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火尊驚言
清晨醒來,程恬雅感覺自己被人抱着,鼻子呼吸的是濃烈的男人味,她一時間還沒有完全清醒,唇上就落下一個吻,耳邊響起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雅雅,早上好。”
當程恬雅終于弄清楚身在何處時,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想要轉過身子。
邵凱峰哪裏會讓她躲開,他長臂一撈,牢牢把她圈在自己懷裏,再次啄了啄她嬌豔欲滴的紅.唇:“雅雅,你很美,你很好,你讓我很舒服、很舒服。”
程恬雅知道邵凱峰的意思,她瞬間臉上發燙,昨夜裏,兩人又像那天中午一樣,陷入莫名的濃情中,兩人忘我的互相取悅,忘我的付出自己,演繹了攝人心魄的纏.綿之夜。
而且邵凱峰總結出了一個經驗,就是不管程恬雅心裏怎麽想,只要他強吻她、強要她,她很快就會陷入迷亂中,然後回報他極大的熱情和主動,嘴裏還一個勁的叫喚着“昭元,昭元”,要不是邵凱峰知道昭元就是他自己,他都要吃大醋了。
“雅雅,昨夜,你叫我昭元的時候,想到了什麽?”邵凱峰把她前額一束卷曲的劉海別到耳後,深情地看着程恬雅的眼睛。
程恬雅再次回憶的昨夜裏的情形,感覺并沒有什麽太深刻的印象,然後只能給出一個令某人有些意外的答案:“我也記得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對你很熟悉,很,依戀,很想,跟你在一起。”
“雅雅,一會兒我們就去領結婚證,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這答案沒有揭示太多過往,但是邵凱峰高興啊,他聽完程恬雅的話,激動地就俯身吻下去,吻了嘴唇還不夠,繼續一路往下,很快的,清晨的卧室裏,又傳出讓人耳熱心跳的聲音……
當程恬雅和邵凱峰一起下到客廳的時候,飛揚早已經吃過了早餐,正在幫嚴瑞錦捶肩膀,看到父母下樓,他有些委屈的說:“爹地,媽咪,剛才我拍你們的門,你們都沒有聽到,爹地是不是又給媽咪放種子啊?”
“咳咳——”當着長輩的面,縱橫商場多年的邵大總裁,還是無法直面這種無忌童言。
嚴瑞錦和宋思寧看着一臉餍足的邵凱峰,再看低垂着頭卻一臉嬌羞的程恬雅,尤其是看着她美得不像話的容貌和走路都明顯顫動的胸.脯,一邊為自家兒郎感到高興,一邊又替邵家來了這樣一位難堪出身的準兒媳感到難過。
吃過早餐後,邵凱峰真的帶着程恬雅,直奔民政局辦理結婚證。
程恬雅有些猶豫,但是邵凱峰搬出一個令程恬雅乖乖閉嘴的理由:“飛揚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你自己也說過,之前有不少人笑話飛揚沒有爹地,難道你人心看到他繼續被人嘲笑被人欺負嗎?”
一年獨自懷孕、三年獨自撫養兒子,程恬雅嘗夠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現在終于有個糾纏了兩世的男人替她遮風擋雨,這個男人還是她兒子的生身父親,她區區二十二歲的年紀,哪裏還有力氣拒絕?
結婚證辦好後,邵凱峰正想回家帶上飛揚,一家三口前去幼兒園辦理入學手續,賀清的電話打進來了,說是常振川和公羊樂游已經抓住了,邵凱峰立即改變計劃,帶着程恬雅直奔關押兩個殺手的地方。
見到精瘦的常振川和微胖的公羊樂游,程恬雅和邵凱峰都不急着開口說話,因為經過了昨夜的歡愛後,兩人感覺耳清目明了許多,不管是視力、聽力,還是讀心術,他倆都有了明顯的飛躍。
但是很奇怪的是,靜靜站在兩個殺手面前兩分鐘左右,兩人竟然探聽不到兩個殺手的內心世界,不過他倆的沉默,無意中卻給兩個殺手造成了無上的威壓。
常振川和公羊樂游原本是蹲在牆角的,兩分鐘的沉默,令他們無法再保持不動,常振川掙紮着跪在程恬雅和邵凱峰面前,扯着公羊樂游,一起給兩人行了一個跪拜禮,吃力地吐出一句話:“火尊常振川/風刃角堂主公羊樂游,拜見昭元太子和慕雅郡主。”
程恬雅和邵凱峰有些吃驚,先前他倆一直密切注意着這兩個殺手,擔心他們突然做出什麽傷害人的舉動,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跪拜禮,他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而賀清等人則睜大了眼睛,看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邵凱峰揮了揮手,賀清立即帶着手下撤退到外邊。
沒得到程恬雅和邵凱峰的回應,常振川再次吃力說道:“火尊常振川,拜見昭元太子和慕雅郡主。”
确定了聽到的話,邵凱峰的神情變得肅殺:“既然知道我是昭元太子,為什麽還追殺我們?你們又是什麽人?來自什麽地方?”
火尊吓得匍匐在地:“回太子殿下,臣并不是追殺您。至于臣來自哪裏,恕臣不能直言。”
“不是追殺我,那就是追殺慕雅郡主了?告訴我原因。”邵凱峰的話已經像刀子一樣冷冽。
火尊稍微聽了一下,才慢慢答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很想你。”
“太子妃?什麽太子妃?”邵凱峰回頭看了一眼程恬雅,他握緊她的手,才森冷地問火尊。
火尊擡頭看向程恬雅,再看向程恬雅和邵凱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他艱難地回答:“太子妃,是救了你性命的人,她很愛你,她在那邊無時無刻不想念你。”
太子妃救了邵凱峰的性命,太子妃很愛邵凱峰,太子妃在那邊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邵凱峰!程恬雅突然感覺左胸的傷口很疼、很疼,比以往任何天氣變化的時候都疼。
感受到程恬雅顫抖的手,邵凱峰把她抱進懷裏,輕聲安慰着:“雅雅,別擔心,我心裏只有你,我只要你。”
這話程恬雅相信,可是火尊的話,她不能忽略,既然邵凱峰在那邊有一個太子妃,那她就不是他的妻子,她的飛揚也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子,她猛地沖到常振川面前,抓住他的雙手搖晃着問:“快告訴我,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和昭元太子會來到平昌國?是誰派你來追殺我?”
“雅雅,快回來。”邵凱峰擔心殺手對程恬雅不利,迅速把她拉開,并後退好幾步。
“快說,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還有我的父母,你們是否知道他們的去處?快說,不然我就不客氣。”想到有人居然越界追殺她,程恬雅就不能再保持平靜,她現在是一個母親,她要保護飛揚,前提條件就是自己不能出事。
看到程恬雅眼中爆發出來的殺氣,常振川和公羊樂游都吓得連滾帶爬地退到牆角,他們是知道慕雅郡主的厲害的,在他們眼中,這位郡主不但美貌異常,還擁有一身卓絕的武藝,更可怕的是,她是烈風殿的郡主,是風神慕謙的掌上明珠,更是昭元太子心尖上的人。
說實話,他火尊對慕雅郡主并無惡意,相反的,他欣賞她的善良和不嬌縱、贊賞她愛護子民的博愛之心,但是誰叫現在坐在太子妃位置上的,是另有其人呢?權勢利誘之下,像他這樣違心辦事的人,又何止他一人?昭元太子不也是違背心意,撇下心愛的慕雅郡主,而娶了他人做太子妃?
震驚和慌亂下的程恬雅,她急切了解自己的過去,看到常振川和公羊樂游不願意告知真相,她突然伸出後,隔空抓住常振川的衣領,然後慢慢地把她舉離地面。
“雅雅,你——”看到程恬雅突然露出這麽不可思議的一手,邵凱峰很震驚。
火尊常振川本來就有病在身,這下子就有些呼吸不暢,但是他還是咬牙忍着不開口。
“不說是嗎?”程恬雅心中的怒氣更大了,她一甩手,火尊就被她摔倒牆壁上,然後重重地落到地上。
“慕雅郡主,請您高擡貴手。”微胖的公羊樂游膝行到程恬雅面前,哀求道:“慕雅郡主,我倆都是奉命行事,那天在刁家,我們強行催動功法,破了禁.忌,現在我們兩人的身體大受損傷,只剩下半條命了,還請郡主手下留情。”
邵凱峰聽到奉命行事四個字,心中的怒氣就像火山噴發一樣,他突然很想踢公羊樂游一腳,他是這麽想,也立即這麽做了,然後他也驚訝的發現,公羊樂游被他踢飛倒退而去,重重地撞到對面的牆壁,碰的一聲過後,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火族這會緩過了氣,他吃力地解釋:“太子殿下,慕雅郡主,你倆都是武藝高超的人,你倆再動手,我倆就沒命了。”
“沒命了正好,誰叫你們敢來追殺我,你們再不說實話,我就廢了你們。”程恬雅秀美倒豎,厭惡地看着兩個半死不活的兩個殺手。
火尊好像相信程恬雅說到做到,他面露懼色地解釋:“因為,因為我們發了毒誓,如果透露此行目的,我們就會灰飛煙滅。”
邵凱峰心思轉得很快,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想來你是受了太子妃威逼利誘吧?”
火尊猛然擡頭,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再迅速低下頭,可是他瞬間的表情變化,都被程恬雅和邵凱峰看在眼裏。
好你個邵凱峰,不知在前世娶了誰做太子妃,要這樣上天入地來追殺她這個慕雅郡主,害得她孤苦伶仃、凄風苦雨。
程恬雅決定左胸傷疤出疼得厲害,疼得她都快要站不住了,她對着邵凱峰冷哼了一聲,踉跄着走出屋外。
“雅雅。”邵凱峰狠狠地踢了火尊一腳,快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