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機四伏初見人心
在有些方面,沐婉不得不佩服何潔,何潔待在周笙邊上,一會兒是問她渴不渴了,一會兒又問她餓不餓了,一路上就沒消停過。
京城不同于別的地方,确實是繁華至極,無論走到哪裏看上去都是安居樂業的模樣。
何潔走到周笙邊上小聲說:“黃爺您看,這天下是不是國泰民安,是不是百姓安居樂業,這裏簡直就是天堂啊。”
沐婉推開何潔,走到周笙邊上:“這裏是天子腳下,這裏要是都出動蕩,皇上您不可能不知道,咱們還是要去點別的地方。”
周笙覺得有道理:“那你說要去什麽地方?”
沐婉回答:“太古城。”
何潔立馬打斷沐婉:“去什麽太古城,這山高水長的,萬一皇……黃爺磕着碰着了,你擔得起責任嗎你,我說你……”
周笙一把把扇子打在何潔臉上:“你閉嘴,怎麽話這麽多,就去太古城。我聽說太古城有太古廟甚是靈驗,去看看也好。”
何潔答應着點點頭:“是,就去太古城。”
是夜,幾個人在客棧留宿。王燕偷偷溜了進何潔的房間,從袖口中拿出信紙給何潔,王燕一直偷偷跟着衆人,幫助何潔傳達太古城的信息。
何潔看了太古城縣令寫來的信差點沒被氣死:“這群人貪也就算了,居然還謊報?搞了半天太古廟居然是他們編出來的?這群人是想死嗎?”
王燕聽了也很着急:“大人現在該怎麽辦?若是太古城事發您也會受牽連。”
何潔捏着信,怒氣沖沖:“你去告訴那幫混賬,我會想辦法延遲皇上到太古城,但是他們必須盡快建好太古廟你去監工,無論用任何手段,否則就等着掉腦袋!”
王燕急匆匆地帶着口信離開,沐婉在樓上看見了這一幕:“王燕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她一路跟着我們?”
沐婉推開何潔的房門,何潔正躺在床上裝睡。
沐婉微微一笑:“行了,和我裝什麽?你何大人從不早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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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潔不理沐婉依舊裝睡,沐婉看她一動不動便嘆氣:“何潔呀何潔當初我還以為你只是為了适應官場才變成這樣,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本性如此怎麽改,也是改不好的。”
何潔的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沐婉接着說:“這兩日我一直在想,太古城當年為什麽要建太古廟?我看了記錄才知道,這廟啊還是當年始皇在世時交給你母親何絮辦的事情,你說這一來二去這麽多年了,廟一定在的吧。”
沐婉見何潔鐵了心裝睡又說:“算了說多了也沒用,你又不會改。”
沐婉說完離開了房間,何潔立馬爬了起來大罵:“沐婉,你個混蛋!你還真會翻舊賬,陳年爛谷子的事情你還能翻出來,你是要存心與我為敵了,我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明白我到底是個什麽人!”
第二天早晨,準備出發了,卻遲遲不見何潔地蹤影,玉緣去她房間催她,只見何潔吃痛地在床上打滾。
玉緣忙下來回禀周笙:“陛下,何大人她……她肚子疼好像不太舒服。”
周笙搖着扇子:“喲,這麽趕巧啊,偏偏這個時候?怎麽是吃壞了什麽?”
沐婉走上前說:“陛下,昨天臣還去過何大人房間看過她沒什麽事情啊,怎麽這麽突然?莫不是何大人不想去了,要不就讓她留下來咱們自己走?”
周笙看了看沐婉搖了搖頭:“那不行,何大人病了這荒郊野外的丢下她不太好吧,畢竟她養尊處優慣了。這樣吧咱們遲一天出發,找個大夫給她看看,不着急,不着急。”
沐婉瞬間明白了何潔這是在拖延時間,可偏偏周笙還向着她。
沐婉沒有辦法只好說:“既然如此就等這麽一天吧。”
何潔喝了大夫開的藥方躺在床上,大夫偷偷塞給了何潔一封信,是王燕的,王燕說:一時間建不了這麽大的廟宇,就算緊趕慢趕也要三四個月,所以當下和縣令覺得拆遷太古城最大的府邸改做寺廟,只是工程耗到需要何潔自助銀兩。
何潔把信紙放到燭火邊燒盡:“這群人拿了這麽多油水到頭來還要問我要錢?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沐婉待在房間裏也覺得百般無趣,便出門走走,這附近沒有什麽人煙,這個城鎮看上去有些荒涼。
遠遠走來一個挑擔的老婦人,走着走着突然摔在了地上,沐婉馬上沖過去扶起老婦人。
老婦人的臉灰頭土面的看上去有點消瘦:“謝謝你了,年輕人。”
沐婉笑着撣了撣老人身上的灰塵:“沒事兒的老人家,老人家這裏看上去有點荒涼,也沒什麽人煙啊。”
老婦人冷笑着說:“這還不是當年始皇到處打仗害得,這個村子裏的女人當初大多去參軍了,男人呢只好嫁到外地去,久而久之便沒什麽人氣了,我呀要不是因為這腿有毛病恐怕現在也活不下去了。”
沐婉挑起老婦人的擔子:“老人家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老婦人的家就像是一個茅棚,周圍稀稀落落還有幾戶人家都是這個樣子。沐婉瞧了瞧說:“老人家,這戶人家就你一個人啊。”
老婦人嘆了口氣:“我一個窮人,什麽都沒有,還是一個瘸子,誰看得上我。只能自己。”
沐婉又看了看擔子裏的東西,看上去像是茶葉:“您是賣茶葉的?”
老婦人點了點頭:“我種了很多茶葉,這裏人少賣不出去,只能去遠一點的村子賣。這幾年是茶葉旺季,我這茶葉太普通了賣不出去。有的時候只能摘幾個土豆當飯吃。”
沐婉看着茶葉猶豫着:“這樣吧,你把茶葉賣給我怎麽樣?”
老婦人感恩戴德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你可真是個大善人,這裏很少見過您這樣的人了。”
沐婉挑着茶葉一路走一路想:老婦人真是可憐……等等那茅棚看上去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像是臨時搭建的,還有那老婦人是個瘸子,可是我剛開始也沒看出她是瘸子啊。
沐婉越想越不對,重新回到茅棚,老婦人早已經不見蹤影,附近更是一個人也看不見。沐婉翻看茶葉,自己一向不喜歡喝茶也看不出茶葉有沒有問題。
沐婉覺得奇怪:她為什麽要騙自己,為了錢嗎?或者說是有人縱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