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讨點利息
邵凱峰忍不住更着笑了,這個程恬雅雖然身份可疑,但是作為他兒子的母親,她是夠格的,要不是他帶着口罩,他臉上難得的笑容就要藏不住了。
邵凱峰先給賀清大了點電話,說立即封鎖程恬雅的房間,不讓任何人出入,之後大聲下令:“來人,押着沙小姐,大家一起去程小姐卧室,親眼看看沙小姐陷害程小姐的罪證。”
“程恬雅——”沙語風突然奮力推開保镖,想要沖過來跟程恬雅拼命,保镖一狠心,就把她摔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
沙浩權終于坐不住了,他走到沙語風身邊,抱了她一下,然後安慰道:“女兒放心,程恬雅使詐,她逼你說出來的話,是不能當真的,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飛揚看到茶幾上有兩把水果刀,他快速跑過去,取了兩把刀後,再迅速跑回到程恬雅身邊,然後在程恬雅耳邊輕聲說着什麽。
現在邵家上下對程恬雅母子除了好奇之外,就是有些崇拜了,看到飛揚的神秘舉動,大家忍不住又興奮地看着這兩母子,希望他們再弄出點什麽讓人爽心的事情。
程恬雅果然不負衆望,聽了沙家父女的對話,她知道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才行,所謂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一個單身母親,如果不能讓沙家怕了她,她和兒子就不會有安心日子過。
況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當她從飛揚手中接過水果刀之後,她腦海中關于飛刀的記憶就恢複了,她瞬間想起了,原來過去的話,玩得一手漂亮的飛刀,對付眼前的邵家父子,那是綽綽有餘的。
想明白了事理,程恬雅立即采取行動,她朝沙家父女喊道:“沙浩權,沙語風。”
沙家父母雙雙回頭看向程恬雅,一臉怨恨和不解看着程恬雅。
程恬雅舉起手中的兩把水果刀,笑意妍妍說道:“沙浩權,沙語風,你們三番兩次謀害我們母子,現在,是我讨要利息的時候了。”
沙語風栽贓陷害的事雖然曝光了,但是沙語風不認為邵家會護着程恬雅,因為到目前為止,邵家根本即沒有認下飛揚,聽樂程恬雅的話後,沙語風依舊極盡嘲諷之能事:“讨要利息?就憑你這種上不得臺面的——”
程恬雅面色一寒,殺氣猛然爆發而出,只見她迅速甩出兩把水果刀,兩條閃着銀光的流線,像閃電一樣朝沙家父母臉面直掠而去。
看到程恬雅真的向他們甩刀子,沙家母女頓時吓得大聲尖叫起來。屋內衆人也大吃一驚,他們只以為程恬雅的讨要利息這句話,緊緊是逞口舌之快而已,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動了真格,而且動的是刀子!
邵家上下都以為沙家父女要受傷了,但是大家都聽到了,就在沙家父女發出慘叫的同時,發出了“琤”的一聲和“嚓”的一聲的金屬碰撞聲,然後又是沙家父女驚恐萬狀地捂着臉和耳朵。
大家以為沙家父女臉上受傷了,卻馬上又看到沙浩權的金絲眼鏡掉到了地上,沙語風左耳耳環上的寶石吊墜也掉到了地上,繼而在地板上滾動着,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驚心動魄,又攝人心神。
而沙家父女雙雙顫抖着微頓在地,身下還流出了難聞的騷味。大家一看,驚奇的發現是這對父女尿了褲子,這下衆人看明白了,程恬雅的水果刀,緊緊是撞掉了他們的眼鏡腿和耳環墜子,并沒有傷到他們的臉,但正是這樣精準的水平,才是讓沙家父女吓尿的原因。
顯而易見,程恬雅如果想要沙家父女的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衆人都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程恬雅,邵家幾個主人,包括邵凱峰,已經不敢再小看程恬雅,他們紛紛猜測她的身世和背景,同時也覺得,邵家有這樣的媳婦,也不是什麽壞事情,至少能夠護得住兒子,護得住家業。
程恬雅不知道這些人的各種心思,她學着沙語風的表情和聲音,給沙語風已經脆弱的神經上加一道好菜:“沙語風,也許小陳的監控錄像裏,錄不到你進入我房間的影像,但是我可以報警,讓警察驗腳印和指紋,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沙家能只手遮天?。”
沙浩權和沙語風平時作威作福慣了,這時候整個一個斯文掃地、毫無形象地微頓在地板上,身下的尿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氣味,兩人羞愧難當,但更多的是恐懼。
過怪了好日子的人,更是怕死吧?就在剛剛,他們沙家父女跟死神擦肩而過了一回,要不是程恬雅手下留情,他們只怕是沒命了,要是事先知道程恬雅是個厲害的狠角色,他們是絕對不敢招惹她的,看來邵家少夫人的位置,是非她莫屬了。
程恬雅換回正常口吻說道:“我能讓你們破相,也能讓你們生不如死,更能一招要了你們的性命,但是今晚,我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好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們這樣的人,不配讓我付出金錢和牢獄的代價,我是一個母親,我要教會孩子勤、孝、儉、仁、恒、謙。”
程恬雅前半段的話,重重地砸在沙家父女的心上,令他們驚恐得像雞啄米一樣,不住地點頭;而後半段話,則是令邵家上下大為震動,教會孩子勤、孝、儉、仁、恒、謙,這是至高無上的教育孩子的方式啊,不具備這幾項德行的人,是說不出這樣高段位的教育理念的,一個家族想要興旺輝煌,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母親。
邵老太爺回頭看老板,邵老太太點了點頭。邵建剛原本就喜歡程恬雅,覺得以程恬雅的美貌和柔婉,搭配他冷硬的兒子正合适,一柔一剛才會和諧媽,反正他們邵家的生意傳了三代,已經不要要通過聯姻來鞏固基業了,該是讓兒孫們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為伴侶的時候了。
再說飛揚那麽乖巧聰明,這樣的絕好孫子,可不是随便一個女人就能養育得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他那個硬脾氣的兒子,在顧慮些什麽。想到這些的時候,邵建剛忍不住看一眼兒子,發現他的兒子也在偷看程恬雅,他瞬間又覺得這事情也許有轉機。
這時的邵凱峰,心中卻是被程恬雅感動了,如果說以前對她的身份有懷疑,而對飛揚有所怠慢,那麽現在的他,已經決定了,要認下飛揚,同時想辦法把程恬雅留在身邊,讓她好好的繼續教育飛揚。
邵凱峰給賀清打了電話,在電話裏交代了一遍,很快的,賀清便押着朱穆蘭,回到主屋客廳,一進門,賀清立即遞給邵凱峰一樣東西:“邵總,這就是在程小姐床頭櫃發現的項鏈。”
賀清并不是徒手拿着項鏈,而是戴着白色的手套拿的。
在副樓的時候,賀清已經把主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朱穆蘭,但是朱穆蘭咋然看到丈夫和女兒的慘狀,仍然忍不住嚎哭起來,然後指責起邵凱峰:“邵總,怎麽說我們兩家也是親戚,語風也是你從小就認識的,你竟然這麽——”
邵凱峰并不理會朱穆蘭,他冷冷地問沙語風:“沙小姐,你還有什麽話說?如果你不承認是你栽贓程小姐,我立即報警,讓警察做腳印和指紋堅定。”
沙語風在邵凱峰和邵家人面前丢盡了面子,哪裏還想要反駁?她現在最想做的,便是盡快離開邵家,她頭也不敢擡,只是顫抖着小聲說道:“沒有,我承認,是我栽贓給程小姐的。”
“語風,你怎麽這麽說?你是不是糊塗了?”朱穆蘭眼中的女兒,那是川沙市數一數二的世家豪門名媛,她是那麽美麗那麽驕傲,怎麽是這樣坐在屎尿堆裏,還這麽忍氣吞聲的說話?
朱穆蘭突然目露兇光地看向程恬雅:“程恬雅,都是你,都是你搶了我女兒的心上人,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女兒早就嫁給邵凱峰了。”
這話宋思寧就聽不想下去了,先前她是喜歡沙語風的,畢竟沙語風是獨生女,去了沙語風,沙家的生意就變成邵家的聲音,可是這幾次她和程恬雅的争鬥,人多勢衆的她,每一次都輸得很慘;而勢單力薄的程恬雅,基本上靠着自己的冷靜和機智,就輕松贏了沙語風。
宋思寧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現在的邵家,已經是進入了守江山的時期,并不需要借助聯姻來鞏固家業,相反,更加需要的是程恬雅這樣高段位的母親,來養育出更多像飛揚這樣高智商和高情商的子孫後代。
宋思寧看不上程恬雅普普通通的樣子,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程恬雅是最合适的媳婦和母親,因此朱穆蘭劍指程恬雅,并扯上她兒子的時候,她就不高興了:“朱穆蘭,話可不能亂說,邵家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沙語風,是你們沙家死皮爛臉地自己貼上來。”
“朱穆蘭,就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去沙語風,我母親說的很對,是你們沙家想倒貼,我告訴你,這是做夢。”邵凱峰一臉厭惡,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就是這個朱穆蘭在背後出謀劃策,沙語風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粘着他。
邵凱峰想到自己受的委屈,他覺得一定要把沙家打趴下才行,于是他轉向沙浩權:“沙浩權,前幾天我就說過了,不許你們沙家人進門,你們卻不當一回事兒,那麽我要告訴你,随便進沙家的門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我決定,邵智實業從亞德項目撤資,另外,我還要從彙豪機電公司手中購買鑫宇外貿的股份。”
沙浩權哀叫一聲,立即暈了過去;朱穆蘭了解公司的情況,邵凱峰這兩找一出手,便是奪了了鑫宇外貿的半壁江山,她瞬間覺得周身冰冷;而沙語風則像個草包一樣,傻傻地問朱穆蘭:“媽咪,怎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