲裂,意識昏沉。胳膊搭在額頭上,何二慢慢清醒,忽然聽見黑暗裏有一道不屬于自己的聲音。

吞咽聲、口水聲、鼻息聲、衣服摩擦床單聲——

何二一驚,完全清醒。他感到自己下身慢慢挺起,被包裹進了一道溫熱濕潤之處,舒适又惡心。

胯間有道黑影,一個腦袋正埋在那兒賣力地吮吸着自己的陰莖。

何二猛地一擡腳,把人踹了下了床。

打算睡了,忽然湧起了想寫文的沖動,爬起來更了一點。

關于攻受,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這文不分攻受。

反正不寫肉,那攻受重要嗎?是兩個男人就夠啦。以後到了上床那步,那他倆就投個骰子、猜個拳、或者打個架,誰贏聽誰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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