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
盧岸祁和溫知行都是玩得開的人,只不過盧岸祁确實沒想過會坑到自己頭上。
盧岸祁面無表情:“行哥,您這昵稱……真別致。”
溫知行倒是泰然自若,眉尖抖了一下:“沒有辦法,吃雞太菜要人帶。”
完全沒有半點羞恥心。
所以說隔着網線你根本不知道跟你嘤嘤嘤的是人美聲甜的女大學生,還是……
人美聲甜的男大學生。
一個國王游戲,如果從一開始就選擇接受懲罰,那麽氣氛就很難上來。
兩個人都屬于會來事的主,深谙此道,否則也當不了學校裏邊兩個規模比較大的校級社團的會長。
盧岸祁自然是準備了道具,他拆了一副姚記撲克,拿了一張新的撲克出來。
不得不說盧岸祁考慮得還是蠻周全的,甚至考慮到有些人會有潔癖,特地拿了一幅新的撲克。
“來吧來吧,說慫誰是狗。”盧岸祁笑眯眯地看着人,食指和指夾着紙牌,抵着嘴唇。
他眨了眨眼,桃花眼看誰都秋波流轉。
溫知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在椅子上。反客為主,撈過盧岸祁的頭,扣着人的腦勺拉進,對準卡牌的位置直接親了上去。
整個車上的氣氛瞬間被點燃,所有人都徹底清醒了。
盧岸祁松開了,紙牌夾在了兩個人的嘴唇之間懸空了。
只是新開的紙牌有股子說不清的味道。
是溫知行先再一次拿住紙牌,放開了扣住盧岸祁後腦勺的,往後撤了。
然後一放開人,就伸抽出了前邊座椅靠背放着的袋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真吐的那種。
盧岸祁:“……”
不過也只能趕緊掏出紙巾遞給人,順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幫忙順氣。
他吐完之後又幹嘔了一下,才停下來,接過盧岸祁的紙巾,臉色稍霁。
盧岸祁見着人臉色稍微好一點之後,語氣帶了點哀怨,玩笑道:“至于嗎行哥,您這是有多嫌棄我啊?”
溫知行吐完之後人也清醒了不少,接話:“不行,你現在離我遠點。”
說着又作出要吐的樣子。
這麽一鬧騰,因為溫知行吐而凝結了一瞬間的氣氛也緩和了。
第二個抽到的kng是池少白。
池少白選了一個還算規矩的懲罰。
――畢竟列出來的個,其餘兩個要麽是“你最近一次牽是什麽時候”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要麽就是“說出你內褲的顏色并且展示其一角這種”這種尺度有些不合時宜的懲罰。
剩下一個就是……“說出在場長得最難看的女生。”
規矩,但是确實很危險的一個問題,畢竟女生難免心思更敏感一點,就算是明知道是開玩笑,也會多想一點別人是不是真心的。
無論如何,女生對容貌還是相當在意的。
所以一般這種時候,基本上都是看跟誰關系好說的誰,大家也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即便如此,也很難保證對方不會多想。
結果随到了言卿。
言卿:“……”
剛要開口,池少白就翻了個白眼:“行了別說了,我最醜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言卿一臉無辜。
一輪一輪下來,整個車的氣氛都被帶得很高。
結果盧岸祁也被随到了那個親吻最近的異性的懲罰。
盧岸祁看了一眼溫知行,溫知行嘴角抽搐了一下,轉過頭去。
盧岸祁:“……???”
最後只能吃了那個芥末泡芙,長痛不如短痛,盧岸祁直接一口悶,連着咬不怎麽咬,囫囵吞下去。
眼淚都嗆了出來。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瞬間熱淚盈眶,水汪汪的看着……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言卿笑倒在蘇遇忱肩上,沒有分毫形象可言。
只不過當她笑到嘴角都有點泛酸,眼睛都有點濕潤的時候,新一輪的國王抽了出來。
大家都玩怕了,生怕等下坑了自己,所以新抽出來的那個同學就選了一個幾乎可以說是蚊子叮了那麽嚴重的懲罰。
上下蹲十個。
“這算什麽?”溫知行笑道,“要不第一第二一起做?”
第一個懲罰是背一名異性,第二個懲罰是上下蹲。
“不了不了,”那個同學心有餘悸,“萬一随到女生怎麽辦,只要上下蹲就好了。”
然後器反又一次抽出了……言卿。
對別人來說,上下蹲當然沒什麽,但是言卿腿上傷還沒好全,自然有些困難。
言卿遲疑了一下:“我腿上傷沒好……”
而且她向來最怕辣,滴辣不敢沾,更不用說芥末這種東西。
“那就吃泡芙吧?”
這種時候耍賴是非常敗興的事情,就算是撒個嬌蒙混過關都要分得清場合。
在場的人要是全是池少白,賴皮也就賴皮了,然而這種場合大家都不算特別熟悉,不能做這麽招人嚴的事情。
所以言卿向人招了招,示意他把泡芙拿來。
終于有第二個人要吃這個泡芙,本着有福不同享,有難必同當的原則,盧岸祁非常興奮地拿着放泡芙的牛皮紙漢堡袋走了過來。
體貼的開了口。
言卿正要伸拿,結果腕被人扣住,蘇遇忱伸拿了一個泡芙:“她傷口沒好也吃不了泡芙,我替她吧。”
說着就一口悶了。
吃完之後,面不改色,連着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代替的要兩個。”
蘇遇忱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又拿了第二個吃了下去。
“你都……不嗆嗎?”
蘇遇忱輕輕挑了挑眉尖:“嗯?還行吧。”
“厲害啊。”
盧岸祁由衷感嘆道。
這個芥末泡芙的芥末是他從日本帶回來的,絕對不是街邊那種普普通通的等級。
從私人訂制皇家典藏泡芙橫空出世開始,就沒有人吃了不哭。
連着坐邊上的言卿都能聞到那股子嗆鼻的芥末味道。
游戲繼續之後,言卿輕輕拉了一下人的袖子,壓着聲音:“你不難受嗎?”
蘇遇忱正在喝水,聞言轉頭看向人,眼睛裏已經全是眼淚。
盈盈淚水,浮光躍金。
仿佛言卿是個抛家棄子的渣男。
“你說呢?”
畢竟人家是替自己受過,言卿也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她見着人的礦泉水已經快見底,就拿了自己的水杯遞給人:“你還要不要水,但是這個是溫的,而且我泡了人參和冰糖……”
話沒說完,保溫杯就被接了過去。
蘇遇忱按開蓋子,倒進口,雖然已經特地避開,但是嘴唇還是擦到了瓶口的沿。
喉結上下滾動,線條精練的下颚線條像是雕塑一樣鋒利。
她本意只不過是想讓人喝水,只是現在看着他,卻忍不住有點出神。
……間接接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