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時瞳的話沒得到回應,她将門打開了一些悄悄的看着外面。

“淩菲姐?在嗎?”

剛好手裏拿着一桶衣服要去洗的淩菲,聽到聲音看過去。

“嗯?怎麽了?”

“我沒拿衣服,能不能幫我去拿一下?”

“那你在裏面不要動,我去給你找找看有什麽衣服。”想到今天拿回來的衣服全讓寧棠洗了的事,淩菲有些忍俊不禁。

難怪時瞳沒拿衣服了。

“麻煩了。”時瞳松了口氣,關上門。

淩菲放下手中的桶往樓上走,只能看看自己有沒有衣服能讓時瞳穿一下的了。

葉楚伸了個懶腰,從外面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經過門口的時候被絆的差點摔倒,幸好他扶住了桌子。

看着地上四處流淌的水還有浸濕的衣服,葉楚臉色一變,“不好,這要是讓淩菲姐看見……”

把衣服放進桶裏,葉楚手腳飛快的開始毀屍滅跡。然後将桶往邊上一放,自己先跑了出去,他想自己還是等會兒再回而來吧。

樓上的寧棠看着床鋪,仰天長長的嘆了口氣。

“要是早知道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以前就多學點東西了,現在這除了打架我什麽也不會啊。”

上輩子是個普通白領,每天過着朝九晚五的日子。這輩子淪落到垃圾星上,除了打架鬥毆什麽都不會。

寧棠那麽說不是嫌棄自己就會打架鬥毆,畢竟着這項技能在垃圾星上保住了她的命。

誰說撿垃圾不會死人?

生活了半個月她算是看明白了,要麽自己能打要麽會抱團,不然撿垃圾的風險不比混黑道小。

不管怎麽說,遇到葉楚終歸是她的幸運。

這東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的,拾荒者的數量很多很多,遠比這片聚集區居住的人要多。

她看着手腕上晃動的金屬牌,有些感慨的想到。

寧棠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淩菲從房間裏出來,她站在樓上透過扶手望過去。

淩菲對她笑了一下,她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她走到樓梯的第一個臺階上,淩菲也正好走到來了樓梯口,兩個人面對面。

這時候,有人從外面沖到門口扒着門框。

“淩菲姨姨,淺淺和人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有些瘦骨嶙峋的孩子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對着她們吼道。

“淺淺?!”淩菲一聽事和淺淺有關,頓時就着急了起來。

“我去看看淺淺,這是給時瞳的衣服,你幫我拿給她。”将手中的衣服往她手裏一方,淩菲說完就跟着跑來報信那孩子走了。

“給時瞳的衣服?”什麽情況?看着手中的衣服,寧棠有一瞬間的茫然。

這房子完全沒有隔音效果,樓上說話大聲點下樓都能聽得見,更不用說是在樓下說的那麽大聲了。

洗澡間裏的時瞳聽的很清楚,逐漸變得冰冷的水和越來越低的溫度,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知道是寧棠在外面,時瞳趕緊對着門敲了敲。

“你在裏面?”寧棠走過去,看着地面上的水漬皺了皺眉。

她看了眼手上的衣服,明白發生什麽事後擡手敲了敲門,“衣服給你拿來了,開門。”

只見門開了一條縫,慢慢露出了時瞳的臉,一只手飛快的伸出來拿走了她手中的衣服。

寧棠也有點想洗澡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她今天剛洗過。

算了,還是不浪費水了,最多明天再洗就是了。

轉身準備去找找有沒有拖把,自己是喜歡水沒錯,可這樣滿地都是水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手裏是別人的衣服,時瞳顧不上嫌棄快速往自己身上套。

垃圾星上的溫度就算沒有降低到讓人難以接受,可也沒适宜的光着身子都不會被凍到。

沒找到拖把,但是找到了掃把的寧棠走了回來……她被面前的一幕吓得直接扔了手上的東西。

“小心,地上有水。”

很明顯她說的太遲了,時瞳光着的腳踩在地上打滑的整個人往前傾了過去。

摔倒的方向不遠就是吃飯時坐的椅子,棱角凸起位置正沖着時瞳。

一陣混亂後,寧棠接是接住了人,可她自己成了肉墊。

兩眼無神望着天花板的同時,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就在兩個小時前自己好像剛說過再也不做這種蠢事來着。

“你沒事吧,寧棠說話啊,別下我。”時瞳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有些驚慌的起來拍着她。

聽着耳邊時瞳的叫喊聲,直到聽着時瞳的聲音逐漸沾染上恐慌情緒的時候,她扭過頭去無奈的道。

“我沒事,只是被你撞的太痛,不想說話。”

“沒事就好,我真害怕你被我撞死了。”時瞳松了口氣,把心落回肚子。

都怪寧棠看起來一副病入膏肓,瘦的好像只有一把骨頭似得,才讓她那麽擔心。

放在平時時瞳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會不高興,但現在時瞳只覺得慶幸。

“那我扶你起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

寧棠用手撐着地面坐起來,看自己滿身污水的模樣,心情複雜。

“托你的福,我現在可以洗澡了。”

“對不起。”時瞳以為她是生氣了,沒反應過來前一句道歉一句脫口而出。

等回過神時瞳神情一僵,怎麽道歉的話說的那麽順嘴,一定是因為剛才她不顧危險救自己。

對,一定是這樣,不然我堂堂帝國長公主,怎麽會給一個垃圾佬道歉。時瞳心裏默默念叨着。

“我救了,你不說謝謝也就算了,道歉是什麽意思。”寧棠奇怪的說道。

“我是說我壓痛了,那、謝謝。”時瞳不自在的轉頭看向一邊,臉頰帶上了幾許紅暈。

“你耳尖紅了?是害羞了?”

“誰害羞了。”時瞳氣的轉過頭來看着她。

“又生氣了?女孩子的心真難琢磨。”寧棠聳了聳肩,說這話的時候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女孩子”。

其實剛才站起來從她的角度是看不見時瞳臉紅的,只不過沒想到的有些人害羞的時候,會連耳朵尖都泛紅。

“你幫我去燒點水,我去樓上拿衣服。”寧棠眼角一抽,捂着自己的後腰。

剛才那一下撞在椅子凸起的尖角上,還真的是有點痛,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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