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咫尺之間的距離,沈洋洋能看見衛琅眼中的星光熠熠。

她心跳得厲害,衛琅侵略性的眼神和動作都讓她想到了先前那個灼熱的吻。

她想後退,但遲了一步。衛琅眼中星光一閃,她的唇已經被封住。

若是先前是初吻,沈洋洋暈暈乎乎不甚明白。

現在知道他們不可以。

沈洋洋身體僵硬,伸出手想推開衛琅。

但衛琅率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掙紮,并且開始和她唇舌交纏起來。

若是先前是狂風暴雨,那麽這次就是和風細雨。

沈洋洋不算保守封建的人,如果可以,她也想享受快樂的性/生活,總比那冰冷的器具要好。

可是私心裏,她覺得自己和衛琅不适合。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樂意,衛琅放開了她。

盡管嘴上說着不願意不願意,但沈洋洋的身體已經誠實地被勾出了反應。

被吻得全身酥麻,身下一軟的人不只是她吧。

她退後一步,覺得應該遠離衛琅這個□□。

但身體一空,她從車蓋上滑了下來。

衛琅随即跳下車,把她抱了起來,安置在駕駛座上。

“我不會道歉的。我也希望你以身相許。你現在應該有很多遲疑。我太小,我太弱。但我師傅說過的,喜歡的就應該勇敢追求。至于你的顧慮,我會慢慢被你打消的。所以——不要一開始就拒絕我。”

那晚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沈洋洋就感冒了。

奇怪了,她穿了衛琅的衣服,還蓋了厚厚的毯子,怎麽感冒的人是她。

她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燒得渾身難受。

衛琅沒有去上班,他寸步不離照顧她。

她清醒的時候,發現他就睡在她的床邊。像一只可憐兮兮的狗兒一般,護着自己病殘的主人。

沈洋洋想,別這樣下去了。說不定她會像程點點說的那般,監守自盜了。

分明是要養成弟弟的,怎麽變成了真正的包養?

她一動,衛琅就醒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伸手彈了彈沈洋洋的額頭。

“退燒了。還有哪裏難受嗎?你燒了一天。”

衛琅從地上跳了起來,收拾了床邊的一片狼藉,又倒來溫熱水,喂給她喝。

沈洋洋喝了一口,居然是蜂蜜水。

“你嗓子疼就不要說話。昏睡了一天,應該很餓了。我熬了粥,馬上去端上來。”

沈洋洋拉住他,喉嚨果然如衛琅說的那般,有些刺痛。

“謝謝。”

衛琅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容燦爛溫暖,“不客氣。”

衛琅收拾東西出門了,沈洋洋躺回了床上。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衛琅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姐姐了。

大約是燒退了,沈洋洋精神狀态好了不少。

衛琅本想喂她喝粥的,但沈洋洋拒絕了。

看着拉開窗簾收拾房間的衛琅,沈洋洋眯了眯眼睛。

“你沒去上班?”

“和虎哥那邊打了招呼。沒事的。”

衛琅言簡意赅,把床頭的手機遞給沈洋洋。

“程警官和小喬醫生打了電話,也是她們指導我用藥的。”

衛琅事事處理周到,一時間沈洋洋也挑不出其他的話來講,只能慢條斯理地喝粥。

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衛琅收拾完房間後,就如忠犬一般守着自己的主人,坐在床頭的沙發上一動不動盯着她。

沈洋洋腦海浮現了四個大字——盯妻狂魔。

終于,沈洋洋艱難地吃完整碗粥,她把碗遞給衛琅,同時別過頭。

“你能不能別這麽看我?”

“好,我不看。”

衛琅乖巧點頭,收了碗,又到衣櫃中翻了衣服出來放在沈洋洋的枕邊。

“你今天應該有力氣自己換衣服了吧?”

沈洋洋大驚,以前生病出了汗總是黏黏膩膩的,這次卻渾身清爽。

她還以為自己天賦異禀,現在想來分明是衛琅給她換了衣服。

沈洋洋捏着領口,聲音罕見的驚慌失措。

“你給我換的衣服?”

“不止是換了衣服,還擦了身體。”這一刻,衛琅小奶狗的模樣消失無影無蹤,變成了霸氣的小狼狗。

沈洋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衛琅面上“兇猛”表情退去,轉而變得誠摯又可憐。

“不過,我是閉着眼睛的。你別怕。”

“滾蛋吧!”她信他有個鬼了。

衛琅被罵了,有些垂頭喪氣。

“對不起,姐姐。”

沈洋洋覺得自己真沒用,分明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卻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十分心疼。

吃了粥,她的嗓子舒服多了。

她淺淺咳嗽了一聲。

“我是有些生氣。我們畢竟是兩個不一樣的個體。就算是現在同在屋檐下,又是照顧和被照顧的關系。但沒我的允許,你不準亂碰我。”

“我以後不會了。”衛琅垂着尾巴,聲音柔軟又可憐,“我只想你睡得舒服點。不過我真是蒙着眼睛的。”

衛琅指了指旁邊的黑色紗布,不知道他哪裏扯來的。

不過,沈洋洋發現那個布料,覺得隐隐有些面熟。忽然她腦子一閃,頓時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她克制自己不要像尖叫雞一樣爆發出尖叫。

“你……你這塊布哪裏來的?”

衛琅轉身從床下抽出一個大紙箱,表情很是無辜。

“從這裏拿的。我看有個黑色的帶子,就直接扯出來了。不過是你的東西,我沒敢看裏面的東西。姐姐,很沉,裝的什麽呀?”

沈洋洋這下再也忍不住了,撐住自己的病弱的身體,垂死病中驚坐起地撲向了衛琅。

“你給我放開!”

衛琅錯愕了,扔開盒子想要接住沈洋洋。

然後——

只聽到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盒子裏的東西散了滿床滿地。

看到那些東西,沈洋洋面前一黑,整個人如煮熟的蝦子一般。

沈洋洋是個獨居青年,今年28歲。

按照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很宅,不能碰男人。

愛好是寫小h文。

情到濃時,情深意切的時候也會自己找些樂子。

衛琅的臉也有些紅。

他最初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随意撿起了幾塊單薄的布料,才猛地反應過來。

傳說中的情/趣內衣?

各種各樣的,兔耳朵貓耳娘還有蛇精女……

衛琅大開眼界。

不止如此,他還拿了一個手柄。

“這是什麽東西?”

随意按了其中一個按鈕,忽然床上有個小巨蛋瘋狂的震動起來。

沈洋洋:“……”

她什麽都不想說。

她只想原地爆炸。

就連沈遇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好想哭,也真的哭了。

羞愧而哭。

沈洋洋用被子蓋住了腦袋,嗚咽出聲。

衛琅想拉開她的被子,但被她惡聲惡氣地吼了出去。

“你滾呀!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嗚嗚嗚嗚嗚嗚!”

去他媽的小奶狗!滾他丫的小狼狗!

她才不稀罕!對!一點不稀罕!

就這樣,沈洋洋為了自己破碎的自尊心,反鎖了房門。

她拉開被子的時候,衛琅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盒子放在了沙發上,連那個黑色的絲帶都一并收了進去。

他是如此貼心,她才會更加覺得火辣辣的。感覺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全部浮出水面。

又氣又羞!

沈洋洋抱着膝蓋在床上坐了很久。

衛琅不敢進來,只能給她發微信。

“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發了一個跪地求饒的表情。

沈洋洋不理會。

衛琅不洩氣,又接着說道:“是我錯,是我不好。可是,你還在生病。就算不想見到我,也不要忘了喝藥。”

頓了頓,衛琅發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求饒表情。

“藥和水我放在門外,我在樓下。”

門外有細碎的動靜,沈洋洋仔細聽了聽,漸漸又沒了。

她打開門,只見地上放了一個托盤。

上面有一碗溫熱的粥,還有一杯水和藥盒。

哼。沈洋洋從來不和吃的過不去。

吃飽喝足,痛哭一場後,精神狀态回來了。

只不過渾身又變得黏黏膩膩的了,沈洋洋拿了睡衣去了洗了個澡。

很奇怪的,她的胸前、腰上、脖子,甚至大腿內側都有一些紅色的疹子。

難道衛琅這解藥過期了?

沈洋洋仔細一看,分明和以前的紅疹子不一樣。以前她是全身都起,不像這次只有一些。

看模樣,更像是蟲子咬的。

也是,她的窗子大開,窗外又是郁郁蔥蔥的綠色,難免招蟲子。

沈洋洋在櫃子裏找了藥膏,擦了身體乳後,又擦了一層藥。等一切做完,她關了窗子,準備睡覺了。

衛琅又發來信息。

“姐姐,最近蟲子多。我放了安神香在外面。不但可以有助于睡眠,還能驅蚊。”

沈洋洋開門,果然見到門口有一個小小的盒子。

別說這安神香還真的管用,點燃後又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不太幹,還隐隐帶着濕意。

總之特別舒服。

就在這樣舒服的狀态下,沈洋洋安心沉入了夢鄉。

夜深人靜,烏鵲南飛。

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沈洋洋窗子忽然被打開,一個黑色的身影跳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沈洋洋的床邊,掀開了沈洋洋的被子。

見到被單下面穿着吊帶睡衣的女人,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下一刻,他拉開了女人的睡衣帶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