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下藥,演好戲!
約莫半個時辰後,賀三郎渾身如被火燒一般,燥熱難耐,急需一股清涼來緩解他身上的熱意,他猛然坐起了身,發現身上已經起了異樣。
他瞥了眼桌上的水,皺眉低低道了聲,“該死。”
賀三郎看了眼身旁的人兒,意識已經漸漸在退去,他即刻秉着呼吸,穿鞋沖了出去。
姜玉兒什麽事情也不知,她已然睡熟了過去。
等到第二日起榻的時候,發現身邊無人,她穿戴完畢推出房門,賀三郎正上半身赤裸的拿着砍刀劈着柴,見她出來了,便放下砍刀走上前去,揩了揩下巴的汗道:“醒了。”
“你的臉色……”
賀三郎的俊臉蒼白不已,姜玉兒不由得有些關切。
“沒事,許是昨夜沒睡好。”
他又重新掄起砍刀劈柴,随意的揩了揩汗。
姜玉兒看着他滿身都是汗水,便道:“夫君不如洗洗罷,汗水粘乎乎的不舒服。”
“嗯,夫去洗洗。”
他怕自己身上的汗水會惹得玉兒不高興,畢竟女人都喜歡幹淨的男人。
賀三郎準備了木桶,打了井水,往桶裏裝滿了涼水。
姜玉兒問道:“夫君不用熱水摻一摻嗎?會很冷的!”
大冬天的,冷風一陣一陣的,勢必會染上風寒的。
“夫不怕冷,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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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三郎對妻一笑。
姜玉兒錯愕,着實佩服他的體格。
她在外頭候着,賀氏鬼鬼祟祟的扒拉在門邊,她還沒看到兒媳婦,只是想看看他們夫妻倆怎麽樣。
但聽到裏頭有水聲,不禁狐疑:大早上的洗什麽澡,難道昨夜真的成了?
“娘,你在這……看什麽呢?”
姜玉兒輕拍了下賀氏的肩膀,見她一個勁兒的朝着裏頭望着。
賀氏吓得一個激靈,連忙轉過身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勉強笑道:“玉兒啊,你已經起了啊?我剛想喚你們起榻呢!”
“夫君在屋裏頭洗澡。我在外頭等候着。”
她只當做什麽也沒看到,給賀氏一個臺階下。
“三郎在洗澡?那你這個做娘子的怎麽不進去伺候,快些進去!”
賀氏努力給小兩口增加相處的機會,推着姜玉兒的後背就将她往房裏頭送,順便快速的把房門關上,自己則在外頭竊聽着。
姜玉兒猝不及防的被推進了房內,正巧看見了不該看的,她立刻臉紅轉過身解釋道:“娘讓我進來看看夫君有什麽需要的。”
賀三郎微愣,面上浮現一絲赧意,雖他不在乎,他和玉兒是夫妻,但玉兒現還未接納她,不好吓着她。
“不用的玉兒,夫自己洗就可以。”
他拿過布巾遮住自己該擋的地方。
姜玉兒笑聲“嗯”了聲,想要推開房門出去,卻是怎麽樣也推不開,一時有些惱意,她那位好婆婆到底想幹什麽。
只聽得賀氏在外頭坦然的說道:“伺候夫君沐浴乃是你為人妻的職責,若是伺候不好你就別想出來!”
說罷,便聽見房門被上鎖的聲音,賀氏打算再過一個時辰過來瞧瞧。
姜玉兒站在原地,緩緩轉過身去,低低着頭看着地道:“那我就在這等夫君沐浴完罷,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裳。”
她迅速的提步,走向一旁的木頭大箱子邊,從裏頭翻找着合适的衣物。
“玉兒,我娘她就是這樣。你,不要多想。”
賀三郎的眼神追逐着人兒,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挑選,似乎是在拖延時辰,又好似在躲避。
姜玉兒将換洗的衣裳放置一旁,坐在床榻上,滿是不自然的說道:“衣裳放在一邊了,夫君若是洗完了便換上,小心着涼。”
她說此話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顫着,屋內沒有熱氣只有冷氣。
賀三郎見她受委屈了,迅速的起身擦幹淨身上的水珠,他換上了幹淨留有皂角葉香的衣袍。
他走至姜玉兒的身邊坐下,床榻塌陷了一下,他握起人兒的小手,一字一句誠懇的說道:“我對玉兒的真心,天地可鑒。玉兒不喜歡做的事情,我從不強迫,只等你一個心甘情願。”
賀三郎的手漸漸發熱,即使是泡了冷水澡,他的身上也像個小火爐一樣,暖烘烘的。
“可是娘她……”
姜玉兒那個好婆婆整日想着法子逼他們圓房,她這明面上也不能跟她撕破臉,兩邊都難看。
“我會跟娘好好說說的!”
賀三郎是個男人,但也是個堂堂的君子,他無論多麽的疼愛她,想要她,一切都必須要在她準允的情況之下,便是因為他太過愛她,所以不願傷害她。
姜玉兒擡眼,見他黝黑的眼神中堅定不已,那雙眼帶着無比的誠懇,真心實意。
“嗯,玉兒多謝夫君。”
她的語氣明顯的輕快了不少,一對遠山眉笑得彎彎的。
看着她甜甜的笑容,賀三郎的心都快化了,将她無聲的摟住,低聲笑道:“只要看着夫的玉兒開心,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兩人在屋內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賀氏眼瞧着時間差不多了,便悄悄的來到房外,将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着。
“嘶……疼……”
一聲嬌聲從房裏頭傳了出來,聲音十分的清晰,似被摧殘的嬌弱的花骨朵兒似的。
“再忍忍,夫馬上就進了。”
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賀氏心裏頭一驚,捂着嘴巴高興的笑個不停,這下賀家要有後了!
“嗯……呀……哈……”
聽着裏頭不斷傳來的聲音,賀氏掩飾不住的笑意,偷笑着将外頭的鎖拿掉,默默離開,不再打擾他們。
姜玉兒發現門外的身影已經家裏,松了口氣,轉眼看見賀三郎的俊臉通紅。
“夫君……謝謝你,想到這樣的好法子。”
方才他們其實在演戲,兩人中規中矩的坐着,賀三郎負責使自己的喘息聲變得讓人誤會,而姜玉兒則是想象自己腳崴了,發出的呻吟聲。
夫唱婦随,便是這麽來的。
賀三郎可謂是最煎熬的,聽着人兒的叫聲,只能極力的忍耐,同時也害怕自己有一日把持不住,所以他必須忘掉這些事情。
他拿過一旁的刀子,對着手指用力一割,血跡滴在床榻的被單上,做出事後的樣子,再将被褥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