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 50
“算了算了。”
談到最後，話題崩了。
徐研之：“二十幾歲是打天下的時候，不能整天想這些兒女情長。”
這是什麽老掉牙的臺詞，NICO被雷到：“你高中時候打天下還沒打爽嗎？”
徐研之：“- -。”
NICO喝了一口解酒的蜂蜜水，吐槽：“你這種思想，怕是你到時候想兒女情長，也沒人跟你兒女情長了。”
徐研之也想了很多，但這個問題就是很無解。他嘆了口氣，不去想了：“算了，不急。”
......
嘴上說不急，但徐研之還是做出了改變。
隔天到公司，徐研之就通知夏利：“明天跟我去上海出差。”
夏利：“好的，需要準備什麽嗎？”
徐研之：“帶上人和筆記本就好。”
反正他只是想把她拴在身邊。
NICO有一句話還是說進徐研之心裏了，他到底是覺得夏利有多醜，能單身那麽久。
但是，夏利問的不是這些啊......
夏利：“我能問一下，是去做什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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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研之：“拜訪羅業集團，争取合作機會。”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夏利拖着行李到達機場的時候才發現，只有她和徐研之兩個人。
夏利略不安，眼珠子轉了轉，問：“賽荷她們不用去嗎？”
徐研之瞥她：“又不是去旅游。”
夏利拉着雙肩包帶子：“那......黃寅呢？”
徐研之：“他有其他的項目要負責。”
夏利：“哦~”
沉默了一會，夏利又問：“那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
徐研之：“這個項目如果成了，後續商務配合由你負責。你也要見一見對方的人，以後好辦事。”
夏利沉思片刻，好吧，等于她這次也只需要笑臉迎人就夠了。
兩個人坐在候機室候機，閑着也是閑着，夏利又開始詢問。
“那我們要在上海待幾天呢？”
徐研之一邊用手機處理公務，一邊回她：“看情況吧，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去。”
也就是說，夏利眨了眨眼睛，想，要跟徐研之兩個人在外過夜了？
夏利又再問了一句：“那，房間訂好了嗎？”
徐研之終于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着夏利，問了句：“你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夏利撇過頭，回答得很心虛：“......我就是問問。”
......
深圳到上海，吃點餐喝點茶，一眨眼的功夫就下機了。
下了飛機，兩個人直接打車去羅業集團。
到了集團大堂，徐研之撥通喬總介紹給他的黃繼泓的電話，沒一會兒，夏利看到一個挂着藍色工牌，穿着灰色西裝的年輕人從電梯裏快步走了出來。
他一臉熱情地問徐研之：“您就是徐總吧？”
徐研之：“您好，您是黃總？”
黃繼泓用工牌在匣門處刷了一下，邀徐研之和夏利進來。
“叫我小泓就好。”
黃繼泓領徐研之和夏利進電梯上七樓，帶他們到一間會議室，然後說：“您上回發給我的方案，我發給我領導看過了，他想親自跟您談一談。”
徐研之擡了擡眉，臉上揚起笑容：“是嘛？”
好兆頭啊。
黃繼泓點頭：“嗯，我剛微信通知他了，他馬上就過來。”
徐研之向黃繼泓點點頭：“好，謝謝。”
黃繼泓很明顯只是一個小咖，做不了決策，但人很随和。
等待的過程中，黃繼泓一直在跟徐研之聊，喬總最近怎麽樣啦，晚上住宿安排在哪裏啦，第幾次來上海啦，上海和深圳的氣溫差異啦。
聊到可以去嘗一嘗的餐廳的時候，一個穿藍色西裝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黃繼泓馬上起身，喊了聲：“夏總。”
男人看了黃繼泓一眼，然後迫不及待用目光去找徐研之，确認這個徐研之，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徐研之後，男人的嘴角勾了勾，臉上露出了笑意。
反觀徐研之這邊，他見到來人以後，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恢複自若了。
黃繼泓為他們介紹：“這位是......”
才開口就被進來的男人打斷，他伸出口，笑着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了。”
黃繼泓和夏利都揚了揚眉，露出詫異的表情。
男人走到徐研之面前，扯了下嘴角，伸出手道：“好久不見啊，徐總。”
徐研之也扯了下嘴角，握上他的手：“原來你到羅業來了。”
男人笑了笑，不想刻意地表露出什麽情緒，嘴角卻忍不住瘋狂上揚。
夏利對于兩個人的關系表示有點糊塗。
男人将視線瞥向徐研之身後的夏利。
偏了偏頭，覺得這張面孔很是陌生。
徐研之向夏利介紹：“這位是夏……”
徐研之看着男人的臉，忽然停住了，頓了半晌，也沒個下文。
男人嘴角噙着的弧度，随着時間推移，逐漸消失。
他臉上三條線，自己來：“我叫夏臨淵，羅業集團項目組主管。”
哦，對，夏臨淵。
徐研之想起來了。
- -。
夏利禮貌點頭：“你好，我叫夏利。”
夏臨淵面對夏利的時候，還是挺紳士的，他笑了笑，說：“本家啊。”
夏利客套地笑了笑：“是啊~”
互相認識完，夏臨淵在主位坐下，一條腿翹起，疊在另一條腿上，看着徐研之，說：“徐總這次來訪是……？”
徐研之看了黃繼泓一眼：“小泓說他把智能牧業的方案給你看過。”
夏臨淵回想了一下：“哦，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徐研之：“……”
夏利奇怪，剛剛黃繼泓不是還說，夏總對這個方案很感興趣嗎？
……
夏臨淵看着徐研之：“您能再跟我具體介紹一下嗎？”
徐研之就是來做這件事的。
他看了夏利一眼，夏利會意，把PPT打成的宣傳冊遞給夏臨淵和黃繼泓。
夏臨淵一邊翻看一邊聽徐研之介紹：“前段時間，我們公司給電力做了一套定位系統，安裝在塔杆上面，當塔杆發生位移形變的時候，系統會做出預警提示，減少他們巡邏的人力成本。”
夏臨淵：“嗯哼。”
徐研之：“我想把這套系統複用在你們的林牧業上，做一套智能林牧業系統。”
夏臨淵：“具體實現方式是怎麽樣的？”
徐研之：“很簡單，拿牧業來說，只要把我們的定位模塊以耳标、項圈或者背帶的方式佩戴在牧牛羊身上，就可以直接在系統上對他們的位置進行跟蹤管理了。”
夏臨淵繼續問：“那林業呢？”
越是追問，說明合作的機會越大。
徐研之繼續解釋：“林業就更簡單了，直接套用杆塔的實現方式就可以。”
夏臨淵翻着夏利給的宣傳冊，煞有其事地沉思片刻，然後把宣傳冊合上放在桌上，說：“我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規劃。”
夏利看他們有問有答，乍一看如火如荼，還以為夏臨淵很有合作的意向。
她倒了倒，內心小聲哔哔，那你還問這麽多！
- -。
夏臨淵又恢複了初見徐研之時的笑容，還平添了一點“你也有今天”的嘲弄。
徐研之：“……”
一旁的黃繼泓也是一臉疑惑，夏總跟他說的，明明不是這套說辭。
他當時是說對這套方案很感興趣，想請對方過來當面聊聊沒錯啊。
夏臨淵起身，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這樣吧，這份宣傳冊先放我這，有需要的時候再聯系徐總。”
用時四十分鐘不到。
夏利慌忙看向徐研之，不知道銷售被拒絕的情況應該怎麽處理。
徐研之沒有做更進一步的努力，放棄得很幹脆。
他起身，一派從容：“好。”
反而是夏臨淵還頓了一下。
夏臨淵看向黃繼泓，說了句：“小泓，送一下徐總。”
黃繼泓：“......”
真的很奇怪。
方不方案就不說了，夏總的待客之道也很有問題，好像故意要怠慢徐研之一樣。
黃繼泓也只是想，并不能怎麽樣，他點點頭，為徐研之和夏利拉開門，道：“兩位請。”
徐研之走了出去，夏利跟在身後。
兩個人離開會議室還沒一會兒，夏臨淵就把他們的宣傳冊扔進了垃圾桶。
......
出了羅業集團以後，夏利愣了愣，茫然地問徐研之：“徐總，現在怎麽辦？”
五點起床，八點上機，十一點到羅業集團，十一點四十離開。
這......還有過一夜的必要嗎？
徐研之倒是一點不受影響，還異常淡定。
他看了看時間，說：“先去吃個飯吧。”
夏利：“......”
兩個人到黃繼泓提到的餐廳，點完餐，夏利又突然想到：“我們是不是應該請夏總吃個飯，比較好談？”
徐研之搖搖頭：“沒太大必要。”
夏利不太懂：“那我們下午要做些什麽呢？”
徐研之想了想，問夏利：“你有沒有想去哪裏玩？”
夏利：“......哈？”
徐研之一臉認真。
夏利不解：“徐總您是......放棄這個項目了嗎？”
徐研之：“沒有啊。”
夏利一頭霧水：“那我們都不用再努力争取一下嗎？”
徐研之顯然有自己的盤算：“暫時不用。”
夏利實在很在意，小心翼翼開口：“徐總，我能問下您和那個夏總，是什麽關系嗎？”
第一道菜上來了，徐研之一邊往夏利碗裏夾菜，一邊漫不經心答：“他在我們設備組工作過一段時間。”
夏利大為意外：“還有這回事？”
徐研之：“嗯。”
夏利本能反應：“那也算半個自己人啊，怎麽會......”
徐研之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夏利看着徐研之的臉，腦子馬上轉過來了：“徐總，那你知道夏總當時是為什麽辭職的嗎？”
徐研之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圈，哪裏記得這些事情，随便想了想就說：“好像是因為報價做錯了，被我臭罵了一頓，然後就辭職了吧。”
夏利：“..........”
果然。
夏利做出洞察了一切的表情，眯眼看着徐研之，問他：“徐總，夏總在設備組的時候，你對他很差吧？”
徐研之極度沒有自覺：“有嗎？”
夏利：“沒有嗎？”
徐研之：“我都是一視同仁。”
夏利确定了答案：“那就是很差。”
徐研之：“......”
夏利終于找到了例子，語重心長對徐研之說：“你看吧，辦公室人緣還是很重要的。”
徐研之：“......”
夏利：“現在以前結過怨的同事變成客戶了，難不難受？”
徐研之不以為然：“還好吧。”
不在公司，環境比較放松，夏利聊着聊着就松懈了，以朋友的口吻，教育道：“所以啊，沒事還是要多攢人品的。”
徐研之一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