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命作賭終赴約

不出所料，鸾飛果真将刺青一事告之鳳衍，沒幾日鳳衍便前來與卿塵相認，卿塵還得陛下賞識被封了清平郡主。一切都很順利，唯獨元湛，在此事之中從未露面。

牧原堂二層，卿塵一臉正色道，“鳳相看似與我相認，但實際上他并不信我，暗中一直有派心腹監視我在牧原堂的一舉一動。而且，我前日偷聽到鸾飛自言自語稱纖舞之死蹊跷，或許是與暗巫有關。”

曦月聽而思允，“你可是想讓我去試探溟王？”

紅唇微抿，卿塵凝眸颔首。

此時，碧瑤突然前來，向兩人行過禮道，“湛王府有人來找曦月姑娘。”

曦月眼神一閃，卿塵替她問道，“可知何人？”

“側王妃。”

“碧瑤，你将王妃帶來此處。”碧瑤颔首而去，卿塵若有所思地對着曦月道，“靳慧王妃必定是有要事才會來此尋你，我先下去，鳳府一事稍後在與你詳談。”

曦月明了的點了點頭，待卿塵離開，碧瑤便将靳慧迎了上來。她雙眼紅腫顯然剛剛哭過，曦月不動聲色向她委身行禮，“王妃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靳慧還未說話便又濕了眼，“曦月姑娘，還請你入府探一探殿下吧。”

眉間一簇，曦月并未答複。

靳慧心中焦急，竟跪了下來，“殿下已經接連數日茶飯不思、夜難安寝，如今病倒在床，卻又不肯服用湯藥，我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來尋找曦月姑娘你了。”曦月急忙上前想将她扶起，卻不料被她反捉住了手腕，“曦月姑娘，求求你了，跟我回去看一下殿下吧！你若不允，我便在這長跪不起。”

“王妃，你別這樣。”手上又使了些力，無奈靳慧就是不起，她只得允諾了下來，“我同你去便是了。”

湛王府。

曦月途經花房，卻感覺那花卉都沒了生氣。還未入房，便聽見陣陣咳聲，心中一緊，才邁入房便一眼瞧見了床上那人，面容憔悴，全無半分往日神采。

元湛一見來人是她，眼中自是驚喜萬分，可轉瞬又被他強隐了下去，撐着身子坐起，“咳——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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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掩飾地低着眼睑，不去看他，剛要施法，卻被他出聲阻止——

“不必了，我并無大礙。”元湛笑着，極淺卻十分溫柔，“你知道嗎？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何為善終？若是我從此一病不起，可算善終？若我日後參與皇權争鬥，卻敗于兄弟之手，可謂善終？日後之事，我無法窺知，但唯有不負本心，才可稱之為善終。”

“殿下又是何苦？”曦月只覺心如刀絞，他的求而不得，何嘗不是她的棄之不舍。

“我并不覺得苦。”元湛凝望着她，眼中似有星辰大海道着說不完的情深，“就如四哥與卿塵在一起，面臨的艱難險阻定不會少，但他絕不會後悔或放棄。我亦如此，心堅不移。”

曦月沉默許久，終是豁然，袖口一擺，坐于床榻之上，“罷了，就依你吧。”

“當真？！”元湛的欣喜之情毫無半分隐藏。

倏然一笑，曦月霸言一諾，“你以性命作賭相邀，我又豈可不赴此約。此生，我定會護你周全。”

元湛心中動容，濕潤了眼。

曦月卻嗔怪他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你診治。”

她剛伸手，元湛轉眼握在手心，溫柔之情似水溢出，“搬回府裏，可好？”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曦月不經紅了臉，嬌嗔道，“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的呼聲雖然不高。。但我還是說話算話噠！

還是虐不下去。。心疼湛寶寶。。。我是親媽！

下章預告：甜