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前的一幕還是影響了沈洋洋的好心情。
随後，她換了一個商場，繼續替衛琅買東西。
她給他買了一只手機。
“這是我的號。”
沈洋洋打了個電話給衛琅，讓衛琅把號存着。
衛琅點頭，乖巧在名字上面存了一個“最好的羊羊”。
沈洋洋：“……”
其實不用這麽肉麻，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除了買衣服的不愉快，随後兩人都很滿意。
尤其是沈洋洋，她在圈子的這些年，也有不少漂亮的孩子送上門來，要麽就是清高倔強一副“你能得到我的身體得不到我的心”的樣子，要麽就是谄媚得緊偏偏還要自诩清高。
像衛琅這種從頭到尾都乖乖接受并且目光坦然的人，沈洋洋倒是第一次見。
沈洋洋覺得這樣挺好，她和衛琅的關系，說小了是合作，說大了其實是包/養關系，只是沒有皮/肉關系罷了。
衛琅沒有矯情，更沒有故作矯情。
他的整個反應，都讓沈洋洋覺得舒服。
就像他的人一般。
回去的時候，是衛琅開的車。
他說他會開車，沈洋洋想試一試技術。
結果自然是比她開得好。
他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倒車入庫，光影斑駁之間能看到他一雙漂亮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輝。
沈洋洋驀地覺得心口有點癢，她扭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衛琅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麽，停好了車，扛着車上的大包小包直接進屋了。
精致的面孔上帶着一絲孩童般的笑容。
“姐姐，你還愣着幹什麽？快進來呀！”
回到家，沈洋洋自然是累壞了，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典型的逛街後遺症。
“不行了，今晚吃外賣吧。”
“姐姐，不用，我買了菜，我馬上去煮飯。”
衛琅換下衣服，飛奔進了廚房。精力十足，年輕真好。
沈洋洋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聞到了廚房的飯香，又跟了過去。
衛琅又在哼歌，沈洋洋聽了半晌，沒有聽出是什麽曲調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唱的什麽？”
“我媽教我的。以前我睡不着的時候，害怕的時候，她總會唱這首歌。”
沈洋洋看了他一眼，明白了，這大約是什麽安眠曲之類的吧。
“不過太久了，我記不到歌詞了，只記得曲調。”
衛琅的臉上帶着一絲黯然。
沈洋洋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沒關系，你……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幫你填詞。”
“姐姐還會填詞？”
“一點點。”沈洋洋謙虛了一下，她的好幾部劇主題曲都是她填的。
雖然不說傳唱全民皆知，但也算在KTV市場流行了一段時間的。
晚飯的時候，沈洋洋看了一眼面前心情很好的衛琅。
衛琅手藝不錯，性格也不錯。
哪怕遇到了白天那種事情，心情好像也沒有怎麽被影響。
又或許，是在她面前沒有被影響。
程點點養過警犬，她總說現在不但人需要關注身心健康，就連養的小動物也要時刻關注他的心裏狀況。
所以，沈洋洋覺得應該把白天的事情擺在明面上說一說。
“那個……白天那個營業員說的話你不要介意，也不要生氣。嘴巴這東西長在她身上，和你沒關系的。”
衛琅擡起頭，臉上罕見的嚴肅。
“我是有點生氣。”
“……”
沈洋洋有些緊張了，“你別亂想，你不是我……對，嚴格來說，你是我請來的醫生……”
“她為什麽要那麽說姐姐？姐姐，你那麽好，她們明明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那麽說你？”
“……呃……”沈洋洋眨了眨眼，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你生氣的點是因為他們在背後說我壞話嗎？”
衛琅點點頭，仍然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沈洋洋想笑，最後真的笑了出聲。
“你呀，你傻不傻呀。幹什麽為我打抱不平，你我才認識幾天？你就知道我是好人了？說不定我就和她們說的一樣，其實就是喜歡潛規則小鮮肉的變/态呢！”
衛琅似乎愣住了。
沈洋洋倒也不失望，她往衛琅的碗裏夾了一塊雞丁。
“你還小，等以後就明白了。大人的世界不是全是黑白的，很多時候都存在身不由己的時候。”
随後，沈洋洋安心吃飯，不再說話。
只要她養的小犬心裏沒毛病，其他的倒也不那麽重要。
反正她一貫不在乎那些閑言碎語。
“所以……”
衛琅忽然出聲，“姐姐，你想潛規則我嗎？”
少年原本低下頭的緩緩的擡了起來，原本溫柔的眸中居然帶着一絲魅惑和邪氣，“姐姐，你一直讓我不要套路你，我也從來沒有把美人香學過的東西用在你身上，所以……你要試試嗎？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沈洋洋：“……”
沈洋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臉紅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抄起了放在旁邊果籃的蘋果，扔了過去。
“臭小子，我養你是為了讓你賣身麽？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學什麽大豬蹄子！”
衛琅頭一閃，手不知道怎麽操作的，很穩地接過那大大的蘋果，放在嘴邊咔擦一聲咬了一口。
“好甜呀，姐姐。”
衛琅說着，眸子微微一挑，舌尖順勢舔過那蘋果的咬痕。
看他的臉分明是一個未成年少年，平時也是乖乖巧巧的小奶狗一只，可莫名的帶着一絲邪氣，還有幾分禁/欲。
這小混蛋！
沈洋洋按着自己發燙的額頭，一把把他扯了起來，幾步拉出門去。
“小混蛋，你給我清醒一點！”
砰的一聲關上門，沈洋洋看着外面那只臉上邪氣不在只剩下滿臉懵逼的小狗，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這個小混蛋，不聽話是該教訓一下了。
吃完飯，沈洋洋去書房開了電腦。
她找了一些飼養寵物的書。
沒有辦法，她沒有養過人，但按照經驗，應該和養寵物差不多吧。
沈洋洋在論壇看了不少的帖子，詳細的地方還摘抄了幾段下來。
她忙得不亦樂乎，卻不知道不知不覺，她的小奶狗已經在網上小火了一把。
程點點發來微博熱搜鏈接，沈洋洋看了之後才發現衛琅是躺着中槍。
最近，網上忽然出了一個白龍會所，震驚了整個家禽圈。
随着白龍會所的工作人員顏值曝光，真真假假的消息一直越演越烈。
今天的熱搜帖子，居然爆出了一個極品黃鴨。
沈洋洋一看，那不是衛琅，又是誰。
不知道是誰把衛琅在商場冷着臉等她們的照片發了出來，底下立刻有知情人爆料，說是在白龍會所見過這個極品。
于是，程點點立刻追問，“你真的是在白龍會所包養的？我原來還覺得白龍會所的業務水平一般，現在看來，最近有了顯著提升嘛！”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少胡說！”
沈洋洋不想承認衛琅是鴨子，從某方面來說，她覺得擁有那麽漂亮眼睛的男孩應該有個更光明的人生。
親近如程點點，沈洋洋也不想讓她知道。
“不是就好。算了，這些帖子你看看就好了，別放在心上。”
“當然。”
沈洋洋早就見慣不慣了。
于是，沈洋洋關了熱搜，準備去看看外面那只小奶狗反省得怎麽樣了。
剛打開房門，衛琅端着一盤切好的蘋果樂滋滋走了過來。
“姐姐，吃水果了。”
蘋果很甜，還切成了萌的兔子的狀。
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記得我鎖了門，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從外面的樹上爬進來的。姐姐，你這邊防盜水平不怎麽高，等幾天我給你布置布置……”
“……”沈洋洋真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原本覺得自己養了條奶狗，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只傲嬌的野貓。
沈洋洋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窗外梧桐樹，“你是猴子嗎？上蹿下跳的？”
“對不起，姐姐，我以後不那樣了。我保證。”
衛琅舉起手，乖巧發誓。
“我是你的藥，我會好好當解藥的。”
少年眸眼彎彎，一副讨好的樣子，沈洋洋想生氣，偏偏也生不出氣來。
後來，就算了。
再後來，兩人就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聊天看劇。
衛琅拿來了新手機，也跟着沈洋洋注冊了一些APP。
他是個聰明的，很快看到了那熱搜帖子。
“姐姐，那營業員把你爆了出來。”
原本沈洋洋沒有再關注白龍會所的事情，反正這些熱搜維持不了多久。
衛琅也是。
他最多是一個好看的少年，人家驚呼一下感嘆一下，不會無聊去扒他的祖宗八代。
可就在熱度快要散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弱弱”地發了出來。
“這個鴨子我認識。今天還來我們店裏買東西呢。他是被他金主帶來的，買了不少東西。”
有圖有真相，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沈洋洋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是她。
拍攝地點正好是那個商場。
衛琅也認出來了，“姐姐，我們報警吧。”
“不用。反正打了馬賽克，又不一定認出是我。而且，我有認識的人，她可以幫我把帖子删掉。”
沈洋洋打了一個哈欠，沒有放在心上。
見慣不慣，她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她睡得心安理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忽然記起這事還是別讓沈遇見到，否則衛琅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她急忙給桃姐打電話，但那頭幽幽的來了一句。
“昨晚那個熱帖呀？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神，不但所有的帖子沒有了，渣浪的服務器都崩潰了。我看，是個高手呀。老實說，是沈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