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
江邢遠将房間裏的毛絨玩具鎖在了行李箱。
毛絨玩具有些多, 他收完的時候, 程陽和魏向松到了。江邢遠給他們開了門。
阮迎銀是銀狐牌美膚水店主的事情, 程陽和魏向松也剛知道不久。
“遠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程陽在沙發上坐下,“我們之前那樣對阮迎銀,她怕是不會和我們合作。”
魏向松将手上的英語單詞本放進衣兜, 坐在程陽旁邊,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江邢遠給他們兩個開了門後,也沒關門,他靠在門邊的牆上, 淡淡道:“我已經談妥了。”
一邊說着, 他低頭給阮迎銀發了消息,讓阮迎銀過來。
阮迎銀回了個‘OK’的手勢。
江邢遠放下手機, 對上程陽和魏向松的視線,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五五分成,不要說漏嘴。”
程陽和魏向松對視了一眼, 眼睛裏有驚奇之色。
按照原先的打算,他們是想四六分的,給店主六,他們四。因為對美膚水行業來說,配方是關鍵技術。
而且江邢遠自始至終的目标都不是護膚品行業, 他也不太在乎自己到底分多少。之所以注意到這款美膚水, 只是他想要憑着這款美膚水, 擊垮阮氏集團, 徹底絕了楊清微想要憑借阮氏集團起來的路。
他倒要看看,這輩子楊清微沒了阮氏,她要如何起來。
可是事情遠遠比他想的還要有趣和複雜,美膚水背後的人居然是阮迎銀。
江邢遠淡淡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對門的房門被打開,阮迎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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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邢遠靠在門邊,擡頭過去看了一眼。
他剛剛離開的時候,阮迎銀脖子上還帶着紅痕。可現在,脖子上的紅痕已經消失了。
阮迎銀似乎擦了點什麽,遮蓋住了。
江邢遠眼色莫名暗了一下,感受到阮迎銀有意的遮掩,他心裏覺得很不舒服。
但他也不知道這不舒服來自于哪裏,他有些煩躁地站直身體,冷聲道:“就等你一個人了,還不走快點?”
話音落下,大長腿一邁,他便坐在了程陽和魏向松旁邊的沙發上。
沙發上,程陽和魏向松看到從對門出來的阮迎銀,又是對視了一眼。
阮迎銀的地址,是之前江邢遠讓他們查的。之後江邢遠搬到這裏,他們也是知道的。
江邢遠這一系列的動作,程陽和魏向松剛剛在來的路上還吐槽過。
明明江邢遠這麽讨厭阮迎銀,偏偏卻要和阮迎銀同桌,還要搬到阮迎銀家對面。這種行為,他們無法理解。
并且覺得江邢遠對阮迎銀态度過于複雜,他們還是袖手旁觀的好。
阮迎銀在江邢遠門口停了一下,探着頭朝房間裏看了一眼。
江邢遠的家十分簡單,風格是黑灰色調,看起來偏壓抑和沉悶。
但這會,他拉開了窗簾。午後的陽光灑入,稍微褪去了幾分壓抑,多了幾分明亮。
這讓阮迎銀覺得沒什麽危險,于是她才擡腿走了進來。
江邢遠的客廳有三張沙發,中間的沙發坐着江邢遠。此刻的他陷在柔軟的沙發中,将右腿置于左腿之上,臉上面無表情,眼睛正盯着她。
而江邢遠右邊的沙發上,則坐着程陽和魏向松。他們一臉疏離,仿佛沒有看見阮迎銀似的。
阮迎銀朝江邢遠左邊的沙發走去,坐在了離江邢遠最遠的位置。
江邢遠眼中劃過一道嗤笑,他拿起遙控器,打開了前方的投屏電視。
一個頭發似鳥窩,拿着罐啤酒的男人出現在屏幕上。
阮迎銀下意識看了過去,眼裏一愣。
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臉很圓,長相看起來很是油膩。
她第一時間就确定這人是徐好,江湖人稱雙人徐。
徐好只是長的像三十多歲,他今年二十五,标準的死肥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電腦便是他的最愛。
徐好電腦技術高超,阮迎銀确定自己的店主身份,便是被徐好查到的。
阮迎銀下意識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睛滴溜溜的在徐好、程陽、魏向松三人掃過。
上輩子,唯一忠誠于江邢遠的三個人,都在這裏了。他們上輩子的下場,和江邢遠一樣慘烈,都是被粱淵和楊清微逼得幾乎無法生活。
除了這三個,江邢遠的屬下全部背叛了他。
嗯,還有她穿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江少。”徐好對着鏡頭谄媚地打招呼。
然後他又看向旁邊沙發上的程陽和魏向松:“小陽陽,小松松,好久不見啊。什麽時候來我家一趟,我請你們喝啤酒吃炸雞!”
魏向松皺了皺眉,臉上一副惡心的表情。
程陽直接破口大罵:“艹,死肥徐,你再叫一聲試試?我特麽等會就上你家把你破電腦給砸了!”
徐好無所謂地聳聳肩,看向了阮迎銀,眼睛一亮,下意識贊道:“好靓的妹子。”
阮迎銀眨了眨眼睛。
一直沒說話的江邢遠聞言沉下了臉色:“徐好。”
徐好眼裏光芒一閃。
這妹子,看來是江少的人啊。
他立馬移開了視線,臉上重新挂上谄媚的笑容,岔開了話題:“江少,您之前說是有事要商量,是什麽事情啊?”
江邢遠稍微直起了身子:“美膚水的事情,這位就是銀狐牌美膚水的主人。”
他這話是對着徐好說的,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他咬字重了幾分,視線飄向了阮迎銀,似笑非笑。
阮迎銀在沙發上坐的端正,她看大家朝自己看過來,有些不自在,臉上浮現一個小小的笑容,算是打招呼了。
“剛剛我和阮迎銀已經談妥了,她的店鋪會移交給我們。”江邢遠頓了一下,“店鋪徐好你來打理,把店鋪信息換成你的。”
徐好點了點頭。
江邢遠轉向旁邊兩人:“向松,我們得注冊一個新公司。公司法人就徐好吧,注冊手續你去辦。”
他們名下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房地産公司,法人也是徐好。之前的手續也是魏向松辦的,因此這些事情,魏向松已經很熟了:“好的,沒問題,那公司名稱呢?”
問到這裏,一直默默聽着的阮迎銀在江邢遠開口前搶答道:“銀狐護膚品有限公司。”
四人看向了她。
她的表情很認真,還怕他們不知道銀狐是什麽,有些小驕傲地給他們解釋道:“這個名字很好,銀狐是一種倉鼠的品種,渾身毛色雪白。我現在賣的美膚水主打就是美白的……”
江邢遠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養的那只銀狐倉鼠。
毛色确實很白,然而對他而言,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記憶,甚至可以稱之為噩夢。
想起這些,他眼裏帶了點陰鸷,不耐煩地打斷阮迎銀:“行了,就你這個。但是阮迎銀,你只是來旁聽的。我只是讓你知道我們會做什麽,但不是讓你來提意見的。你就給我安安靜靜坐着,懂嗎?”
言外之意就是,江邢遠同意了她提供的公司名稱。
目的達到,阮迎銀自動忽略了他的後半段,繼續坐在沙發上旁聽。
江邢遠再交代了一些細節,然後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之前楊同與給的那瓶美膚水。他把美膚水遞給程陽:“你找個設計師,設計一下美膚水的瓶子,包括瓶子上帶着的logo。然後找廠家,把瓶子按照圖紙批量生産出來。”
阮迎銀的美膚水,瓶子只是個簡簡單單的玻璃瓶,上頭什麽都沒有,看起來就是三無産品。這款美膚水能進入沁中,那還是楊同與心大,仗着自己皮膚差,再爛也爛不到哪裏去,破罐子破摔才買的。
如果要發展起來,繼續用這種簡單的玻璃瓶,顯然十分不明智。
這點阮迎銀很贊同。她早就想換包裝了,但她是學生,沒有精力和資本去做這些事情。這就是為什麽她想找個合作夥伴的原因。
江邢遠是重生回來的,上輩子他的經商能力就很強,這輩子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阮迎銀覺得,抛開江邢遠的身份,選他當合作夥伴不錯。至少兩人現在是利益共同體,他賺錢,她也能賺錢。
只是——
“瓶子必須要是透明玻璃,體積20ml,logo要設計的簡潔一些。”阮迎銀出言道。
這是她剛發現自己有這項能力時,研究過的最有效的方式。如果用的是其他容器,或者體積大了,就沒有現在這種美膚水的效果了。
正在和程陽他們交代細節的江邢遠,聽到阮迎銀的話,轉過了頭。
阮迎銀微微歪着頭,解釋道:“配方在20ml的玻璃瓶裏最有效果。”
江邢遠揉了揉眉心。
配方阮迎銀死都不肯提供,這方面他也暫時沒辦法。
他看向程陽:“按阮迎銀的要求做。”
然後他轉向阮迎銀:“你确實只能一天制作60瓶?”
阮迎銀點點頭:“嗯。”
距離也有講究,她離得稍微遠一點,美膚水也沒有這種美白效果呢。
江邢遠坐直了身體,他交疊雙腿,靠在沙發柔軟的靠枕上,微垂着眉眼:“阮迎銀,銀狐公司相當于你我一半。你把配方提供出來,我可以讓廠家批量生産,賺的利潤不會少你一分。你要知道,在如今的市場上,一天60瓶的美膚水,就算效果再驚人,也占不到市場份額。”更不用說擊垮阮氏集團。
聞言,程陽他們也看向了阮迎銀,眼裏是一致的同意。
一天60瓶,根本很難掀起浪花。
阮迎銀也想,可是她真的提供不出配方。
她的手撐在沙發上,下意識摸着背後的靠枕。
不得不說,江邢遠家的靠枕,手感很好,毛絨絨的。
她道:“我不可能提供配方,我們剛剛明明已經談妥,一天給你60瓶。你也同意了。”
阮迎銀看着江邢遠,眼睛裏亮晶晶的。
江邢遠笑了一下,突然間問道:“你知道你家熱銷的那款琉璃水定價多少嗎?”
阮迎銀糾正他:“不是我家的。”
江邢遠眼裏帶着鄙夷之色:“阮迎銀,琉璃水可是你媽當年親自帶人研究出來的,和你爸一點關系都沒有。如今你卻說不是你家的,你就不怕你媽棺材板壓不住?”
阮迎銀稍微愣了一下。
這件事情,她倒是真的沒去了解過。可是不管怎麽說,如今琉璃水确實就是阮氏集團下的主打産品,而且賣得格外好。連帶着帶動了阮氏集團其他護膚品和化妝品。
如果她要拿回來,不可避免地要對上阮旭東和楊清微。
阮迎銀覺得這實在很煩,她其實是一只很怕麻煩的倉鼠。
生命短暫,吃吃喝喝便好,為何要在這種人上浪費時間?她只想遠遠避開。
如果可以,她甚至也想避開江邢遠,到一個沒人會打擾的地方生活。
可江邢遠一定會去找她,被找到了就更麻煩了。
阮迎銀心裏嘆了口氣,頭下意識低了下去。
只是繼續想想,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江邢遠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
他說這個,是想激起她的憤怒,讓她對上阮氏集團,然後為此拿出美膚水的配方?而他江邢遠隐在身後嗎?
書中,重生回來的江邢遠便是把阮迎銀當成棋子,讓阮迎銀和楊清微、阮旭東鬥,然後他在後頭坐收漁翁之利的。
看過書的阮迎銀想通了後,自然不可能成為江邢遠手中的驢。
阮氏集團她根本不用擔心,江邢遠要報仇,自然會想辦法把阮氏集團搞破産。
這就是他為什麽看上了自己的美膚水,要和自己合作的原因。
和他合作賺錢可以,但是她才不要介入江邢遠和阮氏的矛盾,她只想在後頭悶聲賺大錢。
阮迎銀擡起頭,堅持道:“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把配方拿出來。”
房間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窗外陽光溫度似乎都變低了。
程陽、魏向松和徐好看着他們兩個人,靜靜的,根本就不敢插話。
熟悉的人都知道,江邢遠現在處于盛怒之中,随便一點火星,也許就會爆.炸。
他們可不要當那個點火星的人。
江邢遠的語氣變得有些危險,他給阮迎銀施壓:“阮迎銀,你就這樣讓你媽的心血被阮旭東和楊氏母女占據?你就是這樣當人女兒的?”
阮迎銀覺得如果李妲真的愛女兒,不會希望女兒為了所謂的心血,和惡心的人周旋,甚至為此搭上自己的一生。
她想了想,輕聲回答道:“不會的,媽媽雖然車禍去世,死得突然,但她肯定希望我過的開心,阮氏集團和琉璃水我真的不在乎。”
江邢遠幾乎要被阮迎銀氣吐血。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他們富家子弟,哪個肯看着本該屬于自己的産業,變成他人的?
至少他江邢遠就無法接受。可是阮迎銀卻真的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明明是她阮家的東西,她居然不搶不顧?
反倒他一個局外之人,還要費盡心思搞垮阮家?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可是江邢遠不能不管,前世楊清微之所以爬的那麽高,基石便是阮氏。阮氏的琉璃水,一直受人追捧。
現在琉璃水上市兩年,口碑很好,但還沒徹底封神,他還有可能把阮氏拉下來。
否則一旦琉璃水在消費者心中占據了無上的地位,真要拉下來,就難了。
至于阮迎銀,江邢遠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揉着自己的眉心,對徐好道:“把價格調到1288,一天賣30瓶,而且要讓人守着點搶。然後找水軍在各論壇碰瓷琉璃水,打出‘銀狐美膚水比琉璃水要好’的招牌。”
阮迎銀看了一眼江邢遠,不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的美膚水當然要比琉璃水好,用過的人都會知道,根本就不用說。
但現在琉璃水的水粉有不少,江邢遠的做法,會挨罵的。
可阮迎銀什麽也沒說,她能感覺到此刻江邢遠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原因來自于她。
她靜靜在沙發上坐着,手下意識撐在沙發上,無意識的摸着。
摸着摸着,摸到了一根白色的長毛。
阮迎銀低下頭,将那根長毛拿了起來。
是靠枕上掉下來的?但不像呀,這根毛的材質和靠枕的材質不一樣。
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阮迎銀有些奇怪,在沙發上又看了一眼,結果在不明顯的角落裏又發現了好幾根毛。
有白色的,有棕色的,有黑色的……
甚至還有粉色的?
她有些疑惑的抓了抓頭發,把那些毛一根一根拿起來,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在和他們溝通細節的江邢遠無意間掃到,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他的話瞬間停了下來。
聽到一半的徐好、程陽、魏向松:“???”
江邢遠在沙發上坐的很随意,但他這會漸漸坐直了。
他的眼睛盯着阮迎銀的手心,手下意識握成了拳,聲音盡量顯得平靜無波:“阮迎銀,你在幹什麽?”
阮迎銀擡起頭,把手心的毛展示給江邢遠:“這些東西……”
江邢遠幽深的瞳孔一動不動,飛快打斷她的話:“阮迎銀,不聽就給我回去!事情我差不多已經交代完,合同我會在公司注冊成立後和你簽訂。”
阮迎銀的話頓了一下,她有些莫名的看了江邢遠一眼,總感覺江邢遠有點緊張?
但她确實在這坐着挺無聊的,于是她站了起來:“好,那我先走了。”
回到她自己家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把那幾根毛帶回來了。
阮迎銀盤腿坐在沙發上,把那些毛一根一根在茶幾上擺好。
好像是從毛絨玩具上掉下來的?但江邢遠家沒有毛絨玩具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沒有多想,把這幾根毛扔在了垃圾桶裏。
如今店鋪已經交出去了,她終于可以專心致志的學習了。
要知道這段時間,忙于生意,她課後都沒什麽時間看書學習。
離開學過去了兩周,再過兩周,便是第一次月考了。
她一定要考得比楊同與好一點,這樣她才能去坐她最喜歡的摩天輪。
想到摩天輪的獎勵,阮迎銀瞬間動力滿滿。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她美膚水的店鋪,已經是徐好在運營了。徐好按照江邢遠說的,星期六晚上就把價格調到了1288,每天18點上架30瓶。
除此之外,各大美膚護膚論壇,包括沁中的學校論壇裏,偶爾都會出現一些貼子:
“天吶,我要吹爆銀狐美膚水!效果比琉璃水好多了!!!”
“都是1288的美膚水,你喜歡哪款?銀狐還是琉璃?”
“靠,為啥我又沒搶到!”
“你們有誰搶到銀狐美膚水了嗎!求換啊,我拿兩瓶琉璃水和你換!”
“……”
銀狐美膚水知道的人不多,這些帖子一發,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琉璃水的忠實粉絲雄赳赳氣昂昂的在帖子裏把銀狐水罵得很慘。
然而好的東西,是不會被埋沒的。
之前買過銀狐水,且用過的人,紛紛跳出來為銀狐水說話。
就這樣,銀狐水漸漸有了名字,至少混論壇的人都記住了。
每天18點的30瓶被搶的更加瘋狂。
其實阮迎銀每天給的是60瓶,可是江邢遠只讓一天賣30瓶,然後留下30瓶。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但是阮迎銀知道,他肯定是心裏有什麽打算。
賺錢了阮迎銀自然開心,雖然錢要分給江邢遠一半。
但是店鋪交出去後,她不用自己發貨,不用自己當客服,不用自己宣傳,剩下的時間便可以拿來好好學習。
除此之外,自從和江邢遠五五分後,阮迎銀在學校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楊同與和林孟,在江邢遠不在的時候,會轉身和阮迎銀說說話。
而李彤和崔晴煙,中午也開始和阮迎銀一起吃飯,放學後也會一起走到校門口。
“銀銀,你怎麽了,看起來臉色不是太好。”崔晴煙站在阮迎銀旁邊,有些擔憂的問。
阮迎銀的太陽傘很大,蓋住三人剛剛好。
她站在中間,一張美豔的臉上帶着緊張,握着太陽傘的手甚至微微出了點汗。
右邊的李彤也有些走神,聞言她仔細看了看阮迎銀:“你臉色真的挺不好的,你咋了?”
她用手肘輕輕撞了撞阮迎銀:“你不會和我一樣,為明後天的月考緊張吧?”
如今已是9月底,兩天考試過後,便是國慶假期。
李彤的成績向來也是不上不小。她媽前幾天剛說了,如果她這次月考考得好,就帶她去國外玩。
如果她月考考得差,就讓她國慶去補課。
這真的是讓李彤有些憂愁。
阮迎銀聽到問話後,點了點頭,語氣裏是真實的擔心和害怕。她咬着唇:“我怕我是墊底。”
那就不能去玩摩天輪了,這會是讓她很難過的一件事情。
“不會啦。”崔晴煙安慰道,“銀銀你一直很努力學習呀。”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阮迎銀生平第一次考試,她也不知道自己會發揮的怎麽樣。
而且,她是沒有基礎的人!
“我以前成績很差的,都是倒數第一名。”阮迎銀想了想自己前身的成績,這般說道。
“就算再差,都差不過楊同與。墊底的位置,肯定還是楊同與的,放心。”李彤擺擺手,“我就糟了,我媽說如果我考不到班級前二十名,國慶就不帶我出國去玩。話說你們國慶都去哪裏?”
崔晴煙羞澀地一笑:“我媽帶我去一趟歐洲。”
李彤問阮迎銀:“你呢?”
阮迎銀:“還沒想好。”
“那這樣吧,如果我國慶要去補課的話,銀銀你陪我去啊!”李彤嚷嚷道。
身後,楊清微看着一把傘下的三個人,眼裏帶上了幾分狠意。
阮迎銀她們剛剛的談話,她聽到了。
月考嗎?
楊清微幾乎都已經看到了成績出來後的場景,自己名列前茅,而阮迎銀,給她提鞋都不配!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