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 38
出了辦公室，夏利突然都能理解徐研之那麽着迷于談業務的原因了，拿下客戶的那種成就感，真的有夠讓人振奮的。
雖然徐研之并不是真實的客戶，但讓對方接受自己提出的想法并引導對方付出實質行動，跟談業務很類似嘛~
回到座位，夏利馬上在群裏彙報：“徐總同意演鋼管了。”
黃寅第一個作出反應，不可思議地探頭看夏利：“什麽？”
夏利竊笑點頭：“真的。”
黃寅一臉佩服：“你是怎麽做到的？”
夏利也有點糊塗：“我也不知道，徐總忽然就答應了……”
黃寅：“……”
夏利想了想說：“可能第一次拒絕是因為面子吧，但其實徐總的內心深處還是挺有表現欲/望的？”
……
群裏的小夥伴們陸陸續續看到了這條消息，小蜻蜓不知道個中原因，有點兒着急：“可是NICO也答應了耶。”
那算什麽事啊？
不是敢情好嗎！
巧椿在公司工作十年了，對于每年籌備年會節目已經毫無激情，因為大家都不是專業的表演人員，不管是創意還是表演方面，都平平無奇，沒有什麽爆點。
而且組織的工作還累得要死。
今年倒有點新鮮。
徐研之都要上臺了。
巧椿心中燃起一絲熱情，說：“那更好，兩位領導一起表演，效果加倍。”
小蜻蜓第一反應是跟NICO不好交代，這會兒腦子終于轉過來了，哭笑不得道：“對哦。”
巧椿：“找個時間大家碰頭開個會，把節目細節确定一下吧。”
大家陸續回複：“好。”
巧椿艾特夏利和小蜻蜓：“問下兩位領導什麽時間方便，一起讨論一下。”
夏利、小蜻蜓：“OK。”
都已經答應配合表演了，夏利再提起這件事就一點都不忐忑了，直接在微信問徐研之：“徐總，人資想組織大家開個會談論一下節目，您什麽時間方便？”
過了好久，徐研之才回過來：“把結果告訴我就行。”
姿态還是相當傲嬌的。
夏利：“好的~”
……
NICO這邊，小蜻蜓輕快地告知：“NICO，你有伴了，到時候徐總會跟你一起演鋼管。”
NICO張大眼：“啥？”
小蜻蜓：“徐總也答應演鋼管了。”
NICO：“不是讓你先別說我答應了嗎……”
小蜻蜓頓了一下：“哦，我忘了。”
NICO：“……”
小蜻蜓：“……”
NICO扶額，他只是想坑徐研之來着。
“好吧。”好在對于演鋼管，NICO也沒那麽強的排斥，他裝可憐說：“既然如此，我要最漂亮的舞伴。”
小蜻蜓善意提醒：“您只是根鋼管。”
NICO：“我不管，反正我要最漂亮的那個。”
……
小蜻蜓：“行行行，正好人資讓我來問你，什麽時間方便碰個面談論一下節目細節，你自己去選最漂亮的那個吧。”
NICO：“你幫我選就好了。”
小蜻蜓：“……”
NICO：“我這兩天要向老板提交19年預算，真沒時間。”
小蜻蜓話說在前頭：“那到時候舞伴不夠漂亮，不能怪我哦。”
NICO：“那肯定是要怪你的，如果到時候舞伴不漂亮，我就全程臭臉。”
小蜻蜓無語了：“……”
隔天傍晚五點，18屆新人在二樓會議室集合。
人多效率就低，大家七嘴八舌讨論了半天，也就讨論出一個節目名字、每個人的分工情況、以及下次排練的時間。
散會之後，夏利把這幾條信息彙報給徐研之，徐研之漠不關心到連回都沒有回她。
……
距離年會越來越近，其他節目小組前前後後已經排練了四五次了，夏利他們終于分好組了。
......
18屆校招進來的新人，還存活着的，總共十個人。
研發部兩名男生兩名女生、産品部三名男生一女生、營銷部一名男生一名女生。
總共是六男四女。
全是偶數，隊形就太好安排了。
前面唱歌的男生，一邊站三位。
後邊跳舞的女生，一根“鋼管”配兩位。
完美~
舞臺隊形确認好後，就可以開始排練了，排練地點在負一樓。
前年公司在停車場裏面劃了一塊地，新建了一個健身房，只對公司員工開放。
那兒的瑜伽房，正正好有兩根鋼管。
此刻，男生們都在抓緊背歌詞，女生們全都坐在臺階上，盯着一部手機看。
夏利她們上網搜了一段舞蹈視頻，想在開始之前，先問問巧椿的建議。
巧椿完整看完視頻以後，搖了搖頭，評價：“動作太保守了。”
夏利：“......”
巧椿：“底下觀衆會看睡着的。”
夏利和小蜻蜓面面相觑。
巧椿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翻一邊說：“我之前也收藏了一段，你們看看？”
女生們：“好。”
巧椿找出手機裏那段舞蹈視頻，放在掌心。女生們全都圍着她，盯着屏幕看。
只見視頻裏，女主人公身段柔軟，舞姿妖嬈，動作雖性感卻不低俗，整個人風情萬種，确實好看。
女生們看完，表情全都驚呆了。
夏利一臉為難：“這......動作太火辣了點吧？”
不想巧椿卻說：“就是要火辣啊。”
夏利：“......”
巧椿：“你們不是以第一名為目标的嗎？”
這問題......直擊靈魂了。
巧椿見女生們猶豫了，不勉強：“如果你們不在乎名次，那其實都可以啦。”
女生們可怖地看着巧椿：“............”
她是怎麽做到平靜地說出殺傷力這麽強的話的？
背詞的男生看女生們僵持住了，湊過來問：“怎麽了？”
巧椿：“你們看看哪段舞蹈比較好。”
巧椿說完，把兩段視頻都給男生們放了一遍，完了詢問他們的意見：“你們覺得哪段比較好？”
看的人和演的人立場肯定是不一樣的，看的人毫無疑問，站着說話不腰疼：“那當然是第二段好啦。”
男生們全部點頭，一致通過。
夏利等人內心深處還是抗拒的，動作太性感了啦。
而且到時候還不是對着鋼管扭，是對着徐研之扭。
夏利：“對了，到時候鋼管怎麽分？”
小蜻蜓：“什麽意思？”
夏利：“就是......哪兩個人對着徐總跳，哪兩個人對着NICO跳？”
小蜻蜓認真思考之後，忽然呆住：“我兩個都不想......”
夏利也有點：“......”
所以她們當初那麽積極地邀請NICO和徐研之，到底圖的是什麽啊。
......
夏利問研發部兩位女生：“你們有想跟誰跳嗎？”
兩個女生莫名紅了下臉，搖頭。
夏利：“......”
小蜻蜓：“......”
巧椿在一旁看着這副光景，心想，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換了是人資部的那幾個大姐，管是NICO還是徐研之，能撲一個是一個。
......
巧椿提議：“你們猜拳吧。”
女生們看了對方一眼，點頭。
夏利：“贏的和NICO，輸的和徐研之？”
“好。”
夏利出了一個拳頭，是贏的那一方。
對着NICO做性感的動作，好像......比對着徐研之好一點？
不知道為什麽，壓力明顯小非常多。
幾家歡喜幾家愁。
結果出來以後，小蜻蜓就開始哀嚎：“啊......我要跟徐總啊......”
小蜻蜓手指頭還保持剪刀的動作，她看了夏利一眼，又看了和夏利一樣出拳頭的妹紙一眼，心想，分給NICO的還真的長得比較漂亮。
......
當天晚上，大家一起排練到了十一點才從公司離開，大方向都已經确定好，只剩一些細節要摳了。
第二天早上，夏利拖着肌肉酸痛到爆炸的腿和烏黑的眼袋走進大樓，電梯近在咫尺，已緩緩要關上。
夏利一瘸一拐跳着往前趕：“稍等一下。”
裏面的人非常好心地按住開門鍵，讓夏利順利搭上電梯。
夏利回頭，準備道聲謝的時候，才看到那個好心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徐總。
徐總一大早就開始皺眉頭：“你腿怎麽了？”
夏利：“昨晚排練舞蹈了。”
徐研之已經完全忘記這件事：“舞蹈？”
夏利：“年會節目。”
徐研之想起來了：“哦。”
他回想夏利剛剛跑步的姿勢，奇怪：“你不是說你從小跳舞嗎？”
夏利略尴尬：“......很久沒運動了。”
徐研之似笑非笑翹了下嘴角。
夏利內心一怔，徐研之現在是在嘲諷她嗎!
真讨厭- -。
......
電梯才到十樓，空氣有點安靜。
夏利想了想，說：“對了，跟您彙報一下，節目已經排的差不多了。”
徐研之：“哦。”
夏利：“可能最後還是需要您來一趟，上臺前至少還是要彩排一遍比較好。”
徐研之：“到時候再說吧。”
夏利：“嗯，到時候小蜻蜓還有研發部一個女生跟您跳。”
徐研之還是：“哦。”
哦完之後才發現不對勁。
他皺眉看着夏利，問：“那你呢？”
夏利：“我被安排跟NICO一起。”
徐研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