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挑撥離間

刁家是悅琪傳媒公司的創建者,二十多年過去,刁家依然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刁家也成了川沙市舉足輕重的新晉豪門,現在悅琪傳媒公司的掌舵人,是刁宛然的父親刁彥博,來參加沙老夫人壽宴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因此刁家小姐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作為跟刁宛然有關系的人,程恬雅也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老“熟人”。

“你看清楚了沒有?那個穿着裸色拖地長裙的女孩,她就是慕雅郡主。”沙家客廳一角,穿着一身黑色禮服的精瘦中年男人,目不斜視的笑聲說着。

黑禮服男人身邊的灰色禮服老者一驚,仔細地把站在樓梯口的程恬雅審視一邊,之後眼神閃爍着說道:“慕雅郡主果然傾國傾城,怪不得主子非殺她不可。”

“确實是,我已經派人查了她這一世的底細,她現在叫做程恬雅,五年前父親失蹤,母親是紡織廠工人,她是一般讀大學一邊生孩子的,孩子三歲,長得跟昭元太子一模一樣。”黑瘦禮服男人眼睛盯着程恬雅,雙眼滿是憤恨。

灰色禮服老者突然驚叫:“快看,那不是昭元太子嗎?他好像也認識刁家小姐,我們是不是拿刁小姐和郡主開個玩笑?讓刁小姐幫我們對付慕雅郡主?”

原來這時候,邵凱峰作為邵智實業的總裁,到了刁家後,他就被刁彥博請到書房,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才重新回到客廳,也被客廳角落裏的黑色和灰色禮服男人看到了,其實那兩人就是之前的精瘦中年男人和微胖老者。

進入客廳後,看到程恬雅被一群男人圍住,邵凱峰立即朝她走過去,冷着一張臉對她說:“程恬雅,怎麽哪裏都有你?”

幾個男人可就不高興了,他們一個個抗議道:“邵總,雖說程小姐是你帶進來的,但她又不是你的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位絕世美人呢?”

對于男人們的抗議,邵凱峰選擇忽略,他只是一臉不滿地看着程恬雅,好像對方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程恬雅正想去找跟刁宛然道歉,冷不丁被邵凱峰這麽質問,心中就覺得更郁悶了,不過還輪不到她開口,已經有好幾個熱情的聲音嬌媚搶先說道:“邵總,晚上好。”

刁宛然以前為了一個國外男人,主動跟邵凱峰退婚,後來發現那個外國男人不可靠,這才回頭想嫁邵凱峰,其實她真的心儀邵凱峰已久,因為邵凱峰的魅力實在太大了,他這麽多金、帥氣、精壯、冷厲的一個男人,他憎恨女人,他從未有過正式女朋友,也從未傳出緋聞,只是他一直對她冷眼相看,這讓她很是懊惱。

男人是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是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的,這句話在什麽時候都不過時,作為一個成功的未婚年輕帥氣男人,邵凱峰對女人來說,就是最值得她們追逐和争奪的目标。今晚的邵凱峰,在淺紫色禮服的映襯下,尤其顯得尊貴無比。

刁宛然已經擠到邵凱峰和程恬雅中間,并擺出主人的架子,向邵凱峰伸出纖纖玉手,風情萬種地嬌笑道:“邵總,我奶奶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她老人家早就想見到你了,要不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見見她?”

邵凱峰不想理會十五日,但是刁家和邵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既然她都這麽說了,他作為一個後輩,就沒有理由絕對拜見老壽星了,于是他只好淡淡說了一句:“好。”

刁宛然輕輕側身,并優雅地說道:“請這邊走。”

刁宛然走在側前方,邵凱峰跟在她後面,卻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他。

走在前方的沙語風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不過她特意往邵凱峰身邊貼過來,并換上得體的笑容和最溫柔的話語:“一段時間不見,邵總是越來越帥氣了,不知邵總是怎麽認識——”

刁宛然在靠近邵凱峰的時候,就開始感覺渾身疼痛,靠近他的時間越久,疼痛感就越強,然後在将要說出程恬雅名字的時候,就因為疼痛而無法發出聲音來。

邵凱峰覺得奇怪,但他頭也不回,什麽也不問,只是徑直往前走着。

刁宛然心中酸澀,恨意也加大了,她稍微退開一點距離,然後在感覺疼痛感稍微緩解之後,就繼續問道:“不知邵總是怎麽認識程恬雅的?她可是我的好同學哦。”

“你是說我帶進來那位程小姐嗎?她是誰?”邵凱峰選擇忽略掉刁宛然特意貼身施展的魅力,他故意冷冰冰地打聽程恬雅的消息,其實這幾天通過他的勢力,他已經得到了程恬雅熟人的所有資料,這自然包括了刁宛然這位所謂的高中同學。

對于邵凱峰正眼不瞧她一眼這事兒,刁宛然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但是知道他不認識程恬雅,心中又稍微覺得好受了一些,于是她甜甜笑道:“她是我的高中同學,她家只是普通的家庭,我看她實在可憐,便經常幫她買些衣服、首飾,也經常帶她出席宴會。”

邵凱峰內心冷笑,呵呵,只說高中同學還不夠?還順帶貶低他人、擡高自己,真不知刁老夫人那樣眼界的前輩,是怎麽教導孫女的?

不過邵凱峰有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本事,他還是簡單地做了評價:“刁小姐真是有心之人。”

有心之人?刁宛然心中一緊,她不知道邵凱峰這個所謂的有心,是指她是一個良善之人、還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她但是擡頭看去,發現邵凱峰還是目不斜視,心中便惡狠狠地想:“邵凱峰,你為什麽這般憎恨女人?連我這個刁家唯一的小姐,你都不正眼看一下,總有一天,我定叫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嫁給你!”

邵凱峰是要去拜見老壽星,程恬雅、柳思天、範亦旋等幾個作為刁宛然的閨蜜,也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面,她們雖然聽不見前面兩人說什麽,但是她們看得很清楚,邵凱峰一個笑臉都沒有給刁宛然。

客廳一角的黑禮服男人詭異一笑,輕聲對灰色禮服老者說道:“宴會太單調了,咱們添加點兒調料,怎麽樣?”

“你具體想做些什麽?你不擔心……”灰色禮服老者神情有些緊張、欲言又止。

黑色禮服男人眯着眼,聽懂了對方沒說的話,但是機會就在眼前,為了完成任務,他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你且等着看戲。”

刁家是兩棟連體別墅,客廳跟刁老夫人的卧房有段距離,在走到一個拐角處時,程恬雅突然感覺身子被人一扯,然後就感覺自己被扯成了兩半,一個是穿着裸色曳地禮服的她,另一個自己則變成了刁宛然,一個跟刁宛然一模一樣裝扮的新的刁宛然,甚至還擁有刁宛然的記憶!

想起石娜蘭跟她說過的話,程恬雅立即明白過來,她這是被高手施了魔法,因為一些擁有本命物已久的人,經過長年修煉,他的功力功法已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可以施展一些神奇的功法。

假刁宛然正被人操控着,從另一個地方抄近路去了刁老夫人屋裏。程恬雅本體又驚又怕,一來她不知道自己被誰盯上了,被淪為他人的工具,二來不知道操控着有什麽目的,她不希望對方做出傷害沙家的事情。

刁老夫人的房間很快就到,假刁宛然已經被神秘力量牽引着,提前進入了刁老夫人房中,正在跟沙老夫人撒嬌。

程恬雅心裏焦急萬分,她不停地暗地裏呼喚藍鳳凰,可是直到走進刁老夫人卧室門口,藍鳳凰都沒有出現。

程恬雅只能哀嘆,看來自己的本命物還是太弱了,或者說,自己還是太弱了。

當真刁宛然和邵凱峰進入沙老夫人卧室的時候,假刁宛然指着真刁宛然驚叫起來:“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奶奶,你看,怎麽會有人更我長得一模一樣?該不會是什麽妖魔鬼怪來破壞你的壽宴吧?”

刁老夫人也看見了,她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已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但是兩個孫女确實是一模一樣,先到來的這個孫女,她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壽宴馬上就開始,卻有人從中作梗,這是跟刁家過不去啊,不過刁老夫人年輕時,就一直跟着丈夫管理家族生意,見慣風雨的她立即就有了對策,只見她開心的笑着對真刁宛然說:“宛然,快快過來見你的孿生妹妹刁婉婷。”

孿生妹妹?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一個個驚詫萬分地問:“宛然還有雙胞胎妹妹?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啊。”

“婉婷她以前在國外生活,她姑媽沒有女兒,當年我們就把婉婷送給她養。”刁老夫人張嘴說得順溜,好像事情是真的一樣。

邵凱峰覺得有些突然,不過這種事情在大家族裏見怪不怪,他依然冷着臉,從容地給老夫人祝賀:“邵凱峰代表邵智實業,恭祝刁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很好,很好,謝謝邵智實業,帶我向你祖父祖母和父親母親問好。”刁老夫人精神很好,心情也很美,絲毫不受假刁宛然之事影響。

程恬雅本體佩服至極,果然是一代女強人,數秒之間內便鎮定下來,而且還立即想好了對策,便是連假刁宛然的名字也都瞬間想好了,刁家能夠在短時間內屹立起來,這位刁老太太真是功不可沒啊,可惜到了孫女刁宛然,只配給她奶奶提鞋。

假刁宛然卻不領刁老夫人的情,她是被人控制着來搗亂的,只見她跟刁宛然一樣,優雅地點了一下頭,風情萬種說道:“歡迎邵總前來參加我奶奶的壽宴,邵總,自上次尉遲夫人的生日宴會後,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沒想到邵總是越來越帥氣了。”

邵凱峰大驚,兩個月前在尉遲家,他确實是見過刁宛然,當時刁宛然還主動跟他聊了幾句,看來這個才是真刁宛然,那麽身邊這個讓自己前來給刁老夫人祝壽的人,她又是誰呢?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在邵凱峰看向自己的時候,刁宛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懷疑,她立即忍不住指着假刁宛然尖叫起來:“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假扮成我的樣子?”

刁老夫人是個嚴厲的人,平時刁宛然在她面前,都是溫柔和氣的樣子,那些驕縱蠻橫的時候,都只是在傭人和外人面前才表露,因此這會刁老夫人立即判斷,先進來的這個,才是她的真正孫女,跟着邵凱峰走進來的,是個假冒的,于是她指着真刁宛然吩咐下人:“把她給我綁起來,押到雜物房關起來。”

兩個粗壯的男仆立即進屋來,然後伸手去抓刁宛然。

刁宛然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她甩了男仆一巴掌,然後跑過去緊緊抱住刁老夫人的腿,凄楚哭道:“奶奶,我才是真的那個,她是假的,假的,奶奶,你把她綁起來,狠狠地打她,把她打個半死,打個半死她就會說實話了。”

刁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她刁家好歹是世家,怎麽可能當成客人的面說這種話呢呢?再說她的孫女刁宛然,從來就不會這樣尖酸刻薄,刁老夫人就更加認定眼前這個人,是假冒的刁宛然,于是她厲聲呵道:“還不把人帶下去?”

不管刁宛然怎麽掙紮和謾罵,她還是抵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于她很快被帶了下去,而刁老夫人則柔聲安慰假刁宛然:“宛然,你別怕,你是刁家唯一的千金,奶奶不會讓你吃虧,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刁家。”

程恬雅暗嘆一聲,已經傷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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