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秋後算賬
我在車裏嗎？
對！确定！
從車窗外看去，我家畫室，然後左轉，是梧桐樹，正擺弄頭發跳舞，好像是看了好戲似得，得得嗖嗖的扭來扭去！然後右轉，是某人的後腦勺。
“你醒了！”一句泛着清晨的慵懶在珍惜的耳邊響起。
“嗯！不好意思。我昨天睡着了一不小心。”
“沒關系，我剛好也困了！”
“你應該叫醒我的！”
“看你睡的那麽香，就不忍心了！”
珍惜發現再聊下去，會受不了這麽溫柔的嗓音撩撥！
清木蓮從副駕駛動了下身體轉過頭來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早啊！珍惜！”
“早！”
珍惜強忍住自己不要笑，突然發現他還蠻好的。居然有那麽幾分好感度。想想當初是不是太決絕了！畢竟是自家粉絲，而且昨天還那麽幫我，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
“要…不，你到畫室休息下！現在還早！”
珍惜終于鼓起勇氣邀請他一次了！
“不用了，你快進去補下覺吧！我開車很快的就到家的！”
“哦，那什麽……好吧！”珍惜想說什麽又不好意思，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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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抱你進去嗎？”
“不用啦！我有拐杖了！”
珍惜真的不想再麻煩他了，已經覺得很愧疚了！
“我也是禮貌性的問問，不打算抱的。真不用那麽激動！”清木蓮下巴墊着後背靠椅壞壞的說道。
“你……”
珍惜氣鼓鼓地推開車門，你就逗我吧！哼！
“那個改天我請你吃飯！”
“好啊！”
“後天我來接你！”
“嗯！”
珍惜拄着拐杖，往畫室走去。哎！終于說出口了，請他吃飯，算還了個人情。
清木蓮透過後視鏡，看着珍惜一瘸一拐笨拙的用着拐杖。身上那身衣服大到手腳都看不到了，就像個唱戲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由的心情大好。然後一秒收好表情。
白德，我這就找你算賬，你等着。
天吶~我好像把衣服落在他車上了！後知後覺的珍惜站在浴室裏，才想起來。
然後拍着腦袋罵自己簡直是笨蛋~
“喂，清木蓮，找我有事情嗎？”
“你在哪，我找你！”
“我在寓樂馬場呢？”
“好，你等我！”
“喂……”
挂了，白德有點不明所以。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這麽沖啊！有什麽事情嗎？還是我哪裏惹到他了。
“白德，你在跟誰打電話啊！”
“清木蓮啊，不過聽起來語氣不太好！”白德撇撇嘴說道。
“哦！他要來嗎？”
“應該馬上就到了吧！”
“哦，那你先跟我賽場馬？”天凡突然邪魅的一笑。
“得了吧，我就不會騎馬。這騎馬還是你教我的，每次和你比賽都輸。算了吧！”
“诶，別洩氣嘛！騎術要想精湛就要多多練習！”
“那就陪你玩一場吧！”
“輸了可要要做五十個俯卧撐哦！”
“你可不要小瞧我！我可不一定會輸！”白德也被激起了熱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就是五十個俯卧撐嗎？So easy！
“單手的！”
“好！”
……
“哎，累死我了。我打死以後都不會跟你賽馬了！”颠的我骨頭都散了！
白德沮喪着臉坐在凳子上，摸着自己的屁股。
“笨吶！都說過多少遍了。要跟着馬的浮動的韻律走。随讓你一屁股做實啊！”
“我倒想啊，可我不是怕嗎？”
“你不是怕，應該是慫！”
天凡得意洋洋的在那數落白德。哈哈~捉弄他還蠻好玩的！
“記得俯卧撐哦！”
“下次做吧！”
“好好……”
“喂！你到了啊！就在那個賽馬附近的休息室，你過來吧！”
“他到了，真快啊！”天凡背靠在木柱子上，一臉惬意的說道。
“白德，我來找你算賬的！”
“怎麽了嗎？”
白德也是委屈，怕他看不到自己，特意拖着酸脹的屁股出來笑臉迎接，不僅對上冷屁股，還被自責。
“珍惜，去你那裏。為什麽不親自接送回來！”
“她沒回去嗎？”然後一臉懵逼的看着天凡！
天凡也是一臉懵逼的轉過來看着清木蓮：“她沒回去嗎？”
不對啊 ，當時看到她去廁所後，在門口等了将近一個小時。最後夏花來了。
“夏花，你怎麽也來了！”
“現在是放假的時候，我當然過來了！家裏很無聊好不？”
“你不會又事偷跑出來的吧！”
“哪有！”
天凡看到她表情就知道了。哎，有時候真頭痛。不是說多個妹妹真好嗎？小時候多可愛，現在怎麽越來越粘着他，還不讓省心。待會夏伯父又會打電話過來。
天凡抱着胳膊一臉頭疼的樣子看着她這位天真活潑的妹妹。
“你住哪裏啊，我要跟你定同一個酒店，不然我害怕！”
“你還怕，偷偷溜出來怎麽不怕！”
“不是還有你嗎？嘻嘻”夏花一臉被揭穿的厚着臉皮笑着：“你在等什麽人嗎？”
“哦，我今天有事。你能不能先回家，勉得讓伯父擔心啊！”
“我不！你說是不是等尹珍惜。”
“沒禮貌，叫姐姐。不過你怎麽知道的！”
“哼！我剛才在後臺可都看到了。她對你又摟又抱，可讨厭啦！”
“小孩子家家，懂什麽！”
“不小了，都16歲了！”
夏花不服氣的嘟囔着：“我以後是要嫁給你的！”
“你不用等了，我看她打車自己回去了。”
“真的！”
“當然，我敢保證！”夏花舉起手指雙手保證。
雖然看着他的動作不規範，眼神還蠻真誠的！
“那你可以送我回你的酒店嗎？”
“答應我，明天回去好嗎？”
“好！”
……
“珍惜如果回去了，我怎麽會接的得到她。”
“哎呀，抱歉。都怪我信錯人了！”白德一臉悔恨交加的表情然後黑着臉看着天凡。
天凡自知理虧，吹着口哨，掩飾尴尬。再也不相信那個死丫頭了！
“不接回來也算了！我去的時候。她不僅腳扭了，連衣服都濕了！”
“真的！”兩個人聽到這消息後，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要是我晚來一會，還指不定放生什麽！”
“哎呀，哎呀，慧靈知道非罵死我不可！”白德又是傷心，又是急得直跺腳。
清木蓮才不管那麽多，直接放下狠話：“以後你休想再打珍惜的注意了，最好是不要在讓她當你的模特了！”
“好…好，我還敢啊！看你犀利的表情都快把我吃了！”白德扶着額頭一臉生無可戀的眺望遠方！
“別來無恙啊！”
清木蓮并沒有回複他，找了另外一個柱子靠着。
“你說話呀，你這個騙子？”天凡本來就要找他的，沒想到他到自己找上來了！
白德今天感覺好郁悶，現在又發現他們兩個情況不對。剛好乘這個機會溜走。昨天拍攝的照片還沒來得及剪呢！
“你們兩個認識啊！”
咦，外面好像停了一只鳥，正站在圍着的跑道的欄杆上，下面是一片青翠的綠地，像外婆家的毛絨絨毯子。前面幾匹馬正在圍欄裏休憩，或站着，或趴着，或向外搖頭晃腦。眼光眺向遠處，還能看到騎馬奔跑的人！白德現在看到騎馬的就能馬上能感覺到屁股的加劇疼痛。然後就收回了目光。轉頭再次看向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回複白德。
氣氛頓時顯得肅穆，就像空氣裏有一條繩子，他們兩個人的眼光就像拔河的人，誰也不想認輸。
“那什麽嗎？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吧！”
天凡打破了僵局，聲音清脆的說道：“記得回去貼藥膏！”
“好嘞！”
然後白德以最快的速度，忍着痛一溜煙就跑了。
“對不起？”這是清木蓮醞釀許久說的話。
“我們又不是什麽情侶，搞得好像見不得人似得！”天凡嘟囔着嘴，不在去看他，瞥向外面，看着風景！
天凡知道他不想讓白德了解情況，剛才那氣氛緩和下來，就是感覺怪怪的。特別是看到清木蓮溫柔的眼神後。他才趕緊轉頭的，自己可是直男。
清木蓮才沒有天凡這般敏感細膩，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的異樣！
“你就說吧！為什麽你也沒有陪在珍惜身邊！”
“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說的清楚的！”
“那你就一句句說，我今天有的是時間。”
天凡幹脆坐在欄杆上，就等他說呢？
“你轉學後，後面發生很多事情！”
“你是知道我媽是一直反對我和珍惜交往的，那時候我以為只要我能堅守我們的愛情。我媽媽能妥協！可是覺沒有賽過時間，我媽病了，很嚴重。當時查出來，已經是晚期了。你知道嗎？她對我最後說的幾句話是什麽嗎？”
“木子，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嗎？”
當時我看着媽媽孱弱的身體，好像随時都要離開我。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以後我就沒有媽媽了！突然的淚水，讓我如鲠在喉，怎麽也說不出話來！當時我在想，為什麽老天爺這樣對我。我媽媽還很年輕啊，他才43歲而已，為什麽？
“媽，你不會離開我的。我們只要堅持化療，堅持吃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傻孩子，人總會走到盡頭的，只是我的日子往前了。你不要哭了，以後一定要快樂，要堅強。不要像媽媽一樣活在痛苦中，為了一件事情，深陷在痛苦的牢籠。”
“不要，我不要！”
“你還沒回答媽媽呢？是一生都要喜歡的女孩子嗎？”
“沒有，我不喜歡她！”
清木蓮說到這裏的時候，使勁拍了下木樁，上面的枯草随着震動，掉落好幾根。可見當時他說出這句話的懊惱。
“那之後，你就不見珍惜了！”天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焦急起來！
“沒有，我并沒有！我辦完媽媽的葬禮，就回學校了！”
“老師，請問尹珍惜去哪裏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怎麽跑到辦公室裏來了！”班主任看到已經一個月沒見的清木蓮一臉焦急的樣子很詫異：“出什麽事情了嗎？”
“我問你尹珍惜去哪裏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會去上課。”面對突然的怒吼，班主任雖然始料未及，但還是憑借職業操守平淡的說着。
見老師遲遲不肯說，清木蓮失落至極的走在教室的走廊，好像失了魂魄。已經失去媽媽，真的不想在失去珍惜。就算翻遍天都要找到她。
之後是慧靈告訴我的！
“清木蓮，你在找珍惜嗎？”
“你知道在哪裏”
“我知道啊！被你爸爸接走了！”
“為什麽？”
“哦，是因為這次團體野外集體活動的時候，不小心跌落山崖，碰到了頭！”
“怎麽會這樣！不過謝謝你！”
“慧靈從操場找到我後，告訴了實際情況後。我就瘋了一樣跑回家了！”
“爸爸，你怎麽不告訴我！”
正在書房寫字的清國看到木蓮氣喘籲籲的跑來質問他。他就想到他已經知道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這幾天一直在找她！”
“你不是說不喜歡她嗎？為什麽找他！”
“面對我爸說出這幾個字後，當時我很震驚。我有些無言以對，就像個可憐到渺小一粒塵埃。崩潰的坐在地上忍不住抽泣起來。”
爸爸頓了下來：“不要哭了，孩子。她現在恢複的很好。”
“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不過她失憶了！”
“怎麽會這樣？”
“是小時候後遺症，醫生說，她小時候大腦就有受到外界猛烈刺激。這次送來的時候，應該是頭部磕傷誘發的！”
“那我可以去看他嗎？”
“不行，你拿什麽理由看他。就連我都不認識了！”
“我就遠處看他就行了！”
“你媽媽說的對，你還是太年輕了，心智也沒成熟！當時你的退縮，已經失去了這次機會！”
“我…是不想媽媽傷心！”
“可是，愛情不是勇敢無畏的嗎？你并沒挑起這份愛情的責任。當年爸爸犯過這種錯誤。所以你媽媽不允許你重蹈覆轍。出國吧！成熟後，等想通了，你再要不要面對這份感情！”
“放心吧，我會一直資助她。這麽多年了，雖然沒住到一起，早就把她當女兒了！”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我們分開了！”
“可為什麽這麽久了才想到回來！”
“我…沒什麽好說的！”
“你…”
天凡看着一直低着頭，抓着欄杆的清木蓮，從他平靜如水的眸子看出他已經洗盡鉛華，變得沉穩內斂。再也不是那個刺頭一樣稚氣的毛頭小子。猛然間看到的變化，讓天凡心裏某種情緒被喚醒。是啊，畢竟10年了。在怎麽樣，也是物是人非。自己何嘗也不是被歲月洗禮了呢！
“不行，這次我要和你公平競争，是你當初沒把握好的！”
天凡覺得能再次遇到珍惜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之前的遺憾一直隐忍在心中，這次一定要不留遺憾。我是喜歡她的，我從昨天抱她的時候就發現了！
“別鬧了！”
“我靠，誰跟你鬧啊！你別死皮賴臉，她也一樣不認識你！”
清木蓮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就頭疼。讓珍惜重新喜歡他就已經夠他忙的了，偏偏還插上他一腳。
“我們來賽一場馬吧！”
“好啊！輸了可不許叫！”
“你還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