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當然,程漁也不是完全的神經大條,有時候他還是能察覺到陳愉的不對的,他察覺的一般都是——這男的好事兒逼。
轉錢給自己帶奶茶帶飯帶零食,等程漁買到手以後又不想吃了。當然這也沒什麽,程漁快樂的照單全收了,然後半個月胖了五斤。
而且陳愉去哪都要自己跟着。去圖書館看書要自己抱書,去上公共課要自己占座——害怕人太多擠到他的手,吃完飯去個小花園散步還要自己一起。
?您是香妃嗎?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變成蝴蝶飛走了?
但對方是因為自己受傷的,簡直是無妄之災,一想到這個程漁那一點點腹诽的火苗立刻就被內疚的海浪撲熄了。
比如現在陳愉一定要自己明天和他去複查這件事。程漁倒不是為了學習,西哲是他永遠的仇人。他是在犯懶和良心之間久久不能抉擇。
桌子對面陳愉看對方面露難色,想了一會道:“醫院旁邊有一家宴江南。”
程漁遲疑的擡起了頭。
“還有一家奶茶也挺好喝的。”
程漁眼睛亮了。
“新開了一家蛋糕店,裏面的海鹽餅幹——”
程漁流淚了,不是同志意志不堅定,是敵人的炮火太猛烈。
“別說了,你幾點去複查,我在宿舍樓下等你。”
由此可見,要是在ge命年代,程漁就是抵禦不了敵人糖衣炮彈的投機倒把份子,是要被人民所唾棄的。
可惜現在在場的人民只有陳愉,非但沒有唾棄他,還帶着一臉笑意,專注的看着啃雞翅啃得滿嘴是油的程漁。旁邊等着撿漏的流浪貓都受不了了,“喵”了一聲便走開了。
如果那句喵是人話,它說的應該是:“嗎的,死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