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chapter 59
徐研之：“......”
丁熠：“......”
朔總最後做了決定：“丁熠，你跟定位項目的甲方溝通一下吧。”
丁熠撇了撇嘴：“行吧。”
程瀝整理了一下：“那我就先把定位項目停一停，先做羅業的demo咯？”
朔總：“嗯。”
程瀝：“行。”
徐研之馬上推進：“那去我辦公室聊聊對接細節？”
程瀝點頭，跟着徐研之起身。
臨走出朔總辦公室前，徐研之回頭看向NICO，問他：“對了，下周一你有空嗎？”
NICO：“我等下看下檔期。”
徐研之：“......- -。”
NICO：“你先說，什麽事~”
徐研之：“羅業下周一答疑，可能你也得跟我去一趟，配套的樣機需求也得跟對方溝通清楚。”
NICO：“考慮一下。”
徐研之：“那我讓行政幫你把機票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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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外人在，NICO一定咆哮：“我說的是考慮一下啊喂!”
徐研之、程瀝以及夏利陸續離開以後，丁熠無縫接入冷嘲熱諷技能。
“陣仗倒是搞得挺大，最好不要是雷聲大，雨點小才好。”
朔總：“......”
NICO：“......”
......
demo如火如荼地研發當中，夏利這邊，第三輪報價也很早就完成了。
這天，到了兩周一次的改善夥食日。
自從和賽荷她們關系越來越近後，夏利就常常跟她們一塊吃午飯。
食堂吃膩了，幾個人偶爾會結伴出去吃個小炒改善一下夥食。
今天吃的是水煮魚。
飲料上了以後，賽荷提議：“要不要舉個杯，恭喜夏利解脫。”
夏利被逗笑：“第三輪還沒投呢。”
賽荷：“報價做完，你這邊的工作就差不多了，接下來是徐總的活了。”
言之有理。
夏利：“那還是來舉個杯吧，哈哈~”
碰完杯以後，這回沒參與項目的許悠問：“這個标現在怎麽情況了？能中嗎？”
夏利：“只剩最後兩家了，怎麽反正也是五五開，看演示環節吧。”
楊晴：“價格就不重要了嗎？”
夏利：“不能說不重要吧，雖然價格占比少一些，但如果演示分差不多的情況下，價格還是很關鍵的。”
楊晴點點頭，放下心來。
許悠雙手握拳放在下巴做期待臉：“趕緊中趕緊中，這樣年終金池就又厚了~”
大家彎眼笑作一團。
雖然是出來打牙祭，但午休時間有限，菜上了以後大家就開始埋頭吃，吃完就準備回公司，能争一點時間出來睡午覺，就争一點時間出來。
吃差不多了以後，夏利起身：“我去躺洗手間。”
賽荷等人：“那我們一會門口等你。”
夏利：“好的~”
來也沖沖去也沖沖後，夏利從洗手間方向出來，看到楊晴在收銀臺買單，賽荷和許悠悠悠然站在門口曬太陽。
夏利走到楊晴身旁，懶洋洋靠在她身上問：“吃了多少錢呀？”
服務員把蓋好章的□□遞到桌面上，夏利看到□□擡頭不是他們公司的名字，還以為是別人的，然後就看到楊晴手速特別快的把□□折了起來，塞進了口袋裏。
夏利第一反應：“咦，我記得好像只有銷售可以報銷餐費吧？”
楊晴表情僵了一下。
夏利：“？”
半晌，夏利就像柯南裏演的一樣，一道光從腦袋瓜子上“呲”地一條穿了過去。
她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那張□□的擡頭，寫的好像是，彙豐集團？
夏利的臉也僵了一下，然後去看楊晴，她俨然已經恢複了過來。
楊晴笑了笑說：“對啊，我們不能報。”
夏利：“......”
楊晴：“我幫我朋友開的，他每個月□□都不夠用，我每次出來吃飯都會幫他們開□□。”
夏利已經怔住了，而且腦海中的圖像越來越清晰。
不對，剛剛那張□□的擡頭，确實寫着彙豐集團。
再者，如果是幫朋友開的，楊晴剛剛的表情也不對勁。
她為什麽心虛了一下？
半晌，夏利才在大腦的反複命令下，牽了牽嘴角，點頭說：“是這樣啊。”
但是整個人明顯已經不好了。
......
回到公司，夏利坐在位置上，一直在想剛剛那一幕。
而且越想，牽扯出來的畫面就越多。
本來沒有意義的片段，忽然都有了深意。
比如......
第二輪投标之前，楊晴上完洗手間，特地經過她身邊，看了一眼報價單上的價格。
再比如......
彙豐集團為什麽會那麽精準的報了一個只比他們少一分錢的價格。
難道是巧合？
......
夏利越想越恐怖，重點是，前兩天在封标的時候，楊晴還幫她撕了一下雙面膠。
所以，第三輪的報價，她也知道了。
再往深想下去，夏利都快懷疑人生了。她抱頭，徹底淩亂了。
接着就到了一個核心問題：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徐研之？
夏利：“..............”
如果是她想多了呢？等下誤會了楊晴怎麽辦？
夏利：“..............”
如果不是誤會呢？等下知情不報，因為這個原因，标沒中，又怎麽辦？
夏利：“..............”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什麽心靈感應，徐研之在微信喊了她一句：“來我辦公室一下。”
夏利捂頭，兩難地盯着屏幕，緩了好久好久，終于起身往徐研之辦公室的方向走。
右後方，楊晴盯着夏利的身影，看了好久。
......
夏利進來以後，徐研之确認：“報價什麽都做好了吧？”
夏利便秘臉：“嗯。”
徐研之：“下周一的答疑會你也去一下。”
夏利：“好。”
徐研之解釋：“雖然跟你關系不大，也蠻去聽一聽，學習一下。”
夏利：“嗯。”
徐研之皺了皺眉頭：“......”
夏利抿了抿嘴：“......”
徐研之：“你有什麽話想說嗎？”
夏利看着徐研之，掙紮半晌，又退卻了：“沒、沒有啊。”
徐研之：“再給你一次機會。”
夏利：“......”
徐研之看着她，突然耐心下來：“說吧，你這個人臉上根本藏不住事。”
夏利糾結地皺了皺眉頭。
她低頭，想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跟徐研之商量一下。
“是這樣的......”
徐研之看着夏利。
夏利：“今天中午我和賽荷她們出去吃飯，買單的時候，看到楊晴開了一張□□，□□擡頭是......彙豐集團。”
徐研之擰了擰眉：“你确定沒看錯？”
夏利也很不好受，點了點頭：“确定。”
徐研之：“......”
夏利：“還有一件事。”
楊晴是除賽荷以外，在徐研之身邊工作最久的一個商務。
徐研之不能說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夏利懷着低落的心情，說：“不過這件事只是我的主觀猜測，這兩輪做報價的時候，楊晴都有來看了一下價格，我不知道是不是......”
夏利說不出口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不用夏利說，徐研之也明白。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徐研之問：“這次的報價，她也知道了對嗎？”
夏利：“嗯。”
徐研之又想了想：“她知道你懷疑她嗎？”
懷疑這兩個字，用的夏利覺得好心酸。
她據實說：“她知道我看到了□□，但我沒說破。”
徐研之确定：“那她就是知道了，你根本藏不住事。”
夏利紮心了。
事實證明，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項目在徐研之心裏永遠比天大。
他第一時間沒有想着去追究誰的責任，又或者像丁熠一樣，大張旗鼓沖出去找當事人對質。
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徐研之思考了一會，說：“報價得改了。”
夏利也是這麽覺得。
徐研之：“不過楊晴可能也會反饋，告訴對方她的身份已經被發現。”
夏利：“......”
徐研之：“這樣的話，大家又到了同一起跑線。”
夏利：“......”
徐研之：“不過彙豐還是根據我們的原始報價做分析，信息無論如何還是比我們多。”
夏利已經開始有些腦闊疼。
徐研之：“我得好好思考下報價的問題。”
夏利心想，好吧~你想吧~反正我想不出來......
徐研之：“你先出去。”
夏利樂意至極。
徐研之：“對了。”
夏利：“？”
徐研之：“給你一個任務。”
夏利眨了眨眼。
徐研之：“你重新做一份報價。”
夏利有些迷糊：“您不是說，您做嗎？”
徐研之想了想，說：“在原來價格的基礎上，降個一萬八，重新打印蓋章膠裝。”
夏利努力消化了一下：“什麽意思？”
徐研之：“既然楊晴察覺到了，應該會想到我們會采取行動，既然如此，幹脆将計就計，做個假動作給她看。”
夏利皺了皺臉，不掩飾自己的智商了：“好複雜啊。”
徐研之勾了勾嘴角，一點沒有表現出類似心煩的情緒，反而好像覺得事情更加有趣了：“投标本來就是一場博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