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更新時間：2013-04-20 17:03:58 字數：7748
“小牧，你輸了！那麽這個任務是接定了吧！”申田恭得意的攤開任務資料，說。
學着蠟像擺着姿勢的牧野妩媚的朝着鏡頭飛出一個吻，看着鏡中的自己，實在是完美極了，這個夢露是她所有的蠟像中最喜歡的，每次來了總部，總會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
“你有沒有聽我說啊！”他頭痛的揉揉太陽穴，牧野打太極的功夫和家族裏那些老人們有的一比，可是他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天将受傷的她背到醫療室的時候，她竟然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他整個背，只差沒讓有潔癖的他将她立刻扔進溫泉裏去沖沖。
牧野挑了挑劉海，“我一直有在聽啊，可是你別忘了，那天我本來可以堅持微笑到最後，是誰突然半路跑出來劫我的道害我跑不到最後還好意思說我輸了。”一口氣把話說完，面不紅氣不喘。最要重要的是那筆獎金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她飛走了。
一想到這，心好痛啊！而這些全都是那個家夥害的。
“喂喂，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那天沒有我及時的把你送到醫務室，你現在還可能站在我面前生龍活虎的數落我的不是嗎？”申田恭濃濃的笑意在眼底蔓延，臉上卻故意一副讨價還價的模樣。
“哈！我不承認！”牧野扭頭打死也不認輸的表情，讓申田恭有種想上前去刮一下她皺着的小鼻子的沖動。
“講點道理好不好！如果傾國的成員故意讓自己的身體受損而無法接受任務的話，可是要賠很大一筆錢哦！”申田恭特意加重了賠字，眼角将牧野驚愕的神情看在眼裏。
“申田恭！”牧野大叫！因生氣而漲紅的臉看起來更有生氣兒，幾天來的陰郁似乎可以被申田恭氣的一下被取代了。
申田恭笑了，這是他想看到的牧野，一個生氣的牧野，讓他知道她是她，真好。
看他沒有接話的意思，牧野挺了挺小身板，她知道如果給他反駁的餘地她一定又會被吃的死死的！因為他狡猾的程度根本是超乎她所能想想的範圍，所以現在不是她要發飙的時候。
“讓我接受任務也可以，我要雙倍報酬！”沒錯了，這才是重點！不然她幹嘛和他跑到總部來呢！又是不真的很想這些蠟像。
“哦！”他的笑容不變，只是挑了挑眉。
“哦什麽哦啊！要不是被你逼着坐進那輛刺眼的跑車，也不會替你拿那些足夠壓死我的禮物，更加不會害我的腳受了傷，讓我在比賽中只能幹瞪眼的看着獎金舍我而去，罪魁禍首就是你！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是對你良心的補償，更是你對我輸財的補償。”一路長篇大論下來，牧野微喘了口氣，可申田恭還是那種笑笑的表情，倒讓她心裏沒底了起來。正琢磨着該不該收回剛才的義正嚴詞變成轉彎抹角比較妥當。
申田恭一個手掌揮了下來，輕輕的放在她光滑的頭頂上，“好了，看在你這麽口水滿天飛說服我的份上，我這當老板的只好勉為其難同意了，再被你的口水戰攻擊我這顆小心髒恐怕就要被打的體無完膚了，不過你得需要培訓。”
聽到他這麽說，牧野先是一樂，然後猛地皺緊了彎彎的眉頭。
“培訓？”
“我吃虧一點，親自培訓你！畢竟這次的任務不同以往。”一副真吃到虧的垮着眉毛，牧野裝看不見的拿起他一早就準備好的任務資料。
她邊點着頭，邊嘀咕，“是給一個身患血癌而且有點精神失常的男孩做出車禍身亡女友的替身送他最後一程啊！看來真的不像我想的那麽簡單了，我滿好奇你到底要怎麽培訓我？”
牧野仰起小臉，對上申田恭別有深意的笑。
他清清喉嚨，“從此刻到任務開始前一刻，你把我當作沈峰，而你就是那個死去的女孩雪莉，至于情節将如何發展，我已經在資料裏寫清楚了，你照着做便可以，明天我就看你的表現了，好好揣摩哦！小牧！”
“只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研究？果然老板都是一般黑的！”牧野嘟哝着，喪氣的低下頭又看向資料，這個任務真的蠻艱巨的。
忽然一道熱氣從牧野的頭頂飄過，她詫異的擡起了頭，申田恭居然已經近在咫尺，呼吸冷不防的開始有點急促，怔怔的看着他伸出纖長的手指将她一邊的碎發別在耳後。
牧野困難的咽了咽口水，耳邊只傳來他低聲的輕語，“你可以做到的，因為你是小牧啊！”
你可以做到的，因為你是小牧啊！
你可以做到的，因為你是小牧啊！
……
清晨的陽光再怎麽耀眼，卻也曬不幹沉澱在牧野腦子的話。
她抱着資料，走在資料上約定好的地方，腦袋不停的搖了又搖。都是申田恭那個大混蛋，沒事靠她那麽近幹什麽？沒事把熱氣吹過她頭頂幹什麽？沒事說那麽帶磁性的話幹什麽？搞的她不得不在專心看資料的情況下還分神去煩惱他的那句話。
讨厭讨厭讨厭！
暗自發洩一通後，牧野把思緒再掉了回來，想着關于雪莉的資料。
嚴雪莉，十五歲，是IQ150的超級天才少女，曾經連跳三級到全市最有名的高中，外表漂亮性格孤僻的她卻沒多少朋友，可是至從她認識了沈峰以後，整個人就開始改變……
現在開始，你牧野就是雪莉了！
她自顧自的催眠自己，轉眼間走到了雪莉他們第一次認識彼此的圖書館，資料上的第一站。
申田恭早已等候多時，兩人相視而笑，走向操場的兩邊，開始漫無目的參觀着，尋找着那兩人曾經相處的一點點回憶。
牧野隔着窗望向教室裏那個已經空了很久的座位，這就是她曾經坐過的位置吧！想象着自己在這個座位上數着窗外葉子的感覺。
額！不對，數葉子會是童話女生會做的事麽？不知道！
她搖搖頭，閉上眼，靠在教室外的牆壁上，大腦裏開始浮現照片中那個美麗的身影，因為自己的不同而不得被其他人疏遠，那種孤獨——應該是什麽樣的呢？
“叮——叮————叮！”窗戶的一角挂着一個很小很小的風鈴，下面還掉着一個小小的護身符。
她好奇的将它拿起來，細細的品味。
“教學樓上的風鈴！”
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天才童話少女！牧野笑起來，正準備收回身子，此時天空陰暗下來，冷風吹過略顯單薄的身體，有些寒冷。
“真是見鬼，這個時候下什麽雨啊！還是去找申田算了！”她斜眼望去，申田恭正跑過操場。
天空烏雲密布，細密的雨點嘩啦啦從天而降，傾盆大雨立刻将整個校園洗刷。
跑出教學樓，牧野已經看不見申田恭的身影，她想起他說最後會在圖書館門口見，于是冒着不算太大的雨勢沖到圖書館裏。
等了五分鐘，雨越下越大，可是還是沒有見到申田恭的人，牧野開始有些不耐煩，很後悔答應他來這裏找什麽初戀的感覺。
她從來不覺得初戀有多美好，像她和宿就是最好的例子，開始就是能将一切想得太美好，在失去後才會難受。
“這個……這個……我有傘……你……你要到哪去我送你啊？”申田恭拿着傘不好意思的向她靠近，很不自在的将傘打開，對着她說道：
“啊！申田恭……”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引得牧野想要大聲笑出來，那個樣子好憨哦！啊，對了，他現在是演繹沈峰麽？
咳了兩聲，她收起笑意，仿佛第一次見面一般，輕輕點點頭：“那不會麻煩你吧！”
兩人一起共撐着傘走入雨中，牧野很不習慣他的殷勤，雨下得這麽大，他還一手撐得直直的将傘打開擋在她的頭上，她拉了拉他，呵呵的笑道：“我有那麽可怕嗎？幹嘛離我那麽遠！你看你身上都濕了！”
申田恭的頭搖的像波浪鼓：“沒關系的，只要你別淋到就好了！”
牧野紅着臉低下頭，漸漸向她靠近，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比敲架子鼓還響還重，申田恭突然變得不像他，卻還能讓她悸動，牧野竟開始奢望這條路一直沒有盡頭。
申田恭微側過頭，看着牧野的頭發濕濕的搭在紅紅的臉上，更有種說不出的清純。
雨水在地上彙成小小溪，一直延伸到教學樓的臺階，兩人快步的跑到那裏，她側過身看向他，見他滿臉滿身雨水，從口袋裏拿出黃手帕：“對不起啊！為了給我擋雨，讓你淋的全身是雨水，你用這擦擦吧！”
申田恭接過那溢着她體香的黃手帕，呆呆的點着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一雙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咔！”
他回過神來，剛才那一瞬間，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似乎他們兩人都變成那對悲劇的主角，開始的邂逅總帶有青澀的滋味，漸漸的……
申田恭甩甩頭，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你表現的相當不錯啊！讓我想想，還有什麽情節！”
牧野努努嘴：“今天好像是嚴雪莉的生日吧！兩個人的煙火——”
“學校頂樓！”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然後相視一笑，他們同時想到這裏，仿佛心有靈犀般。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臨，兩人終于抱着一堆煙火爬上學校的頂樓，風冷的牧野牙齒直打顫：“申田恭，把你……的外套……給我！”
誰知一向将溫柔當面具的他卻一反常态，把自己的衣服包緊緊的：“少來，我自己都冷死了！”
“我是女生耶！男生不是應該照顧女生嗎？”她真不明白這個申田恭以前對女生如紳士般的舉動都跑哪去了，好像很久都沒對她那麽照顧了，至從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把腳給摔扭了。
申田恭将煙火放到樓頂的中央，然後拿出火機，看到凍的唇發紫的牧野，眼底閃過一絲笑。
正當在牧野咬牙切齒的想咬上他幾口的時候，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炸開。
牧野興奮的拍手大叫，“好漂亮，申田為什麽這個煙火看起來好特別！一顆一顆飛向天際，再炸開無數個分身降落下來。好像……好像流星雨，對，就好像沐浴在流星雨中。”
牧野忘情的張開雙臂完全忘了正處在寒冷的夜裏。
“這是我親手做的，還能不特別嗎？你喜歡嗎？”說話間申田恭不知何時已經把外套脫下罩在她的身上。
暖暖的感覺傳到牧野的身上，流進牧野的心裏。
她拉緊外套，似乎都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心髒不小心漏跳一拍的同時，她的臉上洋溢着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幸福笑容。
“是是是！只要是申田大少爺親手做的都是特別的。不過，好想留住這一刻。”那時的雪莉一定也和她懷着同樣的心情吧!留住這美好的一刻。
流星般的煙火繼續在牧野的眼前閃現。
申田恭滿滿的幸福全都洩露在臉上，在煙火下那張笑顏的眼眸裏，全是牧野開心的笑容。
他從地上拿起準備好玻璃球，他把玻璃球倒轉了一下然後移到牧野的視線前。
牧野的瞳孔瞬間被放大。看着玻璃球裏如同現場的縮小版，金色的細沙從頂部一粒一粒降落，下面是一個小村莊的模型。
牧野顫抖着雙手接住那個像流星雨的玻璃球，興奮的眼睛裏摻着一絲疑惑看向申田恭。
他柔情萬千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裏自己的倒影，“我留不住煙火剎那的光輝，也沒本事讓流星雨降臨。能讓你開心，是我最想做的事，喜歡嗎？”
牧野已經感動的無法言語了，盡管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現在她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感覺還是角色的感覺，也許她已經成功了，不需要再演下去了，卻還是忍不住要去感動，甚至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裏。
“謝謝！”不管是替雪莉還是替自己說，這一刻就讓她忘記吧！
申田恭懷抱她的雙臂漸漸收緊，呵護寶貝一般。臉上的笑容仿佛可以融化千年的冰川。
明媚的陽光，溫暖不了正一臉冷笑的渡千奈。報複的快感在看到牧野心事重重的背影後更加張狂的顯露在她的容顏上。
想吧！絞盡腦汁的去想那封舉報的匿名信到底是誰寫的吧！
如果早知道她會被學校記大過，渡千奈何必等到現在呢！因為她知道牧野在乎高考，在乎是否能考上大學。
不過現在高考在即，她這一封舉報信無意恰到好處，不早不晚剛剛好。
牧野，春風得意的時候應該結束了。
渡千奈得意的又是一陣快意的冷笑，既而轉身離開緋藤高中，為了親自了解那封舉報信的威力，她不得不親眼證實才放心。
牧野感覺脊背發涼的回頭，身後并沒有什麽人，她自嘲了笑了笑，像她現在紛亂的心情怎麽還可能感覺還是對的呢？
她低着頭無精打采的繼續走向圖書館，一雙幹淨的運動鞋出現在眼皮底下。
牧野擡起頭，眉毛動了動，輕微的扯了下嘴唇，“你怎麽在這裏？”看到他，她總會不自覺的想起培訓的時候，內心的煩躁奇跡般的消散了一些。
申田恭露出雪白的牙齒，燦然微笑，“如果我說路過你會不會相信？”
牧野搖搖頭。
“所以我也不會這麽說，怎麽了？滿滿的心事都刻在腦門上了。”申田恭溫柔的輕點她的額頭。
“真的嗎？”牧野相信的用手摸了摸，很平滑啊！又被這人給耍了，随即瞪了他一眼，“你這家夥……”
看到他完全沒有作弄的表情，牧野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精神又頹廢起來。
申田恭拉着她走到一旁的樹蔭下，她順勢就靠了過去，聲音輕如細蚊。
“申田，你說我能順順利利的考上大學嗎？從小被外婆撫養長大，去pub唱歌是為了讓她的生活能好一點！我希望在高考中發揮正常的水平，考上大學，畢業後可以找到穩定的工作，讓外婆的生活更加穩定。我想要的就是這麽簡單，你會覺得很過分嗎？”
“為什麽會這麽問呢？”申田恭默默的站在一旁，溫和的語氣裏多了一種心疼。
“你知道嗎？被記大過會怎麽樣？意味着你人生的白紙上會有一個污點，在通往大學的道路上就會出現很多阻礙。”
“有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我想要的那種平靜的生活總在我觸手可及的時候突然消失？為什麽我感覺幸福快要降臨的時候他又悄然離開呢！爸爸是這樣，媽媽也是這樣，真正疼我、愛我的只有外婆。過多的金錢只會讓人貪婪的話，我寧願平平淡淡的生活。”笑她吧，笑她的白癡！牧野無力的蹲了下來，等待着申田恭會像往常一樣開她的玩笑。
冗長的幾分鐘過去了，等待中的聲音沒有出現。
牧野感覺有兩股熱流從肩膀傳來，接着就被溫柔的拉起來，被送入暖暖的懷裏。細心呵護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達給她。
“小牧，太累的話就靠過來吧！那天放煙花的晚上，還記得我說什麽了嗎？”申田恭感到懷裏的牧野明顯的僵了一下。
他輕聲細語沒有等她的回答繼續說着，“能讓你開心，是我最想做的事。小牧，這話我是對你說的！”
牧野脫離他的懷抱，眼前有些濕潤，“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好喜歡你，非常喜歡你，生氣的你、愛笑的你、淘氣的你、倔強的你我統統都喜歡，我也很自私，我發現我真的沒有耐心再繼續等下去了，我想讓你知道，現在就想讓你知道。”說到這，他略顯的激動神情，連聲音裏都有一絲顫抖。
牧野眼淚不争氣的流了出來，被他輕柔的擦去。
申田恭輕笑，笑聲裏多了些無奈、多了些寵愛。
“我該拿你怎麽辦呢？早知道你是愛哭鬼，就不喜歡你了，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不行！是你說喜歡我的！不可以出爾反爾，你也不怕傳出去人家笑話你。”牧野杏目圓瞪，雙手叉腰，母夜叉似的和他對峙，努力讓停留在眼眶裏的淚倒回去。
“為什麽？”申田恭假意害怕的小聲問。
“因為，我……”牧野看到他眼裏得逞的笑意，硬生生的把喜歡你三個字給咽了下去。
“因為什麽？”申田恭調笑着向前欺近了一步，嘴角的弧度看在牧野的眼裏竟然變的邪惡起來。
紅潮迅速爬上牧野的臉頰，她屏住呼吸大大的瞳孔裏全是他模樣。
“說話啊！剛才那股母老虎的勁哪去了？難道是紙做的嗎？”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可他就是忍不住逗她。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把馬上就要鼻子碰鼻子的申田恭推開了，跑離他一丈多遠，“哼！申田恭，被我喜歡是很可怕的，你準備好了嗎？”
又恢複了她本來的活力！真好。
申田恭笑着搖頭，“應該是我問你，被我喜歡，你準備好了嗎？”
火熱火熱的感覺，讓牧野覺得很丢臉，尤其在他的面前，沒再多做停留連忙轉身跑開了。
幸好放學的時間，學校裏基本沒什麽人，不然的話她真的沒臉再來學校了。
申田恭沒有擡腳去追，反而專注的看着她的背影，他撫上心口，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牧野？他為什麽這麽喜歡她呢？
幸福的輕笑從他嘴角流露出來。
牧野又笑又羞的一路跑回家。腦中不停的旋轉他那句表白，滾燙的火舌肆無忌憚的侵蝕着牧野的臉頰，
此時她好像一頭栽進冰水裏，希望能澆滅臉上異常的火熱。
“小牧，怎麽了？臉怎麽那麽紅？是不是發燒了，快讓外婆看看！”正坐在凳子上，看着天花板發呆的外婆，看見牧野一頭沖了回來，臉還那麽紅擔心的心情全部寫在了臉上。
牧野不好意思躲過外婆伸過來的手，“不是啦，是我想抓緊時間複習，所以一口氣跑回來，臉就這麽紅了。”
“傻丫頭，慢慢走嘛！以後別着急了，想讓我這個老家夥又多條褶子嗎？”
牧野親昵的摟住外婆，撒嬌的晃着，“不會啦！我的外婆是最年輕的外婆，就算多條褶子也是給您增添成熟的韻味。”
“就知道哄你外婆開心，我都一把歲數的人了，快洗洗手吃飯吧！”
牧野一下板起臉，盡管那紅潤的臉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嚴肅，“你怎麽又下廚了，我們明明都拉過手指頭保證不再去廚房的啊！你怎麽又犯規了。”
“呵呵！”外婆幹笑了兩聲，像小孩子一樣不敢吱聲為自己找接口，委屈的模樣讓牧野的心又軟了下來，她就知道外婆總會用這招對付她，而且百試百靈。
“好啦，好了，我最有魅力的外婆，我們吃飯吧！”說完放開外婆，準備洗手吃飯。
“啊，對了！今天有個聲音很好聽的男生來過電話哦！”外婆突然大叫，促狹的看了看牧野。
“什麽男生？”她沒在意的問着。
“他說打你手機關機，找不到你！我就告訴他啦，說你放學的時候總會去趟圖書館的，那個男生很有禮貌的道了謝，還說有時間就會來看我，對了對了，還問我喜歡吃什麽，他到底是誰啊？丫頭，你有沒有在聽啊！”外婆看牧野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緩慢的走了過去，看向她的表情。
是申田恭！原來他是故意在那裏等她。
心裏甜絲絲的血液流滿了全身各處。
“嘿嘿，被我逮到了吧？什麽時候帶那個男生來讓我這個老人家看看啊！”
“外婆！”牧野不依的嚷着。
外婆的笑聲更大了。
牧野的臉也更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