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如你所願,(10)
李莎媛有男朋友這件事。
朱文威再看看面前的一碗白粥,一包榨菜,心裏懷念林可依做的飯菜。
朱文威吃了兩天李莎媛為他準備的白粥和榨菜,直到出院的日子。
“不見你兩天,你好像瘦了。”林可依早早過來醫院,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朱文威,打量一下。
“餓了兩天,應該會瘦點。”他無奈地回答。
“餓了兩天?媛媛沒有給你送飯嗎?”她疑問。
“我寧願她沒有送過,這樣我還可以個快餐吃。”他抱怨着。
“對喔,媛媛不會煮飯的,作為她的青梅竹馬,你不知道嗎?”她故意取笑。
“呵呵。”朱文威白了一眼林可依。
“可以走了。”朱文威收拾好說了一句。
“好的。”說完林可依上前提起病床上的行李袋,說:“走吧!”
朱文威伸手拿走她提的行李袋說:“我傷好了,可以自己提。”
“哦。”林可依有點失落地,肩并肩跟朱文威一起走出病房。
住院樓的走廊,幾個沒有大人看管穿着病服的小孩在玩耍追逐,跑着經過朱文威、林可依兩個人身邊,最後一個小孩,約莫五六歲,不小心絆倒,摔在他們面前。
“哇哇……”小孩開始大哭。
林可依蹲下抱起小孩,摸摸小孩的頭,安慰:“哎喲,寶寶不哭,寶寶是個男孩子,要堅強哦!”
小孩擦擦眼淚,呆呆地看着林可依說:“姐姐你好漂亮,就像電視裏面的程曉曉(《紫羅蘭之戀》林可依的角色)。”
“這個姐姐就是程曉曉哦!”朱文威彎下身,摸着小孩的臉頰,溫柔地說。
“真的嗎?真的嗎?姐姐你是程曉曉?”小孩子很興奮。
“嗯。”林可依點了點頭:“寶寶好堅強哦,不哭了。”
“曉曉姐姐,不要和陳家明在一起,陳家明是壞蛋。”小孩入戲太深了,林可依不知道怎麽回答。
“曉曉姐姐不會跟陳家明在一起的,哥哥會保護姐姐。”朱文威笑着說。
小孩看了一下朱文威,覺得他好像挺可靠的樣子,說:“哥哥,你要好好保護姐姐!”
“嗯。”朱文威輕聲答應。
“俊俊,快點過來,不等你了!”前面的小夥伴呼叫着小孩。
“哥哥,姐姐再見!”俊俊禮貌地道別,然後向小夥伴跑去。
“寶寶,小心點!”林可依不忘叮囑。
“你好像很喜歡小孩子。”朱文威看見林可依有點不舍得小孩子離開。
“嗯,可能是因為獨生女的關系吧,小時候一直想有個伴,陪我一起玩,一起長大。”林可依看着那一群孩子在歡樂地玩耍,有點羨慕。
“你不是有林故炎這個弟弟嗎?”朱文威有點不解她為何露出如此寂寞的表情。
“炎做我弟弟的時候,已經16歲了。那一年,他不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林可依沒有表情看着窗外的天空,眼裏帶着一絲寂寞感,幾秒後,回頭跟朱文威說:“我們下樓吧。”
“對了,你看過《紫羅蘭之戀》?”林可依下樓的時候突然想起朱文威說她就是“程曉曉”。
“沒有啊。”朱文威想了沒想就否認了。
“那你怎麽知道程曉曉?”她沒有放棄追問。
“我……我看路邊的廣告知道的。”他随便塞個理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否認,怕林可依知道會得瑟?
“你還是挺關注我的。”林可依笑着說。
“我哪裏有關注你,路邊廣告牌清一色都是你的電視劇宣傳,不想關注,它還是會進入我眼裏啊!”朱文威繼續辯解。
☆、出差風波
李莎媛像往常一樣一邊刷新微博,一邊回到辦公室,然後接到一個“噩耗”。
“媛媛,韓國KS客戶這批産品設計不滿意,公司安排你和設計部的朱總明天前往韓國一趟。”主管劉玉玲告訴李莎媛。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叫我和朱文威一起去韓國?”李莎媛不可置信地看着劉玉玲,然後好像想到什麽重要的事情:“你說KS客戶?KS客戶根本不是我單,是洪梅的單,不應該是洪梅去韓國解決嗎?”
“洪梅懷孕了,醫生說她剛懷孕,不宜長途奔波。”劉玉玲解釋。
“我嘞個去,現在的年輕人怎麽了,居然玩未婚懷孕。”李莎媛沒有辦法接受跟朱文威出差,還有同齡人的洪梅懷孕的消息。
“懷孕這種事,對于李莎媛這種處女來說,太沖擊了。”洪梅剛在門口就聽到李莎媛嚎叫。一邊派紅帖給同事們一邊走到李莎媛面前,遞給李莎媛,說:“剛好是你下個星期回來那天。”
“什麽,你要下個星期舉行婚禮?”這是今天早上第三個沖擊。
“要盡快點好,不然過些日子就穿不了漂亮的婚紗舉行婚禮。”洪梅笑着解釋。
“炎炎,你請假跟我去韓國一個星期好不?”李莎媛在樓梯間打電話給林故炎裝可憐地說。
“幹嘛突然要去韓國?”林故炎問。
“我被安排和朱文威去韓國出差了,要我面對他一個星期,簡直就是生死不如!”李莎媛帶着哭腔說着。
“我去韓國又沒有報銷,還叫我去一個星期!不去!”林故炎拒絕了。
“你是我男朋友嗎?難道你忍心我要弄點意外才取消行程嗎?”李莎媛帶着一點威脅。
“例如?”林故炎問。
“我現在就滾樓梯下去!應該可以弄一個扭傷什麽的吧?”李莎媛看着樓梯估計着。
“李莎媛你夠膽滾下去,我就去告訴你媽,說你是故意的。看她給你禁足多久?”林故炎顯然對李莎媛的“歪主意”很生氣。
“切,就會威脅我!不理你了!”李莎媛無理取鬧地挂掉電話,回到辦公室整理出差的資料。
第二天,李莎媛在候機室等着姍姍來遲的朱文威,遇到拉着行李走着的李海鋒,她興奮地打招呼:“嗨,師兄!”
“嗨,師妹!”李海鋒看到李莎媛,也打招呼。
“師兄,你要去哪裏?”李莎媛問。
“首爾,你呢?”
“這麽巧,我也是,幾點的飛機。我的是10點。”
“巧啦,我也是10點,我的是商務艙。”
“師兄,我們太有緣了,我也是商務艙,等下讓人兌換位置,我要坐在你旁邊。”李莎媛一想到等下坐飛機不用跟朱文威帶在一起,就十分開心。
“也行。”李海鋒無所謂地答應。
這時,設計部的一個同事陳志文拖着行李過來找李莎媛。
“咦?怎麽你過來了?不是朱文威嗎?”李莎媛疑惑地問。
“朱總說家裏有點事情處理,昨天已經換了機票讓我代替他出差,你沒有接到通知嗎?”陳志文問。
“沒有啊!”不管了,不是朱文威就行了。
“那去登記吧,時間快到了。”陳志文拖着行李向前走。
“師兄要去首爾幹嘛?”李莎媛邊走邊問。
“女朋友生日,想給她驚喜。”李海鋒笑着說。
“你女朋友是韓國人?”
“不是,她是帝都臺駐韓國記者的中國人。”
“你女朋友好幸福啊!”
李莎媛和陳志文下飛機後馬不停蹄地趕到KS公司解決設計上的問題,比原定的時間早了三天完成工作。剩下這多餘的三天,李莎媛跟陳志文打算好好游玩一下首爾。
“有空嗎?過來江南XX酒吧聚一下吧。”李海峰發了一條微信給李莎媛。她跟陳志文打一聲招呼,就出去找李海鋒。
在李莎媛去的路上,林故炎發了一條微信給她:“我到首爾了,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林故炎最終不放心,來到首爾。
“我正要去江南的xx酒吧,李海鋒師兄在那裏等我!”李莎媛在手機飛快打字回複。
“好,我過去找你們。”林故炎回複微信。
當李莎媛來到xx酒吧的時候,李海鋒已經喝得醉醺醺的。
李海鋒見到李莎媛,就痛哭着:“媛媛,我女朋友出軌了!”
他繼續一罐一罐啤酒地喝着,李莎媛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喝。
李海鋒很痛苦的樣子,抓着頭發,哭着:“我對她那麽好,為什麽她背叛我了?”
“師兄,你別這樣,為了那樣地女人這樣糟蹋自己,值得嗎?”李莎媛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失戀的人。
“媛媛,你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好,她才這樣背叛我?”李海鋒傷心欲絕地看着李莎媛。
“師兄,你很好,人又帥,又溫柔,是個那女的沒有眼光。”李莎媛認真地說着。
“媛媛!”李海鋒聽了李莎媛的話一時情迷意亂,吻上了她。
李莎媛想掙紮,卻被李海鋒抓住兩手推開不了。
林故炎剛好看到這麽一幕,沖上去一拳打到李海鋒臉上,把他整個人都彈開座位,吓得周圍的人都尖叫。
“走!”林故炎生氣地拉着李莎媛正要離開酒吧。
“師兄醉了,不理他這樣好嗎?”李莎媛擔心地問。
林故炎又回頭拉起躺在地上李海鋒:“李海峰,住哪個酒店?”
“首爾大酒店。”李海鋒報完地址後,就醉暈了。
林故炎和李莎媛送完李海鋒回到酒店房間出來,李莎媛突然想起李海鋒的強吻,就糟心地唠叨着:“完了,完了,初吻都沒了?炎炎,我初吻沒了,怎麽辦?我對不起你!”
“初吻?你還有初吻這回事?”林故炎鄙視她一下。
“我都沒有談過男朋友,你又沒有親過我,當然還有初吻!”李莎媛瞪了一下林故炎,然後一臉哀怨地哭叫:“可是現在初吻沒有了。”
“李莎媛,我跟你說,你18歲可以喝酒的時候,你就沒了初吻了!”林故炎說。
“什麽意思?”李莎媛驚訝地林故炎。
“你每次喝醉酒就強吻我,難道你忘記了嗎?”林故炎看着李莎媛笑着說。
“我強吻你?有什麽可能?”李莎媛一點都不相信。
“每次第二天,我都問你你還記得你昨天做了什麽失禮的事情?你都回答強吻我。難到你不是都記得嗎?”林故炎反問李莎媛。
“我那是逗你玩的,我每次喝醉酒都不記得前一晚發生什麽事情。你說我每次強吻你這種玩笑不要亂開哦!”李莎媛警告林故炎。
“看來我要喚醒你的記憶才行。”林故炎說完,一手抱着李莎媛的頭過來懷裏,然後低頭覆蓋她的唇,娴熟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帶動着她的舌頭交纏。
明明是第一次接吻,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口腔裏突然被溫熱的異物侵入,沒有覺得一絲反感。她回應他的吻,發出幾聲嬌喘的聲音,自己聽到都覺得害羞。
兩人纏綿很久,男人放開女人,低聲地說:“怎麽樣?記得這感覺嗎?”
女人害羞地埋在男人懷裏。
林故炎見她不回答,故意使壞說:“看你樣子,應該還不記得。”
他再次深吻他懷裏的女人。
兩人接吻很久,李莎媛透不過氣來,拍打幾下林故炎背部,他終于放過她。
李莎媛終于可以大口喘了一口氣,臉色通紅地說:“你怎麽接吻這麽厲害?”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一醉酒就會這樣強吻我嗎?我這是喚醒你記憶。”林故炎邪魅一笑。
☆、參加影展
朱文威臨時接到林可依的通知要出席東京的亞洲影展活動,連忙打電話給人事部請假,并安排自己的下屬陳志文第二天跟李莎媛一起前往韓國首爾解決客戶的問題。并趕在天亮之前完成一份設計方案交給陳志文帶過去韓國。此時此刻坐在飛機的商務艙的朱文威顯得有點疲憊。
“怎麽了?你精神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林可依看着有點憔悴的朱文威。
“大小姐,你這說出國就出國,我也要時間處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才能離開公司的。”朱文威閉着眼睛養神,回答林可依:“本來今天我要去韓國出差的,我讓我下屬過去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辦好這件事。”突然睜開眼睛,看着林可依,開始埋怨林可依:“你老這樣叫我出去活動也不是辦法,這一個月我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工作。工作效率低到不行,估計這個月工資也沒多少。”
“辭掉它呗,我可以養你。”林可依漫不經心地翻閱雜志,吐出一句。
朱文威擡起手,用手刀輕輕劈在林可依的頭上:“想包養男人的話,找別人,我可是很有骨氣的!”
“看你這張小白臉,說你有骨氣,誰相信?”林可依放下雜志,打量一下朱文威那精致的輪廓,還有那白嫩的皮膚一點都看不出這是一個26歲的男人,像20歲剛出頭。好奇地問:“朱文威,你吸煙的嗎?”
“嗯。”朱文威回應。
“不公平啊,一個吸煙喝酒的男人怎麽皮膚還這麽好!”林可依憤憤不平。
“這種事情,是天生的,你羨慕不來。”朱文威故意氣她,笑着說。
林可依的電影入圍東京亞洲電影節,作品是一部沒有在國內上映的文藝片,叫做《遙遠的愛》。是一個關于錯時空戀愛的故事,女主角來自過去的5年前,和男主角相愛,突然有一天消失了,男主角去了女主角住的地方,發現女主角3年前意外身亡了,留了一個長得很像男主角的4歲兒子。
朱文威看完以後不禁流淚,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劇情感人,還是林可依演繹動人,拿起紙巾擦眼淚,心情不能平靜:“女主角太傻了,回到5年前的時候為什麽不找男主角,過着被周圍的人歧視做未婚媽媽的生活。”
“找男主角也沒有用啊,5年前的男主角根本不認識女主角,找了也沒用,只會被當做是瘋婆子。”林可依大概是因為劇本看太多次了,沒有了像第一次見到劇本,被劇情感動的感覺,回答得有點平淡。
“林可依,你可不要想電影那個女人那麽傻,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找那個男人負責。”朱文威入戲太深了,他一看到林可依的臉就想到電影裏面悲催的女主角。
“你傻不傻啊,像個小朋友一樣還當真!”林可依突然想到那時在醫院遇到的她的小迷弟。
“林可依,我發現你很冷血,這麽感動的電影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朱文威還沒有跳出情節。
“拜托,這電影我用了三個月去拍,每天都在看劇本,看了好幾百次,我已經對劇情麻木了……”林可依無奈地解釋,看着前方有記者等待他們出來,便說:“快點擦掉你那惡心的眼淚,不然別人誤會我欺負你!”
“參加影展真的好無聊啊,還不如去首爾出差,至少那裏有……”一整天陪着林可依在影展各種拍照,采訪的朱文威帶着疲倦回到酒店,不忘抱怨,剛想說出李莎媛三個字的時候,閉上口不再說話。
“你說首爾有什麽?”林可依以為自己聽力不太好,突然聽不清朱文威後面的話。
“少女時代”朱文威随口說出一個韓國女團名字。
“想不到你居然還追韓國女團!”林可依一個嫌棄外加鄙視的眼神看着朱文威。
“我先回房間洗澡。”朱文威拿出房卡走進自己房間,留下一句:“有什麽事情打電話給我。”
“拜拜。”林可依随意招手告別。
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手機響了。林可依拿出手機一看,是韓國的號碼。韓國的?韓國有認識的人嗎?林可依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聽:“Hello?”
“林可依,我是李莎媛!我剛看到你在東京影展的新聞。”另外一頭的人很興奮地跟她打招呼。
“媛媛?怎麽在韓國打來了?”林可依疑惑。
“昨天公司安排我和朱文威一起來韓國出差,多虧你把朱文威拉走了,不然我就要面對他一個星期。謝謝你把倒黴蛋帶走。”李莎媛專程打電話過來道謝的。
“你說,你原本是跟朱文威出差?”林可依重複了一下李莎媛的話,突然想起剛才朱文威說的:“還不如去首爾出差,至少那裏有……”就沒有聽見他的話,難道他是想說那裏有李莎媛?
“對啊!”李莎媛又肯定了一下。
林可依今天的好心情突然不見了,有點煩躁,說:“媛媛,今天拍攝了一天有點累,改天再聊吧。”
“嗯,好,拜拜!”李莎媛爽快地挂掉電話。
朱文威還是喜歡着李莎媛。
林可依無力地坐在沙發,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美麗的東京夜景。外面燈光四色,人群熙攘,我竟如此寂寞?
“叮咚!”門鈴響了,林可依好像失去了所有力量,很艱難地站起來,借着窗外射進來的光,走到門口來門。
朱文威看到林可依進入房間這麽久還沒有換衣服,也沒有開燈,問:“你是在睡覺嗎?”
“嗯。”林可依無力回應。
“換一件衣服吧,我們去吃飯。”朱文威說。
“我累了,你自己去吃吧!”林可依目無表情地說完正要關門的時候,朱文威用手頂了一下門,說:“你好像有點不對勁。”
一想到朱文威本意覺得跟李莎媛出差好過陪她來影展的事情,就煩躁,不經意流露了被壓抑的煩躁:“我好煩啊!不要再煩我?”
“我……我煩你?”朱文威聽了這句話覺得很無語:“你說我煩你?明明就是你煩着我!”
“你不喜歡的可以走啊!我以後都不會煩你了!”林可依激動地一吼,眼淚就下來了,吓壞了朱文威。林可依用手推開朱文威頂着門的手,關上了門。
林可依坐在漆黑的房間裏,不知道自己這樣坐着已經過了多少個小時。
直到門鈴再響,她再次走過去開門,看着朱文威推着一輛酒店推車,推車上面蓋着一些東西,還有兩瓶果酒。
“我可以進入嗎?”朱文威問。
已經忘記剛才發生的事的林可依呆呆地點了點頭,靠在牆邊,讓朱文威進來。
朱文威推着小車進入房間,把房間的燈開了。
“呃……”在漆黑的環境裏面呆了幾個小時,林可依被燈光刺得有點難受。
“你還好嗎?”朱文威看着被燈光刺得睜不開眼的林可依。
“沒事。”幾秒之後,林可依适應了這光度,看着推車上的東西,問:“這是什麽?”
朱文威一一打開被蓋住的菜肴,是一些簡單的西餐,是兩份意粉和煎牛排,帶着一點不好意思地說:“在烹饪方面,我沒有你那麽厲害,我就會做這兩樣。”
“這是你做的?酒店居然會借廚房給你煮東西?”林可依見到這些食物很驚喜,同時也很好奇。
“我跟經理說,我惹女朋友生氣了,想給她做一頓 ,然後他就讓我進廚房了。”朱文威一邊把食物放在茶幾上,一邊說。
“女朋友。”林可依聽到這三個字有點害羞地低下頭。
可惜朱文威并沒有留意到她的表情,連忙招呼她:“快來吃,你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嗯。”林可依輕輕回應,坐在沙發上,開始吃東西。
“喝酒嗎?”朱文威開了一瓶果酒倒在酒杯裏。
“喝。”林可依回應,朱文威把倒好果酒的酒杯遞給她,說:“喝一點就好了,你要是發酒瘋的話,我招架不住。”
“我不會發酒瘋的,就醉暈而已。”林可依接過酒杯品嘗了一下,心情非常愉悅:“這個酒好喝,再給我倒一點。”
“吃點東西再喝,不然醉得快。”朱文威沒有給她再添酒。
吃過一頓晚飯後,林可依讓服務員收拾幹淨後,又叫服務員送來兩支新的果酒。
去完衛生間的朱文威出來看見林可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又多了兩瓶新果酒,皺一下眉頭說:“這果酒是好喝,可是濃度很高,小心醉了。”
林可依似乎沒有聽到朱文威的話,說:“文威,陪我看電視。”
朱文威走到沙發,坐在林可依身邊陪着她看電視。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一部很舊很有年代感的美國愛情片,直到播完。
“看完了,該休息了。”朱文威喝得有點醉醺醺地,站起來道別。
林可依拉着朱文威的手,眼裏充滿了不舍得:“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朱文威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林可依撲上去強吻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朱文威被動化為主動,把林可依抱到床上,兩人纏綿一晚。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突然發現,每更新一篇掉一個收藏……不好看嗎?
好吧……
我自己寫我自己的……
☆、假裝沒有事發生
早上的太陽透過落地玻璃,射入房間裏。
被陽光刺醒的林可依,閉着眼睛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好像碰到人似的。她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是朱文威。
她發現兩人沒有穿衣服,蓋着同一張被子。
昨天最後的記憶……好像……是她強吻了朱文威,該不會是自己把他強睡了吧?
這時,朱文威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林可依一副驚恐的樣子看着他。他想起自己昨天把她抱上床的……
“我……”朱文威覺得很內疚,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好。
林可依故裝鎮定地開口:“昨天我喝醉了,神志不清,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朱文威想說他會負責任的,卻被林可依搶先說話,當做一切沒有發生。既然她這樣說了,他便不再說話,掀開被子,拾起地上衣服穿上,沒有帶感情,平淡地說:“我出去買緊急避孕藥給你,昨天……我沒有戴套。”
林可依聽到朱文威要去買避孕藥心如刀割,他真的不想跟她扯上關系。她也是一副平淡的表情,說:“不用了,前一段子身體檢查,醫生說我節食過度,很難懷孕。”
朱文威聽到這樣的消息竟然會有點心痛的感覺,帶着關心,又有點客套的語氣:“你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樣的飲食習慣是不對的。”
林可依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拾起睡袍穿上,走向洗手間。
朱文威瞥見床單上的血跡,不知如何是好,上前一手拉着林可依問:“林可依,你第一次?”
“你是第一次嗎?”林可依反問。
“不是。”朱文威直接否認,他曾經有過一段堕落放縱的日子。
“那就對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不要在意次數的問題。”林可依輕輕撥開他的手說:“等下還要做采訪,我要換衣服化妝,你先回到你房間吧!”
幾天後東京電影展結束了,自從那天早上之後兩人幾乎沒有交流,回到G市後,林可依跟朱文威說她要去臺灣拍攝一部電視劇,大概要一個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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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媛從韓國回來之後發現朱文威幾乎沒有跟她說過話,差點懷疑朱文威是不是得了絕症,因為他每天都是頂着一副世界末日的臉孔回到公司。
“媛媛,你家姐夫怎麽了?”陳曉琳八卦地問李莎媛。
“我怎麽知道?還有,他不是我姐夫!”雖然朱文威沒有找她麻煩,其他同事也真的太八卦了,總是跑過來她這裏刨八卦。
“聽說林可依去臺灣一段時間了,她該不會跟朱總分手了吧?”洪梅也湊過來一起八卦。
“前提也要兩個人交往過才叫分手啊!沒交往,怎麽分手?”李莎媛小聲嘀咕,沒有人聽到她唠叨什麽。
李莎媛走出辦公室,遇到朱文威。如果是以前,在公司遇到朱文威,都會被他調戲一番,可是他現在視而不見地路過李莎媛身邊的,可是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麽,走遠了之後,轉過身來走到李莎媛面前,有點急迫地問:“最近有沒有跟林可依聯系過?”
“有啊,昨天她打電話找我聊天啊!”李莎媛說。
“她跟你說什麽?”朱文威十分好奇,大概是好久沒有聽到林可依消息了,林可依作為一個超火的大明星,居然連微博都沒有,他根本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幹什麽,僅靠着一些粉絲放的路照,才知道她在哪裏。
“她說臺灣的東西好好吃,男人也很帥。”李莎媛回憶說。
“你們都在聊什麽?”朱文威聽到林可依說臺灣的男人很帥十分生氣,又馬上壓住自己的火氣,有點着急地問:“她有沒有向你提起我?”
“為什麽要提起你,你又不是真的男朋友?”朱文威被李莎媛一句話刺得心有點痛。
對,他真的不是林可依男朋友,為什麽要這麽關心她的近況?
朱文威突然很失落地離開李莎媛身邊,李莎媛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看起來朱文威病的不輕,快死了那種。”然後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撥給林可依:“喂,可依,有空嗎?……你知道我看到什麽嗎?朱文威好像快死的樣子,估計活不過這個月了。”
林可依并不知道這只是李莎媛的一個玩笑而已,急急忙忙挂掉電話,連忙撥打給朱文威。
手機響起,朱文威擡頭看一下手機屏幕,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打過來的。心裏很激動,卻又故裝鎮定接聽:“喂?”
“文威,你發生什麽事了?哪裏不舒服?”電話另外一頭的林可依有點着急。
朱文威聽了一頭霧水,她關心他是挺好的,可是聽上去有點怪怪的感覺,說:“我挺好的,沒有不舒服啊。”
“真的沒有不舒服?”林可依十分擔心,再次确認一下:“媛媛,說你狀況不太好……”
“你在關心我嗎?”朱文威壓抑着心中那股竊喜,表現如常冷漠。
“嗯。”林可依沒有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沒有否認。
聽到林可依承認在關心他,朱文威語氣轉換帶着愉悅,問:“什麽時候回來?”
“10天後。”林可依輕聲報出日期。
“我等你回來。”他輕輕道出。
“嗯。”林可依害羞地回應:“我……還有工作,先挂了。”
☆、尴尬
像平常那樣,李莎媛和林故炎吃完晚飯後,兩個人手牽着手在城河邊散步。12月的天氣有點冷,寒風吹在她的臉上,像被刀割一樣,有一點難受,可是又不想這樣跟林故炎分開回家。
“今天好像又降溫了,不如早點回家吧!”林故炎今天穿的衣服不太多,打了個冷顫,兩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防止寒風吹入。
“哦。”李莎媛不情願回應,可是林故炎沒有注意到。
林故炎把車停到李莎媛家小區門口,說:“到了。”
此時正在發呆的李莎媛聽到林故炎聲音,思緒被拉了回到:“哦。”
他把頭探過去,輕輕的吻落在他額頭上,溫柔低聲:“晚安。”
“可以來一個深吻嗎?”李莎媛有點不舍,低頭問。
林故炎沒有說話,再次把頭靠近李莎媛,深吻着她,直到她缺氧求饒。
林故炎笑着問:“這樣可以了嗎?”
她臉頰通紅,害羞地低下頭,抿了一下嘴,好像做了一個決定,說:“今晚我想去你家過夜。”
林故炎聽了她的話,有點意外,依然帶着寵溺的眼神,摸了一下她的頭:“好啊。”
李莎媛在林故炎家洗完澡後,穿着他的睡衣,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林故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這個場景覺得他們好像同居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樣,在家裏随時能看到自己最愛的人。一邊用毛巾拭擦濕濕的頭發,一邊走過去沙發坐在林故炎身邊,把自己的身子依靠在他身上,問“看什麽?”
“看新聞。”林故炎拿過她手裏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拭擦頭發幾下。
李莎媛瞥了一下電視,是李海鋒主持的夜間新聞,好奇地問:“咦?師兄不是跟你一樣主持晚間的嗎?怎麽去了夜間?”
“夜間那個主播最近婚假,師兄頂班的。”林故炎把她的頭發擦到沒有水滴,然後站起來說:“我去拿個吹風筒。”
不一會兒,他從卧室裏面拿出吹風筒,插好電源,開始給李莎媛吹頭發。
這是林故炎第一次給她吹頭發,李莎媛低下頭,覺得有點害羞緊張。他輕輕撥起她的頭發,吹風筒在離頭部的距離适中,不熱不冷,暖暖的,很舒服。
兩個人很安靜,沒有說話,屋裏只有吹風機的低沉“呼呼”聲,還有電視裏傳來的李海鋒導播新聞的聲音。
待李莎媛的頭發吹幹了,林故炎擡頭看了一下客廳挂在牆上的時鐘,時間已經不早了,催促說:“很晚了,去休息吧,我已經收拾過可依的房間了,快點去睡。”
他整理好吹風筒的電線,站起來準備回去自己的卧室。
李莎媛扯着林故炎的衣角,不舍跟他分開:“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他沒有拒絕。
李莎媛原以為會被林故炎教育一番,沒想到他如此爽快地答應。畢竟他之前多次強調“男女授受不親”的言論。
李莎媛興奮地在沙發站起來跳到林故炎的背上,笑着說:“背我進去,嘻嘻。”
這是李莎媛第二次進入林故炎的房間,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10幾年了,房間裝修過一次,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小男生那種堆滿是教科書和玩具,貼滿聖鬥士海報的卧室,而是一個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